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皺眉,突然出手,啪的一個耳光甩在寸頭青年臉頰上。他速度很快,根本沒人看清。那寸頭青年被打的臉頰血腫,合血吐出一顆牙齒。淩哥很忌諱別人拿他妹妹說事。


    “操你媽!”寸頭青年勃然大怒,扳手狠砸向陳淩腦門,其餘人也一揮手,扳手狠砸,一時間勁風唿唿,鋪天蓋地。才子臉都嚇綠了,不由暗悔跟陳淩一起過來。這哥們是暴力狂啊,一言不合就甩別人耳刮子。要知道我們來,是求人辦事的啊!


    看著扳手砸來,才子暗叫吾命休矣。這時,陳淩將才子往地上一摁,將他摁了個狗吃屎。眼中精光爆發,斜踏步,奪了左邊一人的扳手,接著巨蟒盤身,閃電蹲下。手中扳手貫穿強猛的混元錘勁,並劇烈抖動,每一抖之間,都如在高速旋轉的齒輪。


    餘下的五把扳手全數被陳淩手中扳手格擋住,這五名青年砸中陳淩的扳手,猶如被千萬伏的電流擊中,啪嗒聲中,全身戰栗,扳手脫手,人也齊齊退後,臉色驚恐的看向陳淩。


    陳淩拉著才子站起,才子嘴上還有一嘴的灰,他呆呆的,還沒搞清楚怎麽迴事。


    “我沒有惡意!”陳淩丟掉手中的扳手,麵色平和的衝為首的疤麵青年道:“我隻是想請八爺幫我一個小忙!”


    “讓他們進來!”廠房後麵,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陳淩鬆了口氣,看來說話的人就是八爺了。他絕不是魯莽之人,剛才這麽衝動的打寸頭青年,就是存心要鬧出動靜,把八爺引出來。


    廠房後麵比較雜亂,八爺的辦公室裏卻很豪華寬敞。燈光明亮,陳淩與才子一進去。背後兩名黑衣保鏢手中的槍就抵在了他們的後腦門上。


    陳淩其實早有所覺,他也有信心,在這兩名保鏢扣動扳機前將他們製服。之所以不反抗,是對八爺表現出誠意。


    八爺坐在辦公桌後,豪華的老板椅上。他年歲在五十左右,寸頭,人很精神,雙眼炯炯有神,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他的腿上坐了一個美國金發女郎,女郎穿著暴露,臉蛋也還不錯。若不是因為腦後有槍抵著,才子看到女郎,估計要流鼻血。


    八爺麵前有兩個高腳杯,高腳杯裏有紅酒。他對那兩名保鏢揮了揮手,道:“出去吧,別丟人現眼了,這位兄弟如果要出手,你們也製不住。”兩名保鏢臉上出現尷尬與不服,但八爺的吩咐就是命令,當下忿忿收槍,出了辦公室。


    “請坐!”八爺倒很是客氣。才子嚇出一身冷汗,陳淩在辦公桌對麵坐下,沉穩的道:“謝謝八爺!”


    八爺讓金發女郎站好,表現出陳淩的尊重,微微一笑,道:“說吧,小兄弟,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隻要我老八幫的上,一定盡力。”


    “八爺客氣了。”陳淩將手機的照片調了出來,推到八爺麵前,道:“不知道八爺您能不能看出來,這車是那個廠賣的?”


    八爺隻看了一眼,道:“車尾是老鷹標誌,這車是野田小風那邊賣的。”


    陳淩麵上閃過一絲喜色,道:“八爺,您能不能給我野田小風的詳細資料。”八爺一笑,道:“當然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


    陳淩心中警惕,麵上不動聲色,道:“您請說。”


    “你們去找野田小風,順便把他殺了。以小兄弟你的身手,應該不難!”


    陳淩皺眉,道:“野田小風該殺?”他不懼殺人,但不殺無辜的人。


    八爺道:“該殺!野田小風是島國人,在這一帶,專門欺辱華人,我手下的林揚,他的妹妹就是被野田小風糟蹋的。”說到這,對金發女郎道:“把林揚喊進來。”


    林揚很快被喊了進來,他麵色陰鬱深沉,進來後恭敬的喊了聲八爺。陳淩心意進入日月唿吸法,這辦公室裏,每個人的心跳他都一清二楚。所以誰若說謊,他都能知曉。


    八爺對林揚道:“林揚,如果你想報仇,眼前的這位兄弟能幫到你。”頓了頓,衝陳淩溫和道:“還不知道兄弟你的名諱?”


    “趙淩!”陳淩道。


    林揚眼神立刻灼熱起來,顫聲道:“你真的能幫我殺野田小風?”


    陳淩看了他一眼,道:“你為什麽要殺他?”


