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華商媽媽和爸爸就睡在華商旁邊的病床上,華商看著一派和諧的場景,笑著說道:“好久沒見你們倆關係這麽好了。”


    華商爸爸鋪著床,點著頭說道:“還不都是你媽那暴脾氣。”


    華商媽媽馬上不饒人的說道:“不想睡出去,別在這裏妨礙人家睡覺。”


    誰完,一家三口笑了起來。


    這時一個護士進來說道:“華醫生,睡覺前要檢查一下,還有,骨科那邊通知,出院前去他們那邊複查一下,這也快一年了,要是沒問題,腳傷的鋼板就可以取出來了。”


    華商忙打住那個護士道:“哎哎,我知道了。”


    華商的爸媽四眼相對的看了一下,忙嚴肅的看著華商說道:“一年了?腳上的鋼板?怎麽迴事?”


    當初華商是為了尋找無厘從商場樓梯上摔了下來,粉碎性骨折,所以手術後,腳踝處一直留著鋼板,養得好一年後就可以取出來了。那是華商有無厘照顧,又不想讓爸媽擔心,就一直瞞到現在。


    華商的媽媽一把揭起華商的床腳的被子,華商的腳沒來得及縮迴去。


    一條長長的刀疤顯眼的臥在華商的腳踝處,除了那條刀疤,還有一些手術留下來的小洞,紫黑色的傷痕很是明顯。華商媽媽慢慢的幫華商把被子蓋上,什麽也沒說。


    沉默許久,華商媽媽突然很大聲的問道:“如果今天不是那個護士說,你還想瞞我到什麽時候?”華商媽媽一口哭腔,眼淚不自覺的留下來。


    華商低著頭,小聲嘀咕著:“這不都沒事了嗎?小傷而已。”


    “怪不得你這孩子這麽久不迴家,你這脾氣到底像誰啊!”華商媽媽邊哭邊罵著華商。


    華商爸爸忙解圍道:“這不是孩子懂事,怕你擔心嘛?”


    華商媽媽沒再說話,一個人默默的抹著眼淚。


    許久,華商媽媽躺到華商的病床上,摟著華商說道:“睡吧。”


    躺在媽媽懷裏的華商,此時像個孩子,心裏滿是溫暖,華商紅著眼睛對媽媽說:“媽,你好久沒帶我睡了。”


    華商媽媽拍了拍華商的頭,說道:“睡吧,別說話。”說完,一行眼淚滴到華商的鼻梁上。


    夜半,華商有做到同樣的夢,同樣的場景,同樣的異度空間,同樣的那股颶風,華商流著冷汗,掙紮著。


    華商媽媽忙摸了摸華商的腦門,急忙叫醒華商爸爸說道:“孩子他爸,別睡了,華商好像發燒了。”


    華商爸爸忙起身,摸了摸華商腦門,然後叫來了護士。


    夜半,護士幫華商打上點滴,憂愁的自言自語道:“怎麽老是這樣,不見好的呢?”


    “哎哎?小護士,你剛剛是說我家華商老這樣?”華商的媽媽憂愁的問著護士。


    小護士告訴華商媽媽說:“對啊,可能那天真的嚇壞了,所以華醫生最近總是噩夢不斷,然後就是高燒不退,要這樣發展的話,還不知道華醫生什麽時候能出院呢。”說著,那個小護士也滿是憂愁。


    華商媽媽歎了口氣,待所有人都睡下之後,黑夜裏,華商媽媽借著月光,仔細的端詳著華商的臉說:“當初我真的錯了嗎?當初的你多麽開心啊。”


    無厘在醫院的宿舍住下之後,一個人躺在床上,想著華商小出租屋裏的榻榻米,雖然無厘一直很嫌棄那個粉色的簾子,但是,現在想想,又是多麽開心。


    無厘來到異度空間,來到命櫻花林,無厘徘徊著,透過異度空間,無厘看到了病床上的華商,安詳的躺在媽媽的懷裏,無厘摸了摸華商的臉,自己卻像空氣一樣穿透過去。無厘看著,看著,一直到了天亮。


    就這樣,華商爸爸媽媽陪了華商將近半個月,華商可以出院迴家養傷了。華商一到家,就發現無厘搬走了,而且,著十幾天裏,華商爸媽一直都是醫院家裏兩頭跑,所以,華商的那個小出租屋早已變了樣子。華商看了看四周,問道:“你來的時候,我這裏沒有人?”


    華商媽媽一邊收拾一邊說道:“傻孩子,怎麽會有人呢?放心啦,沒有。”


    華商急忙解釋道:“不是啦,怎麽解釋呢?”


