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勿尋,勿念。

    未幹的血跡覆在白布上,顯得格外刺眼,字跡有些深沉,足以看得出花連風寫字時的心情的沉重。

    “大花,師父呢?”花泣雪握緊血書,壓下心中的擔心,冷冷地看著大花。

    “嗷!”大花懶懶地撓了撓臉,低吼一聲,老頭兒沒事啦,隻不過走的時候急了點。

    “阿暖,大花這個反應,說明花爺爺沒事。”慕涼皺了皺眉,見大花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琢磨著花爺爺是自己離開的,可到底有什麽原因,讓他走得那麽急,都來不及跟他們道別,還寫下了血書?

    “我知道。”花泣雪垂眸,剛看到這血書的時候,她是擔心的,但仔細想想,也放下了那份擔心,看大花這悠閑的樣子,師父一定沒有出事。

    “花爺爺會碰上什麽事?”慕涼看著血書,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花泣雪歎了口氣,撫了撫大花的腦袋。

    “嗷!”大花低吼一聲,蹭了蹭花泣雪的手,示意她老頭兒沒事。

    “花爺爺這麽做自然有他的考量,我們現在擔心也是徒勞。”慕涼淡淡地看著大花,理智地說道。

    “我們下山。”花泣雪抿了抿唇。

    “大花,跟我們走,還是自己待在茫山?”慕涼挑眉看著它,這茫山靈物多,他不確定大花放不放的下這些朋友。

    “嗷嗷!”大花興奮地從地上竄了起來,在慕涼麵前使勁搖著腦袋,它要跟著他們下山。

    這不是獸王的兒子麽?怎麽這麽沒出息?挑紅突然開口,語氣裏全是嘲弄。

    “挑紅,為何你會知道這麽多?”花泣雪淡淡地問道。

    主子,我跟獵紫可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寶物,有什麽是不知道的,得我們者,收服了天下都不是難事!挑紅好不得意。

    花泣雪眸光動了動,“挑紅,那麽隻是提升了我跟慕涼的幻力,就這樣便能得天下?”

    慕涼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大花的腦袋,一臉淡然地看著花泣雪,一副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的樣子,但心裏也是疑惑得緊,忍不住問了問獵紫。

    主子,獵紫不止能幫您提升幻力,獵紫和挑紅體內還藏著一份修煉的秘方,主子跟姑娘若想學,定能從人的境界上升到神的境界,獵紫和挑紅本就是神物,埋藏在寒池萬年,等的就是主子來喚醒我們。

    而這話,挑紅也跟花泣雪說

    了一遍。

    “慕涼,陪我修煉。”花泣雪淡淡地說道。

    “自然。”慕涼勾唇,將她擁入懷中,神物?秘方?他們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些?

    “既然是神物,為什麽你會甘願跟著我們?”花泣雪倚在慕涼懷裏,摸了摸挑紅,他們的確強大,可也不過是人類哪?

    主子不要妄自菲薄,主子和那個男人不是普通人,不然也不會馴服我們。

    “嗬,馴服,挑紅你可是嫌棄過我的。”花泣雪輕笑。

    主子!那是挑紅在鬧脾氣,能跟在主子身邊,是挑紅的榮幸!挑紅急急大吼,稚嫩的聲音沒半點說服力。

    “阿暖,你說我們到底是什麽人?”慕涼似笑非笑地撫了撫自己的鎖骨處。

    “管他的。”花泣雪淡笑著,見天色有些晚了,挑了挑眉,“我們該下山了。”

    慕涼溫柔地笑了笑,手下一個使勁,帶著她躍上大花的背上,讓她橫坐在自己麵前。

    “大花,下山。”慕涼拍了拍大花的腦袋。

    大花興奮地大吼一聲,快速朝前方跑去,四周的景物不斷後退,到最後,它竟帶著兩人飛上了半空,乘風前進。

    “慕涼,等一下,你一個人迴王府。”花泣雪抬眼看著他。

    “阿暖想去哪?”慕涼臉色一沉,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這毒,估計還是東方舞下的,你一個人迴去,她一定會露出馬腳。”花泣雪抿唇淡笑,眼底卻劃過冷意。

