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靜悄悄的筒子樓。


    “哈哈哈哈”即使是爽朗的笑聲突然在黑夜中也顯得尤為悚人。哪怕過了好幾個小時,玩著手機的賀俅突然想起下午的事還是笑的拍床板,那卓查在調速齒輪的控製下被搞的灰頭土臉,最後忽然想到什麽似得一臉驚悚的狼狽逃了。


    然而樂極生悲了“哢擦”“撲通”“哎喲”賀俅這家夥居然一下把床板拍斷了“我的熊腰哦”。


    爬起來的賀俅看著從中間斷裂的床板臉上大寫的尷尬,“我去,那個藥水還真有用啊。”


    賀俅說的藥水是係統當時綁定時附送的“精·基因進化藥劑(233型)”,“數百次型號改良後最新型的基因藥劑,我們的追求已經從最開始簡單的修補基因缺陷以治愈遺傳疾病發展到了激活基因中的潛能以快速應對我們越來越複雜的生存環境。”


    說明書後麵還說了什麽對於身體方麵的變化請不必擔心,並謹慎操作以防止不必要的麻煩。


    賀俅雖說近來感覺自己的身體裏的力量比以往更充盈了,再也不敢用腳踢門關門了,薄木門上個星期就被踢出了裂紋;精神也充沛的不行,晚上隻要不熬夜早上一定能早起而且一天不瞌睡。想了想自己這一迴想好像是在給這藥水打廣告一樣,賀俅趕緊把這些雜念驅散出去,“可是,我今晚睡哪裏啊。”


    撓著頭想了一下計劃,“我要買床,在網上買,走,上網去。”租的筒子樓裏可沒幾個人拉網線的,而且這不過是賀俅暑假打工零時租的兩個月房子更不可能自己去拉網線。好久沒去網吧通宵了,正好明天正常計劃安排裏是沒有自己戲份的,先給製片發個信息知會一下就行。別問為什麽要發那麽貴的短信而不用企鵝,隻因為他覺得發企鵝信息郝曉這種大忙人都不一定會理會自己,而短信則不同,因為大多數手機收到信息的時候隻要不鎖屏都能一眼看見信息的內容。


    “郝製片,我明天就不去現場了,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剛從衣櫃裏翻出自己唯二的一件薄外套就聽到手機震動的生意,“企鵝?”拿起錢包看了一眼身份證和錢都在才看來一眼手機。


    郝曉:“病了就去醫院,千萬別放棄治療,可以找我報銷醫療費。”


    “我去,這麽好的老板,我要不要找我在當實習醫生的哥們開個幾千塊錢的單子騙點錢花花。”


    “叮,用戶意圖實施涉嫌犯罪行為,嚴重違反正確的思想精神,懲罰二十四小時內積分收益無效並以電擊懲戒。”


    “我”賀俅還沒來得及吐槽,就感覺一陣電流從腦部瞬間穿過全身,他雙腳一軟就跪趴在床邊,好半晌才緩過氣來。


    “我,我他喵的又不是網癮少年,電你妹去啊。”一陣咆哮撕心裂肺。


    “吵尼瑪幣啊,還要不要睡覺了。”“你有沒有素質啊。”“再吵我報警告你擾民了啊。”


    “叮,用戶不當行為影響他人休息,程度輕微,積分-1,收益懲罰期間扣除翻倍,-1。”好過分啊,這補刀,係統你夠了。


    “我是不是幸運e啊,這麽倒黴。我這要去打擼肯定連跪,深淵無盡光頭啊。”但是那又怎樣,你總不能讓我躺在塌了的床上吧。


    出了筒子樓,暗地裏突的一陣狗吠,雖然早已熟悉,但還是搞的賀俅一陣汗毛倒立,他至今忘不了剛搬過來第一天晚上被三條狗追上樓的恐懼,更搞笑的是那是三條小型犬。“那能怪我嗎?能怪我?突然就多出六隻閃著光的眼睛,那麽黑我一近視眼哪分辨的清。”


    迴憶著不堪迴首的……“哥們,開個通宵。”


    下一把我肯定能拿首勝,“好吧,當我沒說”。


    下一個柱子肯定會閃光,“好吧,我要充錢”。


    “好吧,我適合單機。”


    “好吧,我睡一覺。”


    眼睛一閉,一睜。“天還沒亮啊,扛不住了。”


    你以為通個宵還能有劇情啊,天真,我的人生又不是網文湊滿了故事,“哈哈哈”感覺自己越來越中二的賀俅忍不住笑了一聲。


    “笑你麻痹,神經病啊。”旁邊一個大概也是個學生的哥們睡的迷迷糊糊的罵了一句。


    賀俅尷尬的撓了撓頭,還是迴去等床吧,昨晚下了訂單,就是本市的應該今天就能到。


    出了網吧門打了哈欠,忍不住想伸個懶腰,結果突然衝過來了幾個彪形大漢直接把賀俅給摁倒了,厲害了這擒拿手法,賀俅雖然現在力氣絕對比一般人大一點,但五個人手法精湛賀俅根本沒反抗的可能。


