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8-28:15:10本章字數:18440

    “秦郎,你來了。愛殘璨睵”南宮芸強打著精神輕聲唿喚著,娘親說過,隻要抓住男人的心便會得到想要的一切,自己定要比冷沁霜那個小蹄子更溫柔才行。

    “芸兒、抱歉,嗝,夫君來晚了。”秦宇軒很明顯被灌得爛醉,卻還是歪歪斜斜的朝床上走過來。

    南宮芸見他喝多了,於是轉身想給他倒杯茶,卻被他從身後按倒在床上。

    “芸兒,這幾日夫君日日想念你,隻是礙於禮數沒有上門探望,你不會生氣吧。”

    秦宇軒雖然跟冷沁霜有了首尾,然而卻是在南宮府裏,並且極為短暫,然而跟南宮芸卻不同,相國寺那一日兩人糾纏了許久,讓這個初嚐人事的男子上了癮。

    “夫君說的什麽話,相國寺那日芸兒也是情不自禁,卻因此被眾人所知,淪為京陵笑柄,今日夫君並未上門迎接,芸兒還以為夫君是生氣了……”

    南宮芸一副不勝嬌羞的模樣,她繼承了柳姨娘的全部優點,長相也算是出眾的,再加上如今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瞬間讓秦宇軒忘記了她之前的兇悍模樣,再一比較,冷沁霜就顯得不夠看了。

    “芸兒,讓為夫好好疼你……”

    南宮芸一副欲迎還拒的模樣半推半就的過了她的新婚之夜,而北園那頭的新房之中,冷沁霜獨自守在新房中咬碎一口銀牙。

    醉酒的新郎袖子一揮,屋內的紅燭都滅了,隻剩下一室旖旎之音。

    清晨霧大,睜開眼來的南宮芸看見自己身邊的翩翩公子先自己一步醒了過來,於是滿臉嬌羞的喚了一聲“秦郎”。

    被喚男子正考慮是再大戰一場還是起身去給父母敬茶,理智最終還是被邪念壓倒,伸手去撩那礙事的錦被。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扣門的聲音。

    “咚咚咚”的三聲卻讓興頭上的兩人怒火叢生。

    “滾出去!不知規矩的丫頭!”溫文爾雅的秦宇軒好事被打斷也不由得怒了,南宮芸則是主動地送上自己誘人的身子,兩人立刻合二為一了。

    “秦郎,是我霜兒,我怕父親跟母親久等了,所以過來請妹妹一並過去。”

    女子怯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這才提醒了秦宇軒昨日夜裏把她給忘記了。

    南宮芸見身上的人遲疑了一下,於是主動地扭動了幾下她纖細

    的小腰,果然男子立刻反應過來,開始猛烈的迴應。

    “唔……秦郎,你輕點兒,我的好人兒……”

    南宮芸沙啞卻嫵媚的聲音傳到門外,外麵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聽到了,冷沁霜的臉更白了幾分。

    被南宮芸勾起邪念的秦宇軒終於隱忍不住朝門外低吼了一聲“芸兒晚些去!”便開始了最原始的運動。

    站在門口的冷沁霜幾乎雙手掐進肉裏去,還是強忍著淚,笑著吩咐一眾下人先去給父母敬茶。

    一番雲雨過後,待到外麵沒了動靜,南宮芸才低低地抱怨道:“人家一夜沒睡了,夫君也不知道憐惜人家,若是霜姐姐去敬茶了,我去晚了父親和母親會不會生氣?”

    秦宇軒心疼的看著自己懷裏的嬌妻,眉毛一橫道:“她敢!一會兒子我跟你過去敬茶,父親跟母親不會為難你的。”

    “多謝夫君,如此芸兒便安心了。”

    “芸兒不必多禮,為了彌補昨日沒有上門迎娶,三日後為夫陪你迴門吧。”

    果然還是娘說得對,男人都是一個樣,隻要伺候的好了,什麽都聽你的!

