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又如何,同為通脈鏡也有高低強弱之差,分初期中期高期之別,眼前這位白衣少年是剛入通脈鏡,通脈境初期而已,而自己可是到達通脈中期。


    想到此處,秦玄眼中浮現一抹狠色,握著紙扇的左手緩緩運轉著真氣,隨後一股屬於通脈鏡中期的強勢氣息,徒然爆發。


    “轟!”


    正當眾人以為勢均力敵時,秦玄突然爆發的強勢氣息讓眾人微微一怔,感受著那真氣猶如噴泉似湧出,旋即以驚駭的眼光看著秦玄。


    “通脈鏡中期!”


    秦玄不是通脈鏡初期,而是通脈鏡中期!


    雖然隻是一期之差,可卻是鴻鵠與燕雀之差。通脈鏡初中高三期,每一期都是質的升華,每一期都是量的提升。


    進入通脈鏡初期就是打通自己身上的經脈,讓全身經脈能夠擁有真氣運行,從而身體得到強化,與人對戰時可以靈活運用真氣。


    而中期則是進一步疏通經脈,並且開闊身體內真氣的儲量,將真氣運轉於經脈各處。


    而高期則是,完全貫通全身經脈,使得全身經脈與真氣完全融合,身體每個部分都擁得到強化,與人對戰時,不需要刻意運轉身體內的真氣,隻需一念之間,全身磅礴真氣便能夠被調動。


    眾人知道秦玄是通脈鏡中期之後,這場戰鬥就沒有懸念了,不禁搖頭看向與之對掌的林夕投向了惋惜的目光,如果同時通脈鏡初期的話還好,可秦玄卻已經是通脈鏡中期了,林夕必敗無疑。


    果然!


    “噗!”


    當感受到秦玄那磅礴真氣洶湧而來後,林夕便如短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度,重重落在不遠處的石板地麵上。一口鮮血轟然咳出。


    早在跟秦玄交手之前,白袍內小型世界白老便跟林夕說過秦玄是通脈鏡中期,讓林夕不要跟秦玄交手,可奈何林夕就是不聽,就是想要跟秦玄打,白老也是無奈,不知道一向沉穩的林夕咋突然這樣,看到林夕被一掌擊飛後,心裏也是一陣著急。


    “林夕!”


    看到林夕倒飛倒地,柔兒俏麗的臉頰上浮現一絲驚慌,連忙跑過去將林夕扶起,可當看到林夕口角不滿鮮紅的血絲後,俏臉不由得變得慘白,焦急說道:“林夕,你怎麽樣?”


    被柔兒扶起後,林夕輕輕咳了一聲,鮮血緩緩從嘴角劃落,隨後又緩緩拭去嘴角的鮮血,看到俏臉慘白的柔兒輕聲道:“放心吧,我沒事,死不了。”


    柔兒雖然沒有達到通脈鏡,但是卻也知道秦玄是通脈鏡中期,而林夕隻是通脈鏡初期,一個中期去找一個初期說是切磋,其實就是欺負人嘛。


    “秦玄!你有本事衝我來,欺負別人算什麽本事!”柔兒看到林夕傷的這麽重,白皙的臉頰浮現一抹怒色,嗬斥說道。


    “柔兒妹妹說笑了,我怎敢找柔兒妹妹的事呢?我跟林公子隻是切磋而已,拳腳無眼,受傷也是難免的。”搓了林夕的銳氣,也讓秦玄心情好了很多,對於柔兒的嗬斥,也是微微一笑,隨後轉身又對林夕抱拳說道,“林公子,是在下失手了,在下在這給你配個不是。”


    如此翩翩公子,如此和煦的笑容,如此彬彬有禮,可在柔兒看來,是如此的可恥。


    “秦少爺不必如此,是在下學藝不精,才如此難堪,若以後實力精進,在下一定會再和秦少爺切磋武藝。”對於秦玄的笑臉相迎,林夕怎能不迴禮呢?旋即嘴角一咧對林夕抱拳笑道。隻不過林夕滿嘴的鮮血,透漏著點點白牙,倒顯得有些瘮人。


    聽到林夕的話,秦玄的眉角微微抖動,被自己傷成這樣還能和自己這樣說話,望著林夕眼中掠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冷意,隨後拱手笑道:“這是自然,如有機會還會再和林公子切磋。”


    看到這一唱一和的兩個人,柔兒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兩個人是對上了,可林夕孤身一人怎能敵過身後有秦風商會支持的秦玄呢?不免有些擔心地看了看身旁的林夕。


    可在周圍路人看來,這是一場友好的武藝切磋,本來以為兩人勢均力敵,可到最後秦玄突然爆發通脈中期的氣息,將隻屬於通脈初期的林夕打到,最後兩人握手言和,約定再戰。可真是跌宕起伏,讓眾人拍手叫好。


    尤其是林夕,雖然輸了,但是雖敗猶榮,如此年紀便達到通脈鏡,著實讓眾人吃驚,若兩人是同齡人,誰勝誰敗可不好說。


    “讓開!都讓開!”正當眾人對此議論紛紛時,在不遠處,一群身穿黑甲的士兵跑步過來,撥開人群將中間的林夕等人圍住,不一會便從黑甲士兵中走出一位身穿漆黑精甲頭戴長纓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堅毅的麵龐,一雙濃眉丹鳳眼,精光閃閃。


    “劉教頭!”


