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然界,是一座孤獨懸掛在遙遠洪荒以外的星球。周邊幾光年內都沒有一為為鄰的朋友,這星球沒有衡量它巨大的單位,風景卻是格外妖嬈。


    然界,是根據一位創然榮尊的名字而命名的,統稱然祖,真名早已在傳說中眾說紛紜,在有限然史有這樣一段描述——


    然,無限,無極,無茫。是心醒然、了然、初然、使然、渾然、自然而然;是種子、生根、發芽、開花、結果、生生不息。然是塑世,聚無量,育無疆,許是大成寂寞,然素人,勾魂,然祖就此應運而生。


    然祖重傷後修身於此荒蕪星辰,思靈,禪度,一朝大成中又初當醒然,方命天成,故塗畢生精華於此星辰。才有萬物,花草樹木,山川河流等姿色於然。


    ——這些話是那著名風景盛地乞天峰上的瀟灑劍痕


    然界初生,經萬載捏人,又曆千秋道更。人中龍鳳在摸索中逐漸了然,本用於修身取道。然而在不斷演化中窺見天機,許是命中注定深究然祖的先驅,故而有一群人卻肆意妄為,這種不斷匯聚無法克製的然力逐漸變成殺人利器。


    在摩擦中碰撞,在鬥爭中升級,順理成章的分派別門。又在不斷的深造中醒然、了然、初然、使然、渾然、自然。人傑輩出,他們無情的以自然為根,靈氣中生,走修為捷徑瘋狂的掠奪然靈。因此這顆星球因無法滿足人類過分的索得,漸次的枯萎。


    世間有愛就有恨,有壞人就有好人。這樣的相輔相成就是為了平衡,這是上帝天平上的天使與惡魔。


    有一群在亂世中異軍突起的人群,實力強勁。仿佛是為了維護世界和平而生的,他們有一套自己的傳統修煉方式,傳說是傳承了然祖的血脈靈根,完成他開拓世界中未完的使命,領袖——然無,自立——然門。


    關於然門修道法則,在不破壞然的情況下才允許以然為根,以根生機,以機元氣,進行相輔相成的俢然,所有一切滅然瘋修的行為都會受到懲罰。


    這是然門的法律,傳承然祖純正的衣缽,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卻不肆意妄為。其他一切門派都是劍走偏鋒的配門,各自霸占著一方水土。


    原本民不聊生的世界,在然門的保護下,有了一方清澈的淨土。然門把敵人壓製的走投無路,原本受傷枯萎的然土又重新煥發了生機。


    許是契機逼人,許是妙悟精成,以滅然瘋俢為目的的邪惡聯盟中誕生了一位超級大魔頭,他成就了一個又一個死士的不朽靈魂,自立幽門。


    他叫魔佛商,與然門分庭抗禮,從劣勢到平分秋色。血沐大地,滿目瘡痍,廢墟堆堆殘骸片片,姹紫嫣紅也隻是脖頸間的夢。然無與魔佛商皆黯然神傷,感同身受。魔佛商尤為的痛苦,仿佛體內有兩個人在糾纏,一魔一佛。


    最後雙方劃江而治,定下萬年之約,每萬年,魔佛商都會卷土重來一次。然門光鮮,幽門陰暗,一個正大光明,一個根據在犄角旮旯不毛之地。但是,誰又安於現狀呢!


    然界,其實每個人都具然根,或多或少,或醒或夢。生活在這片土壤中的人,已經安逸了許多時光。在和諧共創的繁華中也分三六九等,更多的平凡人寧願選擇簡單的生活,所以也不怎麽在乎富貴榮華。


    反而更向往隱居山水的純真,與世無爭。


    在這個明媚的清晨,在夢北的一個小鎮落安,人們一如既往的生活,為了生存忙碌著,無數的各路人扮演者形形色色的角色。你需要我做的衣服,我需要你做的食物,我需要你的建築,你需要我的馬力。


    天空中突然乍現三位身穿仙衫的男子,隻見他們合力頂著一個結界。三人皆一副狼狽,嘴角還略帶殘血。人們在抬頭仰望中一目了然,他們是值得尊敬的然門弟子,故而個個畢恭畢敬的禮讓,同時又泛著好奇,你們抗的這究竟是“順磨”牙!


    落安鎮十分靠近幽門領土,常有幽門人出入。三人遵循師命,不可讓事態持續發展愈演愈烈,想把弊端降至最小。故而選擇在這稍微落後且領土交界的地方著陸,生怕破壞了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隻聽三人中為首的一位在半空中叫開,聲音震耳欲聾。


    “請各位暫且迴避,我等有當務之急需立刻處理!”