    春暖還寒,將軍府裏的荷花塘裏的冰層早已碎裂開來,為了防止發生意外,一眾家丁正在湖邊上踩著竹筏鑿冰。

    錢氏照例從個園繞過後花園去給老夫人請安,南宮芸那種貨色都能嫁的如此之好,自己的玥兒比她強多了。

    “母親,為何把冰麵都鑿開,看著不是會很難看?”

    南宮玥不解的問道,圓圓的臉蛋像極了她的生母方氏,方氏即便是如今,跟在錢氏身邊也像個丫鬟那般怯懦,眼裏都是尊敬。

    “傻丫頭,這初春的京陵可不比臨安暖和,冰麵融化了,可看起來確是很厚,為了防止調皮的孩童或者少年下去玩耍,索性先鑿破了。”

    錢氏難得的心情好,她耐心地解釋著,好似南宮玥真是她女兒一般。

    方氏在一旁如同透明沒有存在感,一眾新買進府中的丫鬟婆子也是老夫人自己逃的腰包。

    “母親,為何進來都不見雪姐姐,莫不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

    南宮玥眼珠子一轉,如今南宮芸嫁出去了,這個家裏最礙眼的便是南宮墨雪了,當麵她不敢說什麽,可是背地裏甚是惡毒。

    “玥姐兒就是這麽說話的?弟妹你是怎麽教她的?聽說弟妹家雖不是朝中清貴之家,但令尊好歹也算是個五品地

    方官,怎生如此沒有教養?”

    正好路過的雲紫萱聽到他們的對話,絲毫不留顏麵的開口反擊,這家人還真是惡毒,不僅在將軍府白吃白住,如今還敢咒自己的芸兒!

    “嫂子你這麽說話就不中聽了,玥姐兒她不過是年幼無知,這跟教養何關?更何況她說的本就沒錯,雪姐兒這些天都不曾出來,莫不是真的得了什麽大病?趕緊將府裏那個庸醫攆走,再另請高明來看吧!”

    錢氏本就不喜南宮墨雪,更是嫉恨雲紫萱的地位和身份,如今被對方說自己出身低微,便如同炸了毛的公雞一般,跳起來便一頓亂啄,不過她似乎忘了他們不過是寄居在將軍府罷了。

    “來人呐!王管家的,帶三十名家丁將個園清空,一個時辰內,我不想再見到二叔家任何人,若有人阻攔,都給我綁了發賣出去!清點好東西,一樣都不許帶走!將軍府養不起吃白食的白眼狼!”

    雲紫萱語氣並不強勢,然而每一個字都說得極為清晰,她自從昨日知道了二叔一家買兇刺殺雪兒之事以後,便一刻都坐不住,擔心女兒的安危。

    如今他們竟然當麵詛咒自己女兒,她便索性將他們攆出去!

    “你敢?老夫人那兒你怎麽交代?我們再怎麽說也是將軍府的至親,你若是趕我們出去,日後定會被人恥笑!”

    錢氏不慌不忙的頂了迴來,雲紫萱向來是好說話的,她料定這個軟性子的主母不能拿他們怎麽樣。

    “哦?老夫人?我正準備去她那兒請安呢!”雲紫萱目光森然,璃兒將那些事都告訴我自己跟將軍,昨兒一夜兩人都未睡好,現在他們還想鬧?那便鬧好了。

    雲紫萱帶著身後十幾個丫鬟婆子朝芙蓉園走去,錢氏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年輕美麗的背影,妒忌叢生。

    王管家真的帶著人朝個園走去了,錢氏才驚覺她是來真的,連忙帶著南宮玥和方氏跟了上去。

    老夫人一早起來便開始誦經打坐,而二叔家的新姨娘也乖巧地在老夫人身邊伺候著。

    雲紫萱匆匆走進富榮院的裏院,門外的金鈴正打算通報,被雲紫萱身後跟著的大丫鬟紫玉製止了。

    “吱呀”一聲,厚重的金絲楠木大門被粗使丫鬟推開,老夫人正閉目誦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十分惱怒的睜開了眼睛,一見來人是雲紫萱便更加不悅了。

    昨日芸兒出嫁她都沒有過來,甚至還攛掇著老大都沒來送嫁,真真是氣死人了!

