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義也抱著楊業著急迴去。迴了鏢行,楊大義包紮好楊業的刀口,便讓眾人迴去休息了。又問武天賜道:“這怎麽迴事。楊業怎麽被擄走的?”武天賜低下了頭,一句話也不說,楊大義道:“天賜,你耳功好,也什麽都沒聽到?”武天賜正不知道如何迴答,隻聽楊婉在一旁道:“我出去問了天賜一些事情。迴來時候哥就不在了。之後我們才去找的,以為是與爹爹一同去的。”


    武天賜也急忙道:“師兄一定是在我跟楊姐迴去時候就已經被擄走了。可是我與楊姐距離靈堂很近卻沒有聽到一點聲音。”楊大義便領著倆人去靈堂。穿過長長的場子,進入靈堂,借著微弱的燭光,見靈堂整個布置依舊如常。


    兩孩子磕了頭,就出了靈堂,一同去照顧楊業。楊大義則是獨自一個人留在靈堂。


    二人迴了楊業屋子,見他依舊昏迷不醒。倆人依靠在桌椅上睡了。不知過了多久,武天賜聽到有腳步聲。不一會師父跟義父快步走進來。武天賜站起來,拉了拉對麵椅子上的楊婉。楊婉起身給武風郎問好。


    武風郎直奔楊業,檢查了傷勢。竟然一改往日的淡然,拍案而起,怒道:“哪個下如此的狠手,若非這孩子十年裏刻苦用功習練內功,心脈穩固,內力深厚。這一掌當場就要了性命!是誰?”


    武天賜與楊婉不語。楊大義道:“那人我也不曾見過。”武天賜稍有些猶豫,但是最終還是道:“是毒王。”武風郎聽是毒王,立時大怒道:“是他?又是他。”武風郎點點頭,對楊大義道:“我也曾對兄弟提起過,這毒王算起輩分來,是我師侄。他師祖藥王也是江南十二煞。昨日與其交手,卻未能將他抓住。”楊大義道:“昨日?”武風郎道:“弟妹年紀輕輕,不可能無故去世,而且這十幾年來,衝雲山莊與毒王便一直衝突,我便推測此事與他也有關,可能是九陽丹造成的,前天晚上我便檢查了這周圍的腳印,五毒門輕功不純,很容易分辨。果然還是讓我找到了。”


    正當這時,楊業突然在床上哼了一聲,醒了過來,想要說話卻上不來氣。武風郎道:“先別說話,也別使內力,隻想著唿吸就好。”楊業照做,不多時覺得胸口越發舒緩,卻是吐出了一口血,之後又咳嗽了幾聲。武風郎問道:“好些了嗎。”楊業道:“舒服了。”楊大義道:“那毒王沒有使毒掌。”楊業道:“抓我的人是毒王?好下次遇到他一定殺了他。”


    武風郎道:“現在不太平,你們三個以後就老老實實呆在鏢行,別出去亂跑。”說罷,看了看武天賜,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武天賜愣了一下,不知師父是什麽意思。


    武風郎道:“不過兄弟你今日這舉動可當真兇險。還好有驚無險。”楊大義道:“隻是不知那王徵居然也心懷叵測。早有害我之心,好在天賜工夫卓絕,救了我一命。而且若非張玉魯莽抓了楊業,隻怕事情就不好收拾了。楊業,今晚是怎麽迴事。怎麽被毒王抓去的?”


    楊業道:“當時我也不知道,在娘那裏睡著了。醒了時發現楊婉與天賜都不在。便出去找,出了門剛一轉身就被打暈了。稍稍清醒的時候,就發現那人從娘那裏出來。我覺得他似乎是要找楊婉。還好當時楊婉不在。”楊大義罵道:“他媽的混蛋。”


    楊大義道:“天也快亮了,你們都去休息。大哥這幾日兗州即墨兩地跑,也早些休息為好。”說罷。倆人出去。留兩個孩子照顧楊業。三個孩子也一夜沒合眼,不多會也睡下了。


    次日正午,三個孩子才醒來。卻是聽著外麵楊大義罵道:“他媽的到現在還跟老子說是突然猝死,你奶奶的,你自己查不出來下毒,反倒是說我們汙蔑。天底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又聽武風郎道:“若是按照如今弟妹的情況來看,也卻是看不出來是中毒。這毒是我師伯的獨門毒藥,原本是專治那些逃出法理的惡人,想不到,如今竟然反手成了惡人殺人害命的工具。”楊大義道:“好在後人不知那藥王前輩的大名,不然定被那張永嚴所汙。”


    楊業從床上下來,感覺身體猶有微微疼痛!咳了一聲。楊婉問道:“哥,你沒事吧。”楊業道:“沒事,隻不過被那個混蛋打了一掌而已,沒事的。”武天賜不說話。隻聽楊業道:“昨晚那毒王來的時候你們還好不在,否則被擄走的就是你們了。看來是娘在保佑我們!”


