第一輪比賽後修養二日,便到了第二輪比賽。

    花泣雪對白聖雨;景睿對鄭鑾;花斬浪對夏落興;擇靈對夫山。

    花泣雪毫無疑問地勝了白聖雨,而景睿依舊是發了狠的打法,鄭鑾無奈之下還是輸了,而花斬浪這一組,自然是花斬浪勝利,但擇靈卻輸給了夫山,也真真見識了夫山之狠辣無情。

    再過二日,便是決賽,眾人早早在比賽場地坐定,來觀看的人也比前兩次比賽多得多,畢竟這是王者的對決,贏了便擁有了無限光榮。

    “王妃,您要小心哪,那夫山不好對付!”花泣雪抽到了夫山,擇靈擔憂地說道,揉了揉被夫山傷到的肩膀。

    “嗯。”花泣雪淡淡地應了,掃了他的肩膀一眼,蹙了蹙眉,“慕涼,能不能好得快些。”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阿暖問,不能都得能。”旁邊湊上慕涼笑得慵懶的臉,隻見他打量了擇靈一下,輕哼道,“治什麽治,擇靈他們三個很少受傷,這迴應該多感受些時日。”

    “王爺。”擇靈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如果遇到意外呢?”花泣雪眉頭蹙得更深,有些不讚同。

    慕涼吐了一口氣,在花泣雪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大手沒好氣地拍在擇靈受傷的地方。

    “唔……”擇靈咬牙忍住,哀怨地看著不知名的前方,臉色因疼痛而泛白,滿臉的冷汗,要知道夫山那一掌是差點廢了他的手,王爺現在……

    花斬浪在一旁正看不下去想說點兒什麽,卻見慕涼散漫的笑容一收,掌心冒出紫色的光芒,片刻之後,收迴了手。

    “阿暖,我給他治好了。”慕涼迴來邀功。

    花泣雪抿嘴,眼裏染上笑意,“他是你的屬下,難道這不應該?”

    “阿暖,你應該護著我才對!”慕涼滿口醋意,涼颼颼地看了擇靈一眼,擇靈深感無辜。

    “景睿啊,一會兒你是跟我打呢,還是……”花斬浪迴頭看了景睿一眼,慵懶地笑著。

    “你們倆一塊兒退出比賽,等阿暖戰勝夫山,便是我們贏了。”慕涼淡淡地看向兩人。

    “不耐煩了?”花斬浪挑眉。

    “今晨收到消息,雲相已經有動作了,不過這點兒慕黎應該可以應付,但雀國和風國的大軍已經整裝待發了。”

    慕涼勾唇,還好他來的時候想到了這一點兒,慕國的軍隊

    早已經做好了打仗的準備,不然現在局勢還真是麻煩。

    “這麽快就忍不住了。”白聖雨聞言,收了平日的嬉笑。

    “鄭鑾來了。”花泣雪淡淡地看向前方。

    “德王呀……”慕涼勾起一抹慵懶的笑容,懶洋洋地看著鄭鑾。

    “王爺叫我來是為了什麽事?”鄭鑾也不跟他囉嗦,問得直接。

    “比賽之後,你該迴去問老皇帝要皇位了,東方曜的大軍等你迴去後,怕也出發了,等他一死,趕快奪得皇位,然後收兵。”

    慕涼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椅子,目光深邃。

    “如此對慕國對雀國都好。”鄭鑾點頭。

    “雀兒姑娘呢?”慕火兒看了看他身旁,卻沒見到那個小跟班。

    “我已經將她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戰爭結束,再接她迴來。”鄭鑾想起王雀兒,臉上的表情柔和不少。

    見此,慕涼滿意地笑了,把王雀兒安頓好了,自然就能全心全意地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他不是不能滅了雀國,但如果可以,他不想要雀國,先不說慕國已經有了遼闊的土地,隻是少一片海洋,留著一個雀國與慕國的力量抗衡,多多少少能讓慕國以後的皇帝有著警惕心,別太荒唐了。

    “啊,比賽開始了。”流月低唿一聲,下意識看向景睿。

    景睿淡淡地看著前方,卻不看她。

    流月很難過,都四五天了,他還不願意跟自己說話。

    “第一場,慕國景睿對慕國……”

    “我們棄權。”花斬浪慵懶地勾起嘴角,抬了抬手。

    評委觀眾皆不敢相信,都走到了這裏,竟然棄權?

