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手上的這份企劃呢,絕對不能說,不然怎麽解釋兩份相同的呢,先入為主,而且他有膽量做,想必是有備而來的吧!

    “不用了總裁,我來是想和你說,我的企劃案有問題了,我早上來公司的時候忘在計程車上了,所以真的很對不起。”我悄悄把文件夾移到背後。

    總裁顯然很意外,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那好吧,我和王經理還要再研究一下,你出去吧!”

    從辦公室出來,我的心情是沉重的,我連最後支撐下去的理由都沒有了,丟了愛人,連自己辛辛苦苦的心血也別人搶走了,那種心被挖空感覺真的好難受,不知道是心痛,還是胃痛,我已經分不清了吧!我失敗了!我收起心中的憤怒。

    到茶水間泡了杯摩卡,本想整理一下心情,剛想走進辦公室,便聽到同事蘇情飛的那嬌嗲嗲的聲音

    “我就說她不行吧,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本事,以前是她運氣好,也不想想,來了才多長時間,一路升得這麽快那不還是全憑運氣,真當自己有兩把刷子,我看她自覺自已的東西不如別人,做不出來就做不出來,還聲稱是丟掉了,真是可笑”說完,還不忘顯示一下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

    旁邊的同事聽也來湊熱鬧“真的啊!我覺得也是,我已經好久沒看到她男朋友來接她了,不會是分手了吧,那男人是受不了她那性子了吧,我想也是,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天天麵對著一張比較石膏還硬的臭臉啊!”哈哈!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那些話在我耳朵裏聽得是那麽的刺耳!我飛似的跑出了公司,拚命的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停了,卻渾然不知臉的倒底是汗水還是淚水,好難受,真的好難受,我仰天大笑啊,卻自己也分不清是笑還是哭,過了許久,我迷迷糊糊的走著,街邊的露天咖啡廳,放著一首熟悉的歌曲,“是我一直太懂事,堅強了太久”。麵對著生活的具大壓力,失戀的傷痛。工作的不順,醉了吧!也許真的可以一醉解千愁!

    昏暗的燈光,傷心的旋律,就讓我放縱這一次吧,一次,也隻一次就好。五顏六色的液體在晶透的杯裏。漸漸變少,一杯又一杯,我彷佛醉了,我看見了那個說我不懂生活的人,他身邊妖豔的女人,不時的附耳低語,曖昧的表情!是我不懂生活嗎?不,是你背叛了我,原來是愛情變了質,我不覺得我心痛,四年的感情,還有什麽事情值得我相信。我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酒吧,不知道是哪條街,這是哪裏的人家,好熟悉的感覺,嗬嗬!為什麽在晃,咦!知道了,不是你在晃,是我,是我,喝醉了,好難受,不知道是頭痛還是心痛,真的好痛,啊~~~~我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腦袋好痛啊!應該是清晨了吧,好刺眼的陽光啊!古雕花的木床,粉紅的羅賬。江南絲綢的繡花棉被,這裏是哪裏啊!我記得昨天應該是在酒吧,喝了好多酒,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是誰救了我嗎?我剛扶起身來,突然看到銅鏡裏的自己,天呢,鏡子裏的是我嗎?不,應該說怎麽都小了一圈,大大的眼睛,俏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雪白的肌膚似乎更通透了,可是看起來好小啊!也就十四,五吧,再看看周圍的環境,全部都是實木雕刻,銅鏡,銅盆,低頭看看身邊爬在床邊的小姑娘,也就十二,三歲吧,身穿著古人的衣服,看樣子應該是清代的吧,天呢,誰能告訴我這是在片場還是小說裏荒唐的迴到了古代吧,身邊的小姑娘似乎醒了,見了我高興的又哭又笑的:

    “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了,老爺,夫人都急死了,昨個李禦醫來了,說小姐隻是受了涼,加上身子骨不大好,今個兒沒什麽事就應該能醒過來了。”

    我不語,掀起被子下了床,看著兩旁的羅帳,我用力拽了兩下,沒什麽反應,看著桌子上鑲金的燭台,我拿起來用力摔了摔,又咬了一口,”啊”痛得我牙好痛,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片場,我真的迴到古代了嗎?

    容兒則像看著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看來舊病剛去,又添新病!

    看著兩旁邊完全陌生的擺設和眼前的人,聽著這陌生的詞句, 我終於確定了,真的迴到古代了,我腦袋立刻耷拉了下來,努了努嘴,說: “你是誰啊?”

    容兒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說:”小姐,你怎麽了?連容兒都不認識了啊!”

    我趕緊打著馬乎道:”容兒,認識,認識!”

