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在想什麽?情緒如此低落!”


    五季花赤感覺他情緒波動,突然蘇醒,打亂了冷中凝的煩惱,終於有人可以說話了。


    “你終於醒了,我請教你一個問題,你能看懂無字天書嗎?”


    冷中凝拿出零空決翻弄,並在眼前晃了晃。


    五季花赤隨著他的翻頁仔細欣賞,隻覺暗藏玄機,其內有乾坤,它也道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冷中凝翻完,它才慚愧道:


    “我也看不出門道,這應是一本尤為精妙的書,許是要經過一番機緣巧合才能開啟,如今對你而言如同破爛,總有時候可以開啟的!所以等吧!此刻不必為它勞思費神!”


    “你總吹噓自己見多識廣,實則孤陋寡聞!”


    冷中凝收下書,一臉的失望。


    “你~你…反正你一輩子也甭想看懂這本書!”


    五季花赤詆毀道,頓覺自己的紀載權威收到汙蔑!


    “你真幼稚,不知老臉皮厚!”


    冷中凝久經憋屈,心情不爽,巧以媒介釋放。


    突然感覺腹中灼熱,五髒六腑都被煎熬著,他趕緊出手揪住它的花瓣,一人一花就這樣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打了起來。


    “停~停~嗷!我們有話好好說!先放手!”


    五季花赤終於服軟,冷中凝懶得與它爭論,再次頻閉,獨坐荒蕪,私享寂寞,直到次日清晨,他才過清煩惱,理順處境,重振旗鼓。


    再次來到千誠一家的樹房,順著殘忍的迴憶往日歡傷,走進自己的房間,到處翻弄,在一處木架內閣中找到了自己的地球衣,已然被一雙巧手清理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


    一件半拉西服半拉牛仔褂縫合的上衣,一件白色的襯衫,還有一件淡藍的牛仔褲與一雙米黃色平板鞋,他將其換上,並撕下一段長布條,將過耳的長發盤於頭頂,紮了一個衝天辮,仿佛勢要把天捅個窟窿。


    衣服破損之處已被心靈手巧縫合,並點綴了精美的花飾掩瑕,別有一番風味,顯出千水澈的可愛純情,爛漫天真,訴滿了真情與保佑,但願冷中凝穿著他能一帆風順吧!


    冷中凝準備再以初心邂逅這紛擾多姿的然界,走出一段專屬自己的奇跡。


    半個月的折磨,他漸次從容,將千水澈擱於心境某個角落,待到自己實力足以叫板風流,再去想她。


    “咦~?手機!”


    冷中凝驚喜的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手機中保存了許多珍貴的照片與視頻,這無疑是解脫思念的最佳方式,然而掃興,手機斷電,開不了機,心情隨之失落,轉瞬即逝。


    他如視珍寶,將它揣進內兜,不信再這充滿奇幻的然界,還不能為手機充電!他現無能為力,打算日後再說。


    幾多得失渲染,冷中凝一下釋懷許多,將所有雜念壓縮或者割舍,心靈空洞的可以塞滿一個宇宙,漫不經心的抽出零空劍隨意的揮舞,管它什麽招式,自己喜歡就好。


    所謂劍決,不過是固有陳設,將人牢牢束縛,讓人聽話,順著它的指引而為,奴隸一般,冷中凝無拘無束,自由如風,世間絕沒有思想牢籠可以將他囚禁。


    他陶醉其中,情操使然,心入忘我之境,幹脆把零空決往地上一扔,握著零空劍瀟灑的揮舞,如同筆耕雪壤,開天辟地,獨創風格,不走固有形式,鑽研套路,絕不劍走偏鋒,模棱兩可,追求的隻是格外精髓,走一段舍我其誰的門道!


    另辟蹊徑,看世人不見風景,聽世人不聞之音,做世人不到事情,時而一斬半空,時而橫掃大地,時而連點曲折,波浪螺旋,煞是好看,一撇一捺精妙絕倫,攻防兼備,一招一式詭異刁鑽。


    意到深處,情入真處,一劍挑起廢墟中的一壇老,痛飲歪歪扭扭,趁著似醉非醉,感覺越加流暢,得心應手,招招式式卓爾不凡,畫龍點睛,拍案叫絕!


    這是曇花一現的靈感,稍縱即逝,再難捕風作影。


    但卻不吐不快,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故而很難記錄,創作需要靈感,因此難得,許多人止步靈光一閃。


    靈感來時波濤洶湧,靈氣自告奮勇,毛遂自薦,不請自來!


    隨著微風翻閱,地上的零空決開始獨自墨走行文,冷中凝哪有空閑理它,陶醉其中不能自拔,隨著他深入創意,零空決這本奇書卻在一旁記錄,仿佛不屑現世劍決,專錄自創精粹,因此可謂另類天宗,冷中凝便是開山鼻祖!


    零空決不見筆耕,隻見墨走酣暢淋漓的流淌,行雲流水。


    冷中凝還在那長傳抽調,旋勾刺挑,零空劍越來越稱心如意,隨心所動,令去哪,劍先問,意不至,鋒先臨,破風碎空,一時劍影重重。


    落葉匆匆,紛紛定格半空,世間好似定格,極致浪漫,仿佛等待冷中凝去拆解,一劍兩片四片八片,直至細碎,葉子這才舍得華撒。


    他將劍丟入半空,蒼勁一聲。


    “定!”,零空劍竟聽話停擱半空,接著閉上雙眼,憑意念去操控,零空劍竟自發的上天入地,縱橫飛馳,留下串串劍影!


