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後,鳳衝雲將所有事情告知劉萬福,劉萬福大喜,道:“既然如此,我們以後如何行事?”鳳衝雲道:“不滅通寶,我誓不為人。”劉萬福道:“莊主有令,劉萬福萬死不辭!”鳳衝雲道:“萬萬沒有想到兩大櫃坊之爭,竟在即墨。”劉萬福道:“大義兄弟生前義氣,若非有他,即墨難有此氣候,通寶櫃坊也斷然不會在此建立分號牽製。”鳳衝雲道:“張淩宇能知難而進,我鳳衝雲也不是孬種。我且先迴兗州,兄弟在此等我消息。最近幾天定然有行動。”


    劉萬福送走了鳳衝雲。迴去照看三個孩子。隻聽楊婉道:“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平安迴來就好。”劉萬福道:“丫頭這話在理。原本以為你們倆就算是打贏迴來,恐怕也會受傷。今日安安全全迴歸。看來那林逸霄的功夫也是平平。”楊業道:“他的功夫我有所了解,不在我師父之下。但這人究竟有什麽目的,我真的不太明白。”


    劉萬福道:“這可真是奇了。這林逸霄究竟有什麽目的?”楊業道:“管他那麽多幹什麽。他既然告訴我們不貪圖富貴功名,那等我們報了仇,我們就去嶗山隱居。”劉萬福道:“毒王不是已經死了嗎?”楊業道:“他是死了,可是那罪魁禍首是他們通寶櫃坊。鳳師叔也要滅了他們通寶櫃坊,我與天賜正好一同去報仇。今天我初試了我的暗器功夫。想不到就連林逸霄也有所畏懼,隻要我勤加練習,一旦到達百發百中的境界,林逸霄也未必是我對手。”劉萬福道:“暗器功夫?武二俠教你暗器功夫?”楊業道:“那倒沒有,我爹既然是暗器高手,我就私底下試著練了,不料還真有成效。隻不過準度差了點。”


    楊婉這時道:“師父葬在了嶗山,明日我要去祭拜。”武天賜道:“我也去。”劉萬福道:“明日你們三個一起去。”楊業道:“您不去?”劉萬福道:“鏢行之事緊張,我必須在此等候莊主命令。”


    楊婉道:“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每年開春,鏢行櫃坊上的事情都很多。”劉萬福道:“一年之計在於春,不論是農人還是我們這些跑江湖的。”楊業:“那明日我們早去早迴。”劉萬福點點頭,要三個孩子早些休息。武天賜與楊業奔波了一整天,已經疲倦,楊婉也整整擔心了一整天,此時也是心力不支。


    送劉萬福出門之後,楊婉又熱了飯菜。武天賜與楊業吃了個飽,便去睡覺了。楊婉收拾了碗筷,方才睡覺。


    一夜好夢。次日清晨,三人吃過早飯,便啟程去嶗山。武天賜本想去鏢行牽馬,楊婉卻執意走著去。一路上,三人時而走走,時而跑跑,時而施展一下輕功。楊婉功夫底子弱,武天賜與楊大義便也不快跑。三人行了一個時辰才到嶗山。不料剛剛走過嶗山瀑布,方能看見武風郎的墳,卻見有四個人竟然已經掘出了自己師父的棺材,此時正在用撬棍撬棺材蓋。


    楊業大驚道:“是那四個混蛋。”武天賜見果然是上次搗亂靈堂的那四個人。楊業這時從地上抓起一把石子,一邊喊著“住手”一邊朝著那四人衝去。楊婉驚唿道:“哥,別去。”楊業迴頭道:“天賜,保護好你楊姐。”武天賜本想跟著師兄一同出去,可聽他這麽一說道:“放心楊姐,師兄沒事,應付得了。”楊婉道:“哥哥衝動,怕是會鬧出人命。”武天賜道:“那幾個人該殺。”楊婉直接跑了出去。武天賜拉住楊婉道:“楊姐,不能去。”楊婉哀求武天賜道:“你去把他拉迴來,別讓他殺人。”武天賜猶豫不前。楊婉掙脫武天賜繼續向前跑。武天賜最終應下,指著瀑布旁邊的一個山洞道:“你躲在那裏麵。”便鬼步去追楊業。


    卻說四人剛剛撬開棺蓋,還沒看裏麵是什麽情況。卻聽有人喊殺著衝了出來。定睛看去,原來是武天賜與楊業這兩個武風郎的徒弟——楊業在前,武天賜緊隨其後。楊業與武天賜是來祭拜師父的,沒有帶任何武器。武家四兄弟知道楊業與武天賜武功高強,但是不見他倆手中持有武器,自己這邊的四人又是手持兵刃,心中倒也不虛。


    四人眼見著兩個孩子赤手空拳的朝著自己殺來,武風越道:“先砍了他倆,一會再迴去宰了那女娃。”武風義道:“可惜武風郎死得早,看不見了。”武風忠道:“砍了武風郎的頭,把頭掛在樹上,讓他看看他的傳人是怎麽被殺死的。”說畢便繼續撬棺材,不料剛一推開棺蓋。居然大驚唿出:“兩具屍體!”


