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橋鎮因為劍橋大學而聞名,劍橋鎮聞名不止劍橋大學,其中的劍河也是很美麗的風景,在陽光晴好的日子,最適合泛舟。


    劍河又名康河,徐誌摩的再別康橋就是說的此處。


    歐曼麗與陳淩現在劍橋鎮定了酒店房間,將所有行李放下,安置好後,方才出了酒店,打了這邊屬於吉列普斯的導師的電話。吉列普斯已經在攻讀碩士,所以是有導師的。歐曼麗先給導師打了電話。因為歐曼麗是代表吉列斯前來的。那導師是三十多歲的英國婦女,一頭金發,長相普通,充滿了英國的特色。叫做艾米。


    歐曼麗和陳淩等了沒多長時間,艾米便匆匆趕過來。大家語言上交流沒有問題,歐曼麗證明身份後,艾米便向歐曼麗表示哀悼。並客氣的帶兩人前去認領屍體。


    吉列普斯身上有特殊的印記,這是吉列斯告訴歐曼麗的。這種印記,別人想要冒充都冒充不出來。


    艾米帶著陳淩和歐曼麗進入醫院,醫院與國內醫院的風格大同小異,幹淨明亮,這時候由於時間很晚了。所以醫院裏非常安靜。


    太平間沒來由的透出陰森的氣息,屍體被工作人員拉出來後。艾米導師有些害怕,出了太平間,讓他們自行辨認。歐曼麗也有些害怕,緊緊握住陳淩的手,這時候倒顧不得尷尬和男女之別了。


    拉開包裹,露出裏麵的屍體,歐曼麗不敢看,撇過頭去。陳淩看到屍體時就皺了眉頭,這具屍體頭部已經燒焦,麵目扭曲恐怖,根本看不出來本來麵目。他按照吉列斯說的印記,將屍體翻身過來。


    印記是在臀,臀也已經燒焦。全身基本都燒焦了,按艾米的說法,當時車裏發生一定程度的爆炸,還能把人領出來就很不錯了。


    “我們出去再說!”陳淩看到這個樣子反倒鬆了口氣,因為大少爺如果真的死了,那這件事就更不好查了。


    拉了歐曼麗,出了太平間。艾米再度表示哀悼,道:“吉列普斯是個很用功的孩子,太可惜了,哦,上帝!”說著在胸前劃了個十字。


    “艾米老師,我們想去吉列普斯的宿舍看一看,整理下他的遺物。”


    “沒問題!”艾米說道。


    出了醫院,艾米問什麽時候火化屍體,陳淩說就這兩天。艾米是開一輛便宜的福特車過來的,陳淩和歐曼麗上了車。艾米開動,小鎮的道路兩邊,樹上壓滿了積雪,沿路開去,一排排小洋樓前,無論櫥窗還是大門上,都掛上了彩妝,並貼了聖誕老人的頭像。


    有的家庭裏還透出聖誕歌曲來,歌曲悠揚至極。


    整個小鎮都透出喜慶的氣氛來。


    “再過三天就是聖誕節了。”艾米說。


    陳淩知道英國人的聖誕節,跟中國人過年一樣。他看似隨意的問道:“艾米老師,我們少爺在這邊平時都做些什麽?他生活方麵還好嗎?”


    “吉列普斯是很節儉的孩子,對老師很尊敬,他開的車是一輛二手福特,上帝,這次事故也就是出在這輛該死的破舊福特車上。”頓了頓,道:“我聽說吉列普斯的父親在曼穀是很有名的富豪,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讓他過的如此清貧。”


    歐曼麗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陳淩道:“我們吉列主人意在鍛煉普斯少爺的心性,讓他養成節儉的品性,不要有傲慢的性格。哎,怎知會出這樣的意外。”說到後來,臉色沉痛。


    艾米譴責道:“普斯的父親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太刻意的節儉是一種心虛的表現。普斯過的很苦,別的學生都在努力的學習,享受大學的生活。他每天卻還要打掃圖書館,來爭取微薄的薪資。”頓了頓,道:“如果他有足夠的錢,如果他不是開那輛二手福特,也不會導致今天的慘劇。”


    “是的,我們吉列主人也很懊悔,他實在是太希望普斯少爺成才了,卻沒想到……”陳淩表示很難過。歐曼麗卻是佩服陳淩的應變能力和演技,難怪自己當初被他欺騙了。


    應付完艾米,陳淩與歐曼麗相視一眼,陳淩目光有些複雜。在這場陰謀裏,也許最可恨的並不是吉列普斯。而是吉列斯。


    劍橋大學聽起來是一所大學,實際上有35所學院,而且各個學院都是獨立,自主的招生,連財政都是分開。劍橋大學被譽為第一大學,在畢業典禮上,最能看到劍橋大學是如何重視學院的。每個學生都要由學院院長牽手引到校長麵前跪下,接受祝福。而曆年來有一共有七十三位位教職員曾獲諾貝爾獎。


