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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老爹的心裏想法,朱文奎那是瞬間就猜了出來。


    什麽叫為了保護他的安全,真個保護安全,就身後那幾名精挑細選出來的西廠番子,哪一個不都可以做到以一敵十,精通各種殺人技的高手。


    還需要專門派人來給朱文奎易個容?


    這目的已經很明確了,為了真正檢驗朱文奎自身的能力,朱允炆這是要前者隱瞞身份。


    畢竟明晃晃的大皇子金字招牌一搬出來,就沒有處理不好的頑疾,而且,也無法看透很多事情的本質。


    微服私訪的好處在於,你可以真正的看到很多陰暗麵,而不是地方聯手起來為你締造的錦繡盛世。


    “迴宮的時候,替本宮給父皇謝恩。”


    朱文奎坐直身子應了下來:“來吧。”


    小宦官身後跪著的西廠番子便應聲起身,打懷裏取出小包,打開來,裏麵的家夥事可謂琳琅滿目。


    沒有大家想象中那些靠銀針刺穴就能讓人五官大變的奇詭之術,無非是一些仿製的麵部器官。


    鼻子、嘴巴、耳朵甚至是額角、頷骨。


    這些東西貼合蓋住朱文奎原先的器官,然後加寬頷下、兩腮,將原本光滑的額頭做出皺紋、麵部皮膚也稍稍做的幹澀、蒼老些。


    原本一個翩翩玉立的少年郎,就這麽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三十餘歲的中年男子。


    寬鼻大嘴。


    就是這身高有些不協調,還是矮了些。


    不過這事不難辦,畢竟審案的時候,朱文奎是坐在桌案之後,外人也看不出他的身高。


    拿過一麵銅鏡看了看,朱文奎笑了起來。


    “父皇今年也三十餘歲,可是要豐神俊秀的多。”


    “陛下乃是聖君明主,自然容貌甚偉,這些下人區區賤才,沒得這般能耐。”


    小宦官知道這是朱文奎不喜這幅醜樣,故意而言,他也有話來擋。


    朱文奎便笑笑,沒有多說,他也沒有多餘的功夫多說,因為外出的刑房文書,在他易容的這段時間裏,已經將這起案件的其餘當事人都找了迴來,到了刑房的公堂候著了。


    進屋的時候,幾名文書還愣了片刻,大皇子呢?


    “走,於謙,跟本宮、本官過堂去。”


    既然要遮掩身份,本宮這種自稱肯定是不能再用了。


    “好的殿下...堂官。”


    於謙忍住笑意,跟在朱文奎的後麵往公堂走,幾名文書這會也聽明白了,心知是大皇子做了易容,便曉得要隱瞞身份。


    刑房的公堂擺設更符合電視劇上的過場,有衙役和驚堂木,朱文奎這個主簿坐在正首,左側下手還有一張小案幾,坐著於謙這麽位新任師爺,研墨提筆負責記錄。


    堂內這會已經有了幾個證人,一個個正嘰嘰喳喳著不知道再嘮叨什麽,朱文奎一來,兩側的衙役齊齊一頓手裏的殺威棍,這才算安靜下來。


    這些人大多沒有功名在身,見到官員自然要下拜,不過卻有兩三個小年輕昂首站立。


    “這是,考過功名,秀才還是舉人啊。”


    朱文奎隨口問了一句,也沒打算細爭究,但這幾個小年輕卻傲的不得了。


    “沒功名也不拜你。”


    嘿,好家夥,刺頭不少呐。


    朱文奎來了興致,便問道。


    “那本官還真想問問,緣何不拜?”


    於是這些小年輕便七嘴八舌的說道起來,其實就是介紹一下各自的家庭背景。


    一句話,區區一個刑房的主簿,沒資格讓他們拜。


    “這,是證人?”


    朱文奎有些疑惑的看向此番帶隊找人的文書,後者便苦笑起來:“確實是當日那起案件的證人,不過,是跟張東升一道吃飯的夥伴。”


    被告一方的?


    那還問個屁啊。


    朱文奎懶得再搭理這幾個家夥,一擺手:“見官不拜,犯了無知狂妄,左右拉出去,先打二十殺威棒再說。”


    “你敢!”


    幾個小年輕還要鬧騰,這堂上的衙役哪還顧得上這群玩意的背景,真的大神就在這堂上坐著呢。


    於是兩兩一隊,將這幾人抓了出去,不多時便響起棍棒到肉的悶響和一連串的痛唿。


    “都起來吧,站著答話。”


    趕走幾隻蒼蠅,朱文奎的心情就好了許多,開始找尋正主。


    “誰是酒肆的掌櫃?”


    便有一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應了一聲。


    “那馬小寶是你店裏的小二,說與本官聽聽,當日都發生了什麽事啊。”


    掌櫃有些緊張,連續咽了幾口唾沫才哆嗦著迴道。


    “大人明鑒,小的什麽也不知道,那日小人在後廚忙活呢,聽到外麵一陣喧鬧,出去看得時候,就看到馬小寶已經躺在地上抱著腿打滾,就趕緊把人送去了醫館,其他的什麽也沒看到。”


    朱文奎的眉關頓時鎖了起來。


    這份證詞的真假,朱文奎甚至不用去調查,光看這掌櫃的神情便知道是信口胡扯,也就懶得再問,轉頭看向其他人。


    但得到的答複確是出奇一致,都說沒有看到張東升動手打人,隻看到馬小寶和張東升之間互有口角推搡,然後那馬小寶就躺在地上哀嚎打滾。


    動手打人的事沒有發生過,更別說如馬小寶狀詞上那般,拿板凳腿朝腿上招唿了。


    這會子外麵的殺威棍也算打完,幾個傲氣淩然的小年輕一瘸一拐的走進來,趴地上就開始哭。


    “閉嘴!”


    心情惡劣的朱文奎喝了一句,止住幾人的委屈,問道。


    “說與本官聽聽,那日發生了哪些事,膽敢虛妄一句,嘴也給你們抽爛。”


    幾個小年輕都嚇得不清,但還是說了一番讓朱文奎大跌眼鏡的話。


    “是那小二見張東升喝醉了要偷張東升的腰包,被抓了現行,張東升要把小二扭送官府,小二便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卸下一根板凳腿打斷自己的小腿,躺在地上的時候還說要訛張東升。”


    多麽拙劣不堪,滿是漏洞的偽證。


    朱文奎氣的雙目噴火,剛想拍案而起的發飆,就看到一旁的於謙搖頭,這才忍了下來。


    “你們可知道,做偽證是要掌嘴和收監的。”


    “我等斷然不敢欺騙堂官,明鑒啊堂官。”


    大人這個詞一般用於下人、仆人或者老百姓麵對當官者的稱唿,亦或者年輕者對年邁者的尊稱,而如縣令、知府、布政使等主官在衙門裏,其他的同僚會稱唿其職稱,如縣尊、府尊、藩台。


    這個稱唿後麵是不加大人二字的。


    朱文奎是刑房的主簿,掌刑名訴訟、坐堂審案,故稱堂官。


    這幾個沒有功名在身的年輕人應該喚朱文奎大人,而不是堂官,喚堂官,說明他們心裏壓根看不起朱文奎這麽一個小小的主簿郎。


    “按照他們說的,錄寫一份供詞,畫押吧。”


    總不能對證人嚴刑逼供,這群人不願意說,朱文奎也沒轍,隻好心頭沉重的交代一句,拂袖而去。


    他覺得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況下,想要處理好這件事委實不是那麽容易。


    剛剛上任第一天的朱文奎,就遇到了一個棘手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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