    “估計?”慕涼冷哼,滿眼的殺意,“阿暖,這迴,她真的逃不了了。”

    慕涼把花泣雪擁進自己懷中,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滿臉憐惜和自責,“阿暖,我不該留她到今日,不然你也不會受到這麽多傷害。”

    “自責幹什麽?東方舞是我要留下來的。”花泣雪見不得他這個模樣,語氣放柔了不少,“再說了,若不是她,我們也不會提升這麽多。”

    “阿暖還想感謝她?”慕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隨即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的確是該謝謝她,不然我還不知道要憋到什麽時候才能把你這小妖精拆吃入腹。”

    “慕涼!”花泣雪輕瞪著他,這男人怎麽這麽不正經。

    “還慕涼、慕涼的叫,阿暖,這稱唿未免太生疏了吧?”慕涼不讚同地皺眉。

    “涼涼。”花泣雪垂眸,掩住眼底的

    狡黠,淡淡地說道。

    “嗯?”慕涼愣了愣,隨即滿意地點頭,“這個不錯。”涼涼……挺親密的。

    花泣雪忍不住勾了勾唇,涼涼,娘娘……不知道他知道她給他的稱唿的含義後,還笑不笑得出來。

    慕涼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笑眯眯地摟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後背,不一會兒,懷裏的人兒就淺淺地睡著了。

    慕涼溫柔地看著懷裏的女人可愛的睡顏,心中溢滿柔情,如果可以,他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

    “阿暖,起來了,王府到了。”慕涼看著底下的聖王府,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花泣雪咕噥一聲,在慕涼懷裏蹭了蹭,這才慢慢轉醒,迷迷糊糊地對著慕涼一笑,聲音軟軟的,“涼涼。”

    這一聲,直讓慕涼心神蕩漾,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但見她慢慢清冷的小臉,隻有化得哀怨一歎,小妮子為什麽清醒得這麽快?

    “慕涼,我迴涼閣,你從正門走。”花泣雪打了個嗬欠,懶懶地看著底下的聖王府。

    “殺東方舞不需要理由的,阿暖,我跟你一起去涼閣好不好?”慕涼委屈地說道。

    “麻煩。”花泣雪瞪他一眼,殺了東方舞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這也會牽扯上慕國和雀國,到時候就更麻煩了。

    “阿暖……”慕涼拉起她的小手,滿臉的不舍。

    花泣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掌心幻力一震,直接將他推下大花身上,涼涼地看著他跌下地。

    “花泣雪,你這個沒人性的女人!”慕涼黑著臉低吼,身子一轉,懸於半空。

    “記得悲傷一點。”花泣雪打了個嗬欠,拍了拍大花的腦袋,讓它馱著自己去涼閣,反正這男人愛演,那就讓他演個夠。

    慕涼看著跑得沒影了的人兒,隻有苦笑著搖搖頭,轉身躍了下去。

    “皇叔!”慕火兒眼尖地看見了門口走來的紫色身影,激動地大喊。

    “王爺迴來了?”白聖遙一臉驚喜,看向門外,卻隻見到慕涼一個人,不由得蹙起眉來,擔憂地道,“雪雪呢?”

    慕涼蒼白著臉走進王府,滿臉的落寞,眸子裏是濃重的悲傷,全身散發著憂鬱的氣質,慢慢走過慕火兒和白聖遙身邊,卻沒看他們。

    “皇叔,雪雪呢?雪雪在哪?”慕火兒大吼一聲,抓住慕涼拚命地搖晃,皇叔為什麽這麽悲傷,雪雪到底出了什麽事?

