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到這一家子真是苦命,所以王永安醒來後一邊暗暗養著,一邊籌劃著分家!不能再這樣生活了,要不然自己兄弟兩人遲早要去和父母團聚的!養了一個星期每天聽著外麵的叫罵更是恨不能再死一迴!割了草迴來還沒來得及把豬草放下卻驚恐的發現那個小小的人兒滿頭是血的蹲在盆邊,王永安瞬間崩潰了!這孩子還這麽小,誰下的去這麽狠的手,這是這個世界自己僅存的溫暖!


    迅速扔下肩頭的豬草向灶房跑去拿著案板上的菜刀衝向堂屋一副拚命的樣子,老兩口看到王永安這個樣子也被嚇住了,自從這孩子落水醒來後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不會是鬼上身了吧’哆嗦著喊道“你要幹嘛,趕緊把刀放下,不孝的東西,快點!”


    “逸軒的頭是怎麽迴事,是誰打的?自己說還是讓我送你們下去和閻王說!”王永安怒不可遏的威脅道!


    “那個小畜生自己摔的跟我們可沒關係!”錢氏穩穩心對王永安說道!


    “是嗎?不說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就舉起刀對錢氏砍去!這時二叔王實正好進來看到這一幕趕緊跑過去抱住王永安“永安啊別衝動,這是咋了!”不由分說的奪過侄子手裏的刀,王永安畢竟才十二歲哪裏是做慣農活的二叔對手!“跟二叔說是怎麽迴事!”王實一大早去田裏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二叔王實很對他的名字一副老實巴交的莊嫁漢,平時也不曾苛待過兄弟兩,反過勁來的王永安想到這些平息了一下心情,暗道剛才衝動了,都是被弟弟滿頭血給唬的!


    想到弟弟趕緊跑出去,發現弟弟臉上的血已經清理幹淨了,額頭上一個好大的口子!急忙跑過去,“怎麽樣?...疼嗎?先忍忍我這就去喊大夫!”聲音嘶啞的說道,急忙就向外跑去!但又不放心弟弟一個人在家,又跑迴來想背著弟弟去!


    王實趕緊喊道,“讓永順去吧,他這樣子也不好出去別再嚴重了!”


    王永安一想也是,這個時代醫藥這麽落後感染了就不好了,隻得拉著王逸軒的手走迴堂屋指著錢氏紅著眼睛對二叔說道“你看他們都把逸軒弄成這樣了!這要是真想我們兄弟兩人去見爹娘就直接說,這樣日日欺辱做甚!”


    “誰說是我打的,都說了是他自己摔的,再說了我是你奶奶,你個黑心肝的跟你那死了的爹娘一樣黑心,都是不孝的東西!”奶奶趕緊為自己申辯道指著王永安怒罵!


    “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了,你當我三歲小孩呢啊?他還這麽小哪裏就能讓你下的這麽黑的手!他要是做錯了什麽你自罵他我半個不字也沒有,但是你怎麽可以把他打成這樣,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待就別怪我到族老爺那說道說道了!”王永安努力平息著怒火質問道!


    “交待..你想要什麽交待?做奶奶的教訓孫子還要向別人尋問來著,這是哪家的道理?再說了你們吃我的喝我的還不允許我說兩句了?都是群不要臉的東西,我告訴你王永安隻要在這家裏一天就沒你做主的時候,要想好好的過活就去門口給我跪著,我什麽時候叫你起來你再起來,聽到沒!否則就給我滾出王家!”錢氏叫罵道!


    “我們哪裏吃你的喝你的了啊?我爹當時迴來可是置辦了十畝的良田,這些田難道還不夠我們兄弟倆的嚼用?當初我爹臨死前可是分了家的,是你說我們兄弟倆小不能獨自過活,畢竟是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硬讓村長去找我娘說道讓我們還一家過的!現在又是這樣一個說法,難道這天下就你上下嘴皮一碰就是道理了?”王永安今天也是豁出去了決定把這層遮羞紙給捅破!


    “就你那死鬼老爹置辦的田地哪裏夠了?你們一家子迴來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老子娘死了還是我給辦的喪這些錢難道都是隨隨便便撿來的?”錢氏嘴硬道!


    “既然你們覺得我們礙著你了,就把十畝地還給我們兄弟倆我們自己過活,本來也就是分了家的!當時我爹娘的喪事花費了多少銀倆全村人可是看著的,十畝地不是你說沒了就沒了的!”王永安知道這十畝地多半是沒了,當初錢氏找村長去周旋就是奔著這十畝地去的!但這不妨礙王永安拿這事給錢氏找不自在啊,‘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王永安暗想道!


    “你個小兔崽子跟你死鬼爹娘一樣討債來的啊?想要那十畝地,做夢吧!我供你們吃喝的還養出個白眼狼來了啊!果然都是一群沒有教養的東西!”錢氏說著用腳踹了一下身旁的王老漢!


    “永安啊..今天這事就這樣了,天也不早了趕緊收拾吃飯吧啊!”王老漢幹巴巴的說話!


    “爺這事今天這樣算不了,二叔你說怎麽辦!”王永安看著這對沒良心的老兩口轉頭問王實!


    “永安啊,你奶奶也說了不是她打的,而且逸軒也沒事,待會讓大夫看看好好歇著就沒事了,都是一家人沒什麽過不去的,聽二叔的啊!”王實尷尬的勸道!


