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霄已經輕鬆的連勝兩局,龍家太子的身份讓他很容易就能三連勝,從而以全盛的姿態去挑戰閆雨師。


    別看龍霄剛剛破入元嬰之境,尚未掌握多少元嬰威能,但閆雨師也是新晉元嬰不久,與此時的龍霄實力相仿,兩人如果交手,勝負難料。


    為了減少龍霄的勝算,溫玉山搶在其他元嬰之前登台,對戰龍霄第三局。


    “千雲宗溫先生,久聞大名,你的船不賴。”


    龍霄橫劍說道,之前百鴉船轟擊大妖蛟龍的一幕他看得清楚。


    “太子殿下的天賦更不賴,臨陣破境,必將傳為美談。”溫玉山溫和一笑,語氣雖然慵懶,目光卻銳利至極。


    “贏到最後才算美談,你說是吧。”龍霄冷冷一笑,不在多言,抬手出劍。


    既然是千雲宗的人,自然是為了常生而登台,龍霄對溫玉山敵意十足,一動手就是全力以赴。


    飛劍如龍,嘯聲震耳。


    龍霄施展出了龍家的絕學劍法,這套劍法玄奧莫測,淩厲異常。


    剛入元嬰之境就能運用元嬰劍道,可見龍霄在金丹後期的時候就已經修成了這份劍法,如今用得很是順手。


    溫玉山一開始就落在下風。


    一個個丹爐法寶被他催動而出,用來抵擋銳利的劍氣,結果一個個法寶被先後擊碎。


    不到極品程度的法寶根本擋不住龍嘯劍的劈斬。


    招架了不久,溫玉山驚覺自己退到了擂台邊緣,竟是落敗在即。


    天賦不俗的溫先生,在煉器之道是頂尖的高手,然而在打鬥上卻並不出彩,而且他也才破入元嬰幾月時間而已。


    眼看著不敵,溫玉山當機立斷,催動起百鴉船,船舷處炮口齊開,對準了擂台。


    轟轟轟!!!


    火舌吞吐間,炮聲震天。


    甲板上的薑大川等人都能感覺到腳下的地麵隨著炮聲在劇烈震動。


    接連的炮火將整座擂台籠罩,濃煙滾滾。


    擂台上一時間無法視物。


    盡管百鴉船炮轟東洲擂,溫玉山的臉色卻依舊不太好看。


    在他的感知中,龍霄完好無損,身上盤繞著一條金龍虛影,背後浮現著一頭巨象輪廓。


    “龍象戰衣……”


    溫玉山的低語充滿了忌憚。


    百鴉船萬炮齊鳴,威力驚人,但龍霄卻有龍象戰衣抵擋,炮火過後,龍霄的寶甲上遍布黑灰,十分狼狽卻沒什麽傷口。


    龍象戰衣的確強橫,但百鴉船的炮火也非同小可,龍霄差點被轟出擂台,已經到了擂台邊緣。


    龍霄的狼狽,讓千雲宗的眾人看出了希望。


    隻要溫玉山能戰勝這個強敵,閆雨師就會越發安全。


    該登台的已經盡數登台比鬥過了。


    不登台的也不會再去登台比鬥。


    除了那些輩分極高的元嬰老怪,閆雨師幾乎再無強敵。


    別的長老都在替溫玉山加油叫好,上官柔卻臉色蒼白,急掠而出到了擂台邊緣。


    “溫先生,你的袍子!”


    上官柔將一件青袍拋上擂台,正是極品法寶青絲袍。


    溫玉山登台太急,上官柔的這件防禦法寶還沒來得及交給溫玉山。


    龍霄有兩件極品法寶,溫玉山隻有百鴉船,如果加上青絲袍護身,更會多了一份保障。


    青袍剛剛飛進擂台,就聽聞劍嘯聲暴起,溫玉山的身影噴著鮮血飛出了擂台,心窩處正紮著龍嘯劍。


    一劍,千雲宗的溫先生被斬飛擂台!


    上官柔大驚,急忙飛身而起接住了溫玉山,其他千雲宗的長老也紛紛趕來,一個個驚慌失措。


    千雲宗可就這麽一位元嬰,這要有個三長兩短,千雲宗的處境將更加堪憂。


    “我沒事……幸好有這件袍子。”


    溫玉山擺手示意自己無礙,他的身上正倒披著青絲袍,龍嘯劍紮中了他的心窩不假,卻不曾破開這件極品的防禦法寶。


    幸虧上官柔動手夠快,這要晚一會將青絲袍扔給溫玉山,溫先生也就透心涼了。


    龍嘯劍被收迴,擂台上的龍霄冷哼了一聲,瞥向溫玉山的目光充滿不屑。


    “溫先生,不過如此。”龍霄轉開目光,盯住了最後的對手。


    他的對麵,閆雨師已經走進擂台。


    “龍家的劍法實在刁鑽,他在金丹境界一定演練過多次,是我失算了,沒幫上小師叔什麽忙……”溫玉山無奈道。


    “你盡力了,我知道。”常生在扶搖峰上點了點頭,他聽不到甲板上溫玉山的聲音,卻知道溫玉山此時正在內疚。


    “龍家太子天賦異稟,輸給他不算意外。”上官柔在一旁安撫道。


    “是啊,溫先生已經轟了那龍霄幾百炮,耗費他不少靈力,這一局龍家太子勝算不大。”齊危水在一旁分析戰局。


    “閆姑娘一定能勝,就算不要我們小師叔,也不能便宜了別人!”喬三哥憤憤不平的說道。


    “什麽叫不要小師叔,人家閆姑娘能自己守擂,說明人家不屑與旁人聯姻。”徐文錦說道。


    “要我看閆姑娘還是對我們小師叔有意,人家這是守擂,也是守身,靈羽樓主實在亂點鴛鴦。”李輕舟惋惜道。


    “靈羽樓的傳人,對上龍家的太子,這一局有趣嘍,聽說閆鴻山之女倔強得很,她能戰到什麽程度呢。”薑大川嘿嘿一笑,饒有興致的看著熱鬧。


    “沒準會戰死。”範刀一邊養傷一邊瞥了眼扶搖峰,自語道:“你要沒機會了,難道要看著你家娘子戰死不成……”


    扶搖峰上,常生緊鎖著雙眉。


    自從東洲開始,哪怕他自己登台與龍霄死戰,他都沒有擔憂過什麽。


    大不了一死而已。


    可是此時,他卻越發擔憂。


    擔憂著閆雨師的結局。


    擂台上的女子的確倔強,否則也不會自己守擂。


    但沒人知道,閆雨師究竟倔強到什麽程度。


    那是寧可戰死也不會將自己當做工具任人擺布的女子。


    絕世而傲然!


    嘩啦啦……


    雨聲響起在擂台。


    閆雨師的麵前出現了一條奇異的雨簾。


    雨簾三尺寬,兩丈長,淅瀝瀝不斷墜落雨滴,那雨滴卻不落地,而是憑空滴進了虛無。


    往返不絕的雨滴,組成了一柄奇異的長劍,這柄並無實體的長劍上,起伏著極品法寶的氣息波動。


    清雨劍,靈羽樓的傳承之物,閆雨師的本命法寶。


    雨劍出現,預示著死戰來臨。


    擂台兩側,龍嘯劍再次炸起了龍吟之音,清雨劍則連綿著冷雨不停。


    隨後,龍嘯與清雨在擂台中心相遇,暴起的劍氣攪動得空間震顫。


    東洲擂最為矚目的一戰,終於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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