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隱身躲在窗邊的賀俅靜靜的聽著房裏幾個人的談話,本來賀俅是想走的但看到進來的那個人卻令他為之一振,到不是因為那人醜成了一股清流,而是他見過這個人,在u盤的資料中,這是那黑幫的五號核心人物。對了,是不是一直沒說這黑幫的名字?實在是這安義幫的名字太撈,甚至不如黑幫這兩個字來的有威懾。


    從台島脫離的時候核心人物是六個,他們來的時候是有輩分排名的,現在除了那個老大就隻剩這個老五和一個老三,這是他們出來時候的排名,現在嘛,聽起來是要變天了。


    這個老五和他的心腹是在密謀,中午的夜場酒吧二樓,看起來有點符合密謀場所的意思。然而所謀何事?


    這次警方的嚴打嚴辦,令他們很難堪,是大危機,但老五不這麽認為,他認為這是他的大機遇。他說話的字裏行間透著一股對大陸了解的優越感,瞧不起他那幾個循規蹈矩不懂變通的兄弟。“在大陸啊,是不能幹這麽出格的事啦,這裏有大把的路子可以賺錢,他們為什麽非要去搞什麽毒品,作死,什麽是作死知道不啦。”


    媽噠,死台島腔。搞的自己說的路子就是什麽好事一樣,狗咬狗還嫌毛多。沒錯,他就是想狗咬狗,或者說是要背後捅刀子。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那麽高興居然就是已經把老三出賣成功了。


    他們現在就是在謀劃怎麽搞死老大,不過他們現在居然聯係不到那個老大。


    “大哥,其實不需要我們找到他,隻要讓警方得到充足的證據,大陸警方找人可比我們厲害多了。”


    “說的好。”桌子一拍,周柏宇情不自禁的說道,“不錯,就和對付老二老四一樣就可以了。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啊,還不快去。”


    賀俅是好不容易找到了這人的名字,可他們的密謀已經結束了。


    “是,大哥。”六個人很整齊的鞠了個躬,魚貫而出。賀俅心道大概這裏也沒什麽事了,再一看倒計時也不多了,緊跟著出去了。


    然而計劃著尾隨六個人的賀俅卻氣的噴了一口老血,六個人居然分成了四波人,五個人開著三輛車走了,剩下一個在等公交車。wtf?天真了。最後賀俅隻好在角落裏解除隱身跟著那個等公交的。他現在這身裝扮惹得正在等車的人不禁側目,不過看到賀俅一本正經的表情,恍然覺得難道這是現下最流行的裝束,我難道out了?


    那人上的是232路,賀俅趕緊掏了2塊錢跟了上去,這公交車好多年了都是一塊錢,今年居然漲價,而且漲價幅度高達100%,看來連公交車運營公司也活的很艱難啊。說句實話,賀俅暈車隻是暈那種小車,像這種公交車,長途汽車和那種大貨車他都不是特別暈,所以他一度認為自己大概適合做售票員或者蘇通司機。可等賀俅長大了發現公交車用自動收費了,自己考駕駛證各種磕磕絆絆最後嫌麻煩就放棄了。


    誒,一陣短暫的迴憶,迴神的時候發現那人已經擠到車廂中間。這個點雖然不說是早晚高峰那般擠成沙丁魚罐頭,但也好不到哪去。賀俅想往那邊移動,可隻能換來幾句抱怨,畢竟這時候門都關了,誰都不想動。賀俅努力了一陣就不亂動了,倒不是他多有修養,而是他看到了兩個有點眼熟的人,一男一女。女的賀俅隻有一麵之緣,是他前天在局子裏偶然看見的,因為這妹子挺漂亮的賀俅才有點印象,你難以想象居然會有一個警員給人的感覺像領家小妹妹那樣怯生生的。沒錯她就是一個警員,她旁邊那個男的賀俅更熟,不巧正是前天去逮賀俅的五個刑警中的一個。賀俅下意識的心裏一陣悸動,不過隨即他突然意識過來他們不可能是來抓自己的,哪有在公交車上等自己送上門的套路。冷靜,隻要不讓他們看到自己就好。轉過身的賀俅就用微型記錄儀盯著那個人,這微型記錄儀隻要有光就可以持續充能運行,所以白天使用的時候是毫無壓力的,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這畢竟隻是微型記錄儀,哪怕是未來科技存儲量也不支持長期連續開機不關,再加上用這個微型記錄儀看過鬼,賀俅下意識的就不想開著這東西。萬一再看到鬼,賀俅都想去找趙正印了,又或者去拍片也不錯啊。腦洞一開的賀俅就想到了可以去找趙正印拍鬼片啊,如今國產鬼片幾乎是宛若智障,抱歉,說的過分了,可能還是有好片的。


