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說著話,酒吧的房門突然被人大力的推開,緊接著,從外麵走進來五名彪形大漢。


    這五人,正是剛才的五人,又粗又壯,說話粗聲粗氣的,沒想到一個小時之後去而複返,簡直有點欺人太甚了。


    “哎呦!隔了一個小時,來了生意了啊,還有兩個王八蛋在這裏喝酒呢,還是兩個小毛孩,毛都沒長齊呢喝什麽酒,趕緊給爺爺滾蛋。”為首的大漢大嘴撇撇,樂嗬嗬地向李觀魚這邊走來。


    他身後另外四人跟在他身後,邊走著邊踢著兩旁的桌椅,不時發出咣當的巨響聲。


    看到他們,李清揚臉色頓是一變,下意識地跳下了椅子,呆呆地看著他們。


    為首的壯漢目光在他身上緩緩掃過,看向李觀魚和王胖子二人。


    他歪著腦袋,咧著嘴,伸手摸了摸滿是胡茬的下巴,抬起手中的鋼刀,發出明晃晃的光亮,冷意森森,猛然提腿踹了踹李觀魚屁股下的高腳椅,怒吼著喊道道:“滾蛋。”


    若換成旁人,這時候早被他們這群兇神惡煞嚇跑了。


    李觀魚卻坐在高腳椅上紋絲未動。


    他含笑轉頭對上壯漢兇狠的目光,接著,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問道:“就算是趕著上刑場,也要吃一頓飽飯,我喝完這一杯你不介意吧?”


    “你他·媽的是聾了吧?是不是現在就想上刑場?趕緊給老子滾蛋。”說話之間,壯漢猛的一揮手,把李觀魚手中的酒杯打飛出去好遠,“啪”地後,琥珀杯摔了個渣都不剩。


    王胖子虎目圓睜,“你媽了個臀的”,隻見他猛地站起身,根本不做聲,伸手抓起一把椅子,唿嘯一聲,掄起一陣寒風,朝著大漢的腦袋砸過去,一點都沒有留手的意思。


    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脆響,椅子掃過壯漢的脖子,寒風唿嘯綻放,再看那名壯漢,痛叫一聲,整個人身體倒飛出去。


    很快,鮮血便順著他雙手之間的縫隙流淌下來,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血腥味很快彌漫了整個酒吧。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胖乎乎,看起來十分麵善好欺負的胖子下手這麽狠啦,說動手就動手,而且一上來就是下死手。


    後麵的四名大漢愣了片刻,其中有兩人攙扶著壯漢,另外兩人則怪叫著向李觀魚和王胖子撲過去。


    “敢打天蒼山賊團的人,不管你們是誰,今天都得死,兩個小兔崽子,今天你們都得跪在這兒。”這兩人身材壯,步伐也矯健,三步並成兩步,瞬間來到李觀魚和王胖子近前。


    其中一人伸手抓住李觀魚的衣領子,另隻手握緊拳頭,高高舉起,作勢要打下去。


    還沒等他出拳呢,李觀魚手疾眼快,猛地抓起腳下被大漢踢翻的高腳椅,毫不猶豫,一個虎蹲,‘哢嚓’直接砸在那人的雙腿膝蓋上。


    “嘭”的一聲,這人直接摔了一個倒栽蔥。


    “啊······”那名大漢慘叫出聲,整個人都疼得突突直哆嗦。


    李觀魚這一凳子直接擊打在膝蓋與小腿處,而人的小腿骨頭還是比較脆弱的,這一下子雖然不至於被打斷,但傷筋動骨,有他好受的。


    李觀魚撂倒一人,快如閃電地踢開高腳椅,一把抓住那大漢的頭發,向一旁的台麵猛·撞下去。


    哢!


    隻一次的撞擊,便已讓大漢滿臉桃花開,鮮血順著他的鼻孔直竄出來。


    不過李觀魚並沒有停手,仍死死抓著他的頭發,又向石台猛撞第二下、第三下······


    連續撞擊了五、六下之後,那大漢的臉已幾乎看不清楚五官,血肉模糊成一團,猩紅的鮮血在台麵上都濺出好遠。


    這五個人基本都是吃軟怕硬的主兒,在魚躍市名聲很臭,憤怒加仇恨,李觀魚下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留情,每一次都是下了死手。


    他如同發瘋一般摁著大漢的腦袋一個勁的往台麵的大理石上撞,這根本就不是在打架,而更像是要殺人。


    現場的幾名大漢都嚇傻眼了,一旁的李清揚和王胖子也都看傻眼了。


    在李清揚的印象中,李觀魚就是個很平易近人又很柔和的一個修煉天才,可怎麽才一轉眼的工夫他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殘忍、嗜血、冷酷,仿佛變成一台沒有感情的冷血機器。


    即便王胖子也是第一次李觀魚,自己的老大打架的時候這麽不要命,出手這麽狠辣,那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恐怖!