    風霧年眼裏冒出寒光,棄權,那就是比賽時間要縮短一段時間了,不知道先生那來不來得及準備哪。

    看著底下卿卿我我的兩人,風霧年心下冷哼,也不必擔心那麽多,他應該相信先生的,這慕涼和花泣雪也恩愛不了幾天了,等慕涼一死,花泣雪便是他的了,看了看美麗的花泣雪,風霧年難得地真心勾起了一抹笑。

    “這……”那官員看向風霧年。

    “如此,那便進入下一場比賽。”風霧年收斂心神,淡淡地笑著,小聲對夫山道,“你盡量拖著花泣雪。”

    夫山一聽,很是不悅,“太子為何知道我一定輸?”

    風霧年冷哼一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夫山心下一凜,閃身躍到擂台之上。

    “阿暖,我等你。”慕涼摸了摸她的臉頰,目光對上風霧年,眼裏劃過冷意。

    風霧年輕哼一聲,與他對視,可那目光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好。”花泣雪緩緩起身,點了點頭,飛身上台,白衣飄飄,墨發飛揚,緩緩落於台上,隻聽得周圍響起一片抽氣的聲音,目光都舍不得從花泣雪臉上移開,美,絕世的美!

    花泣雪冷冷地掃了周圍一眼,逼迴他們的目光,這才看向夫山,長得很是兇悍。

    “美人兒哪,若你認輸,哥哥也能免了你的皮肉之苦哪。”夫山得意地笑著,似乎這一場他是必勝的,手上的大斧頭換了換手。

    花泣雪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卻也不說話。

    夫山隻覺得被她看得有些膽寒,當下怒由心生,“開始吧!”

    “這一場比賽必須拿兵器,王妃,您選一把吧。”旁邊有人推了一個兵器架。

    花泣雪隨手拿了一把長劍,便示意他們拿了下去。

    “比賽開始!”

    夫山一聽著號令,雙目瞬間染上嗜血的光芒,朝花泣雪的麵門就是一斧頭。

    花泣雪麵色不改,身形不動,抬劍便想去對抗,卻沒想到發生了意外,手中的兵器不知是什麽原因,斷成了一塊塊的。

    花泣雪側了側身子,避開那斧頭,有些鬱悶於風國提供的兵器質量之差,腦中卻突然響起了挑紅的聲音。

    主子的手裏隻能拿著我!

    話落,挑紅紅光一閃,變成赤色寶劍,置於花泣雪手中。

    眾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手中的劍,這是什麽劍,他們都是些見過些場麵的人,竟然一個都認不出。

    風霧年目光一冷,原來赤劍在花泣雪的手裏,不是在慕涼手裏!那一會兒先生要對付的,便是花泣雪了。

    思及此,心中有些複雜,有些舍不得花泣雪去死,但若拿她跟他的王者之位相比,卻也少了些不舍,先生是答應將慕涼除掉的,既然如此,心中除了有些可惜之外,更多的是喜悅,少了慕涼,他做什麽都不必顧忌了。

    目光流連在花泣雪的臉上,最後輕輕一歎,花泣雪呀花泣雪,若你當初沒有跟慕涼在一起,本宮還是會向先生求情的,可如今,你隻有死!花泣雪一邊躲閃著夫山的攻擊,一邊想著如何速戰速決,挑紅的出現太突然了,打亂了她原本的

    腳步,她如今也是哭笑不得。

    “獵紫,你該管管你女人。”慕涼沉著臉看向花泣雪手中的赤色長劍,差點忍不住上去毀了它,剛剛那一下,阿暖若是沒閃開,一定會受傷的!