    許久之後,他伸手握空,零空劍定在手心飛旋,隨後他竟握著劍睡著了,許是以為醉生夢死,不知是否會像程咬金夢了三板斧!


    他卻不知,零空劍來去千裏,化作流光,使得然間許多人欣賞。零空決上走墨驟停,仿佛也在思索,然後在此頁首欄瀟灑的行文——上天入地一驚鴻,縱橫萬裏無影蹤!


    冷中凝竟站立睡夢,好似石雕,零空劍突然從手中滑落,許是境界破格,它不再如落羽飄輕,有了些許分量,劍柄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腳背。


    “哎呦~”一聲!冷中凝猛然驚醒,捧著腳就是一頓猛搓。


    “小子!得意忘形了吧!不過剛才卻是精妙絕倫,我活了十幾紀載也未曾見過這般精粹的劍式,讓人拍案扼腕!”


    五季花赤讚歎不已,這是它第一次對冷中凝褒獎。


    冷中凝卻很受用,但感覺迷糊,成就不真。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在迷宮中私藏了一粒種子,此種子關係重大,舉世無雙,你若可以將其種活,定造化無窮!”


    五季花赤過了十幾紀載,有點私藏這並奇怪!


    冷中凝聽聞來了興趣,有些迫不及待。


    “走!你這就帶我去取!”


    五季花赤難得未與他鬥嘴,突然獻殷勤,不知意圖何在!


    此地距離迷宮不遠,轉眼便至,冷中凝順著它的指引深入迷宮,烈火焚身點亮迷宮,他觀察片刻,鎖定方位後猶疑道:


    “你是不是在逗我?這石跳橫入迷宮中心,前方無路懸崖,左右懸空,而且四麵八方皆是死域危機,你還讓我通達對過石壁?你這不是讓我去死嘛?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在迷宮十幾紀載並非無所事事,開辟了一條隻有我知道的路徑,是寶貝當然要藏在絕對安全的地方嘍!”


    五季花赤很是得意,冷中凝聞聲驚詫。


    “你既然可以自由出入,何不深入迷宮一探究竟!快幫我把那藍色寶劍取來!”


    “我用了十幾紀載才開辟出一條小道!深入迷宮不得上千紀載,你看著挺聰明,想法卻這麽天真!唉~打住!為了不讓你掐我,我打算自己去取!”


    “你很識相!”,冷中凝讚歎一聲,五季花赤便從他手間化成一條火龍鑽了出入,詭異蜿蜒了許久才通達對麵石壁,一番搗鼓之後,它取迴種子歸來。


    冷中凝一把抓住種子,頓覺攝魂三分,五味雜陳,暗歎其靈氣濃鬱,透著遠古的厚重,隨即掂了掂,感覺異常沉重,想必,這種子定是不俗。


    聚焦一觀,隻見它核桃大小,通體陰暗,泛著黑芒,表麵凹凸不平,仿佛精雕細琢,一看之下,凹凸有致,竟是許多形如人獸貼滿了其表麵。


    “老五!你確定你沒品鑒錯?哪有這般離奇的種子?這分明是個鈴鐺!嗬嗬~或者是某人的玩器,也許是聚集靈氣的陣法之器,不可能是種子吧!”


    冷中凝調侃道,恨不得用牙將其磕開!


    “這你就黑門了吧!得我一一道來,它卻是種子,隻需淨土才能生根發芽,而淨土便是遠古之土,若問何處尋,然間遍地皆是,就看你能否領悟大然精髓,並以然祖心境淨化,方能栽培,它若成活,可能會成就另一個世界!”


    五季花赤精彩講述,冷中凝聽的津津有味,覺得對現今的自己來說還為時過早,但他想試試,說不定“腳踩狗屎”呢!


    “嘰嘰嘰!”


    迷宮下方突然傳來怪異的叫聲,冷中凝順勢望去,隻見一抹青光一閃而過。


    “嗯~?下方有人!老五,難道你從未發現?”


    “我知道,而且經常見到,許是覬覦寶貝,欲罷不能,因此隻能望梅止渴罷了!但不知為何,我對它感覺卻很親切!”


    五季花赤習以為常,並不驚訝。


    “但那人如何深入其中?看那迷宮上方的“喪辦一條龍!難道還有其他途徑?”


    冷中凝很費解,五季花赤當即否定。


    “我敢確定沒有,寶貝誰都垂涎,我也不列外,但是十幾紀載,我一如既往的探索,每個角落我都滾瓜亂熟,根本沒有其他途徑,仿佛毫無破綻。”


    “我就愛挑戰!我就不信它無懈可擊!”


    冷中凝笑道,自信滿滿,五季花赤赤裸裸的打擊一番,見手掐來,它識趣閉嘴,隻得任由冷中凝探索。


    以前驚悚打探,如今這裏已是自己的地盤,故而輕鬆愜意,滿條斯文,他有的是時間將迷宮研究透徹。


    細看之下,這才看見以前未曾發覺到的風景,周身激情燃燒將迷宮打扮的處處撒亮,五季花赤直唿浪費!


    隻見圓形迷宮內壁光潔筆直,布滿了隱晦的方格,方格一平米左右,細數之下足有五千,猶如蜂巢,不知是何用途!


    他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碎石全力投擲,石頭卻在死域定格,然後緩緩的下滑,正好落在下方一位盜墓者的頭上。


    他又像四麵八方投擲一番,結果一樣,石頭奔出石跳不過兩丈,想要著力對過石壁還差五十多米,仿佛隻有石跳附近才是安全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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