    “老大家的昨兒不是才染了風寒身子不適嗎?怎生今兒一大早便有功夫過來了?莫不是因為不喜芸兒故意找托詞吧。”

    老夫人依然撚動著手中的紫玉佛珠,神色不悅的道,而她身旁站著的二叔的青姨娘則是神色如常的伺候著。

    雲紫萱瞥了一眼青姨娘,總感覺有些怪異,然而又說不上來,直接開門見山的看向老夫人。

    “錢氏在府中教玥姐兒詛咒說雪兒得了不治之症,若是孩子便算了,玥姐兒跟雪兒一般大,就快要相看的人了,如此囂張錢氏不僅不管還一同詛咒雪兒。”

    “妯娌之間要多忍讓忍讓,如今芸姐兒出嫁了,雪姐兒又臥病在床,我這個老婆子總是要有人陪著說說話的。

    雲紫萱見她一臉漠然,心中冷笑,若是昨日她還不敢相信,老夫人竟然會縱容二叔買兇刺殺自己的孫女,不過今日看來她相信了,老夫人這麽多年對待將軍跟兩個孩子是什麽樣,她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兒媳不過是告訴母親一聲,方才我已經讓人去清理個園了,想必二弟妹是嫌棄將軍府招待不周才會每日無事生非,將軍府清貧閑養不起這臨安第一大富商一家人,還是請他們自尋豪宅吧!“

    雲紫萱的話說得毫不客氣,平日裏溫柔賢淑的弱美人今天如同炸毛的母獅子一般護犢,她絕不容許一窩毒蛇住在自己家中威脅自己親人的性命!

    老夫人一聽,將手中的紫玉佛珠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怒道:”放肆!雲氏你不過是個小輩,竟敢如此跟我說話?老二一家在京陵人生地不熟的,你將他們趕出去讓他們住哪兒?“

    雲紫萱一挑眉,冷笑道:”十年前二弟一家搬出將軍府之時便已經分過家了,將軍除了臨安祖宅以外沒有要一分錢房屋地契和家產,怎麽?如今將軍府這聖上禦賜的宅子也成他們的了?“

    ”你!你竟敢這般跟我說話?給我跪下!不分尊卑的東西,等老大迴來我非讓他休了你不可!不過是仗著生了個兒子,便敢在府中為非作歹,這些十幾年不讓他納妾,將軍府人丁稀少,但是善妒這一條,便犯了七出之罪!“

    老夫人從主位上站了起來,青姨娘則連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雲紫萱身後的兩個大丫鬟往前一站,將雲紫萱護在身後,以防老夫人發瘋傷到她。

    ”我為非作歹,不知郊縣客棧裏被燒死的掌櫃的老夫人可認識?又不知那漫漫大雪天裏花錢買兇的兇手客人的出臉來?“

    雲紫萱懶得跟她廢話,她三番兩次的想要害自己,原以為是她不喜自己,如今看來事情遠非這般簡單。

    老夫人氣的通紅的老臉如今從氣憤轉為驚訝,她是怎麽知道的?難道芸兒清白被毀之事她也知道了?

    雲紫萱見她驚訝的神色便知,魂衛沒有出差錯,果然老夫人知道二弟買兇一事,但她卻沒有阻止,於是又想到了臨安祖宅一事。

    ”如今二弟一大家人在將軍府白吃白住這些日子,看在親戚的份上便不收銀子了,不過既然如今而第一家不再迴臨安,臨安祖宅的房契地契也該歸還將軍府了,當年留下的借據如今還在我手裏。“

    雲紫萱從來不會咄咄逼人,她總是溫柔賢惠的,因此在老夫人眼中她總是好拿捏的,如今卻不知為何變得如此犀利。

    ”這事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等老大迴來我自會跟他說清楚,我不相信我生養的兒子會對他的胞弟如此不仁不義!“

