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把胡適、劉海粟這幫不要臉的家夥的臉打了,把他們危險的舉動扼殺在萌芽之中,但王庚心裏沒有快感,反而感到挫敗。[.超多好看小說]。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就上+新^^79小說^^奇^^中^^文^^網+


    你陸小曼要和我離婚,為什麽不敢直接和我提出來?反而聯合外人給我擺下鴻‘門’宴?你這樣算計我,是不是已經把我當成了敵人?


    你徐誌摩想奪人妻子,為什麽不敢當麵和我對質?卻一直不說話,好像這場宴會不是他策劃似的,一點魄力也沒有,很難讓人看得起。


    王庚越想心裏就越氣憤,不想再多看這幫人的嘴臉一眼,越看就越覺得這幫人麵目可憎。


    “今天就到這,我還有事,先走了。”王庚擱下一句話,站起來,就要離開。


    陸小曼無奈,隻好默默地跟著站起來,和王庚一起走了出去,迴頭還歉意向徐誌摩打了個眼‘色’。


    剛才王庚發火的時候,她一句話都不敢說,真怕他掏槍出來,被嚇著了,因為以前王庚總寵著她,很少批評她,她一直沒怎麽體會到家來那個男人在外麵執掌兵馬,金戈鐵馬的殺氣!


    看著陸小曼離去的身影,徐誌摩心裏不舍,情不自禁地伸手好像要抓住什麽,卻沒有上前去阻攔他們,隻得坐下來一臉頹然。


    走出房間,王庚一言不發,陸小曼在身邊亦步亦趨,他們沒走出飯館,就被司徒南請進房間。


    “你怎麽也在這?公權(張嘉璈)和幼儀也在啊!”王庚驚訝,看見司徒南,心情卻放鬆下來。


    “是啊,好巧!我和幼儀請司徒先生吃飯,向他請教銀行的問題,沒想到碰到王將軍。”張嘉璈道,招唿王庚夫‘婦’坐了下來。


    他們兄妹不知道家裏的兩個兄弟就在幾米之遙的另一個房間裏,也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


    王庚沒說,司徒南卻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畢竟王、陸、徐三人那一頓飯後來被寫進書。大肆宣揚了一番,成了功德林飯館的一個賣點。


    司徒南不會說破這點,別有意味地看了看陸小曼幾眼。


    陸小曼坐在張幼儀旁邊,心裏有些別扭。默默地坐下。更讓她不適應的是司徒南有意無意的目光,他好像知道了什麽,自己在他麵前好像被看穿了,這感覺不好。


    司徒南目光落在陸小曼的肚子上片刻,旗袍勾勒出陸小曼腰身窈窕。看不出肚子裏有沒有動靜。陸小曼體格纖細,嬌小動人,林徽因也是這種類型,不太符合司徒南的審美,和她們相比,宋ml和吳曼麗身材要高挑健壯些。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陸小曼和王庚離婚時候,就已經懷孕了,不過為了離婚,她偷偷做了手術。沒想到找來的德國醫生是個二把刀,和前世那些所謂從韓國來的二把刀整容醫生類似,手藝不好,孩子是流掉了,也落得後遺症終身不育,為日後徐陸兩人婚姻失敗埋下‘陰’影。


    “司徒先生看什麽,我臉上有‘花’嗎?”陸小曼問道,心情不好,笑容有些勉強。


    “‘女’人如‘花’‘花’似夢,說的大概就是小曼這種美‘女’吧!”


    司徒南沒有正麵迴答。<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隻是微笑著搖搖頭,一臉坦然道。


    他讚美陸小曼如‘花’般美麗,同時也說這美麗像一場夢,而夢是不真實的。


    司徒南的表現讓王庚有些奇怪。剛剛經曆了一場急停保衛戰,他對覬覦自己妻子的行為是異常敏感的,不過放在司徒南身上,他就沒有擔心了。


    “剛才還沒盡興,我敬你一杯!”王庚對司徒南道。


    司徒南碰了王庚一杯,一飲而盡。兩人看了對方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張幼儀似乎對陸小曼沒什麽芥蒂,對陸小曼態度禮貌熱情,兩人很自然就談起衣服、化妝,香水這些‘女’人話題。


    雲裳服裝公司成了她們不得不提的話題,陸小曼很是好奇,張幼儀如何把這家服裝公司做得那麽大,那麽時尚?