    主子,她不是。獵紫答得很沉穩,明顯還在為前兩日的事情而慪氣。

    “哇,這劍好漂亮,皇嬸拿劍好美。”慕火兒呆呆地看著花泣雪,黑發,白衣,紅劍,真真是完美的組合!

    “有什麽好看的,不過那劍的確不錯。”花斬浪不滿慕火兒的目光總是追隨著花泣雪,當下忿忿道。

    “小姐一直都這麽棒。”流月滿臉的自豪。

    “你的眼裏果然還是隻有王妃。”許多天沒跟她說話的景睿淡淡出聲,語氣裏多了些落寞。

    “不是的。”流月慌忙迴頭想解釋,卻見他看向遠處,一副不打算聽的樣子,心裏很是委屈。

    花泣雪的隻守不攻已經激怒了夫山,招式愈加狠辣,他的幻術級別很高,再加上他招招都是殺招,若是徒手,花泣雪想要強殺他並不難,但規定一定要用兵器,這讓很少用劍的她有點鬱悶。

    主子,還等什麽,快打快打,就那破斧頭也敢在我麵前囂張!

    花泣雪臉微微發黑,忍不住低吼一聲,“閉嘴。”

    夫山一直在撂狠話,卻聞她這一聲“閉嘴”,當下以為是在跟自己說的,臉上染滿了怒意,對著花泣雪冷笑,“閉嘴?你這個小婊子,不會打隻會躲,難道還以為大爺會讓你!?”

    花泣雪麵色一寒,突然站定了身子,冷冷地看著夫山,周身散發出濃烈的寒意,顯然是動怒了。

    見夫山那狠狠的一斧頭劈來,花泣雪一個側身,那夫山來不及收力,看向擂台,擂台上瞬間出現了一道又深又大的口子。

    見此,眾人無不唏噓不已,這麽強大的力量,若是砍在那姑娘身上,天,他們不敢想象。

    “哈,雪雪動怒了,也不知道那夫山說了什麽。”花斬浪劍花泣雪那張冷冰冰的小臉,當下笑了,一會兒有好戲看咯。

    “阿暖,慢慢折磨,咱們不急。”慕涼突然冷笑出聲,暗中傳音給花泣雪。

    花泣雪朝著他這邊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抬手舞動挑紅,直直對上夫山的大斧頭,隻聽“嘭”的一聲,花泣雪紋絲不動,可那夫山生生退後了幾步。

    夫山不可置信地看著花泣雪,又運足了力道狠狠地朝她砍去,隻

    當剛剛是自己的失誤。

    那力道他已經運足了十成的功力,帶著雷霆之勢,隨著他一聲暴怒的大吼而來。

    花泣雪冷哼一聲,突然拔高身形,將手中的劍在掌心一個轉換,朝下刺去,運足了三成力道,勾住他的斧頭,旋身落在地上,將他的斧頭挑上天空。

    夫山大驚,飛躍起身便想去抓來,卻被一道紅光攔住,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寶貝斧頭在幾道紅光之下化為了碎片。

    “混蛋!”夫山暴怒,整張臉都依舊扭曲,惡狠狠地看著花泣雪,逼出全身力量,雙手握拳,朝花泣雪的心髒和小腹打去。

    花泣雪隻是輕輕鬆鬆一個側身避開了他對她小腹的攻擊,徒手置於胸前,阻擋了夫山的攻擊。

    花泣雪掌中冒出白光,將夫山的手包裹其中,然後白光又化成一道道絲線,蔓延至夫山全身,將他狠狠地捆住。

    夫山唯一能動的左手奮力朝花泣雪擊去。

    花泣雪挑了挑眉,想到擇靈手上的手,當下目光一冷,“挑紅,也該見見血了。”話落,朝夫山的那隻手臂砍去,卻忘了自己的力量又提升了不少,本是想傷他的,卻沒想到把他整隻手臂都砍了下來。

    “啊!我認輸!”夫山痛倒在地,大聲地喊著,驚恐地看著花泣雪,似乎在看一個噩夢。

    蛇蠍美人,蛇蠍美人哪

    花泣雪很是無辜,“不好意思,我沒控製好力道。”話落,緩緩收迴了手,挑紅紅光一閃,迴到了自己的發間。

    “這一次爭霸賽的冠軍是,慕國花泣雪!”

