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已到同年八月初四,鳳衝雲在衝雲山莊做壽。壽宴上賓朋滿座,等吉時已到,鳳衝雲上坐,武天賜與鳳雪心一同向鳳衝雲致了壽詞。卻聽門外一聲“通寶櫃坊張淩宇前來賀壽!”眾人大驚,皆是神經緊繃。幾個月前,雖說陰風嶺反水,但說實話,兩家勢力還很平均,根本想不到那張淩宇會第一時間來衝雲山莊拜莊稱臣。雖說勢力上沒什麽變化,但在名義上通寶櫃坊也已經成了衝雲山莊的產業了。眾人都覺得其中有詐,此無不防備。但幾個月來張淩宇也沒什麽動靜。不想這次鳳衝雲做壽,張淩宇果然前來。都所有護衛都萬分緊張。
但鳳衝雲卻還是那般氣定神閑。聽後大喜,立即走出去迎接,拉著張淩宇的手將他請到了上座,道:“老弟能前來給我祝壽,老哥我受寵若驚。”張淩宇道:“老哥過壽,老弟我豈有不來慶祝之理?”眾人見這兩人麵色祥和,所言似乎不是笑裏藏刀。
兩位老叟於上坐笑逐顏開,坐下諸位也逐漸消除了芥蒂。隻聽鳳衝雲在坐上道:“我鳳衝雲於政和元年繼任衝雲山莊,自那時起便開始與你張老弟爭鬥!時至今年五月,你我罷手言和,共執福祿安康,實屬江湖之幸。”張淩宇突然哭了,道:“整整十四年,我與你老哥整整交情了十四年,整天都是你防備我,我防備你。打了十幾年,鬥了十幾年,老弟我終究是輸你一籌。”鳳衝雲道:“通寶後起之秀,本就勢微。卻能與衝雲山莊抗衡幾十年,中途耗死了兩任莊主,你此等膽略,才堪稱第一!”兩人相擁朗笑,開懷無限。
正當此時,忽然從座位上殺出一人,一劍刺向張淩宇。鳳雪心反應奇快,徒手奪過那人兵器,並且製住了他。張淩宇臨危不懼,對鳳衝雲道:“貴莊中人對我恨之入骨。我張淩宇敗軍之將,死也其所。”鳳衝雲對刺客道:“你是誰?抬起頭來!”刺客一抬起頭,武天賜大驚,這人竟然是柳文白。鳳衝雲道:“是你?柳文白!”張淩宇轉過身來,見到了柳文白,表情非常複雜,道:“原來是你。”柳文白怒道:“張淩宇,你害死我娘,我殺了你。”張淩宇道:“你娘雖然不是我下令除掉的,但她確實死於秦京之手,可其中緣由,我根本不清楚。但事已至此,我解釋也無用。”柳文白道:“別狡辯了,秦老三若是沒得到你命令,怎麽會動手殺我娘?”張淩宇對鳳衝雲道:“老哥,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老哥莫要傷他性命。”鳳衝雲揮手示意鳳雪心放開柳文白。張淩宇對柳文白道:“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就隨時來找我報仇,隻是今日莫要擾了人家的大壽!”柳文白看了看鳳衝雲,道:“今日我就先行退去。”說畢便要走。鳳衝雲道:“慢著!”眾人立即堵住其去路,鳳衝雲道:“你怎麽知道張老弟會來我莊上為我祝壽?”柳文白道:“天下之事,無非就是分與合二字!明白這個,自然能夠猜到。”鳳衝雲一揮手,放走了柳文白,雪心又將劍扔給了他,柳文白拱了拱手,便轉身走了。
