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嘯風坐在木椅上,冷笑道:“唐嘯風見過大堂哥。”唐嘯雲道:“你還好吧。”唐嘯風道:“托你的福,我沒死。”唐嘯雲道:“你們不該來這裏!”唐嘯天道:“唐嘯雲,不該來這裏的是你!你別忘了,我才是我爹的兒子!我……”這說到這,客角落中有一男子哈哈大笑道:“你要不是你爹的兒子,那就是你娘有問題!”唐嘯天聽後大怒,朝著那人飛出一支暗器。那男子早有準備,拔劍一掃,便將暗器掃開。不料這暗器竟然徑直射向了近在咫尺的鳳雪心。武天賜反應奇快,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暗器。暗器及其鋒利,武天賜的手掌頓時鮮血直流。眾人皆是對武天賜的反應速度大為驚訝,一人上前道:“小兄弟好功夫,這麽近的距離竟然能接住。”


    雪心見武天賜為救自己手掌流血,罵道:“武天賜你瘋了。你不知道我能躲開嗎?就算躲不開,這塊破鐵也傷不到我。”唐嘯雲急忙上前給武天賜檢查,見出來的血是沒有什麽異常,道:“沒有毒。”唐嘯天這時對唐嘯雲道:“我們可不像你,我們的暗器從來不淬毒!”


    鳳雪心大怒,拔出武天賜腰間的寶劍,一記鬼步衝向唐嘯天,用劍按在了唐嘯天的肩上,怒道:“都怪你!”唐嘯雲大驚,道:“鳳女俠住手!”不等唐嘯雲話畢,樓上的嶽尊雄突然叫道:“丫頭住手!”說畢,嶽尊雄、朱貴、劉元義與邱冠雄四人跑下樓來。嶽尊雄徑直朝著鳳雪心走去,拿過雪心手中的天玄劍,道:“胡鬧。”雪心劍被奪了過去,卻上前一巴掌將唐嘯天打翻在地。嶽尊雄怒道:“快給我迴來。”


    邱冠雄幾人則是在一邊給武天賜包紮傷口。這時卻聽一老者的聲音,罵適才用劍掃暗器的人道:“媽的,這裏這麽多人,你怎麽敢如此掃開暗器?”那男子忙道:“師父,我隻是……”師父道:“隻是個屁。”便上前對武天賜道:“小徒弟胡亂做事,沒深沒淺,小兄弟見諒。”武天賜道:“沒傷到別人就好!”老者聽了,羞愧萬分,對徒弟道:“還不去給小兄弟賠罪。”這人便上前道:“鄭澤出手冒失,還請小兄弟見諒。”


    正值鄭澤給武天賜賠罪,唐嘯天已然從地上爬起來。大怒之下,竟然拔出寶劍朝著鳳雪心刺去。嶽尊雄怒道:“豈有此理!”一邊推開鳳雪心,一邊向前一步,一掌將唐嘯天打翻。唐嘯雲忙上前,道:“前輩手下留情!”嶽尊雄看了看唐嘯雲,道:“那廝什麽東西!唐遠的弟子怎如此不懂規矩!”唐嘯雲歎了口氣,對唐嘯天道:“你我之間的過節,何必牽扯外人?”唐嘯風突然道:“那你我就到外麵再角鬥一場如何?”唐嘯雲道:“此時不宜如此!”唐嘯風道:“你以為我雙腿殘疾,不是你對手?”唐嘯雲道:“如今山河破碎,我等理應同仇敵愾,阻止金人南侵。”唐嘯天從地上爬起來,道:“同仇敵愾?分明是你覬覦唐門門主之位。”


    這時適才罵徒弟的那老者道:“你這廝,我唐老哥怎麽有你這麽個兒子!”唐嘯風哼了一聲,便領著眾人迴了房間。雪心也顧不上打人了,跑到武天賜身邊道:“你沒事吧。”武天賜道:“你沒事就好!”雪心臉一紅,便不說話了。武天賜包紮好傷口,武天賜謝過眾人。嶽尊雄把劍遞給武天賜道:“天賜啊,你讓鳳丫頭跟你迴去,這裏的事情你們也幫不上忙。”


    唐嘯雲這時問那老者道:“老師傅可是‘齊魯劍門’的孫伯仁前輩?”老者道:“正是孫伯仁。”唐嘯雲道:“原來是孫大伯,唐嘯雲有禮了。”孫伯仁道:“你不是唐遠的兒子,那你父親是誰?”唐嘯雲道:“家父唐林,早在三十年前就死了。”孫伯仁道:“你祖父是唐業?”唐嘯雲道:“在下從來未見過祖父!”孫伯仁道:“想必你也沒見過你父親。”唐嘯雲道:“晚輩自小由伯父養大。”


    二人正說著,卻見武天賜與鳳雪心兩人要迴去。孫伯仁忙道:“為何讓兩個孩子迴去?”嶽尊雄道:“兩個孩子隻是來傳些消息。自然要迴去。”孫伯仁道:“我觀兩個孩子年紀輕輕就武功高強,日後必為國之棟梁,如今武林大會在即,兩個孩子身負奇技,何不趁此機大顯身手……”嶽尊雄道:“胡說八道。我家丫頭雖然身負奇技,畢竟是女兒之身,拋頭露麵已屬不該。還談什麽大顯身手?”孫伯仁道:“此言差矣,利刃豈能安於匣中?”嶽尊雄道:“再鋒利的劍我嶽尊雄也能將其折斷!”