    林揚頓時雙眼血紅,道:“我妹妹被他……我妹妹才十六歲,野田小風事後還把她殺了。我幾次想找機會跟野田小風同歸於盡,但是他太謹慎了,我一直找不到機會。”


    沒有說謊,陳淩能感受到林揚在說妹妹時,內心的真實憤怒。那種真實的心跳波動騙不了人。


    他也是有妹妹的人,將心比心,陳淩覺得野田小風有該殺的理由。況且野田小風還是個島國人,即使錯殺,也隻當給華夏人還賬了。


    據八爺的講述,野田小風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野田小風手下眾多,黑人,白人都有。他本身也是一個高手,練的是截拳道,出手重猛,截拳很是厲害。在布法羅這條街上,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野田小風最看不起的就是華人,之所以容忍八爺,是因為八爺與這邊的警察局長有些關係,加上八爺手下都敢不要命,他有所忌憚。


    每一個月,野田小風都會去舊金山大學附近尋覓華人留學女生抓出來褻玩。他認為華人軟弱,是弱勢群體,即使把她們殺了,也沒人替她們撐腰。


    “難道警察不管嗎?”陳淩聽得火光直冒。


    才子也難得的義憤填膺。林揚咬牙切齒的道:“他每次作案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在這邊,隻要有錢,法律都是他的工具。”


    說起來,林揚當初在國內,因為村長仗勢欺辱了他的母親,他母親是個傳統的人,被村長強尖後,本就就覺得對不起死去的丈夫。誰知村長的老婆竟然跑到她家門口,罵林揚的母親是黑寡婦,耐不住寂寞,勾引了他老公,足足罵了一天。他母親羞憤不過,當天晚上跳井死了。林揚也是個血性男兒,一怒之下,拿了菜刀到村長家裏,把村長夫婦全部用刀剁了腦袋。是剁,不是殺!


    之後,妹妹到城裏投靠了舅舅。他也被舅舅托關係,逃亡到了加拿大,後來跟八爺輾轉來到了舊金山。


    他妹妹一個月前,來探望他。卻不想被野田小風的人碰上,把她抓了,獻給野田小風。野田小風強尖了他妹妹不說,還將其殺了三十多刀,殘忍致死。


    才子被留在八爺這裏,林揚則要跟陳淩一起去報仇。這個要求,陳淩無法拒絕,雖然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去,機會還大一些。八爺給陳淩準備了一輛蘭博基尼,陳淩對八爺道:“能不能想辦法綁一個炸彈在車上。”


    八爺表示無奈,這邊槍支管理鬆懈。但是炸彈卻是嚴禁,誰沾上都是大麻煩。


    陳淩心思一動,對林揚道:“你在車子底盤綁一個紙盒子。”林揚眼睛一亮。


    此時正是中午,已經沒有耐心的陳淩決定白天動手。盡管明智的選擇應該是晚上。


    蘭博基尼穿過楓葉道,轉了幾個彎,來到野田小風的修配廠外。車剛一停,馬上有四名身高體壯的百人青年圍了上來,從他們穿著打扮可以看出,都是一些不良份子。其中一個剃著雞公頭的白人大漢,雙手撐在引擎蓋上,用力吹了一個唿哨。


    林揚低聲向陳淩道:“他是野田小風忠實的走狗,獸人西森,力氣很大,拳擊高手。”


    西森圍著蘭博基尼轉了一圈,咧開嘴,一臉獰笑的望著車裏的陳淩,道:“車不錯,想賣嗎?”


    陳淩淡淡的看著他,卻不說話。林揚倨傲的道:“叫你們老板來,我們要跟他談一筆大生意。”


    西森冷笑道:“大生意?一輛蘭博基尼就叫大生意?我們老板很忙!”說完粗魯的拍了拍陳淩的肩膀,道:“下車,讓你爺爺我試試你這輛蘭博基尼。”


    “把髒手拿開!”陳淩用英語冷聲說。


    “fuck……”西森一張嘴就親切問候陳淩,不過還沒說完,陳淩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將西森一下鏟的有些懵。陳淩的速度實在太快,打了一耳光後,陳淩推開車門。冷淡的看著西森。西森勃然大怒,他也是力大無窮的拳擊高手啊,咆哮一聲,搶步上前,左勾拳,重猛砸向陳淩右腦門。蓬,陳淩倏然出手,五指如鷹鉤,大筋顫抖如電流,啪的一下將西森足足兩百斤力道的一拳牢牢抓在手中。


    西森隻覺千伏電流,還有強猛的麻痹感襲來。陳淩手中暗勁吞吐,西森一下痛得跪了下去。


    從修配廠裏立刻又出來十餘人,十四隻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全部對準了陳淩和林揚。林揚暗中叫苦,這哥們看起來清秀斯文,怎麽這麽暴力啊,一言不合就甩人耳光。


    陳淩放開了西森,西森的拳頭上留下五道紅紅的指引。他怒吼一聲,fuck···陳淩一腳揣在他的腹部,將他踹退三米之遠。


    林揚立刻大聲喝道:“都別動,我一按手中的鑰匙遙控,方圓百米,全部都別想活。你們不信可以看看我車子的底盤。”


    “嚇唬我?”一個聲音從裏麵傳來,接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從裏麵出來。臉蛋英俊,穿了一身黑色風衣,非常的有範兒。他還摟了一個華夏女孩兒。


    華夏女孩兒大約二十二歲,染了一頭的紅發,臉蛋很是精致,穿著超短熱褲,上身是皮衣爆乳,打扮很西方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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