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傳來長老威嚴冷漠的聲音,道:“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了?”


    “迴長老!”弗蘭格道:“我們根據法典,找尋到了要找的女子。而且,這件事的秘密似乎並不是隻有我們知曉,造神基地已經先一步而動。”


    長老沉默一瞬後道:“造神基地與西昆侖的事情我得到了匯報,這個東方新起之秀的實力已經不可估量。你這次執行任務,目的應該與他們並不重疊。心淚的秘密造神基地不可能知曉,他們取血淚,你待血淚流後,便可輕而易舉奪取心淚。”


    “但長老,我得到消息,造神基地的任務是要奪取血淚之後,便殺了這名女子。”弗蘭格道。


    長老道:“造神基地不會為了這件事而大動幹戈,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心淚的存在。便也不會太過重視。他們旗下隊伍甚多,執行任務彼此互不幹涉。以你的能力,在其中坐收漁利難道也成了問題?”


    “長老,我確實遇到了難題。造神基地這次派的人是大楚門的陳淩,這個人在國內與政府有密切的聯係,可以說是一手遮天。而且他的實力…;…;前晚我與他鬥上了一場,沒有占到絲毫便宜。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我怕死,而是怕辜負了長老您交代的任務。”弗蘭格說道。


    “好,情況我清楚了。你密切關注,我會立刻派費爾多前來助你。”長老說道。


    “多謝長老。”弗蘭格頓時大喜。費爾多與他同樣是血聖巔峰的公爵,隻要費爾多一來,兩人聯手,根本不懼什麽勞什子的陳淩。


    陳淩洗過澡後,換上幹淨的白色襯衫。他將手上腿上的紗布全部除掉。這時候反正有一場怪病存在,就可以以此來向安昕解釋。


    隨後,陳淩去了安昕的租屋給安昕找衣服。


    安昕的衣櫃裏大多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文胸的顏色倒是挺多,內褲也有幾條。陳淩胡亂的全部都裝在袋子裏,並給安昕拿了洗漱用品。


    迴到醫院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陽光正是豔麗。


    病房裏,安昕又睡著了。陳淩將帶來的東西放到安昕的旁邊,隨手拿起了一個蘋果,熟稔的用刀削皮。這個皮削的均勻一致,顯得極有水平,看地那護士一愣一愣的。陳淩幹脆將水果刀在手指間連環轉動,刀光閃閃,卻如銀蛇亂舞。這一手,比電視裏還玩的漂亮,將那小護士看地眼冒星光,直想說好帥。隨後,陳淩對小護士微微一笑,道:“這裏不用你照看了,你去休息一會,有需要我會喊你。”


    “好的!”小護士也沒堅持。


    小護士出去後,陳淩將蘋果切成塊,裝在水果拚盤裏,然後插好牙簽。他現在心腸冷了下去,便想好好演上這場戲,在合適的時機狠狠的傷安昕的心,奪取血淚。然後快速殺了她,好脫離這該死的任務。


    陳淩這邊且不說,海青璿那邊已經監察到了葛西亞與希爾去了醫院。海青璿不知道這兩家夥是要去幹什麽,但是海青璿知道,給他們灑百屍粉的機會來了。


    為了完成任務,李紅淚親自出馬,她迅速改變了容貌。一般她們身上都有備用的高分子麵膜。


    李紅淚以前是殺手出身,為人雖然冷漠,但任務需要時卻可以偽裝出各種性格。


    葛西亞與希爾的修為在丹勁,能夠發覺到任何不對,所以要灑百屍粉,一定要一個心理素質強大,不露破綻的人去。而李紅淚就是最合適的。


    葛西亞與希爾去了醫院,兩人對血庫熟悉至極。而且這家醫院的負責血庫的人也被買通。兩人很容易的潛入進去偷了數包存量的血袋。


    出來時,李紅淚早就偽裝成醫生的模樣。醫院裏醫生眾多,李紅淚戴了白色醫師帽子和口罩,悄無聲息的混進去。


    葛西亞與希爾從走廊那邊坦然出來,李紅淚迎麵走了過去。擦肩而過後,李紅淚手輕輕一揚,百屍粉便悄無聲息灑落。


    葛西亞與希爾反應敏感,微微察覺到不對。但他們卻是隻覺得有灰塵落入,便是迴頭看了一眼李紅淚。同時感受李紅淚的心跳,李紅淚卻是心跳穩定。無絲毫破綻。葛西亞與希爾當即以為是自己多疑,不再多想,離開。


