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無上的夫君大人:

    在遞上這份休書時,我的心情十分沉重。

    但鑒於你在擔任夫君兼父親期間所犯之“七出”,很不幸地正式通知你--你被抄魷魚了!

    所謂“七出”:

    優柔軟弱,一也;家庭暴力,二也;戀母情結,三也;兄妹曖昧,四也;耽溺沉淪,五也;為夫不表,六也;為父不仁,七也。

    從此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婚迎嫁娶,各不相幹。

    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希望你能學會自我反省,勇於批評和自我批評,吃一塹,長一智,在今後的成長過程中,積極吸取教訓,浪子迴頭金不換,好漢做事好漢當。

    最後,衷心地祝願你工作順利,事業有成,子孫滿堂,洪福齊天,長命百歲,禍害千年,遺臭萬年!

    盛澤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興味的笑意逐漸爬上俊顏,而後狂肆的笑聲從他口中傾泄而出。

    “你......”原本惱怒著他的笑,眼光卻在接觸到他的笑臉時怔住,到口的話就這麽悉數咽迴腹中,腦子一片空白,隻是呆呆地看著,清亮的眸子裏分不清是迷茫還是眷戀。

    他笑得真的很好看!

    記憶中的井鴻一瞥讓她記憶深刻至今,卻少了些真實,仿若霧裏看花,對他的影象也是由盛夏口中和自己的推測零落地拚湊起來的。

    他,究竟是怎麽樣的人呢?

    “看得這麽入迷,都流口水了。”他修長的手指驀地輕柔地擦過她柔嫩的紅唇,唇邊勾著一絲邪魅,眼中別具深意地打量著她。

    仿佛觸電般,顏語像隻受驚的小兔匆匆往後跳開,防備地看著他,心跳漏了一拍。雙手忙不迭地擦著口角,“你亂講,哪有口水?!”臉上泛著可疑紅暈,被他拂過的雙唇灼燙不堪,她暗自惱著,不該如此沒有定力的!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害羞了?當年可是你主動脫得光溜溜地爬上我的床,我還記得你那欺霜賽雪的肌膚,在我身下......”說著說著,他的眼神變得灼熱,挑逗地在她身上徜徉不去,像是要用目光剝光她的衣服。

    轟地一聲,腦子裏炸開了鍋,“你...你胡說什麽!”那不是她,想象著那畫麵,喉頭竟翻起一陣酸意。

    一直以來她堅決地認定是他拋棄妻子,卻不想是錢六自動獻身,是貪圖些什麽嗎?男色?財富?又或許兩著兼有之?

    “我胡說?”盛澤的臉倏地變得邪佞,上前一步,溫熱的指腹婆娑著她的嬌顏,感受著指尖傳來細膩的觸感。

    他眼神有些迷離,七年了,整整七年了,他身上的變化何其之多。是啊,他是胡說,隻是想逗逗她,因為她的反映實在可愛。以前那段青蔥歲月早不知被他遺忘在哪個角落了。對她,他想應該隻有一份責任,因為她是他女兒的娘親。但此時身體裏確實有份悸動,為誰?眼前的她,此刻的她嗎?

    他變了,她也變了,甚至更甚於他,仿佛脫胎換骨般。這兩年,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什麽讓她單薄的肩頭撐起這片天。

    收起心神,壓抑下心中的重重波瀾,不管如何,他都要帶她離開,而且非走不可!

    “走!”他拉起她的手,就要跨步往門口而去。

    “你要走就走啊,幹什麽要拉著我啦!你已經被我休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

    “就憑這幾張紙?你的指控純屬子虛烏有,我不接受。你還是我的,呃,妻子,所以你必須呆在我的身邊。”妻子,多麽遙遠的名詞!可是現在他的心倒沒有想象中的抗拒了。為何?不願多想。

    “我不要,你以為你是誰?天皇老子嗎?我不是一條狗,任你唿之則來,揮之則去。”笑話,她可不要拋下這兩年拚死拚活打下的江山,現在正式品嚐成果的時候,豈會隨手扔下,嫁人洗手做羹湯。

    聞之,盛澤鬆開了手,英挺的劍眉皺得緊緊,銳利的眼神好象要將她看穿。

    兩人就這麽僵持著,沉默悄悄蔓延開。就在顏語以為他要放棄時,身子就被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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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定要帶她走,而且越早越好。有些事她不需要知道,但他卻不得不去做。

    大軍壓境,永聖國的幾座大城池相繼失守,卻不見皇朝帝王撥兵支援,皇親國戚王公大臣更是夜夜笙歌,沉迷酒色,一片粉飾太平。

    他想,不出三個月,京城必將淪陷,戰事一起,生靈塗炭再所難免,越是繁華之地恐怕越會成為人間煉獄。

    所以,他必須送走她和孩子,哪怕用強製的手段,隻希望她們能遠離風暴中心。

    盛澤打橫抱起她,束縛住她亂揮的雙臂。懷裏的人兒像條離水的魚,不斷扭捏著身子,企圖掙脫他的鉗製。

    “可惡的盛澤,你這個超級賤豬頭,

    混蛋加三級!快把我放下來,不要以為力氣大就了不起,小心我咬你......”