    “哈哈哈哈,沒控製好力道,我哈哈哈……”白聖雨笑倒在桌子上,使勁地錘著。

    慕涼眼裏劃過笑意,這丫頭可真是個活寶。

    鄭鑾見花泣雪贏了,帶上秦風,先離開了。

    風霧年親自拿著獎勵走了下來,來到擂台之上,緩緩放到花泣雪麵前,憐憫地笑著,“花泣雪,我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跟本宮走。”

    花泣雪接過盒子,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要轉身離去。

    風霧年臉色很難看,瞟見天際金光一閃,冷冷地笑了起來,“如此,你還是選擇跟慕涼一起,死!”

    花泣雪聽他這話的語氣,覺得很怪,心神一凜,加強了戒備。

    風霧年退後兩步,對著天際點了點頭。

    慕涼見一道金光以肉眼無法估測的速度朝花

    泣雪而來,當下飛身躍到花泣雪身邊,想將她帶走,卻沒想到那金光已經到了兩人麵前,兩人眼前光芒大盛,還來不及反應,便感覺身體被吸入那金光之中。

    “慕涼!”

    “雪雪!”

    “王爺!”

    “王妃!”

    “小姐!”

    “皇叔、皇嬸!”

    花斬浪迅速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慕涼和花泣雪消失在了原地,當下麵色冷到了極致。

    “哈哈哈哈,本宮說過,他們一個個,都要死!”風霧年見此,瘋狂地大笑起來,慕涼這迴定然逃不過是,雖然不是自己殺的,可他終究是要死的。

    “你把皇叔弄哪兒去了!”慕火兒當下甩出鞭子,朝風霧年打去。

    “火兒別亂來。”花斬浪一驚,將慕火兒摟在懷裏,止住了她的動作,怕傷到孩子,“我來。”

    “哼,慕涼不在,你們還想勝我?”風霧年朝後打了一個手勢,三十多個頂級高手憑空出現,站在他身後。

    “桀驁!”花斬浪冷哼一聲,運足力量先結了一個防護罩。

    四周的人紛紛尖叫著逃走,會場亂作一團。

    風霧年揮了揮手,那三十多人拔地而起,朝花斬浪他們襲來,手下的攻勢迅猛,可擊在花斬浪的防護罩上,卻全都被化解了。

    風霧年眯了眯眼,沒想到這花斬浪也這般強悍,看來還是要自己動手呀,思及此,飛身懸於空中,朝那防護罩一抓,試圖將它打破。

    “就憑你,也想打破?”花斬浪冷笑一聲,飛身而起,直直對上風霧年的攻擊,墨發因周圍強大的氣流波動而飛揚。

    風霧年心下一緊,抬手對上花斬浪那一掌,一時間竟討不得半點好處。

    花斬浪心中也是訝異的,沒想到才沒幾天,這風霧年便強大至此。

    兩人在空中對持,而底下的三十多人也跟景睿等人打了起來。

    他們一個個都是以一對四,哪裏還敢怠慢,當下用出了看家本領,白聖雨被五人圍繞,手中白色折扇不斷揮舞,不多時便沾滿了鮮血,他麵前有兩人倒下。

    其他三人見此,更是發狠地朝他攻擊而去,白聖雨專心對敵,一時間竟也沒落下風。

    景睿護著流月跟八人對持,很是吃虧,即便是砍傷三人砍死一人,可他自己身上也有了幾處輕傷。

    流

    月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當下也發狠一般朝他們砍去,她在修煉上也算是小有成就,全力對付一人,也不算太吃虧。