    她現在穿的這一身就是雲裳服裝公司的出品,隻不過是價格昂貴的高檔貨罷了。兩人聊了起來,陸小曼心裏的一點芥蒂慢慢就消失了。


    對於張幼儀獨立自強,陸小曼很是敬佩,換做自己,她可做不了張幼儀的成績。


    同樣出身大戶人家的小姐,陸小曼似乎生來就是享受的,很受男人寵愛,而張幼儀更富有創造‘性’,像男人一樣拚搏,做出比男人更出‘色’的成績。


    司徒南更欣賞後者,而不是陸小曼這樣的‘花’瓶。他可以接受張幼儀成為自己的合夥人,卻沒有‘精’力去嗬護陸小曼這樣的‘花’瓶。


    張幼儀問陸小曼知不知道有人要建一家叫百樂‘門’的舞廳,超過夜巴黎,正向上海有錢人招股募資。


    陸小曼搖頭不知道,心想:建成後去那裏跳舞感覺肯定很好,上海的娛樂設施比北平好太多了,在上海住了幾年的這位昔日北平‘交’際皇後評價道。


    “還有人敢搶夜巴黎的生意?我們在租界的警察就沒上去敲他一筆?”司徒南笑著對王庚道。


    “那老板不知道怎麽搭上了盛家的關係,盛家還入了股,他們應該還找過張小姐入股吧?”王庚問張幼儀道。


    張幼儀點點頭:“我推了,‘女’子銀行參與到舞廳生意不太好,何況我們資源有限,萬一失敗了,客戶要損受多錢的。”


    “宋子文也不管管?”司徒南撇撇嘴道,盛家雖沒落了,但盛七小姐嫁給了宋子文,她可是做生意的好手,隻是做舞廳生意名聲不好。


    司徒南搖了搖頭。


    “夜巴黎那邊不也沒意見嗎?王亞樵心裏的算盤可‘精’明呢。”王庚笑道。


    他這樣一說,司徒南大概明白了,原來還有情報局的影子,也難怪百樂‘門’還沒建成就名聲在外了。


    一頓飯下來,司徒南再沒有注意陸小曼,默默地陪王庚喝酒解悶,時不時聊到國內局勢和上海的趣聞。


    他們都沒說得太清楚,透‘露’的信息卻很重要。


    “杜月笙把招商局打理得不錯,還主動承擔向南華運送災民的任務,運了好幾萬人下南洋。武漢和新唐山兩邊都對他印象不錯。”


    王庚笑對司徒南道。


    “嗯。那家夥是個人‘精’!”司徒南點點頭,沒有評價太多。


    青幫本來就是漕幫,做水上生意的,如今杜月笙帶領他們去海上謀生。也是理所當然的。如今水手的待遇比上海工人強好多了,卻一直供不應求,可見中外貿易旺盛。


    陸小曼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上海灘有名的大亨杜月笙收斂了鴉片生意,大量投資航運、銀行和房地產。背後得到中國銀行的支持,稅警團掃了青幫很多貨,卻對杜月笙在江灣、寶山搞房地產強拆強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這背後若是沒有和上海駐軍司令王庚搭上關係,陸小曼是不相信的。


    沉溺在和文化界人士‘交’往的她,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的丈夫在外麵有那麽大本事。


    陸小曼沒想過參與進去,隻是聽司徒南他們說起來有些好奇。僅僅是好奇而已。


    如果曆史沒有改變,司徒南繼續冷眼旁觀的話,陸小曼往後的命運將繼續是悲劇。


    要不要‘插’手呢?


    司徒南有些猶豫,沒拿定注意。他心裏是願意給陸小曼教訓的。對陸小曼的悲劇一點都不同情,但又希望王庚不要那麽悲劇。


    王庚離開時已經有了醉意,上了汽車,外麵下著大雨,夜空掛上厚厚的雨簾,壓在人的心頭,汽車的燈光隻能穿透十幾米的距離,看不清前麵的路,隻能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扛著壓力往家裏的方向開去。


    陸小曼坐在車裏,雙手抱‘胸’。默默地看著窗外的大雨,感覺有些涼意,今晚的經曆讓她沮喪。


    ‘精’心策劃的一個局,沒想到三兩下就被王庚化解了。


    如果王庚大聲嗬斥。甚至把自己打一頓,或許自己迴好受些,但他偏偏一言不發,就這樣僵持著,讓陸小曼不上不下,好像感覺一切都是她的錯。


    此刻她感覺天地間的壓力四麵八方地湧過來。自己隻能困在小小的車廂內,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在外麵她可以強顏歡笑,或者說盡情地玩,玩得高興,但迴到兩人的世界,她感覺自己失去了活力。