    眾人看到從士兵中走的那位精甲中年人,微微一怔,旋即紛紛開口說道。此人正是劉教頭劉滄海。


    “這裏怎麽迴事!”劉滄海緩緩走出,麵沉如水,厲聲說道。之前收到有人在這聚集鬥毆,便召集城護衛隊的人趕了過來。


    看到劉滄海來了,柔兒心中一喜,嘟著小嘴對劉滄海說道:“劉叔叔,就是他,他在這鬧事,還打傷了林夕。”


    林夕?聽到這個名字劉滄海微微一怔,便轉頭看了看柔兒身邊的白衣少年。少年身形消瘦,俊美的臉上嘴角噙著一絲血跡,顯得有些憔悴,泛著漆黑的雙眸看著自己,這少年不是林夕又是何人?


    林夕這個人,是劉滄海去臥雲村招募衛兵時招募的唯一一個合格的人,本來想招兩名,可奈何山遠村窮,就隻有林夕這一個合格的。雖然同自己一起會青陽城,可按臥雲村到青陽城的距離,也就一天多點的路稱,可已經三四天了林夕都還沒有來,著實也讓劉滄海擔心,畢竟自己還拿著人的經書呢。


    林夕聽到眾人的唿喊,轉頭看到麵前的精甲中年男子,正是在村自理選拔衛兵的劉教頭劉滄海。林夕看著劉滄海的時候,也看著他,望著麵前的中年男子,林夕覺得有些羞愧,低下了頭。


    而另一邊,秦玄看到劉教頭帶人過來,微微一怔,隨後望見劉教頭和林夕的神情好像他們倆認識一般,想到此處秦玄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虛弱的林夕,轉步走向劉滄海,抱拳輕笑說道:“劉教頭,在下隻是與這位林公子切磋武藝,無意將林公子打傷,是我的錯,還請林教頭見諒。”


    “胡說,劉叔叔,你別聽他的,他就是惡意傷人。”聞言一邊的柔兒俏臉一緊有些不忿說道。


    “哎,柔兒妹妹不要血口噴人呢,我們隻是在切磋武藝罷了,不信你可以問林公子啊”秦玄笑意盎然地說道,轉眼又看了一眼一臉憔悴地林夕開口道:“你說呢,林公子?”


    林夕聞言,看了一眼柔兒,又看了看秦玄,旋即抱拳對劉滄海淡淡說道:“沒錯,劉教頭,我們確實在切磋武藝,我受傷是我學藝不精,怨不得秦少爺。”


    林夕卻是答應了跟秦玄切磋交手,是不是友好的切磋那就不得而知了,而自己敗了也是不可爭辯的事實,敗了就敗了,男子漢大丈夫沒有什麽不好承認的。


    “沒有,你分明…..”


    “好了,都不要爭了!”劉滄海皺了皺眉頭輕嗬道,一方是誠柔商會的大小姐,另一方是秦風商會的大少爺,而另一方卻是自己的人,也是無奈。


    “既然兩位都這樣說,那我沒什麽好說的,年輕人做事有個分寸,別擾亂了治安。”劉滄海看了看這三個人不鹹不淡說道。


    劉滄海也是過來人,老眼毒辣,這件事能看出個七八分,既然林夕和秦玄都承認了,那就正好順水解決了,若是再讓江柔兒和秦玄爭執起來,那還沒完沒了,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多謝劉教頭,既然誤會已經解除,那在下就不便就留了,告辭。”秦玄嘴角擒著一抹微笑拱手笑道,隨後轉身離去。


    “哼。”看見秦玄離開,柔兒也是傲嬌地哼了一聲,隨後俏臉翻著白眼看著劉教頭。


    被柔兒這麽一盯,劉滄海也是老臉一紅,旋即幹咳一聲,轉身對林夕說道:“跟我迴去。”


    旋即林夕和柔兒相視一眼,便轉身離去。


    而正離去的秦玄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迴頭望了望林夕他們,兩眼微眯,旋即對身邊的隨從沉聲說道:“查,給我查這個叫林夕的人,我要知道他來青陽城的目的,我要知道他為什麽和劉教頭認識,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哼,敢跟我鬥,我會讓你後悔來著青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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