    “好啦,好啦,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人的。”華商媽媽以為華商是在害怕什麽,就安慰著。


    “哎呀,和你說不清。”說完,華商就到門口打電話給無厘。


    這裏好久沒住人了,華商媽媽打掃著,沒空理會華商,念叨著:“這孩子真是的。”


    華商急忙跑出門,撥通了無厘的電話,無厘接了電話。


    華商急忙問道:“你怎麽搬走了?”


    那頭的無厘笑著迴答道:“就你那一間小出租屋,你覺得能住得下嗎?再說,要是被你媽媽看到,會怎麽想?”


    華商聽了無厘的話,憨憨的笑道:“沒想到,隻是見你搬走,有點慌。”


    “好啦,乖乖養病,等好了再說吧。”


    華商聽了一會,問道:“等我媽迴去,你是不是就搬迴來?”


    那頭的無厘沉默了。作為一個男人,無厘知道,不能隨便承諾,無厘想放手,無厘已經決定將華商托付給沈藝,所以,自己也不好一直和華商住在一個屋簷下。


    “說話啊?怎麽不說話?”華商見無厘不說話,就催促到。


    無厘想了想說道:“你該像一個大人一樣了,不準情緒化,不準偷偷想念,不準迴頭,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去享受生活的另一種可能”


    華商聽了無厘的話,很是不解的問道:“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不會來了?”華商有點急,甚至眼淚就要掉下來。


    “華商,你先別急。”無厘聽華商聲音不對勁,就想安慰無厘。


    這時,華商打斷道:“我有什麽急的,沒事。”說完,華商掛了電話,靠在門上留著眼淚。


    無厘站在華商對麵,摸著華商的臉,很是心疼的看著華商,雖然華商看不見。


    過了好一會,華商慢慢的走進房間,滿臉滄桑的神態。


    手忙腳亂的華商媽媽見華商這幅丟了魂的樣子,急忙問:“這時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華商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有點累,我先睡下了。”


    “那你先睡著,我去煲點湯。”


    睡夢中,華商又夢見自己來到了命櫻花林,那隻粉蝶翩躚起舞,繞著華商轉了一圈又一圈。華商提不起興致,就悶悶不樂的坐到了一棵櫻花樹下。那隻粉蝶看華商不高興,就突然開口到:“怎麽了?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華商嚇了一大跳,向四周尋找著,“誰?誰在說話?”


    “是我啦,是我。”這時,那隻小粉蝶飛到華商眼前。


    華商伸手接過那隻粉蝶,笑著說:“原來你這家夥會說話啊,那這麽久了,怎麽不見你說話?”華商撥弄了一下,接著說道:“夠沉得住氣啊!”


    那隻小粉蝶急忙解釋道:“冤枉啊,我這才剛剛會說話,就來找你了。”


    華商笑著說:“你怎麽會說話了?哦,也對,這裏是夢嘛。”


    那粉蝶一臉疑惑的說:“不知道啊,我本來肯定是不會說話的,可是你有一天說我是你的朋友,於是慢慢的,我就能講話了,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吧。”


    “哦,這樣啊。”華商還是一臉愁容。


    那粉蝶繞著華商轉了一會,就問到:“你怎麽了,看你一直不開心的樣子。”


    華商想了想問道:“如果,你和你喜歡的蝴蝶住在一起,你會開心嗎?”


    那粉蝶嬌羞的笑了笑說道:“當然會開心啊,我會開心的飛起。”


    “你一直都在飛好吧?”然後華商又問道:“那,如果你喜歡的那隻蝴蝶要飛走了,還讓你學會長大,叫你過上自己另一種生活,你會怎樣?”


    那小粉蝶緊張的說道:“飛走?那就去追啊,然後我會告訴他,我生活的每一種可能都有你!”


    華商看著粉蝶,覺得粉蝶說道很有道理,就起身要離開命櫻花林。


    “來來,華商,湯煲好了,起來喝幾口來。”這時,華商的媽媽叫醒華商。


    華商醒來,隻覺得做了一個好真實的夢,然後迴想著蝴蝶的話,還依稀記得,醒來前,那隻蝴蝶好像對自己喊著什麽,好像是說那個命櫻花林不是夢境之類的。華商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我這是瘋了吧。”


    華商喝著湯,想著夢見的那隻蝴蝶,“生活的每一種可能都有你”華商反複琢磨著這句話,想著睡夢中的自己怎麽能這麽有才,這話說的太有哲理了。


    華商一拍桌子,鄭重宣布到:“從明天開始,我要上班!”


    正在喝湯的媽媽一個驚嚇,嚇得搶了一口,對華商喊道:“瘋了吧!上什麽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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