    擇靈護著慕火兒,慕火兒是孕婦,動作沒有以前那麽靈活,可那長鞭也是舞得虎虎生威,與擇靈配合著,竟也殺了三人。

    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敵對雙方身上都沾滿了鮮血,空中的花斬浪和風霧年更是打得激烈。

    流月眼見一個黑衣人朝景睿身後的破綻之處襲去,想也沒想就撲到了景睿身後。

    “噗!”流月吐出一口鮮血,被那黑衣人打中的胸口,隻覺得渾身劇痛。

    “流月!”景睿紅了眼,暴怒地大吼,抱起流月長劍愈發淩厲,剛剛還相互持平的雙方,如今成一邊倒,不過瞬間,便殺了三人。

    “流月,你要挺住,你不會有事的。”景睿將一道幻力打入她體內,護住她的心脈,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景、景睿……我相信你。”流月勾起一抹笑容,隨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景睿雙眸通紅,重重地點了頭,強大的幻力鋪天蓋地地襲向四周。

    慕火兒他們也看見了這邊的情況,當下更是著急,手裏的鞭子舞得更快,突然,她覺得小腹一痛,痛苦地彎了腰,手裏的力道小了不少。

    “公主,你沒事吧?”擇靈著急大吼,手裏的動作也更快,斬殺兩人後扶起慕火兒。

    “我,動了胎氣。”慕火兒滿臉蒼白,強忍著疼痛,看向空中與風霧年對抗的花斬浪。

    擇靈心下著急,更是運足了力量,可畢竟他是以一敵上個七八人,而那些人雖不若自己強大,卻都不失強悍,一時間他又忙著給慕火兒運功減緩她的疼痛,又忙著對敵,很快便受了重傷。

    “斬浪……”慕火兒擊飛一個攻擊擇靈的人,隻覺得小腹絞痛,下意識地呢喃著。

    空中的花斬浪心中一痛,迴頭一看,竟看見慕火兒臉色蒼白,虛弱得要昏倒的樣子,當下心神俱裂,怒吼一聲,生生將風霧年震開,飛身到了慕火兒身邊。

    “火兒,你不會有事的。”花斬浪急白了臉,從懷裏掏出藥丸給慕火兒吃下,憤怒地看向四周,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傷了他的火兒!花斬浪暴怒之下,力量暴漲,狠狠朝四周推去,竟然將所有的黑衣人都重傷在地,爬起來都是困難。

    風霧年見此,瞪大了雙眼,本以為沒了慕涼和花泣雪,他就不用怕了,看來是他大意

    了,這花斬浪竟也是這麽個狠角色。

    風霧年心下決定不能讓花斬浪活著離開,當下狠狠地朝他們攻擊而去。

    眾人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壓來,都吐出一口鮮血。

    花斬浪見懷裏滿虛弱至極的慕火兒,雙瞳突然閃現了藍光,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雙眸出狂湧而出,花斬浪下意識地飛躍至空中,雙手結了一個不知名的手勢,那股藍色的力量包裹住風霧年。

    風霧年心下一驚,看著眼前目無表情,海藍色雙眸的花斬浪,奮力掙脫他的束縛,飛身逃走了。

    “大花!”花斬浪迴神,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明白自己哪兒來的這麽強大的力量,但現下形勢容不得他多想,趕快高聲喚來白虎。

    隨著一聲虎嘯,大花從空中跑了過來,將眾人馱上背後,看著驚恐的黑衣人,一人一爪子,送他們上了西天,這才帶著他們朝慕國的方向趕去。

    “咳咳,斬浪,不留在這兒等慕涼麽?”白聖雨也受了不輕的傷。

    “若他們能安全迴來,則我們不必等;若無法安全迴來,我們等了也是白搭,不如趕迴慕國,助慕黎一臂之力。”不得不說花斬浪是理智的。

    其他人聽了,雖然擔心慕涼和花泣雪,卻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路了。

    花斬浪擦幹淨慕火兒臉上的血跡,心疼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抬手放在她腹部,運起淡淡的藍色幻力,幫她安胎。