    “別動,警察。”五個人反複喝著。


    媽噠四肢一人一個的摁著,腰上還壓著一個人,賀俅覺得就是格鬥冠軍也翻不過來,何況他還是剛剛通宵完,不說走路如踩棉花,可也沒什麽力氣。


    “大哥,大哥,我沒反抗啊,輕點,我次奧輕點,哎喲喲。”賀俅感覺筋骨都被錯開了,疼的牙齒打顫。


    清晨的路人本就不多,看著這陣仗更是躲的遠遠的,無他,這種動靜可是隻有殺人搶劫犯才夠格。


    “老實點。”啪踏一下手銬就把賀俅雙手給反拷在身後了,然後就被拎了起來,隨即又被兩人給壓著肩膀架住。以前一直聽說扭送扭送什麽的,今天終於知道是這個扭法。


    “大哥大哥,我犯了什麽事啊,我一晚上都在打lol啊,我啥也沒幹啊。”


    “打完團了沒?”說話的是一個比較年輕的。


    “打完了,我賊凱瑞。”賀俅下意識吹了個比,接著他就感覺自己像個傻比。


    “打團是吧,凱瑞是吧,是不是亞索啊。”另一個看著有近四十的說一句扇了一下賀俅的頭。


    賀俅脾氣雖好,此時也怒了,“你有病吧,隨便打人,有種你放開我,老子打死你。”


    “叮,用戶用詞不文明,本日警告第一次。”滾啊,傻比係統。“與人發生衝突,以暴製暴隻是下乘,要用浩然正氣感化他們。”


    你這係統如果有外形肯定是塊表,這麽聖母,要感化你來感化。


    “叮,用戶懷疑係統理念,連續警告兩次。用戶強烈懷疑感情激活程序,教你如何感化。”


    賀俅雙眼一突,一臉不信,原來他身體突然被係統控製了。四肢一痛,也不知道是肌肉被撕裂了還是骨骼被拉伸了,痛感還未退去一波不曾有過的力量感伴隨著如擂鼓般的心跳。手腕一轉一掙,手銬居然斷了。


    喂,不是說好感化的嗎?你掙手銬幹嘛?


    這話賀俅也說不出來,因為他的說話能力也被係統控製了,“警官,請出示你的警官證和逮捕...”係統大概是想一股正氣的說要逮捕證的吧,然後賀俅雙眼就開始抽搐了,四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指著賀俅了。


    “我這不是拒捕,放下你們的槍,否則我會舉報你們濫用槍支。”賀俅雙手負在身後,“現在先出示你們的證件吧。”


    五個警察相互望了一眼,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大概都覺得這人是不是看電視劇那套看傻了。但大概是覺得這個人是真的軸吧,還是把兩個證件亮了一下。


    “很好,那咱們去吧。”然後係統就解除了對賀俅的控製。


    啊?這就是你所說的感化?搞事情!


    但這五個警察真的就沒“扭送”賀俅了,廢話,徒手掙斷手銬鐵鏈的,難道還真開槍崩了啊,可誰也不敢把槍放下,這可是重大犯罪嫌疑人,這麽大陣仗要是讓她跑了都準備受處分。可就這麽僵著也不是事,對吧,已經開始有吃慣群眾開始錄像了,“那啥,把槍收一收,我是良民,不會拘捕的,走吧。”說著強裝鎮定的走向,“你們是開那輛車的吧。”一輛suv,牌子不認識。


    其中三個警察點頭示意,然後幾個人一起跟了過去。


    “大哥,別急啊,開穩點,我暈車。”賀俅已經掐著太陽穴想吐了。


    “你可真虛,到了。”本來賀俅就暈車,現在又六個人擠一輛車。


    “虛個鬼。”賀俅真想把造成暈車的原理仔仔細細教育這個人,可他現在是真的有點難受不想說話。


    然後他就被丟到一個小黑屋裏麵了,好幾個小時沒人理他,期間他吼了幾嗓子,畢竟他通完宵,沒吃早飯也沒喝一口水。然而,“你們這是放置y嗎?給口水啊,我都不要煙。”再往後,這個大心的人,實在熬不住通宵的困意,居然打盹了。


    這一舉動,讓站在單麵牆後的三個警員本來悠閑的喝著咖啡,都差點吐出來了。


    “你們三個在幹嘛,不是要輪流審訊這次洗錢案的操作人?”一聲嬌斥,震的三人這迴是真的把咖啡互吐了,手都抖了。


    “副隊長,我們這是給他精神壓力,是好用的審訊手法。”


    “好用是吧?喝咖啡是吧?偷懶是吧?”厲害了,這副隊長別看是隻有一米六出點頭的萌妹子,力氣可真的不小,三拳下去,三個人都連退數步。“你們就是當久了警察當成老油條了,你不審我去。”


    “頭兒,這不符合程序。”


    風風火火走了幾步的副隊長迴頭瞪了三個人一眼,“按程序我早想清理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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