    李觀魚慢慢鬆了手,大漢的頭發失去他的拉扯,碩大的身軀隨之貼著台麵像一條破布一樣軟下去,躺在交易櫃台的下麵,一動都不動,鮮血在地上慢慢擴散開來。


    李觀魚挑目看向其他人,語氣平緩地幽幽說道:“你們都給我記住,從今天開始,這間酒吧就是我的,再敢來挑事,他就是下場。”


    他抬手指指躺在地上的大漢,嘴角揚起,露出殘酷的冷笑,繼續道:“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下場可不僅僅就是受傷了,而是死。”


    “媽的。”和昏迷大漢一同衝過來的另一人終於迴過神來,他迴手從後腰上拔出閃著寒芒的鋼刀,直衝向李觀魚,同時雙手舉刀,直接就要砍下來。


    “小心······”王胖子看得清楚,正要推開李觀魚,後者倒是先把他推開了,緊接著,他側身讓過對方的鋒芒,不等大漢收刀再刺。


    他出手如電,扣住大漢持刀的手腕,向反關節向外一扣,看似輕描淡寫,但手腕已被生生折斷,皮肉覆蓋下的白骨露在外麵,大漢怪叫著鬆開手指,鋼刀落到地上。


    李觀魚眼疾手快,右腳一抬,一腳踢在大漢襠部,那名大漢瞬間臉色血紅,雙膝跪地,腦門磕地上,雙手捂襠,成了名副其實的捂襠派。


    “哎呀······”那大漢疼得尖叫一聲,躺在地上,望著自己被折斷的手腕,藕斷絲連的和身體連接在一起,眼神恐怖,再看李觀魚的時候,雙眼已經如見殺神一般。


    李觀魚慢慢悠悠從地上拿起鋼刀,彎下腰身,湊進大漢扭曲成一團的臉前,刀身在大漢臉上“啪啪啪”敲了幾下,柔聲問道:“爽嗎?”


    大漢叱牙咧嘴地看著李觀魚,一句話都沒說,雙目血紅,嘴巴打顫。


    李觀魚笑了笑,握著刀把的手腕慢慢轉動,再次問道:“我在問你,很爽嗎?”


    “額······”他手腕一轉,開山刀劃過了大漢的小腿,頓時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大漢整個身體趴在地上,不停地顫抖。


    “迴答我的問題,很爽嗎?!”李觀魚兩眼射出駭人的森光。


    “不······不爽。”這幾個字是大漢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那以後就不要再玩了。”李觀魚輕輕拍打下大漢的臉頰,毫無預兆,抬腳直接將大漢踹出三米遠。


    大漢的身體在高速飛行中打翻了酒吧內的幾把太師椅全部打翻,砸碎,還有一張大理石桌子。


    這迴大漢沒有再發生慘叫聲,人已兩眼翻白,當場疼暈過去。


    李觀魚挺直身形,看向對麵的那三位目瞪口呆地大漢,甩了甩開山刀上的鮮血,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們也想等我出手嗎?”


    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打手,打起架來出名的不要命,但是現在麵對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清秀學生,他們卻怕了,那是會打內心深處生出寒意的怕。


    “我······我們走。”首位的大漢一手捂著鮮血淋漓的頭頂,一邊對身邊的兩名兄弟顫聲說道。


    那兩名大漢小心翼翼地向李觀魚接近過去,越是靠近他,兩人的表情就越凝重,走得也越慢,等到了他近前後,他二人的汗毛都忍不住豎立起來,生怕對方會突然向自己下手。


    好在李觀魚並沒有向他倆出手的意思,兩人吞口唾沫,快速地扶起昏迷不醒的同伴,緊接著,踉踉蹌蹌地退迴到為首大漢的身旁。


    “你······你叫什麽名字?”為首大漢兩眼盯著李觀魚,問道。


    剛才李觀魚有報名,隻不過他沒有注意聽。


    李觀魚嘴角挑起,知道宗門的人都喜歡玩這一套,他也沒有指望這一次就把事情解決了,冷笑一聲,好像生怕對方會聽不清楚,一字一頓地說道:“李、觀、魚。”


    為首的大漢點點頭,又深深看了他一眼,不過一句狠話都沒敢說,倒退兩步,隨後轉身快步向外走去。


    “等一下。”李觀魚突然喝道。


    為首大漢心頭一驚,心髒跳的都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他轉迴身,說道:“李觀魚,你還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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