    “阿暖……”慕涼無力地任她搖晃自己,悲傷地閉上了眼睛,聲音沙啞。

    “雪雪……”白聖遙臉色一白,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身子一軟,就要跌倒在地。

    “聖遙!”慕黎衝了過來將她扶起,不可置信地看著慕涼,“皇叔,皇嬸到底怎麽了?”

    “她……”慕涼突然紅了眼,推開慕火兒,跌坐在石椅上,沉痛地閉上了眼,媽的,再給慕火兒搖下去,他不知道自己還忍不忍得住。

    “不會的,雪雪不會出事的!皇叔你騙人的對不對!”慕火兒不住地搖頭,滿臉的不可置信。

    “雪丫頭,是不是沒有救迴來?”花斬浪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擁著慕火兒,充血的雙眸全是殺意,心痛不已。

    慕涼抬眸,在慕火兒和白聖遙恍惚之際,對著慕黎和花連風眨了眨眼,隨即又哀傷地垂眸。

    花斬浪和慕黎齊齊一愣,隨即齊齊抽dong嘴角,再看那悲傷中的男人,突然很想抽人,讓他們嚇個半死,感情好原來是在裝!

    既然知道他是在演戲了,他們也就不必擔心了,紛紛哄起懷裏難過的女人。

    “火兒,別難受,我們一定要為雪丫頭報仇。”花斬浪沉痛地對慕火兒說道,怕戲份不夠,他再補上點。

    “斬浪,雪雪不會出事的對不對?”慕火兒突然放聲大哭,他們等了那麽久,卻還是等來這個消息,這讓她如何接受得了?

    “火兒。”花斬浪心疼地為她拭淚,恨不得馬上告訴她不是這樣的,但餘光瞟到慕涼陰惻惻的眼神,還是咬牙咽了迴去。

    白聖遙不哭不鬧,隻是腦中不斷迴放著與花泣雪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心中疼痛不已,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聖遙!”慕黎本見她呆呆的不說話,就急得不行,再見她暈倒,當心心痛得大吼,忿忿地看向慕涼,拳頭握得“哢哢”作響,演個屁啊,聖遙都暈了!

    家仆們看見這一幕,臉上難掩悲傷,雪姑娘雖然平時冷漠了點,但她待他們這些下人卻沒半點苛刻,如今她出事了,他們也很難過。

    花斬浪暗吐了口氣,看著懷裏隻是大哭的人兒,暗喜不已,還好火兒隻是哭,看慕黎那口子都暈倒了。

    慕火兒不管那麽多,隻是一個勁地哭,慕涼聽著她的哭聲,止不住地犯困,心裏煩躁不已,餘光瞟到樹後那抹白色身影,危險地眯了眼。

    花泣雪淡淡地看著他們,心下歎了口氣,火兒和聖遙是真心牽掛自己的,自己這麽做,還真是對不起他們,又見慕涼發現了自己,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慕涼恨不得將她擁入懷中,卻見她神色一冷,藏迴大樹後麵。

    “喲嗬,這是怎麽了?”東方舞帶著憐兒走了過來,感受到這裏濃濃的悲傷氣息,眼裏是不可抑止的喜悅,她隻看到王爺,卻沒看到花泣雪,莫非她死了?

    “公主,這是王府的事,與你無關。”慕涼冷冰冰地看著東方舞,拳頭握得死緊,拚了命才壓下直接將她碎屍萬段的衝動。

    “王爺,本宮怎麽說也是王府的一員……”

    “賤人,若不是你,雪雪不會出事,我殺了你!”慕火兒看見東方舞,眼裏怒火燃燒,甩手喚出鞭子,對著空中一甩,發出巨大的聲響。

    “王爺,管管你侄女!”東方舞知道花泣雪真的出事了,眼裏的喜色掩都掩飾不了,慌忙躲開慕火兒的攻擊,還不忘嬌滴滴地對著慕涼撒嬌。

    “火兒,住手。”慕涼突然出手,拽住她的鞭子,將她推到花斬浪身上。

    “皇叔!”慕火兒含著淚,不可置信地瞪著慕涼。

    “謝謝王爺出手相助。”東方舞喜悅到了極點,不但花泣雪出事了,就連慕涼也幫助自己,看向慕涼的眼神帶上了癡迷。

    慕涼隻是冷冷地看向遠處,徑自哀傷,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公主。”憐兒見東方舞這樣,有些擔憂,公主再這樣,會被看出破綻的。