鳳衝雲道:“天賜,你去送他一程。”武天賜便去追柳文白。鳳雪心道:“我也去!”便追了去。下麵眾人見了這情況,都是一愣。鳳衝雲則是道:“剛剛那位少俠,乃是我的師侄。等我百年之後,便要繼承鬼劍門、繼承這衝雲山莊。”
兩人走後,鳳衝雲宣布開宴。眾人紛紛上前敬酒致辭。無事時候,鳳衝雲便與張淩宇一同聊起了兩大櫃坊幾十年的爭鬥。
卻說武天賜與鳳雪心追上柳文白。柳文白道:“多日不見,兄弟你越發神采奕奕。”武天賜道:“你怎麽來殺張淩宇?”柳文白道:“張淩宇命秦京秦老三殺了我娘,我發誓要殺了張淩宇為我娘報仇。”鳳雪心哼了一聲,道:“你怎麽知道是他幹的?”柳文白道:“陰風嶺五虎,都是張淩宇的手下。都為他張淩宇馬首是瞻。若非他下命令,秦老三怎麽會動手殺我娘?”鳳雪心道:“你怎麽就確定是秦老三動的手?”柳文白一咬牙道:“我就是知道。”武天賜忙示意鳳雪心不要再說。鳳雪心一撅嘴,白了柳文白跟武天賜一眼,也不說話了。武天賜道:“那你也不該單槍匹馬混入莊中殺人,稍有不慎豈不糟糕?”柳文白道:“以我這微末功夫,隻有在衝雲山莊中才有機會殺了他。想不到,竟然不及你這位朋友,慚愧!”鳳雪心聽得一肚子氣,但也不知道如何發火。
正說著,卻有兩人騎著一匹馬朝著這邊駛來,近處一看,竟然是柳蓮與陸元展。兩人勒馬停住,柳蓮下馬撲到柳文白身上,哭道:“哥,你急死我了。”陸元展下馬道:“文白兄,如此看來,你是行刺失敗了,真是謝天謝地。”柳文白歎了口氣。柳蓮對陸元展道:“就算你說對了能怎麽樣!”武天賜道:“小蓮,元展兄弟,好久不見!”柳蓮見了武天賜,大喜道:“是大哥!好久不見,大哥變了樣子,小妹都認不出來了。”
雪心看了看柳蓮,但見她樣貌與韓三娘卻有些相像,輕哼道:“這位就是韓三娘的女兒吧。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柳蓮看了看鳳雪心,道:“大哥,這位姐姐就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呀?好漂亮啊。”鳳雪心急道:“你才是他未過門的……”柳蓮與鳳雪心皆是臉紅,陸元展道:“別胡說,別胡說,小蓮是我陸元展的未過門的妻子!”柳蓮呸了一聲,道:“我才不是。”
陸元展道:“好好好,不是就不是,不過怎麽樣?今天打賭我又贏了吧,你殺不了張淩宇!”
柳文白一愣,道:“為何還要我去?就不怕失手被殺?”陸元展道:“你若沒殺死張淩宇,他必然不會在鳳老莊主的壽宴上處理你。可如果你殺了張淩宇,鳳老莊主必會當場把你拿住,為了顯示衝雲山莊的無辜,他必會把你送去通寶櫃坊。到了那裏,文白兄恐怕你想死都難。”鳳雪心道:“他功夫不行,要在衝雲山莊裏殺人還嫩了些!”柳文白臉一紅。陸元展道:“通寶通義僅僅言和兩個多月,變數很多,所以我不確定張淩宇一定會親自去給鳳老莊主祝壽。如果張淩宇不去,要殺他自然就無從談起!即便張淩宇去祝壽,眾人必定會全神戒備。在這種情況下,文白兄以你這功夫,又怎麽可能有機會殺死人呢。”柳文白道:“你既然都知道,那你怎麽不講清楚?反而是激我打賭?”