    人們見聞皆表示理解,沒有一人另類,可見然門的地位根深蒂固,以及各個家庭深刻的言傳身教。


    “小傷!好久不見——我認得他,他是我們村唯一一位有幸成為然門弟子的人”


    一位麵容較好的女子指著半空中的一位燦爛的說道,一陣激動與自豪全寫在臉上,還有一絲風情萬種。


    然而小傷卻無暇顧及,那女子癡傻的呆在那兒,家人見聞無奈,隻好把她當家具扛著就跑。


    三人等人群全部疏散後,便迫不及待的拋下結界,然後紛紛落坐草叢中俢然複身。用然靈療傷,以然為根,以根生機,以機元氣。


    隻見周邊的花草樹木柔美的舞動著,興高采烈,頓時掛滿了仙露,一片珠光寶氣。一時不稱季節的花紅葉綠,盡是奇葩異果。他們正在用然決中的——與然同生,進行療傷,相協共春,以此來快速恢複內傷。


    而那結界卻在地麵瘋旋,形成龍卷風。逐漸透明,可見一黑一白兩個模糊的身影,雙掌相對,雙目相凝。從兩人掌心迸發出千絲萬縷的光芒,仿佛布滿了閃電。


    魔清心衣衫襤褸,白衣人則是異常瀟灑,白眉與白須齊刷向後威武的牽引著,仿若定格。衣擺貼身,顯露結實的身段。


    終於結界到極度透明中爆裂,無聲不擾的啞火,就算一人在旁邊睡覺都不會驚醒,可見然明子為了不傷然間一物是煞費苦心。而那破碎的結界直接飛向天宇,收斂那驚人毀滅的能量送給了蒼茫,這些能力是人類無法獲取的,不應該留存在世的。


    再看兩人,震開千米,撞斷了幾棵千年巨樹,皆狂噴著鮮血。隻見每粒血霧落地都滋生出一朵鮮花,五光十色,煞是燦爛。而那對斷的巨樹在遇到鮮血後竟然奇跡般的狂生出比原本還要茁壯的枝幹,且鮮嫩如春。


    這是然靈的歸根,然中修道者將畢生靈犀於精血,所以每一點精血都可哺育自然,強者的一滴精血甚至可以滋生一片森林。由此可見,然祖是何等的造化,可他也有重傷時,可見世外天山人物又是何等的恐怖。


    隻見此時兩人相隔千米對望著。


    “你強大了“


    魔清心毫不避諱的說道。


    “是你退步了”


    然明子打擊道,接著又說道。


    “是我分出了三分之一的然靈創位結界才浪費了殺你,如若不然,你早死了!”


    然明子捂著胸口與魔清心交談,魔清心也是重傷,隻是他有著一身無懼痛處的傀儡身體,故而顯得不是那麽狼狽。


    無數歲月過眼雲煙,魔清心都不知道時間為何物,隻記得當時那個癡迷修度年少輕狂的他,也是風華絕代的英雄,那時他叫然清心,比然明子還要長幾輩,隻是…………唉!


    魔清心看著這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貪婪著猛嗅了幾口往日的情懷,不自覺的陷入了迴憶,他隻是個可憐人。


    “跟我走吧,去然門,不要再一味的逃避了。”


    然明子再次勸說道,見他有些鬆動。


    ”走?不可能,除非你拿著我的屍體去!”


    魔清心迴道。


    “試試?”


    “試試?”


    隻見兩人默契的將一身疲憊震碎,仿佛掙脫了無形的枷鎖。飄舞著靈活的身影在風中交起手來,四季從中飄過,這是屬於然的交手。兩人在山水中一目十行,彼此放光。空間時而撕裂扭曲,時而刺耳清鳴。


    然明子故意將魔清心引到空中,隻是為了然心,不傷害孜孜不倦不求迴報的然本,花草樹木皆有命。種種強悍無比的攻擊在空中如海嘯山崩,氣勢向遠方無窮無盡的蔓延。


    兩人一拳一腳帶著各色的光擊,又在撞擊中化成彩色的光暈。不停的揮舞著然靈凝聚的十八般兵器,時而刀光劍影,時而明槍暗箭,每把兵器在進攻時都爆發著足以開天辟地的然氣。


    在交戰了千餘迴合後,魔清心到底還是因為歲月無情流逝停滯修為而稍遜一籌。在一個應接不暇的轉身中露出破綻,左肩中了一掌,噴血翻飛,然後猶如斷翅的飛鳥,突然墜落。


    魔清心剛落地,然明子帶著一臉輕蔑緊隨而至。


    ”還不隨我走?”


    ”走,我走!我走還沒人能攔得住!”


    魔清心說罷,雙手向憑空一插,剝開假空,像一道傷口,傷口卻在優美的野外風景對稱中,可見內部虛無的真空,一望無際。


    魔清心猛然鑽了進去,然後像拉拉鏈一樣關上了窗口。消失在原地,原地徒留然明子伸來停擱在那緊握的左手。


    “魔清心,你真卑鄙!”


    然明子怒罵道,氣的瑟瑟發抖,有些歇斯底裏。不是他進不了虛空,而是不善虛空,追進去也是無濟於事。


    虛無空間,是相對假空而存在的虛空。然界能這樣隨意撕開假空進入虛空的人鳳毛麟角,魔清心算一個。其餘人可以膚淺理解,卻不能駕馭。


    虛無空間,顧名思義,是一片片不加任何設想的虛無,更像一場無限漂流的夢。當冷中凝有知覺的時候,卻是飄在空中,一望無際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空白。


    空也是實,實也是空,這樣的存在醉生夢死,冷中凝一陣眩暈迷茫與後怕,像身在雲中,且無風,無常。


    難道自己死了?難道這是天堂?那個老鬼去哪了?


    冷中凝一連三個問號,他卻感覺遠方有東西存在,在這虛空中其實一切都是子虛烏有的。但他卻感覺強烈,並向前摸索著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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