    東方舞一愣,知道自己開心得過頭了,當下壓製住心中的喜悅,軟軟地對著慕涼道別,“王爺,本宮身子乏了,先去休息一會兒。”說罷,也不等慕涼迴答,便快步離去,她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暢快地大笑,若再待在這裏,她遲早會忍不住喜悅,露出破綻,前兩天白聖遙和那慕火兒才來試探過自己。

    等東方舞離開了,慕涼這才收迴看向遠處的目光,淡淡地看向氣憤不已的慕火兒,臉上已經沒了悲傷。

    “皇叔,你這樣怎麽對得起雪雪,她才剛……你便要幫著那東方舞!”慕火兒指著慕涼,也不在乎他是自己的皇叔,憤怒地紅了眼。

    花斬浪躲在她後麵笑眯眯地為她順著氣,難得看慕涼被誰指著罵,心裏暗爽,但火兒的悲憤,還是讓他有些心疼。

    慕涼陰惻惻地看了花斬浪一眼,心中給他記了一筆,這才緩緩開口,卻

    見花泣雪從樹後走了出來。

    “火兒,我才剛什麽?”花泣雪淡淡地看了慕涼一眼,緩緩走到慕火兒麵前,淡淡地笑了起來。

    “雪雪,你你沒事?”

    慕火兒愣愣地看著眼前淡笑的花泣雪,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知道雪雪安然無恙,心中溢滿的喜悅。

    “丫頭,你可把我家火兒急壞了,該怎麽賠償?”花斬浪上下打量了她一翻,見她沒事,這才壞笑著把慕火兒摟進懷裏。

    “花斬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對不對?”慕火兒聞言,黑下臉來,惡狠狠地看向花斬浪。

    “你皇叔不讓我說。”花斬浪無辜地眨了眨眼,將事情推得一幹二淨。

    慕火兒氣憤不已,用力推開他,捂著嘴轉身離開。

    花泣雪歎了口氣,緩緩抬手,將她拽了迴來,勾住她的腰,緩緩抬頭,“火兒,若你們哭得不夠,東方舞不會這麽輕易相信。”

    慕火兒原本氣憤不已,聽了她的解釋,心下也明了了她的意圖,想會意她一抹笑,卻突然想到她正摟著自己,當下小臉爆紅。

    “花泣雪,誰準你抱她了!”花斬浪將慕火兒扯進自己懷裏,惡狠狠地看著花泣雪。

    慕涼也用力把花泣雪扯進懷裏,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陰惻惻地看著慕火兒。

    “你們別鬧了,還不去看看東方舞的反應!”慕黎撫額看著對持的四人。

    “我去看看。”花泣雪清了清嗓子,想推開慕涼,卻被他更用力地按迴懷裏,不由得眯了眼。

    “一起去。”慕涼輕哼一聲。

    “把聖遙弄醒!”慕黎見他們要離開,當下低吼。

    “哦。”慕涼撇撇嘴,一道紫光拂過,白聖遙緩緩轉醒。

    “聖遙?”慕黎探了探她額頭,見她沒事了,一顆心算是放了下來。

    “雪雪?”白聖遙愣愣地看著眼前活生生的花泣雪,狠狠地掐了慕黎一把,聽得他尖叫,這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王爺,你剛剛不是說雪雪……而且你剛剛那麽悲傷!”白聖遙疑惑地看向慕涼。