    “臭小子,等你出來,我非揍死你,竟然讓你娘親吃這麽多苦!”花斬浪咬牙切齒地低吼,若不是這胎兒,火兒不會受傷。

    “都怪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公主。”擇靈滿臉的內疚,隻恨自己還太弱了。

    “你自己也有傷,自己簡單處理下。”花斬浪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一瓶藥丟給他,又掏出一瓶藥丟給景睿,“流月的傷及時處理,不會有大礙。”

    景睿點了點頭,扒開流月的衣服,給她上藥,看著她胸口的淤青,心痛到無以複加,他這兩天還跟流月慪氣,可她卻願意為自己去死,他真是個混蛋。

    “咳咳,斬浪,你身上那股藍色力量是怎麽迴事?”白聖雨即便受傷,那好奇心也是一點兒沒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花斬浪冒藍光的手。

    “我也不知道,心急之下就冒了出來,然後就一直在了,現在想來真的覺得不可思議。”花斬浪蹙眉搖頭,沒想到他體內有這麽強大的力量,藍色幻力!

    “我看那力量跟慕涼他們的很像,怕是因為你們都是無極老人的弟子吧。”白聖雨給自己包紮好傷口,如是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花斬浪自己也疑惑得不行,但也隻能將其歸類為這個了。

    可他並不知道,這力量與無極老人所授,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唔……”慕火兒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花斬浪擔憂的臉,下意識就摸著自己的小腹,“我的孩子!”

    “傻丫頭,我們的孩子還在,別擔心。”花斬浪愛憐地撫了撫她的頭發,他不是一個好丈夫,眼睜睜看著她受傷。

    “沒事兒就好,皇叔呢?雪雪呢?”慕火兒見周圍沒有花泣雪和慕涼的身影,著急地問。

    “我們不能等他們。”花斬浪狠心說道。

    慕火兒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聞言,思索半晌,歎了口氣,滿臉的擔憂,“雪雪和皇叔一定能迴來的,對麽?”

    “我相信王爺和王妃!”擇靈突然出聲,不管前方有什麽危險,王爺和王妃絕對不會出事,絕對不會出事!

    “嗯,擇靈你說的對!”慕火兒點頭,轉眼看向昏迷不醒的流月,瞪大了眼睛,“景睿,你給流月療傷了麽?她幫你擋了一招!”

    “上了。”景睿臉色很難看,緊緊地抱著流月,心裏的悲痛隻有他自己知道,“我不該跟她慪氣的。”

    “現在後悔有什麽用,等她醒了,再好好補償嘛。”白聖雨怎麽說也是跟景睿一起長大的,見此,也不由得歎了口氣。

    “噗!”擇靈突然趴在大花身上朝外麵吐了一口血。

    “擇靈,你怎麽迴事?”白聖雨走到他身邊將他扶起,擔心地問。

    “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我感覺這傷不是那些人打的。”擇靈滿臉的疑惑,“而且我體內也沒有不適,反而因為這口血而舒服了不少。”

    “怎麽迴事?”白聖雨轉頭問花斬浪,這裏隻有他的醫術好。

    花斬浪蹙眉為他把脈,半晌一臉的驚悚,“不藥而愈?”

    “什麽?”擇靈愣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最重的內傷好像真的好了。

    “不是吧,今天真是不尋常了,慕涼和花泣雪失蹤,花斬浪你冒藍光,擇靈也不藥而愈。”白聖雨不可置信。

    擇靈心裏也奇怪得很,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發現自己的皮膚比以前細膩不少,雖不若女子,卻也比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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