柳蓮並不知道這迴事,怒道:“陸元展,我明白了,是你昨天告訴我哥張淩宇會去衝雲山莊祝壽,就是攛掇我哥去刺殺他!”陸元展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我如果沒猜錯,是鳳老莊主親自要天賜大哥送你出來。”武天賜道:“現在想想,我也奇怪。”陸元展道:“鳳老莊主不愧一代豪俠。”武天賜道:“這話怎麽說?”柳文白道:“我明白了,我在老莊主壽宴上刺殺張淩宇,就是在天下人麵前表態,要與通寶櫃坊勢不兩立。”
陸元展道:“陰風嶺原本歸通寶櫃坊統領。隻是張淩宇殺了嶽母大人,我等與他不共戴天。如今陰風嶺沒了通寶櫃坊的護佑。總有一天會步伏山寨的後塵!所以我們必須找個靠山。”柳文白道:“我們與衝雲山莊敵對了幾十年,老莊主能接受我們嗎?”陸元展道:“派大哥親自來送你,這就是證明!”
柳文白道:“元展兄弟,還是你想得深,想得遠。陰風嶺寨主交到你手裏,我妹妹交到你手裏,我想娘也會放心了。”柳蓮道:“誰稀罕!”武天賜這時候道:“交到你手裏?怎麽迴事?”柳文白道:“如今這陰風嶺寨主就是元展兄弟。”武天賜道:“那要恭喜你了。前些時候就聽說陰風嶺來了新寨主,公然反對張淩宇,想不到竟然是你!”陸元展道:“哪有什麽喜?如今做了這寨主,前路茫茫,真不知何時就會身首異處。”
風雪心這時候道:“你是寨主?怎麽會?陰風嶺內部有嚴格的規製,憑你怎麽能成為寨主!”柳文白道:“沒有辦法,一切隻能這樣。元展,既然我們想要歸順衝雲山莊,那一切也要讓天賜知道。”陸元展道:“原本是推舉文白兄地做寨主,但他死活不做,結果最終推到我身上了。”鳳雪心道:“那也不對!”柳文白道:“沒什麽不對的,因為我們與衝雲山莊的你們熟悉,因此兄弟們才要推舉我們。”
武天賜道:“可是,陰風嶺的兄弟不是都屬於張淩宇親信嗎?”陸元展道:“年初時候老莊主發起攻擊,把原來的兄弟們都打垮了,現在寨裏的兄弟多是新人,不受張淩宇直管。”
陸元展道:“就聽我們說吧,去年,嶽父大人柳長龍病逝。陰風嶺一時間……”武天賜一愣,道:“傳言不是被邱冠雄殺死的嗎?”柳文白道:“那不可能,家父身體一直都不好,一直在山上,當時如果不是我們放水,邱冠雄就是有天大本事也進不來。那些不過是我們傳出去的謠言。目的是配合朝廷剿匪。”
陸元展道:“傳出了話,說陰風嶺被官府剿滅。雖然名義上沒有了,但實際上我們保存了所有兄弟。等朝廷的風聲過了便可以出來了活動了,陰風嶺一年裏也要幹幾次的。畢竟上麵管家爺爺多,都要照顧人家政績。去年年末,嶽母大人再一次成了陰風嶺的大頭領了,可是張淩宇莫名其妙的將秦老三,張老四和劉老五三位首領都派到了兗州隱伏。又沒過多久,張淩宇又派來了一個王副頭領。整日在這裏吆五喝六,嶽母大人多次與之爭執,早就想殺了他,但礙於是張淩宇老掌櫃的人,便放過他一馬。後來,張淩宇命嶽母大人去暗殺邱冠雄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邱冠雄那是何等身手,張淩宇卻要嶽母大人殺他,那就是沒安好心。嶽母大人自然不答應,張淩宇那廝卻將小蓮擄走要挾。但他沒想到,小蓮被大哥救了出來,張淩宇隻好一不做二不休,命人殺了嶽母大人。嶽母大人一死,那王頭領便要奪權,但兄弟們都不服他,他殺了好些兄弟,但最終也被江湖上一個高手給殺了,剛好這個時候我們三個迴到了陰風嶺,將柳蓮被擄走的事情告訴了兄弟們,張淩宇的陰謀便暴露了,也知道此人不可共謀,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為嶽母大人報仇,便提議歸順衝雲山莊,兄弟們也覺得可行,正巧有人說見過文白兄曾經進入過衝雲山莊,與莊主熟識,後來便都推舉文白兄做寨主了。”柳文白道:“不錯,但我自知做不了這寨主,便要元展兄弟做了。”