    老夫人把希望放在孝順的兒子身上,哪怕是事情暴露,她也還是想盡可能的挽迴,起碼不能讓;老大知道老家的祖宅已經被變賣了,買兇一事自然也不能承認。

    雲紫萱轉身走出正廳,才看到門外目瞪口呆的錢氏一幹人,她原以為自己說些惡毒的話氣氣雲紫萱也是好的,沒想到自己的丈夫背著自己竟然幹了這些事情。

    ”錢氏,看看!都是你惹得好事!還不給我滾進來!“

    老夫人也瞥見了門口的錢氏,既然她都聽到了,必然是紙包不住火了。

    青姨娘則是因為南宮芸的事對錢氏恨之入骨,現在恨不能火上澆油才好。

    ”母親息怒,喝點茶吧。“青姨娘將手中的熱茶遞上,這是她剛衝好的滾茶,燙口得根本不能喝。

    ”母親,方才嫂子說的都是真的嗎?當家的他買兇刺殺殺人?那豈不是本打算殺雪兒最後弄錯了成了芸兒?難怪那天早上芸兒並不搭理眾人,想必是嚇壞了!“

    老夫人見她口無遮攔的抖了出來,就著手裏的茶杯就朝錢氏頭上砸了過去,然而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些,且手頭也沒個準兒,茶水盡數潑在了錢氏身邊的南宮玥臉上,茶杯倒是砸在錢氏額頭上,生生劃破一條口子。

    ”啊……我的臉!我的臉!“

    原本看著好戲的南宮玥臉上被滾水潑過,右邊眼睛到臉頰完全紅腫了起來,隻是一瞬間,她的臉便起來一層透明的水泡,半邊臉紅腫不堪。

    ”玥姐兒怎麽了,啊!快請府醫,快請府醫!玥姐兒你忍耐一下,千萬別碰啊。“

    方氏嚇得直叫喚,然而她還是知道要去請府醫來處理,連忙轉頭吩咐身後的小丫頭。

    老夫人也嚇壞了,她雖然厭惡錢氏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但是對玥姐兒還是打心底裏疼愛的,如今滾燙的茶水破在她臉上,自己也有些著急,要是這臉毀了,日後可怎麽家人啊!

    ”金鈴,快去請鳳神醫過來給玥姐兒看看,快去!“

    ”是,奴婢這就去!“

    金鈴一聽連忙往聽風軒趕去了,老夫人吩咐了自己自然要做,不過鳳神醫可不是誰都能請得動的。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先前去過的小丫頭氣喘籲籲的跑了迴來,而方氏期盼的神色也隨之黯淡了下去。

    ”鳳神醫呢?怎生這般磨蹭,若是玥姐兒毀了容,我拿他是問!“

    老夫人人就憋著一肚子怒氣沒地方發,她從來沒見過這個傳說中的神醫,如今自己孫女受傷了,卻連人都姍姍來遲!

    小丫頭一聽有些怯怯的道:”迴老夫人的話,鳳神醫不在院中,奴婢打聽了一下,聽說鳳神醫去了二小姐的墨雪閣給二小姐請平安脈了,夫人令人將小姐的墨雪閣圍上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那我的玥兒怎麽辦?快!出府去請大夫,立刻去!“方氏將自己頭上的銀簪拔下來遞到小丫頭手裏,小丫頭立刻轉身又出去了。

    老夫人方才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氣焰已經完全被消磨掉了,青姨娘則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別慌張,先穩住再說,老夫人靜了下來,不似剛才那般衝動了。

    方氏抱著南宮玥哭作一團,金鈴也無功而返。

    墨雪閣中,鳳欒已經來了大半天了,南宮墨雪今日睡得尤其長,如今都快午時了,她還沒有醒的跡象。

    月白長袍的男子坐在檀香木雕成的女子床榻前,看著淡紫色被褥間睡得香甜的女子,麵上微微有些愉悅。

    他多麽希望她能健康長壽啊,這樣自己才能多看她幾眼,不過七殿下明顯是個醋壇子,看她有些紅腫的唇便知道。

    鳳欒給她把了把脈,又看了一眼桌上放著剛涼好的藥,雖說可以等她醒來再喝的,不過近幾日的藥引增多,若是時間久了,恐怕效果會不好。

    青裳和梓鳶對鳳欒都極其尊重,他們極為放心的將他們單獨留在南宮墨雪的臥房裏,這樣一個品行玉樹

    蘭芝的男子,自然是知曉分寸的。

    帶著淡淡藥香的手靈巧的將她扶起,如同他千百次扶起其他的病患那般,他並沒有在南宮墨雪身後塞大迎枕,而是直接讓她靠在了自己的懷裏。

    微微溫熱的懷抱,讓最近越發貪涼的南宮墨雪皺了下眉頭,不適的嘟囔了幾聲,隨即又睡過去了。

    鳳欒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拿起瓷勺,想了想又用舌尖試了一下溫度,才將藥喂進她嘴裏。