    正說著,楊大義與武風郎進來了。武風郎問道:“好些了嗎。”楊業道:“師父多慮了,徒兒沒事。”武風郎道:“看來毒王那一掌倒是有些輕視你。”楊業道:“若非我當時背對著那斯,他那一掌,定然傷不到我。”武風郎笑笑。便與楊大義出去了。倆人出去後,武天賜道:“師兄你今天倒是說起了大話。”楊業一愣,道:“師弟你哪天要是跟他交手,你就知道我有沒有大話。其實他功夫很根本就是一般。”楊婉又勸哥哥不要像昨晚那麽衝動,楊業點點頭,道:“不過昨天也真是兇險,妹妹你差點就被擄走了。我看不如我們去懇求師父傳楊婉輕功,再有昨晚的事情發生,可就未必有那運氣了,到時候還得靠自己。”楊婉忙道:“爹不會答應女孩學習武功的。”武天賜一愣,見楊婉朝著自己微微搖頭。便不多說話了。三人便去了靈堂給母親上香磕頭。而且這幾日來祭拜的人也頗多,見到幾個孩子也不時多安慰幾句。人都走了之後,楊業對著母親靈位發誓道:“今生今世,必定讓仇人血債血償!”便出去練武了。


    而武天賜在這時便開始偷偷傳授楊婉輕功,楊婉對於心法這類東西倒是易學,傳了幾遍就已經能完全背誦了,隻不過這練氣這部分卻顯得生硬的很,根本就摸不到門路。整個一個下午,武天賜教了楊婉心法的內容以及練氣的法門,楊婉雖然不懂,但是也都記住了。這天晚上,張義來代替弟弟張玉致歉,楊業道:“用不著!我娘親……”楊大義卻搶道:“你什麽意思?”張義道:“昨晚我弟張玉擄走令公子,還打傷了他,實在是天大的不該。”楊大義道:“張玉也是死有餘辜。”張義道:“舍弟無礙,命大,不曾有事。”眾人一驚,昨日眼見著那箭穿喉而過,可是如今這張義所言也必定不假。張義繼續道:“待他明日下床了定然要他親自上門賠罪。”楊大義道:“不必了。”


    張義也知道對方必定是這個態度,但還是歎了口氣,道:“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麽你總是以為是我害死的令夫人。”楊大義道:“那毒王在你們那裏吧。”張義道:“這之前我實在是不知,舍弟認得,我這做哥哥的卻不知道。”眾人聽了,都哼了一聲,明擺著不信。張義道:“按照昨晚那形勢,如果打下去,吃虧的必然是你們,我又何苦多此一舉,去擄走令公子,卻反而給自己找麻煩。這都是舍弟糊塗啊。”楊業道:“就算不是你,那也是你弟弟。”張義一愣,道:“這我倒是要迴去問問。但嫂夫人的離去,也確實跟我們沒關係。”


    楊大義隻說要他交出毒王。張義說毒王隻聽他弟弟的話,現在找不到人,即便找到了,也沒人能製住他。楊大義道:“那你可知道,那毒王是有名的下毒高手,可以毒殺了人之後卻查不出被殺之人有任何中毒跡象。”張義道:“這定然是假的。毒殺了人卻查不出毒來?那天下人又如何知道死者是被毒殺的?這都是江湖的無稽之談,不足信。”楊大義聽了這話,就無言以對了。張義繼續道:“楊總鏢智計過人,這點想必不難想明白。話說我也打擾了這許久了。這就迴去了。另外這還有些補品給孩子。”說時拎出了兩包東西。楊業道:“給你那該死的兄弟去吧。”


    楊大義道:“那我就收下了。楊業還不謝過張大伯。”起初不肯,但是最後還是拱了拱手,就當謝過,便轉身迴去了。武天賜也是朝著張義哼了一聲。跟楊業迴去了。


    張義將東西交給了楊大義,就迴去了。楊大義等張義走遠了,便將這兩包東西扔了。不去理睬。


    次日清晨,王玉鳳三天期滿,便出殯了。不想路途之上,卻見四個人駕著一輛馬車朝著城裏駛去。車夫見到了楊大義等一行人,知道是喪事,便繞開走了其他的路。但沒走出去多遠,車子停了,下來一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追了過來,問道:“這位可是五福鏢行的楊大義,楊總鏢頭?”楊大義道:“正是五福鏢行!我是楊大義。”


    這人道:“來此乃是專程來尋五福鏢行,卻沒想到,趕上了白事,諸位兄弟節哀。”楊大義道:“近日確實不便出鏢,不過若是兄弟實有要物,五福鏢行必定舍命護送,決不推辭。”那人道:“早聽聞即墨兩大鏢行,五福臨同,都是重義守信的大鏢行,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這人話音剛落。卻聽遠處有人喊道:“誰在提臨同五福?”眾人望聲而去,見是張義。


    張義走近了,對那人道:“在下臨同鏢行,張義。”那人道:“原來是張總鏢頭,幸會幸會。今日初涉即墨,便遇到了這名震江湖的兩大鏢行。”張義道:“適才聽說……”不等說完,楊業問道:“你怎麽在這?”楊大義將楊業拉到一邊,道:“張鏢頭,你這是什麽意思?”張義隻是笑笑,卻不理睬楊大義,依舊對那人道:“我臨同鏢行與五福鏢行本就不分彼此,如今兄弟你也見到了。楊總鏢家有白事,不宜出行,你且隨我來。”


    那人一愣,轉頭看楊大義,又疑惑的看了看張義,口中喃喃道:“這……這。”楊業這時道:“按鏢行規矩,先到先得,你這。”那貴主見了,道:“我初到,不懂你們這規矩。”張義道:“貴主既然遠來,也不適合在這荒山言語,且隨我迴去談話。”


    楊大義下麵的人皆有怒色,想上前理論。被楊大義止住。眾人隻得遠遠的看著張義將這人帶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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