但鳳衝雲卻還是那般氣定神閑。聽後大喜,立即走出去迎接,拉著張淩宇的手將他請到了上座,道:“老弟能前來給我祝壽,老哥我受寵若驚。”張淩宇道:“老哥過壽,老弟我豈有不來慶祝之理?”眾人見這兩人麵色祥和,所言似乎不是笑裏藏刀。
兩位老叟於上坐笑逐顏開,坐下諸位也逐漸消除了芥蒂。隻聽鳳衝雲在坐上道:“我鳳衝雲於政和元年繼任衝雲山莊,自那時起便開始與你張老弟爭鬥!時至今年五月,你我罷手言和,共執福祿安康,實屬江湖之幸。”張淩宇突然哭了,道:“整整十四年,我與你老哥整整交情了十四年,整天都是你防備我,我防備你。打了十幾年,鬥了十幾年,老弟我終究是輸你一籌。”鳳衝雲道:“通寶後起之秀,本就勢微。卻能與衝雲山莊抗衡幾十年,中途耗死了兩任莊主,你此等膽略,才堪稱第一!”兩人相擁朗笑,開懷無限。
正當此時,忽然從座位上殺出一人,一劍刺向張淩宇。鳳雪心反應奇快,徒手奪過那人兵器,並且製住了他。張淩宇臨危不懼,對鳳衝雲道:“貴莊中人對我恨之入骨。我張淩宇敗軍之將,死也其所。”鳳衝雲對刺客道:“你是誰?抬起頭來!”刺客一抬起頭,武天賜大驚,這人竟然是柳文白。鳳衝雲道:“是你?柳文白!”張淩宇轉過身來,見到了柳文白,表情非常複雜,道:“原來是你。”柳文白怒道:“張淩宇,你害死我娘,我殺了你。”張淩宇道:“你娘雖然不是我下令除掉的,但她確實死於秦京之手,可其中緣由,我根本不清楚。但事已至此,我解釋也無用。”柳文白道:“別狡辯了,秦老三若是沒得到你命令,怎麽會動手殺我娘?”張淩宇對鳳衝雲道:“老哥,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老哥莫要傷他性命。”鳳衝雲揮手示意鳳雪心放開柳文白。張淩宇對柳文白道:“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就隨時來找我報仇,隻是今日莫要擾了人家的大壽!”柳文白看了看鳳衝雲,道:“今日我就先行退去。”說畢便要走。鳳衝雲道:“慢著!”眾人立即堵住其去路,鳳衝雲道:“你怎麽知道張老弟會來我莊上為我祝壽?”柳文白道:“天下之事,無非就是分與合二字!明白這個,自然能夠猜到。”鳳衝雲一揮手,放走了柳文白,雪心又將劍扔給了他,柳文白拱了拱手,便轉身走了。
鳳衝雲道:“天賜,你去送他一程。”武天賜便去追柳文白。鳳雪心道:“我也去!”便追了去。下麵眾人見了這情況,都是一愣。鳳衝雲則是道:“剛剛那位少俠,乃是我的師侄。等我百年之後,便要繼承鬼劍門、繼承這衝雲山莊。”
兩人走後,鳳衝雲宣布開宴。眾人紛紛上前敬酒致辭。無事時候,鳳衝雲便與張淩宇一同聊起了兩大櫃坊幾十年的爭鬥。