    正當此時,楊業與武天賜已經趕上。見這四人已經拆下了棺蓋,大為震怒。楊業立即朝著四人甩出了一把石子。同時聽到武天賜在身後大叫一聲:“慢動手!”


    武家兄弟都沒有任何反應。楊業暗器的精準度不高。但是一把石子同時扔了出去,目標又是四個人,要是說一個都打不中也確實有點說不過去。果然,武風林中彩,一塊石子正中頭部,竟然將頭骨打穿,當場死亡。眾人大驚失色,就連楊業也是沒有想到。楊業站在原地呆愣著不動,這時候聽武天賜喊道:“都殺了,滅口!”


    楊業雖然平日裏總是喊打喊殺的,但是這迴真的把人給殺了,心中也是恐懼不安。武天賜曾跟著楊大義邱冠雄一起走鏢,多次親眼目睹邱冠雄對敵人的狠辣,以及楊大義滅口時的果斷。此時此刻,這種果斷與狠辣一並湧上心頭,便叫喊著衝了上去。武家兄弟眼見著楊業的暗器功夫如此厲害,心中發虛。剩下的三人見武風林這狀況也是救不活了,便丟下武風林自行逃命了。武天賜見楊業這時候不動彈,繼續道:“師兄,別愣著,都殺了。”楊業迴過神來,一咬牙,又是幾波石子扔出去。武家兄弟便沒有一人站在地上了。楊業又拿起鋼刀,每人補上一刀,以確保這四人都死了,武天賜見了,也拿起鋼刀,想再補上幾刀,但是走上前又不敢砍了。把刀一扔就迴來扶起癱坐在地上的楊業,道:“沒事吧,師兄。”楊業又定了定神,道:“事情既然已經做下,看來也是天意,我們立刻迴去殺張義張玉那兩個混蛋。”


    武天賜道:“殺他們兩個?”楊業道:“對,以免夜長夢多。既然我已經把人殺了,不久官府就會把我拿了去。倒不如趁著沒人知道,先宰了張家那兩個混蛋。不過天賜,你千萬不能動手。”武天賜忙道:“我們從長計議,把他們四個扔到海裏,保準沒人知道。”楊業道:“看我這腦袋,怎麽糊塗了。事不宜遲,先幹這個要緊。”


    不想忽地從四周冒出了一群衙役。將楊業與武天賜圍了起來。武天賜低聲對楊業道:“都殺了。”楊業道:“自然都殺了。”話畢,一個滾身拾起地上的兩口鋼刀,起身後將其中一口刀丟給武天賜。二人正準備廝殺。但衙役們既不說話,也不上前。武天賜和楊業見了前麵穿著工服的衙役,也下不去手了。僵持許久,又聽身後有雜亂的馬蹄聲,不多時聽身後有人喊道:“住手!”楊業與武天賜都很熟悉這聲音,兩人迴頭一看,張義。


    但見張義與張玉都跟在一人身後,那人頭頂官帽,竟然是即墨縣令。蓬萊屬萊州,即墨屬登州,此次即墨縣令帶人到了登州界,著實令人費解。原來早就有人將此事知會了萊州劉知州。劉知州便直接將案件移交給了登州知州徐大人,登州近來也不太平,即墨又出了問題,徐知州便為派了一名幹才,乃是鄭玉泰。鄭玉泰為人幹練,隻因行事乖張,又不懂得人情禮短。做了十幾年縣令,所有案件都在十日內審結,更無一個事後翻案。


    鄭玉泰走上前,看著四個死人和被掘開的墳墓,道:“真是死有餘辜。”楊業與武天賜一愣。隻聽鄭玉泰對著衙役中的捕頭道:“林捕頭,怎麽迴事?”姓林的捕頭道:“果然如大張兄弟所說,有人來此挖墳掘墓。這四人挖開了這墳。我們正要出去阻止,不料這兩個小兄弟出來,把他們四個都殺了。”楊業道:“殺他們四個的是我一個,與我師弟沒有關係。”鄭玉泰道:“真的?”林捕頭道:“是。”鄭玉泰道:“那你跟我們走吧。來人,拿下!”


    眾衙役沒人敢上。這時,隻聽遠處又傳來馬蹄聲。定睛看去,原來是劉萬福帶著五福鏢行所有鏢師騎馬趕來。離得近了,也不下馬,劉萬福道:“原來鄭縣令也在。”鄭玉泰驚道:“何故帶這麽多人來?”劉萬福道:“有人舉報,說有惡人圖謀不軌,要掘我哥哥的墳。”鄭玉泰道:“我倒是要看看什麽人這麽重要,要勞兩大鏢行的總鏢頭親臨,不僅僅總鏢頭來了,就連您劉掌櫃也來了。”一邊說一邊去看棺材中的人,不料一看之下竟然驚愕道:“怎麽迴事?這是怎麽迴事?兩具屍體?”武天賜聽了,一記鬼步跳出包圍,一看之下,棺材中的師父屍體旁邊,竟然還多了一具白骨。在場眾人均是一驚,紛紛圍過來看,劉萬福也下馬圍了過去。看過之後,心中均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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