    海青璿這邊,由麗妃號前去接古魯斯與安騰。晚上一定能夠準時到達。說起來,安藤青葉與李紅淚這幫人是仇深似海。為了考慮李紅淚等人的感受,安騰被改變了容貌,而且。陳淩叮囑海青璿,絕對別讓安騰與李紅淚她們見麵。除非行動時要殺人,那就是不可避免了。


    下午兩點,安昕終於悠悠醒來。她醒來後第一眼便看見了守候在一旁的陳淩。陳淩見她醒來,臉上閃過喜色,溫聲道:“你餓了吧?我剛去買了些滋補的粥和雞湯,我這就讓護士拿去熱一下。”


    安昕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麽。她在這個時刻覺得陳淩在身邊讓她無比安心。這其中經曆的事情,他兩次舍死相救,而自己又救他而差點凍死。其中的時間雖短,但感情的互融卻是難以想象。


    實際上,人對自己救起來的生命總是會在最快時間擁有感情。


    在古龍大師的三少爺的劍中,就有這麽一段。燕十三練成第十三劍,乃至天下無敵。但他在這之前救了三少爺的命。於是便再也無法去殺他。


    同樣道理,你養了兩隻鳥兒。其中一隻生命垂危,被你救活。你自然對這隻鳥兒的感情要深厚許多。安昕對陳淩雖然身份有諸多疑慮,但是卻並不懷疑他。因為她深信,一個可以用生命保護自己的男人,絕不會對自己有惡意。


    陳淩拿了食物去找護士用微波爐打熱,同時對安昕道:“你先吃點水果墊墊底。”


    待陳淩離開病房後,安昕便看見一邊已經切好,削好的蘋果。不知怎地,安昕心中覺得暖暖的。


    陳淩將食物熱好後,迴到病房時,看見安昕正在吃他削好的蘋果。不過安昕隨即便劇烈咳嗽起來,咳地臉蛋通紅。陳淩見狀吃了一驚,連忙上前,他忍不住要用暗勁為她疏通經脈。但心念電轉之間改變了主意,變成為她輕輕拍背。


    陳淩在這一瞬,其實是理智戰勝了感性。他想的很清楚,如果暴露了自己的功夫,那麽小巷舍死相救便缺乏了說服力。這樣帶來的連鎖反應非常嚴重。


    安昕很快就便恢複了正常,臉蛋上帶著一抹嫣紅。陳淩給她遞上紙巾,她擦過後。對陳淩溫聲道:“謝謝!”


    陳淩拿出粥,隨口道:“過幾天,確定你沒事後。我跟你迴雲南。”


    安昕微微意外,道:“迴雲南做什麽?”陳淩弄好粥後,挑了一勺喂給安昕,道:“你的哮喘因為凍傷變的嚴重,燕京的空氣不適合你居住。雲南也不錯。山清水秀。”


    安昕恍然大悟,還來不及說話,陳淩已經喂到了她嘴前。她臉蛋微微一紅,道:“我自己來。”陳淩卻是不幹,堅持道:“聽話,張嘴。”


    之前陳淩是業務員,看起來低一等。但如今無形之中,陳淩不再刻意隱藏,他的氣質散發出來,有種無形的貴氣。於是安昕也不會覺得跟他地位不對等。


    安昕拗不過陳淩,終於張嘴。她喝了一口粥後,道:“雲南我不想迴去,我父親大概也是不想見到我。”


    陳淩其實明白是怎麽迴事,但肯定不能說知道,便裝作不懂,訝異道:“為什麽?”他仔細想想,覺得安昕這一輩子真不容易。她父親恨她,但她卻又有的什麽錯。唯一的餘航還被自己拆散。而自己對她又是胸懷殺機。


    安昕對陳淩也不隱瞞,再度喝了陳淩喂來的一口粥,她這時倒自然了許多,當下將自己家事說了出來。陳淩聽後裝作恍然大悟,道:“不去雲南,就去四川樂山那邊的青城山,那兒風景挺好的。”


    安昕道:“我在燕京有五年了,已經習慣了這邊。去四川我能幹什麽?我不習慣,還是就在這邊吧。我的哮喘是小毛病,影響不了的。”頓了頓,道:“倒是你。你的怪病是怎麽迴事,還會再犯嗎?”