卻說武天賜與鳳雪心追上柳文白。柳文白道:“多日不見,兄弟你越發神采奕奕。”武天賜道:“你怎麽來殺張淩宇?”柳文白道:“張淩宇命秦京秦老三殺了我娘,我發誓要殺了張淩宇為我娘報仇。”鳳雪心哼了一聲,道:“你怎麽知道是他幹的?”柳文白道:“陰風嶺五虎,都是張淩宇的手下。都為他張淩宇馬首是瞻。若非他下命令,秦老三怎麽會動手殺我娘?”鳳雪心道:“你怎麽就確定是秦老三動的手?”柳文白一咬牙道:“我就是知道。”武天賜忙示意鳳雪心不要再說。鳳雪心一撅嘴,白了柳文白跟武天賜一眼,也不說話了。武天賜道:“那你也不該單槍匹馬混入莊中殺人,稍有不慎豈不糟糕?”柳文白道:“以我這微末功夫,隻有在衝雲山莊中才有機會殺了他。想不到,竟然不及你這位朋友,慚愧!”鳳雪心聽得一肚子氣,但也不知道如何發火。
正說著,卻有兩人騎著一匹馬朝著這邊駛來,近處一看,竟然是柳蓮與陸元展。兩人勒馬停住,柳蓮下馬撲到柳文白身上,哭道:“哥,你急死我了。”陸元展下馬道:“文白兄,如此看來,你是行刺失敗了,真是謝天謝地。”柳文白歎了口氣。柳蓮對陸元展道:“就算你說對了能怎麽樣!”武天賜道:“小蓮,元展兄弟,好久不見!”柳蓮見了武天賜,大喜道:“是大哥!好久不見,大哥變了樣子,小妹都認不出來了。”
雪心看了看柳蓮,但見她樣貌與韓三娘卻有些相像,輕哼道:“這位就是韓三娘的女兒吧。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柳蓮看了看鳳雪心,道:“大哥,這位姐姐就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呀?好漂亮啊。”鳳雪心急道:“你才是他未過門的……”柳蓮與鳳雪心皆是臉紅,陸元展道:“別胡說,別胡說,小蓮是我陸元展的未過門的妻子!”柳蓮呸了一聲,道:“我才不是。”
陸元展道:“好好好,不是就不是,不過怎麽樣?今天打賭我又贏了吧,你殺不了張淩宇!”
柳文白一愣,道:“為何還要我去?就不怕失手被殺?”陸元展道:“你若沒殺死張淩宇,他必然不會在鳳老莊主的壽宴上處理你。可如果你殺了張淩宇,鳳老莊主必會當場把你拿住,為了顯示衝雲山莊的無辜,他必會把你送去通寶櫃坊。到了那裏,文白兄恐怕你想死都難。”鳳雪心道:“他功夫不行,要在衝雲山莊裏殺人還嫩了些!”柳文白臉一紅。陸元展道:“通寶通義僅僅言和兩個多月,變數很多,所以我不確定張淩宇一定會親自去給鳳老莊主祝壽。如果張淩宇不去,要殺他自然就無從談起!即便張淩宇去祝壽,眾人必定會全神戒備。在這種情況下,文白兄以你這功夫,又怎麽可能有機會殺死人呢。”柳文白道:“你既然都知道,那你怎麽不講清楚?反而是激我打賭?”
柳蓮並不知道這迴事,怒道:“陸元展,我明白了,是你昨天告訴我哥張淩宇會去衝雲山莊祝壽,就是攛掇我哥去刺殺他!”陸元展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我如果沒猜錯,是鳳老莊主親自要天賜大哥送你出來。”武天賜道:“現在想想,我也奇怪。”陸元展道:“鳳老莊主不愧一代豪俠。”武天賜道:“這話怎麽說?”柳文白道:“我明白了,我在老莊主壽宴上刺殺張淩宇,就是在天下人麵前表態,要與通寶櫃坊勢不兩立。”
陸元展道:“陰風嶺原本歸通寶櫃坊統領。隻是張淩宇殺了嶽母大人,我等與他不共戴天。如今陰風嶺沒了通寶櫃坊的護佑。總有一天會步伏山寨的後塵!所以我們必須找個靠山。”柳文白道:“我們與衝雲山莊敵對了幾十年,老莊主能接受我們嗎?”陸元展道:“派大哥親自來送你,這就是證明!”