    鳳雪心聽了,氣道:“武天賜,我們迴去!”孫伯仁怒斥嶽尊雄道:“你個頑固小兒,簡直食古不化。如今山河臨危,有誌之士皆欲捐軀赴難。你卻還在此說那些自以為是的婦人之言,簡直豈有此理!”嶽尊雄道:“你個大膽老兒,我嶽尊雄敬你年長,不與你一般見識。隻是這是我的家事,不容你個外人多嘴多舌。”


    邱冠雄這時站出來道:“你們兩個不要再爭了。要不要她留下來,問問這裏的人不就知道了?如今家國蒙難,社稷臨危,我邱冠雄願求天下豪傑,共同佑我大宋江山!諸位英雄,你們什麽意見?”嶽尊雄驚道:“兔崽子,你說什麽?”孫伯仁道:“嶽尊雄,我孫伯仁今天就跟你打個賭,這裏的人除了你之外,若是還有一人不願讓這孩子留下來,這兩個孩子是去是留,便由你發落!”嶽尊雄道:“好。如果這裏的人都同意他們倆留下來,我今天就讓他們留下來。”孫伯仁便道:“諸位英雄聽著,同意這丫頭留下來共同抗金的占到樓下來。不同意的,滾到樓上去。”眾人聽了,在樓下的人一動不動,樓上的人便一個接一個走下來了。嶽尊雄使眼色給劉元義跟朱貴,那二人見著情況,隻是微微搖頭,都留在了樓下。眾人剛剛站定,孫伯仁正要說話,樓下有一間客房的大門突然被打開,門中走出一人,武天賜與鳳雪心都認識,這人便是彭飛。


    彭飛出了房間,便朝著樓上走去。孫伯仁怒道:“小子,你沒聽清我說什麽嗎?”彭飛道:“聽清了,所以才上樓!”邱冠雄怒道:“這麽說,你是不想讓他們留下來共同抗金了?”彭飛道:“非也。”邱冠雄罵道:“那你娘的還不快些滾下來。”彭飛隻是一笑。便坐在了樓上。嶽尊雄哈哈一笑,道:“天賜,你快跟丫頭迴去。”鳳雪心哼了一聲,便拉著武天賜出了客棧。


    兩人一出客棧,便聽裏麵罵聲震天,均是“討伐”彭飛之聲。武天賜道:“沒事,反正明天我們還可以再迴來。”這說道這裏,突然聽裏麵彭飛大喝一聲,道:“國家大事,爾等均是匹夫之勇,可笑之極!”孫伯仁道:“你還想說什麽?莫非你是金國來的奸細不成?”彭飛笑道:“他們兩個明日就不會再迴來嗎?若是那二人今晚留下,想必明日也會被這嶽老爺子勸迴家。若是今日迴去,明日必然會迴來。”


    眾人聽了,均是無言以對。彭飛說畢,便下樓迴了房間。唐嘯雲低聲對孫伯仁道:“這人好厲害!”孫伯仁不語。邱冠雄則是道:“厲害個屁,這算什麽計謀?”唐嘯雲道:“不是說他計謀如何,而是……這話,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表達,隻是,好厲害。”的確,看著彭飛的行為,完全不畏懼周圍眾人的可畏人言。這等強大的**心,加之淡然沉靜應對,讓人覺得此人非比尋常。


    嶽尊雄才不管這彭飛厲害還是不厲害,聽說雪心可能還會迴來,便立即追了出來,找雪心言明道理。但外麵也是人山人海,哪裏去找二人,便氣衝衝的迴客棧了。迴了房間,嶽尊雄怒斥邱冠雄道:“你要幹什麽?”邱冠雄道:“嶽二伯,此時此刻,怎麽能違逆天下英雄之意?”嶽尊雄道:“老子才不管這些。”


    卻說武天賜與鳳雪心聽了彭飛之言,武天賜道:“我們確實應該今晚迴去,等明日跟師叔一起來。否則就算今晚呆在這裏,估計明天也會被嶽伯伯罵迴去。”


    雪心道:“你手怎麽樣了?還疼嗎?”武天賜道:“當然不疼了。”雪心道:“上次在呂弦一家,你也是用這手給我試的水溫吧。”武天賜道:“沒事,小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雪心道:“你也真是笨蛋,明知道我有雪蠶衣,還徒手去抓暗器。”武天賜道:“也不知道上次是誰穿著雪蠶衣卻被韓三娘用暗器打成重傷。”雪心無言以對,又想打他一拳,但想了想還是不出手了。武天賜道:“怎麽,舍不得打了?”鳳雪心臉紅,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等出了小鎮以後,雪心趁武天賜不備,又是一拳打在武天賜側腹。武天賜吃痛,道:“怎麽還這麽用力?”雪心道:“剛才人多,沒法出手,現在人少了,補迴來!”正說著,白虎從樹叢中跑了出來。雪心道:“先迴去,找呂弦一上些藥。明天再迴來!”兩人騎著白虎走大路直接去了呂弦一家。呂弦一見這二人,吃了一驚,道:“天快黑了,怎麽這個時候迴來?”雪心道:“武天賜受傷了,找你給他上些藥。”呂弦一一愣,拿過武天賜受傷的手,道:“這手,傷得蹊蹺。”雪心道:“有什麽蹊蹺的。”呂弦一道:“這是情傷啊。”雪心道:“呂弦一,你又胡說八道。”武天賜道:“居士,您說的還真準!”呂弦一道:“當然,沒什麽能瞞得過我呂弦一。”雪心道:“你再胡說,我把你胡子燒了。”呂弦一忙一邊捂著胡子一邊道:“不說了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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