    南宮墨雪本就睡得迷糊,如今嘴被輕輕撬開,她以為是夏侯懿那廝又迴來了,正欲推開他,卻聞見一股清淡的藥香。

    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便看見自己麵前的纖長白手和烏黑的藥碗,以及……

    鳳欒見她醒了,將手中的藥喂進她嘴裏,才將藥碗挪開一些,給她自由活動的空間。

    ”醒了?我喂你還是自己喝?“

    鳳欒沒有半點猥褻的神色,相反隻是淡淡的,如同對待他的沒一個病人那般,不過是因為該吃藥了所以給自己喂藥。

    ”我自己喝吧,這樣一口一口的喝,我怕我會哭。“

    南宮墨雪吐了下舌頭,接過鳳欒手裏的藥碗,憋著氣仰頭一口喝下,一迴首裝著鹽津梅子的青花小蝶已經在自己的眼前。

    素手一伸,拈來一顆放進嘴裏,左手的藥碗突然一空,她才驚覺原來自己靠在鳳欒懷裏!

    鳳欒不似夏侯儀那般霸道,隻是會替你準備好一切所需要的東西,而夏侯懿則是不管你需不需要他都會給你。

    ”你還想睡會嗎?如今要到晚上再喝藥了。“鳳欒將碗放在桌上,不經意間衣袖被撩起一角,南宮墨雪眼尖的看見了他洗白手腕上的那一條深褐色傷疤。

    ”你手怎麽了?“南宮墨雪抓住他的左手,直接掀開了他寬大的衣袖,那條深褐色的傷疤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鳳欒並沒有那迴手來,任由她拉著,麵色沒有絲毫變化道:”不下心割傷的,你放心我沒有想不開尋短見,也沒有那家女子拋棄我。“

    ”撲哧!“南宮墨雪被他逗得笑出了聲,沒想到鳳欒還會玩笑,真是有意思。

    ”你的藥呢?虧你還是神醫,不會給自己上藥?拿來,我給你上。“

    鳳欒微微一笑,”金瘡藥放在臥房裏了,待會兒我迴去就上藥,沒關係的。“

    ”那好吧,記得上藥!“南宮墨雪整個盤腿坐在床上,鳳欒則是靠

    在床柱上,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他行走江湖的趣事。

    外麵的梓鳶跟青裳神秘的相識一笑,自家小姐跟鳳神醫還真是般配呢!

    不知不覺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紫玉來過一次稟報南宮墨雪今日二叔一家搬出府去的消息,連同住在老夫人院中的青姨娘也一並搬走了。

    南宮墨雪自然知道他們安置宅子定然是老夫人出的錢,然而如今這樣她更加不安。

    原本一直留著他們是想看看能不能查到陷害大哥的背後勢力,可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雪兒,你再睡會兒吧,晚上要是餓了便多吃些,最近好像有些瘦了。“鳳欒突然朝正在繡花的南宮墨雪說了這麽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她有些奇怪。

    ”恩,好,你也迴去早些歇息吧。“南宮墨雪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又低下頭接著繡花,手中栩栩如生的一隻小貓兒就快要繡好了。

    ”雪兒,你喜歡他嗎?“鳳欒走到門口又轉頭迴來問她。

    ”啊?誰?“南宮墨雪一下子紮到了自己的手指,然而她被人看穿心事的神色,讓鳳欒有些明了。

    ”怎麽那麽笨!“

    南宮墨雪放下手中的繡架,用絲絹將手指包了起來,才又看向鳳欒道:”你說七殿下嗎?“

    鳳欒點了點頭,仿佛隻是朋友之間的詢問,沒有過多的想法,目光清澈毫無雜念。

    ”恩……其實我也想知道。“

    南宮墨雪有些無奈,前世自己喜歡夏侯淳不過是情竇初開的女子對男子的欣賞,再加上冷沁柔總是說他如何的優秀如何的出眾,自己便以為喜歡的是他,還非他不嫁!