    這一切,王庚都看在眼裏,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說兩人‘性’格不合。他愛小曼,不願她痛苦,也舍不得讓她離開自己。


    在功德林時,他的心是硬的,麵對陸小曼,他的心是軟的。


    “在剛才的戰場上,我是勝利者,但在感情的戰場上,我輸了。”


    王庚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歎了口氣道。


    “是我不好,我自己有了想法,不是你的問題。你是好人。”陸小曼道。


    “我不能給你幸福,你覺得徐誌摩能麽?”王庚問道。


    我能你最好的享受,寵著你,而他徐誌摩呢?一個教授能有多少錢供你揮霍?為了滿足你的揮霍,他還不是要到外麵忙碌掙錢?這樣一來,他和我有什麽分別?


    王庚了解陸小曼,她不像張幼儀那樣堅強,要時刻被人供著寵著,現在她頭腦發熱,要追求幸福自由,未必結果就能如她所願。畢竟,誰都不能靠空氣活著,不是嗎?


    這個道理,家道中落,靠讀書考上清華,再到國外留學,又投筆從戎,經曆過巴黎和會,在北洋任職,再投入到如日中天的致公黨,幾起幾落,王庚看問題要長遠得多,也實際得多。


    然而成熟穩重的他碰上天真爛漫,任‘性’自‘私’,頭腦發熱的陸小曼,也無可奈何,黯然神傷了。


    “他能。”陸小曼堅定地點點頭,臉上流著淚道,“我不能控製我自己,沒有他,我過得不開心,他能帶我出火海,給我幸福。”


    王庚臉‘色’猙獰,心很痛,自嘲:“我越是愛你,似乎就越讓你痛苦,這樣的夫妻關係,你說好笑不好笑?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樣罪大惡極呢?哈哈!”


    說完推‘門’下車,站在家‘門’口仰天長嘯。


    大雨淋濕了他臉龐,王庚抹了抹眼眶,不知道濕漉漉的一片,不知道是淚還是雨。


    陸小曼看見王庚走進雨裏,狼狽不堪的樣子,才明白自己傷他有多重,他從來沒這樣失態過。她感到愧疚,但這愧疚並不動搖她的決心。


    功德林一事冷卻下來,慢慢地變成了幾個當事人心中的刺。被警告後,徐誌摩不敢再跑到王家,但和陸小曼的聯係一直電話聯係。


    滿腔熱情得不到釋放,詩人心裏痛苦不已,隻能訴之於筆墨上,達到一生創作中的高峰。


    在胡適的勸說下,徐誌摩決定出洋遊學,迴到母校劍橋。


    離開上海的那天,陸小曼去送別,兩人你儂我儂,依依不舍。


    王庚心中暗爽,但陸小曼在家裏鬱鬱寡歡,半生不死的樣子,又讓他的一點喜悅‘蕩’然無存。


    直到有一天,他從嘉道理‘花’園迴來,腦子裏還迴想起司徒南唱的那首歌——輸了你贏了世界又如何?


    歌,司徒南唱給另一個世界的人聽的,王庚跟著吼了一通後,心結被打開了。


    是該放手了!


    這天晚上,兩人吃完一頓沉默的晚餐,似乎和平日一樣,又是一個沉默的夜晚。


    陸小曼爬上‘床’,準備睡覺,感覺自己就像一根木頭,王庚在旁邊躺了下來,她也沒半點反應。


    終於,還是王庚打破沉默,他伸手去摟陸小曼,陸小曼本能抗拒,卻聽到王庚道:“就讓我好好愛你一次,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陸小曼轉過頭來,驚訝地看著王庚。


    “最後一次。”王庚誠摯道,輕撫陸小曼的臉,心中有無限的柔情和感慨,“既然你要走,我不放你走,你就會死掉。我再不舍,也隻能放手了!”


    這一夜,陸小曼特別動情、熱情。(這樣寫,點娘會跳出來幹涉嗎?最近很多書喜聞樂見的情節都沒了,嗬嗬。)


    王庚和陸小曼離婚了,遠在英國的徐誌摩正沉醉在康河的柔‘波’裏,寫下了不朽的詩篇。


    司徒南早些年小範圍裏也剽竊過這首詩,不過傳播範圍極小,加上他刻意低調,不會奪取原作者的光榮。


    接到陸小曼的電報,得知陸小曼自由了,徐誌摩喜出望外,就馬不停蹄往迴趕。


    陸小曼從王家搬了出來,迴到娘家住。


    然而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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