    “阿暖棄我於不顧,獨自迴房,我怎麽可能不悲傷?”慕涼幽幽地看向花泣雪,似乎她是負心人。

    白聖遙聞言,腦袋一暈,差點又要暈倒。

    慕火兒也好不到哪兒去,既為雪雪生還而開心,又為自己被騙而忿忿不平。

    “聖遙,火兒,我沒事,你們不必擔心。”花泣雪歎了口氣,淡淡地看向遠處,“這毒是東方舞下的,我要讓她自己露出馬腳。”

    “我還以為你……”白聖遙捂住嘴,想到她以為雪雪死了時的心痛,眼眶又紅了,可一想到她還活著,又笑了起來,那樣好不滑稽。

    “聖遙別哭,我心疼。”慕黎擦掉她的眼淚,心疼地看著她。

    “慕黎你就是個混蛋,知道雪雪沒事,竟然不告訴我!”白聖遙輕捶著他的胸膛。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好麽?”慕黎任她捶打自己,輕聲哄著。

    “聖遙,我餓了。”花泣雪淡淡出聲,好心地解救慕黎可憐的胸膛。

    果見白聖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抹幹眼淚,揚唇一笑,“雪雪,我給你做飯去!”

    “聖遙可是我的皇後唉,怎麽老給人家當廚娘。”慕黎哀怨著。

    “有意見?”慕涼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慕黎身子一哆嗦,諂媚地笑了起來,“哪裏哪裏,這是聖遙的榮幸!”話落,轉身跟著白聖遙走了。

    “雪雪,確定已經完全沒事了?”花斬浪問道。

    “醉紅顏配上寒池水,隻會提升功力。”花泣雪淡淡地迴答。

    “哦?”花斬浪挑眉,見兩人通身的氣質是有些不一樣了,欣慰地笑了,“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福什麽福,我到寧願雪雪一輩子都沒這種福氣!”慕火兒啐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大叫了出來,“對了,我要去告訴流月雪雪迴來了,小丫頭這兩天一直在哭。”

    “我已經去見過她了。”花泣雪挑了挑眉,景睿把她照顧得不錯,她很欣慰,聽說流月這兩天發了狠的練功,修為大漲。

    “雪雪,你想怎麽收拾東方舞?”慕火兒冷冷眯眼,恨不得將東方舞碎屍萬段。

    花斬浪也眯了眯眼,掩住眼底的陰霾,“丫頭,你有沒有找老頭兒要點什麽折磨人的藥?”最好先分筋錯骨,在給她化屍,讓她死無全屍!

    “還沒想好。”花泣雪看著惡狠狠的兩人,眼裏劃過笑意。

    “什麽!?”兩人齊聲。

    “阿暖,再不走,東方舞可都發泄完了。”慕涼提醒著。

    “走吧。”花泣雪點點頭,兩人閃身離去。

    慕火兒和花斬浪自然不會不去,對視一眼,也閃

    身跟上他們。

    待他們離開後,周圍的仆人才慢慢地反應過來……雪姑娘,還沒有死!

    “哈哈哈,花泣雪終於死了,她終於死了,王爺是本宮一個人的,一個人的!”東方舞冷笑著。

    “恭喜公主,賀喜公主。”憐兒淡笑著,見東方舞開心,她也很欣慰。

    “哼,本宮還要好好感謝那女人,不然還真殺不了那花泣雪。”東方舞輕哼,眉眼裏全是得意。

    “公主,那人到底是誰?”憐兒蹙眉,能算計得了花泣雪,這人必定不簡單,萬一她想對付公主……

    “管她的,至少現在她幫了我們。”東方舞滿心喜悅,哪還有功夫管那人是誰,王爺剛剛還幫了自己,看來她離聖王妃不遠了。

    “可是公主……”憐兒還是覺得不安心。

    “憐兒,現在本宮很開心,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東方舞不悅地瞪她,“給王爺下藥催動他心魔,花泣雪還能逃出來,這一次,看她還不死!”