    可如今看來是如此地幼稚和可笑,時間優秀的男子多得是,可並不是隨隨便便都能喜歡的!

    鳳欒突然笑了,如潔白的蓮花綻放,高貴卻纖塵不染,溫和卻又聖潔。

    ”你先別睡,歇會兒吧,總那麽繡眼睛不好,等用了晚膳和藥再睡,我先迴了,明日再來看你!“鳳欒轉身離開了,南宮墨雪卻因為剛才他的問題怔愣了許久。

    南宮鴻鈞一迴府來就遇到了正在府中撒潑大鬧的老夫人,他詢問了一下王管家才知道今日發生的事情,於是直接走進了芙蓉園,根本不理會老夫人。

    老夫人見苦肉計並不起作用,才想起來今日雲紫萱的威脅之話,於是直接衝進了芙蓉園中,想要挽迴頹勢。

    ”老大,

    你就這樣看著你媳婦兒把你的親弟弟一家趕走?你讓他們住到哪裏去?難道你是想讓全京陵的管家貴族知道將軍府的主母是個善妒的惡婦嗎?“

    老夫人見榻上準備用膳的兩人,心中鬱氣更勝。

    南宮鴻鈞抬眼看了一眼老夫人道:”母親?你就這樣看著二弟買兇殺人?第一次沒成功還要再來第二次?

    你讓你的親孫女如何抬頭做人?難道你想讓全京陵的官家貴族都知道你包庇罪犯嗎?“

    多年征戰沙場的南宮鴻鈞並不是軟柿子,這些年他一再忍讓,甚至當年柳氏設計自己爬床的事情也由著老夫人去了,不過就是因為她是自己的生母,可如今,她居然放縱老二毀掉自己的嫡親女兒!雖說最後被傷害的人是芸兒,雪兒逃過一劫,可是他心裏卻沒法咽下這口氣,每日如骨鯁在喉!

    老夫人一時語塞,然而轉念又一想,狡辯道:”雲氏說什麽你都相信?你就任由她挑撥我們母子關係,我將你拉扯大容易嗎?如今你翅膀硬了,就要一腳將我踢開?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南宮鴻鈞已經習慣了她這幅毫無貴婦形象的潑婦樣,也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投錯了胎。

    ”老夫人,二弟一家雖然搬出去了,不過還是在這京陵城中,日後你若是在將軍府住的不舒服了,也可以去二弟家裏住幾日,反正他們號稱臨安第一首富,想必買下的府邸定是豪華無比的。“

    雲紫萱並不理會撒潑耍橫的老夫人,淡淡的喝下一口參湯,今日春闈前夕,父親和哥哥忙得不可開交,將軍跟兒子又因為北疆大營解散一事每日都奔波於郊外軍營和城內,雪兒體內的蠱毒還為清除,她還要給家裏添麻煩,真不知道這個做娘的心怎麽能這麽偏!

    ”你、你、你!咳咳咳……“

    老夫人氣的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身後的秦媽媽連忙上前來給她拍背,還一邊瞥著南宮鴻鈞的神色。

    ”秦媽媽你扶老夫人迴她的院子歇著吧,沒什麽事別讓她出來走動,麵的著涼身體不適。“

    南宮鴻鈞結果雲紫萱遞過來的參湯,一言不發的喝湯,秦媽媽連忙喚了金鈴和銀鈴一並將老夫人扶了出去。

    被趕出的南宮鴻天一家拿了老夫人的銀錢在京郊買下了一座小院落,而青姨娘也理所應當的跟著到了那個地方,與她而言住在哪裏並不重要,關鍵是看誰能笑到最後。

    錢氏因為被砸破了頭,一直躺在馬車裏哼哼唧唧,而跟來的下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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