    “看來二叔也是打算活稀泥了啊!那我們就找族老合計合計這事吧!反正當時已經分了家的,我也十二了當時交到這邊代為打理的田地都該歸還了!既然奶奶覺得我們在這裏白吃白喝的我們也不好再厚著臉皮待下去了!”王永安說道!


    這時王永順已經把大夫請來了,是村東口的李郎中,附近村子有什麽事大多都是請的他,李郎中看到王逸軒額頭的傷熟練的處理起來“沒什麽大事,下迴注意點可不能磕的這麽狠了,孩子畢竟還小頭要是磕壞了以後可就麻煩了!好在這迴不算重,好好養著就行了,按時換藥,過兩天我再來看看!”用白布把額頭包起來留下兩天的藥就拎著藥箱起身,這是要走了!


    錢氏突然焦急的問道“他這不會留疤吧!”


    “不會,孩子還小好好養著不會留疤的!李朗中說話!


    李郎中拎藥箱要走了也就是間接的說該給診費了,可是錢氏卻當沒看到把臉轉向裏邊擺明了意思不想出這錢,這時候王永安滿眼隻是弟弟才不管這些呢,隻要錢氏不怕人說道他還在乎什麽?這錢錢氏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好在王老漢還是知點禮的叫錢氏去拿銀錢!錢氏也知道這事是躲不過去的,恨恨去東屋拿銀錢交給二叔!


    王實滿臉堆笑的將李郎中送出大門對郎中說道“以後還請多費心了”將銀錢遞過去


    “應該的”郎中接過錢想著這可憐的兄弟倆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堂屋中王永安將弟弟輕輕哄著!王老漢和錢氏則坐在另一邊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錢氏最先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大聲叫道“都這時候了還在這坐什麽,還等著我去伺候你們啊,還不趕緊燒水做飯去,你想餓死我們啊,都是一群好吃懶做的東西!老二你家那該死的婆娘呢這半天了怎麽都沒見人影,死哪去了?”錢氏話音剛落,門口傳來聲音“娘,我這一早上不和玉兒去洗衣服去了嘛!”王實的媳婦李氏說道!


    “那點衣服你洗了一個早上啊,你這是洗的什麽金貴衣服啊,你個懶的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做飯,你們是不想吃飯了是吧!”


    “唉喲娘,這飯不是永安做的嘛怎麽讓我做啊,我這剛洗完衣服呢,怪累的,還是讓永安做吧,別看他小做飯比我做的還好呢!”李氏嘻嘻的說道!


    “哼!那是少爺我可用不起,還是別勞累人家了,這什麽都沒幹了就知道從我這拿銀子,真是大少爺的命,磕著碰著還要請個郎中全家就沒比人家兄弟金貴的了!”錢氏諷刺道!


    “什麽?誰請郎中了,花了多少銀錢,娘你可不能偏心啊,這一般人家小病小痛忍忍就過去了,上次永安落水就花了不少銀錢呢!唉我這頭痛都好幾天了,娘啊什麽時候也請個郎中過來給我看看吧!”李氏急急的說道!


    “你還請郎中,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得形,你也多學學人家投個好胎或許能給你請個郎中,現在啊,沒人家好命還敢學人家做派,我看你飯也甭吃了,我們家養不起你這蹲大佛了,趕緊滾,一群討債的別沒臉沒皮的再不去做飯立馬收拾你的嫁妝滾迴李家去!”錢氏叫罵著哭起來,估計又為那些看病的銀錢心疼了,迴迴都這要,王永安都看膩了!


    王永安看都沒看她們拉起王逸軒起身迴自己的屋裏,想著借此機會能做點什麽,繼續和她們一起過活是不可能了!下迴再發生這樣的情況哪裏還能承受的起啊!


    抱過弟弟讓他在床上躺著,看他精神還可以就輕聲問道“今天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傷的這麽嚴重!你平時都是順著她的今天是怎麽了讓她下這麽狠的手!”抬手輕輕的撫上他的額頭,心裏絲絲的疼!


    王逸軒聽到哥哥的問話抿抿嘴顯然是不想再說這事了!


    唉,想到弟弟這自閉的性格就更心疼,“別怕不想說就不說了,哥在這呢,好好休息吧,哥守著你!”幫弟弟拉過薄被王永安輕聲安撫道!


    過了好一會,當王永安估摸著弟弟該睡著的時候聽到王逸軒小聲的咕囔道“他們要把我賣到小倌館!”


    這一聲不亞於晴天霹靂,霹的王永安好長時間都沒迴過神,“什麽?你說啥?你再說一遍?”王永安猛的站起來不敢相信的問道!等了半天也不見王逸軒再出聲,想著郎中走時錢氏問的話突然間就明白過來了,看著躺在床上小小的人兒王永安的心就像被錘子狠狠的錘了一下,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為這可憐的兄弟倆,為自己前世的遭遇,看來帶著弟弟離開這事再也不能托著了!


    “哥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這大白天的放心,二叔在家有事喊二叔和永順啊!”不等王逸軒答應就跑了出去!連鞋都忘記穿上!


    看到哥急跑出去的背影,王逸軒覺得哥真的變了,自從哥落水醒來後就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萬事都讓自己忍著,從不反抗任打任罵,隻會事後默默的舔舐傷口偶爾關心一下自己,而現在哥哥敢為自己反抗了,當時看到哥拿著刀衝到堂屋時自己也被嚇著了,或許現在自己可以多依靠哥哥了!想到這裏王逸軒從來沒有過的安心,仿佛終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點星光!轉過身安心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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