    賀俅想著什麽自己成為史上最佳導演,獲得奧斯卡,走向人生巔峰的事,沒辦法公交車上太無聊了,平日裏這個時候賀俅也是玩手機的。你說諾基亞3310沒什麽可以玩?你難道忘了被貪吃蛇支配的恐懼,賀俅至今記得好多年前他爸能玩一下午的貪吃蛇,他沒那麽厲害但至少不會無聊對吧。可是賀俅不經意間看到一件令他氣憤的事,公交車上的扒手正在作案,這還沒什麽,這幾年雖然治安好了不少,在車上一不留意就被盜的事少了很多,但禁不住有人好吃懶做又鑽研這些歪門邪道。令他生氣的是被盜的女人完全不知情,而旁邊看到的人一個個居然噤若寒蟬,有故意扭頭去和人交談的,有摟緊包低頭玩手機卻不時瞄一眼那小偷的,但別說上去製止就連提醒一下的人都沒有。這些人,讓賀俅想到一個段子,“當他們抓共產黨時,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黨;當他們抓猶太人時,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當他們抓天主教徒時,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天主教徒;後來,當他們要抓我的時候,已經沒有人站出來為我說話了”。社會的道德要求從來不是要求我們做聖人,也從來沒有哪條強製要求這種情況下我們去製服一個可能帶著兇器或者精神病證明書的人,但是他也許是第一次作案的呢,也許隻是想偷點錢去上網,你用隱性的行動製止一下,也許就能拯救一個人的人生。


    一個個事不關己,自己被偷了又責備別人,沒錯,賀俅這麽氣憤就是因為自己親身經曆過。也許那個帶著公文包一身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正要去趕一場很重要的談判,嗬嗬;也許那兩個學生馬上就要上課了,嗬嗬;也許那個妹子正在瑟瑟發抖,好吧,就讓她瑟瑟發抖吧。反正我不急我有時間我是個男的,那我來。


    “住手,放開那個妹子。”賀俅正氣凜然的一聲怒喝立時引來所有人的目光,即使是車廂後麵那些人也探頭看過來。這個時間點喊可不是隨隨便便的,賀俅可是卡著那扒手手伸進去的時候,那個小鑷子還夾著錢包。


    那扒手也楞了,m,哪裏來的愣頭青壞大爺的好事。扒手剛要說些諸如,“小子,你知不知道大爺是誰。”這種狠話套話的時候,“啪”的一聲臉就挨了一巴掌,那個包都被割開了個口的女郎也是個彪悍的主,如果不是扒手掏出刀子來,估計第二巴掌第三巴掌不消片刻就能唿他臉上。


    “事情變成這樣子大家都不想的,我隻想做個低調的人,‘借’點錢,你們非要讓我這麽高調。”扒手拿著刀,又從口袋裏掏出了個彈簧刀,對眾人唬著迫的四周的人往後連退生怕被誤傷。


    那個被扒的女郎也想跟著一起退,卻被扒手恐嚇,“你別走,你再動老子一刀捅死你去。”然後又指了指賀俅,“小子,你過來,剛剛是你瞎幾把亂喊是吧,跪下來給大爺道歉。”


    賀俅聽著眼皮直抽,一臉不可思議,這年頭還有這麽生猛的小偷,不過想想後麵還有兩個刑警心裏就暗笑這人完蛋了。所謂相由心生,賀俅臉上的笑意就沒忍住,這可把那個小偷氣的就差沒跳腳大罵了,“我踏馬的搞死你。”


    抱歉,我不搞基,而且你長得醜,下輩子吧。


    賀俅假裝嚇得後退不止,其實是他在記錄儀裏看到那個男刑警已經在往自己這裏移動,他一開始就想過來製止的,可任憑他訓練有素你擠不過二十多人啊,又不能動作太明顯,畢竟剛剛女郎就在他刀的攻擊範圍內。拔槍?別搞笑,這種情況開槍不出事還好,出事了自己前途賠進去還小再撘條人命簡直扯淡。你當所有人都是一槍八百裏的神槍手?


    可此一時彼一時,賀俅這時所在的位置,周圍半米隻有那個扒手,那個女郎都在扒手快一米外了,她也不傻,扒手不恐嚇她的時候她就連往駕駛位那邊退。


    “小夥子,讓開,我來,我是警察。”這男刑警從後麵推開賀俅就衝了上去,二話不說,上去就一腳,幾個動作卸了刀,又幾個動作就把扒手摁坐在地上了,這...賀俅突然想到那天連這刑警在內五個來抓他到底是多謹慎,對付他需要五個這種身手的人嗎?


    車內眾人對於這種劇情當然是一陣歡唿,但賀俅聽著刺耳,他聽著就像是一群人在看完好戲後的喧鬧,“算了,也許自己太過先入為主了。”


    那小偷隨即在下個站點被男刑警拷住帶下了車,那扒手還時不時吼兩句,“抓我也沒用的,老子上麵有人”“等我出來我踏馬的還捅你,我有證,我沒罪”


    賀俅撇撇嘴,倒不是什麽精神病證明的梗,而是剛剛那個身姿妖嬈的女郎還和男刑警說笑了一陣卻看也沒看自己一眼,不說道謝給個善意的眼神也好吧,也許自己剛剛就像個跳猴吧,一時文科學多了敏感縈繞心間,心裏哇涼哇涼的,所以這就是當初皆是熱血輩,幾年蹉跎忘初心的原因之一?


    賀俅扭頭也不去看那個女郎,一轉頭也被驚了一下,哎喲我去,那個女警員就站在他背後,她沒有跟那個刑警一起走這事賀俅完全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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