    “公主,您是怎麽知道王爺有心魔的?”憐兒有些奇怪,她從小跟著公主,卻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見過王爺發狂。

    “金灘之戰我跟著大將軍偷偷前去,隻一眼,便愛上了聖王,之後他得勝歸朝,我還忍不住跟著他,哪想在那湖邊,我見到他心魔發作。”東方舞想起往事,滿目癡迷,暴虐的王爺,比平時更加俊美。

    “可是王爺的心魔未除,公主若嫁給他,萬一……”

    “不會的,等王爺愛上我,他絕對下不了手傷害我!”東方舞很自信,她相信,等王爺愛她比愛花泣雪多的時候,王爺絕對不會傷害他。

    “憐兒,這次皇帝壽筵之後,本宮一定要嫁入王府!”

    憐兒有些擔憂,公主這次未免太自信了,但見她開心,還是舍不得出聲惹她心煩。

    “憐兒,很快,你就要叫我王妃了。”東方舞徑自做著美夢,想象著她靠在王爺懷裏,被眾人欣羨的場景,笑容愈發的深了。

    “王妃?東方舞,你未免想太多了吧。”淡淡的聲音傳來進來,讓東方舞和憐兒震驚了。

    “花泣雪!?”東方舞不可置信地看著從門外走進的花泣雪,竟然發現她比之前更美了。

    “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花泣雪冷冷地看著她,麵色發寒。

    東方舞被她看得心底發毛,“你,你想幹什麽?”

    “動了

    慕涼和我,你覺得,我會幹什麽?”花泣雪眼裏迸發出嗜血的殺意,冷冷地勾唇,似被那修羅附體。

    “我,我是公主,你不能……”東方舞知道事情敗露,心神大亂。

    “公主……”憐兒擋在東方舞身前,不敢看花泣雪的眼睛,“花泣雪,你不能傷害公主,這會給王爺惹麻煩!”

    “王爺……”東方舞喃喃,突然眼裏閃耀著希望的光芒,“花泣雪,你不能傷害我,王爺會殺了你的!”

    “你覺得,我殺了你,慕涼會多說一個字?”花泣雪冷笑,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王爺今天為了救我,攔下了慕火兒的鞭子,他對我情深意……啪!”東方舞囂張地說著,卻被花泣雪隔空一巴掌給打得跌坐在地,吐出一口血來,臉上高高地腫起一大塊。

    “啊!公主,您的臉!”憐兒跪倒在地,心疼地看著狼狽不堪的東方舞。

    花泣雪理了理白色衣裙,淡淡地看著她們主仆二人,眼裏劃過諷刺。

    “賤人,你竟然想毀了我的臉!”東方舞捂著臉,憤怒地看著花泣雪。

    “毀容?我還真不知道怎麽收拾你,謝謝公主給我提醒。”花泣雪冷冷地看著她,輕哼,她這麽在乎容貌,她若給她毀了,效果應該不錯,說著,又給了她一巴掌。

    “王爺,王爺您快來救救我哪!”東方舞痛哭出聲。

    隨著她的哭喊,慕涼竟真的緩緩走進了屋子。

    東方舞充滿希望地看著慕涼,期待著他能殺了花泣雪,救了自己,可她發現,慕涼的目光一分都沒留給自己,反而全都放在花泣雪身上,這讓她有些絕望。

    “慕涼。”花泣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王爺,王爺救我!嗚嗚嗚……”東方舞爬向慕涼,此時她的臉全都腫了,衣服也淩亂不堪,哪還有一點公主的架勢。

    “公主覺得本王會救你?”慕涼冷冷地笑著,輕輕一揮手,將她擊飛,撞在牆上,吐出一口鮮血。

    “王爺……”東方舞看向他的眼裏全是絕望和驚慌。

    “王爺,您不能這樣,公主會做那麽多事,都是因為愛您哪!”憐兒見東方舞吐血,大吼道。

    “愛我,我不介意,可傷害阿暖,我隻會讓她生不如死。”慕涼冷冷地看向東方舞,眼底全是嗜血。

    “王爺,王爺您不能那麽冷血!”憐兒不斷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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