    後來我又從容兒口中得知現在是康熙45年,這裏是朝中二品大員阿蘭納德的府弟,屬正藍旗,剛從盛京遷到京城,遠途的勞累,使得這個阿蘭諾顏剛到京城便臥床不起。

    我自已獨自靠在床頭,閉了眼再睜開,可依舊還是這裏,家裏養的魚沒有人喂,不知道會不會餓死,哎!家裏的花沒有人澆水,不知道會不會幹得死掉,那我現在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汽車,我該怎麽怎麽活呢?越想頭越痛,眼皮也越來越沉,算了,好好的睡一覺,也許睡醒才發現這是個夢,那就最好了!

    次日清晨,當我還在等待著鬧鍾叫醒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在推我,我睜開眼睛,看著容兒愣了半天,事實上,我的美夢破滅了,我真的掉到這該死的地方迴不去了嗎?我扶起身子,就要朝床框撞去,真希望這一撞能夠撞迴去,容兒忙一把攔住了我,焦急的說:

    “小姐你是要幹什麽啊?”

    “幹什麽?當然是迴家!”

    “小姐,這京城不知道比盛京好多少倍,而且老爺,夫人都在這,這也就是你的家啊!”

    “家!”是啊!家就是我那一間空空的屋子嗎?每天不停的穿梭在行人的街道,永遠都是忙忙碌碌,繁忙而又緊張的生活,往往讓自己喘不過氣來!認命嗎?而現如今不認命我又能怎麽辦?

    隨後容兒為我梳洗,待一切都收拾好,我依然是垂頭喪氣的,更為臉上的些憔悴又增加了幾分!

    “小姐,夠美了,這鏡子啊,怕是不能再照了,不然老爺,夫人就等著小姐吃中飯了。”這小姑娘還會和我打趣了,看來這以前的阿蘭諾顏也是個和氣的人,對下人,恐怕也好得不能再好了吧。我用手指推了推容兒的小腦袋

    “隻是覺得氣色不太好罷了。”容兒調皮的向我做了個鬼臉,隨後我和容兒來到主廳,等著早上給阿蘭諾顏的阿瑪,額娘請安。不一會,一個身著藍色紫珠朝袍的四十多歲的男子向正前方的主座走來,後麵隨同一起來的想必就是阿蘭諾顏的額娘吧,

    我趕緊扶了扶身說:“顏兒給阿瑪額娘請安。”看著完全陌生的人,心底裏莫名的一陣緊張,應該說是又緊張又害怕吧!

    “快起吧,身子可還有不適?”

    聽著這威嚴的聲音,心裏的小鼓敲得更猛了,於是結結巴巴的說道:“迴阿瑪顏兒覺得好多了,身子已經沒什麽大礙了。”說完,我悄悄的抬起頭,想好好的看看這阿蘭納德,四方的臉,飽滿的額頭,微高的顴骨,一副頗有詩意的胡子,明顯的滿人的骨骼,慈愛中不失危嚴。我和額娘倒是非常的相向,原來這清秀的麵容有一半都是隨著這母親吧。隨後我又以身子不舒服為由,趕緊溜迴了自己的房裏,一大早上的這總算是過了關。

    吃過早飯過後,阿蘭納德便去上早朝了,我讓容兒也出去了,必竟是來了,怎麽樣也要大飽眼福,好好看看,這屋子有個大的書架,上麵放了好多書,聽容兒說諾顏很愛看書,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這可為難我了,我到書架前隨手翻了翻,都是繁體字,我哪裏看得懂,還有之乎者也的,一看就頭痛。書案上擺著文房四寶,這可難不倒我,上學的時候學了很多年的國畫,毛筆字自然不在話下,隻是不知我這毛筆白字有幾人能看懂。哎,寫了幾行,這衣服實在是不方便,弄得衣袖上盡是墨汁,弄得我興誌也沒了,不如出去逛逛吧,不然哪天迴去了,還什麽都沒見過呢,不是可惜了嗎?於是叫來了容兒,

    “容兒,給小姐我去弄身男兒穿的衣服,我有急用!”看到容兒直盯著我的衣服看,才想起哪有人寫字寫到衣服上的啊!不過小丫頭也沒多話。

    “小姐,我這就給你弄去啊。”看來這小丫頭不僅機靈,還挺懂事,話也不多,不錯,這樣以後我就方便多了,於是我找來了幹靜的宣紙,按我記得的日子做了現在日曆,標上星期幾。不然這沒日沒夜的活的不清不楚的還真是不舒服。

    我這做完了,容兒也迴來了,我看了她一眼,“容兒,怎麽弄來了兩套”

    “小姐以前去哪都是帶著容兒的,我在想以小姐的性子怎麽可能變得這麽規距,這病剛好肯定就想著出去玩,這你剛剛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我還以為小姐病一次就轉性了呢”邊說著,邊幫我更衣,這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本想著這時候的大家閨秀,怎麽也會這般調皮,看著鏡中這英俊的小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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