    陳淩道:“我沒事了,這次應該徹底熬過去了。說起來還是你救了我的命。”


    安昕臉蛋微微一紅,想起了和他赤身擁抱,為他取暖。她跟餘航一直是屬於純戀愛,其程度僅限於親吻和牽手。和陳淩這般則是頭一遭。


    “你沒事就好。”安昕便說,也不想去仔細追究。她性子本就是恬淡安靜的主,不喜歡計較。至於陳淩的身份,安昕也沒想去問,好奇是好奇的,但她覺得陳淩很真誠,所以他若想說,就一定會說。卻是不必問的。


    陳淩喂安昕喝完粥,又盛好熱乎乎的雞湯給安昕。讓安昕趁熱喝。安昕對這雞湯有些犯膩,不太想喝。但見陳淩目光灼灼,不忍拂逆他的好意,最後還是喝了。


    病房裏,空調開著,溫度適中。一時之間,兩人倒沒了話語。沉默著,陳淩覺得不能這麽一直冷下去,便一笑,道:“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安昕下意識的道:“你還會講笑話。”陳淩翻了個白眼,道:“我應該會講。”安昕見他這無語模樣倒是先啞然失笑,覺得他就是個老實沉穩的主,真不敢想象講笑話會有多冷。“好,你講吧,我洗耳恭聽,不過我不保證一定會笑。”安昕說著,眼角眉梢有絲調皮的笑意。


    陳淩幹咳一聲,然後投入情緒,裝模作樣道:“有個王先生,生了一對雙胞胎,是兩個兒子。他到派出所給兒子報名字。警察同誌是個小年輕,就一邊填資料一邊問取的什麽名兒。王先生就說,我大兒子姓王,單名一個國字。小兒子,也姓王,單名一個黨字。警察同誌便說,哦,懂了。王國,王黨。一念完,警察同誌就覺得不對味,生氣的說你這名字不能通過。取一個也就算了,兩個都這樣也太過分了。王先生也說,那我不管,我就要取王國王黨,反正我必須要這四個字。”說到這兒,陳淩輕笑,道:“安昕,你說警察同誌怎麽辦的?”


    安昕搖頭,道:“不知道。”


    “王先生很快就看到警察同誌按照他的要求辦了,王國王黨都還在,就是中間分別加了一個字。於是就叫王愛國,王愛黨。”


    安昕愣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道:“有點點意思。”陳淩頗為挫敗,道:“那我再給你講一個,不信今天不能把你逗樂。”安昕道:“好,你說吧。”


    陳淩道:“交警大隊抓收入,見車就罰。結果開車的是小明。小明開了一輛空著的油罐車被交警攔了下來。交警二話不說便開了一張超載的單子給小明。你猜小明怎麽說?”


    安昕搖頭道:“不知道。”陳淩不禁微微挫敗,道:“你也太不配合了,好歹猜一下唄。”安昕道:“肯定不服啊,油罐車都是空的,超那門子的載呀!”


    陳淩道:“但是人交警就是要罰啊,不是要創收入嘛!”安昕道:“那小明怎麽說的?”


    陳淩道:“小明說,行。我認罰。不過我沒帶錢,我把車放這裏,然後給你取錢過來。”


    “交警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小明。隨後,小明過了一個小時來,拿著單子跟交警交了罰款。準備開車的時候就吃驚的說,我車上的油呢?交警說。你車上本來就沒油。小明拿出超載罰款單說,那怎麽可能。我都超載了,怎麽會沒油,單子還在這兒呢,你們要是不賠我油,我就告你們去。於是最後,這個交警大隊被迫給小明賠了一車的油。”


    安昕微微一笑,道:“這小明挺聰明的呀,不過要真是現實裏未必就行。因為交警是屬於公務員,兩張嘴。才不會跟小明講道理。”


    陳淩道:“錯了,這件事是真發生的。小明也挺有關係的,最後交警隻能認栽。”


    安昕哦了一聲。陳淩見安昕始終沒怎麽笑,微微挫敗,不由有些鬱悶,道:“你笑點也太高了,我再給你講個。”


    安昕道:“算了,我們還是聊別的。你的笑話都有點冷。”


    “那聊什麽?”陳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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