    步行進入聞名全球的劍橋大學,學院裏同樣是張燈結彩,處處華燈。聖誕節臨近,學院裏學生們都處於興奮狀態,一路走近,有很多情侶,學生都在外麵享受難得的雪景,相談甚歡。


    學院猶如迷宮一般,在艾米的帶領下,來到學生公寓處,最後在三樓一間宿舍前。艾米打開了宿舍門,燈打開,室內一片雪白,道:“這就是普斯的房間。”


    陳淩四處打量,這宿舍設施簡單,有一台台式電腦,床鋪上,被套疊得幹淨整齊。


    陳淩在書桌上看到了一個相框,相框裏是一個很陰柔帥氣的青年。穿著白色的毛衣,站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背後陽光燦爛,但青年的眼神卻有種莫名的冷。


    歐曼麗見狀,輕聲道:“這就是大少爺。”陳淩將相框遞給歐曼麗,道:“收起來,帶迴去給吉列斯吧。”說話間,又在書桌的抽屜裏找到一個筆記本。


    陳淩信手翻開,裏麵是吉列普斯的心情筆記。不過寫的都是泰語,陳淩看不懂,便由歐曼麗來翻譯。


    歐曼麗翻譯起來,先念了日期,第一頁是的日子竟然是五年前。五年前是吉列普斯被送到英國來的第一年。


    “一月八日,天氣陰。


    倫敦這邊的天氣很多變,跟曼穀很像,一會兒下雨,一會兒是太陽。我被父親無情的趕到了這個異國他鄉,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被發配了?很可笑,在那個所謂的弟弟沒來之前,我還是吉列家族的大少爺,轉眼之間,就已淪落至此。”


    歐曼麗沒有全部念,專門找有用的信息來念。信中的普斯充滿了沮喪。開頭幾年的筆記還能聽得到他語言中的怨恨,到近年來,卻是對父親,對妹妹的想念。


    陳淩讓歐曼麗收了筆記,又打開電腦,如陳淩所料,果然一點證據都沒留下。但陳淩卻已經肯定了,吉列普斯絕對沒死。


    艾米顯得很熱情,道:“今晚你們打算住哪兒,要是沒有位置,可以去我家。”


    “不用了。”陳淩謝絕其好意,因為他還要去見兩個人。那兩個人就是吉列斯安排監視吉列普斯的手下。


    收了遺物,出了劍橋大學,便與熱情的艾米告別。隨後陳淩用衛星電話打通了吉列斯的那兩個據說是非常忠心的手下的人。


    這兩個人一個叫羅王,一個叫魯賓。他們被派到倫敦來,自然是懂英語的,所以溝通也沒有困難。陳淩說了地點位置,叫羅王的t國年輕人便讓陳淩等等,他們馬上過來迎接。


    “大少爺真的死了嗎?”歐曼麗凍得臉蛋通紅,問道。隨即又黯然,道:“其實大少爺也很可憐,他並未做錯什麽,但主人卻這樣待他。”


    “也許他有可憐的地方,不過他這種聰明的人怕是最討厭別人的憐憫和可憐。你不用難過,吉列普斯沒有死。”歐曼麗微微驚喜,道:“你怎麽知道?”


    “日記上,你看,一開始他過來,心裏有怨恨。這很正常,也可以看出,他並不是那種豁達的人。而到後麵幾年,他的日記漸漸沒了怨恨,反倒是多出了對父親對妹妹的思念。也許你會以為,他是品學兼優的人,心腸善良。”


    歐曼麗道:“難道不是嗎?”她寧願相信人心善良。


    陳淩深吸一口寒氣,道:“我說的明白一點,這本日記是他刻意放在這兒的。為的是讓吉列斯看到,騙到吉列斯。因為屍體被燒焦,會讓吉列斯起疑,但是這本日記就剛好來打消吉列斯的疑慮。他還真是不簡單。隻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吉列斯並沒有過來。”


    “為什麽你就認定大少爺是滿腹詭計的人,也許他現在都已經不在人世了。”歐曼麗不滿的道。


    陳淩怔住,隨後覺得有點難了,自己的說辭讓歐曼麗都不能相信,更別談如何取信吉列斯了。認定吉列普斯沒死,是陳淩心裏強烈的感覺。那張照片裏,普斯的眼神裏,有著非常人的孤傲和野心。正是因為這種野心,才會驅使普斯能夠忍受所有的苦難,蟄伏起來。當下道:“背後的人如果是普斯,那麽一定有一個財團在幫他。如果能查出這條線,也就能查出普斯的下落。查出普斯的下落,我想一切就會水落石出了。”


    歐曼麗落寞的道:“大少爺是主人的親生兒子,我真不希望大少爺是這樣的人。”她一直覺得大少爺很無辜,也很苦。印象裏的大少爺,冷漠單薄,實在不願他是那種陰險詭秘的人。她說著話時,在手心哈了口熱氣,又抱了抱雙肩,從小就在曼穀的她,確實不太適應這邊的寒冷氣候。


    陳淩見狀將身上的羽絨服脫下,給歐曼麗披上。歐曼麗連忙拒絕,道:“你身體會受不了的,我沒事。”


    陳淩淡淡一笑,道:“放心吧,我是練功夫的人,不穿都不會冷。你別生病了才好!”當下強行將羽絨服披在了歐曼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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