柳文白道:“元展兄弟,還是你想得深,想得遠。陰風嶺寨主交到你手裏,我妹妹交到你手裏,我想娘也會放心了。”柳蓮道:“誰稀罕!”武天賜這時候道:“交到你手裏?怎麽迴事?”柳文白道:“如今這陰風嶺寨主就是元展兄弟。”武天賜道:“那要恭喜你了。前些時候就聽說陰風嶺來了新寨主,公然反對張淩宇,想不到竟然是你!”陸元展道:“哪有什麽喜?如今做了這寨主,前路茫茫,真不知何時就會身首異處。”
風雪心這時候道:“你是寨主?怎麽會?陰風嶺內部有嚴格的規製,憑你怎麽能成為寨主!”柳文白道:“沒有辦法,一切隻能這樣。元展,既然我們想要歸順衝雲山莊,那一切也要讓天賜知道。”陸元展道:“原本是推舉文白兄地做寨主,但他死活不做,結果最終推到我身上了。”鳳雪心道:“那也不對!”柳文白道:“沒什麽不對的,因為我們與衝雲山莊的你們熟悉,因此兄弟們才要推舉我們。”
武天賜道:“可是,陰風嶺的兄弟不是都屬於張淩宇親信嗎?”陸元展道:“年初時候老莊主發起攻擊,把原來的兄弟們都打垮了,現在寨裏的兄弟多是新人,不受張淩宇直管。”
陸元展道:“就聽我們說吧,去年,嶽父大人柳長龍病逝。陰風嶺一時間……”武天賜一愣,道:“傳言不是被邱冠雄殺死的嗎?”柳文白道:“那不可能,家父身體一直都不好,一直在山上,當時如果不是我們放水,邱冠雄就是有天大本事也進不來。那些不過是我們傳出去的謠言。目的是配合朝廷剿匪。”
陸元展道:“傳出了話,說陰風嶺被官府剿滅。雖然名義上沒有了,但實際上我們保存了所有兄弟。等朝廷的風聲過了便可以出來了活動了,陰風嶺一年裏也要幹幾次的。畢竟上麵管家爺爺多,都要照顧人家政績。去年年末,嶽母大人再一次成了陰風嶺的大頭領了,可是張淩宇莫名其妙的將秦老三,張老四和劉老五三位首領都派到了兗州隱伏。又沒過多久,張淩宇又派來了一個王副頭領。整日在這裏吆五喝六,嶽母大人多次與之爭執,早就想殺了他,但礙於是張淩宇老掌櫃的人,便放過他一馬。後來,張淩宇命嶽母大人去暗殺邱冠雄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邱冠雄那是何等身手,張淩宇卻要嶽母大人殺他,那就是沒安好心。嶽母大人自然不答應,張淩宇那廝卻將小蓮擄走要挾。但他沒想到,小蓮被大哥救了出來,張淩宇隻好一不做二不休,命人殺了嶽母大人。嶽母大人一死,那王頭領便要奪權,但兄弟們都不服他,他殺了好些兄弟,但最終也被江湖上一個高手給殺了,剛好這個時候我們三個迴到了陰風嶺,將柳蓮被擄走的事情告訴了兄弟們,張淩宇的陰謀便暴露了,也知道此人不可共謀,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為嶽母大人報仇,便提議歸順衝雲山莊,兄弟們也覺得可行,正巧有人說見過文白兄曾經進入過衝雲山莊,與莊主熟識,後來便都推舉文白兄做寨主了。”柳文白道:“不錯,但我自知做不了這寨主,便要元展兄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