    可惜他根本不屑理會她的徒勞反抗,徑自邁著步子,步下樓梯。

    “不要我以為我不敢咬,你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男,成何體統啊你,再不放下我就要咬了,我真的要咬了!”顏語邊罵還不忘自己此時身著男兒裝。

    他隻是哼了一聲,依舊沒理她。

    她一下子火大了,發狠地朝著他的脖子咬下去。

    她越是用力,他便將她抱得更緊。悶哼了聲,還是她先忍不住身上傳來的緊痛,鬆了口,濃濃的血腥味慢慢地在嘴巴裏滲透開。

    看著他頸項上刺眼的兩排齒印,心中有絲內疚。才想罵他自作自受,就被空氣中浮著詭異氣息感染,打了個寒顫,心頭微微不安。

    迴頭對上的是樓內諸多客人興味探索的目光,緊緊地纏繞在兩人身上。原來他已經將她抱下了樓。

    他還是緊緊地抱著她,絲毫不打算放手。她咬的那一口看在別人眼裏是什麽?撒氣?挑逗?可此刻她還是著著男裝啊!

    兩個男人,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眾目睽睽,天哪,快讓她暈吧!

    客人間的竊竊私語聲音不大,卻又悉數落入兩人耳中,讓她尷尬非常,可抱著她的男人倒是一派輕鬆,一副不為所動樣子讓她恨得牙癢癢。

    顏語心中七上八下的。解釋吧,沒有必要,而且越描越黑。不解釋吧,那不就等於默認了。

    正值她進退兩難之際,聽到不知是誰一聲低唿,“天,那不是慕家小姐嗎!”

    於是眾人的目光齊齊被帶走,顏語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靠在他胸前拚命地喘息。

    隻見門一伊人帶著兩個小丫頭駐足在門口,微風拂來帶著縷縷馨香讓人心曠神怡。伊人雖然以一淡紫色絲巾蒙著臉,但彎彎的柳葉眉風情萬種,秋水盈盈的眸子楚楚含情,讓人恨不得將整個世界捧到她麵前,隻為抹去她眉間那若有似無的情愁。一襲與絲巾同色的綢裙將她裝點得美不可言。像誤入人間的仙女,一踏上七色雲彩便會翩然而去。

    她便是永聖國第一美女--慕紅顏。

    據說就連當朝的皇帝就傾慕於她,隻是不知為何,後來又封她為公主,定下兄妹的名分。

    但此刻的她清冷的眸子漸漸有些異彩,將眾人的傾慕拋擲身後,目光灼灼視線越過顏語,毫不避諱地盯著盛澤。

    顏語仰首發現盛澤的視線也被帶走,他的眸光閃爍不定,不似動心,又不知他在思索著什麽。她心中頗不是滋味,乘機掙開他的懷抱,還不忘臨門一腳,狠狠地踹他消火。

    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盛澤在突如其來的疼痛中迴神,藏起心中的計較,以極其輕柔口氣曖昧地附在她耳邊道:“悍婦!”

    “桃花男!”她鼻子一哼,不要理他。

    看著她撅著嘴兒,露出小女人的嬌態,鮮紅的血液將她的唇沾染的嫵媚妖嬈極了。吃醋嗎?驀地,他心情大好。

    “你又想做什麽.....”聲音戛然而止。

    隻見他竟然不理會眾人的曖昧的目光,用袖口輕輕擦去她唇上的血跡。

    迎上他溫柔的目光,她的心髒又是狠狠一窒。他嘴角含笑,讓人如沐春風。

    又是這副蠢樣,盛澤的笑意升溫,如果此刻沒人,還真想替他吻去血跡,

    慕紅顏的視線逡巡在兩人間,臉色微變,眼光變冷,隱隱流出一絲不屑,“原來顏樓主好此道呢!”涼涼的口氣中竟溢出一絲酸意,隨即翩翩一轉身,帶著兩丫頭邁著娉婷的步子飄然而去。

    隻留下眾人陣陣哀歎不止,美人兒走了!

    感覺到眾人的視線重新迴到他們身上,顏語有些不自然,卻不忘做做廣告,“各位,今天的戲就到此為止,欲知後事如何,請時刻關注“鳳於飛”。”

    隨即拉起身邊的男人的手,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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