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沿江路,很多市民在這兒悠閑散步,冷血心想,不知何時,他才能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在這兒閑庭慢步?或者完成這喋血任務後,或者他永遠沒有這樣的機會,他犧牲在這個任務上。

    想到自己肩負的任務,冷血的心情沉重起來。畢竟,為了摧毀一個黑惡組織,犧牲十一個優秀偵察員,這個組織太可怕了,太神秘了。自己加入這個組織也快半年了,卻還在這個組織的外圍閑轉,連這個組織一星兒的把柄他也沒有抓到。

    丁楚也感受到冷血沉重的心情,她不明白這個男人有什麽心事。這男人是那麽深沉,深沉得如浩瀚大海;這男人是那麽孤寂,孤獨得像一匹來自遠方的餓狼;這男人是那麽的無助,無助得似一隻飄零的燕子;這男人是那麽的無奈,無奈得若無根的浮萍。丁楚沒有說話,在默默地感受這個神秘男兒給她的神秘感覺,和冷血並排著慢慢地向報社走去。

    冷血的左眉輕抖一下,他的第六感向他發出警報,他故意彎腰拾東西,眼睛卻向四周一掃,有十幾條可疑的人影在跟著他。

    是什麽人?難道他的身份暴露,這是神秘組織的人?難道是神秘組織派人來滅口?

    他凝神地感受周圍異樣的氣氛,但為什麽他感覺不到濃厚的殺氣?應該說一點殺氣他也感覺不到,看上去,跟蹤他的十幾人都是菜鳥。如果神秘組織的人這麽差勁,在大庭廣眾下挑起事端,這組織就不叫神秘組織了,軍警絕不會犧牲十一名優秀臥底,警方早把這組織連根拔起。

    那麽跟蹤他的是什麽人呢?冷血納悶起來。他隻能以不變應萬變,靜靜地觀察周圍環境,默默地感受四周的氣氛。

    初秋的夜晚,有點涼意,穿西裝並不奇怪。一個穿西裝的年輕人,可能還覺得有點冷,右手伸入西裝內,迎麵向冷血走來。

    和冷血迎麵相遇時,這個穿西裝的年輕人的身子突然一側,身子向冷血倒過來,右手從西裝抽出來,手上赫然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匕首在路燈下,閃著幽幽的寒光,狠狠地向冷血的小腹部刺去。有個散步的女市民偶然發現此情況,情不自禁地駭然起來,發出恐懼尖叫聲,“啊!……”

    如果冷血就這樣被刺中,那他就不是軍中搏擊高手,不是軍隊的精英了。對這個西裝青年的異樣,冷血早就注意。

    西裝青年的手剛動,冷血也跟著動。他的左肩膀輕輕一碰丁楚,把站在他左側的丁楚撞離身旁,免得動手時要分心照顧丁楚。

    丁楚猝不及防,打個趔趄,差點摔倒。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發生什麽事,耳邊就聽到女聲刺耳的尖叫聲,跟著傳來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和人發出的淒厲的慘唿聲。

    丁楚向冷血方向望去,定睛一看,冷血好好地站在那兒,但他的腳下,卻有一個穿西裝的年輕縮成一團,捧著右手,在地上打滾,地上還有一把閃著青幽寒光的匕首。

    丁楚不明白發生什麽事,剛想問冷血時,有近二十個手拿鐵棍,砍刀的青年湧了上來,把冷血和丁楚團團圍住。悠閑散步的市民驚叫著四散逃開,還聽到有熱心市民打電話報警的聲音。

    “你們不能動丁記者,把這個男的往死裏打,有什麽事我負責。”一個長發青年越眾而出,一雙浮腫的淫眼惡狠狠地盯著冷血,恨不得把冷血活活吞下肚子裏去。

    原來是度假區太子黨林強,冷血懸著的心放下來。差不多一年沒有動過手,手癢得很。今天一冷一熱的兩大美女,左右夾擊捉弄他,給他享受了難熬的冰火二重天,他正憋得想找人發泄心中的悶氣,正好有獵物送上門。

    “林強,放肆,你亂來我就告訴林伯伯。”丁楚怒斥林強,看來丁楚不但認識林強,而且對林強貴為省公安廳副廳長的父親也很熟。

    “丁妹妹,這不關你的事,這隻是我和冷血的個人恩怨,請你別管。”看來林強很顧忌丁楚,他賠笑著說。

    丁楚是什麽身份呢?不會單純是法製專欄記者這麽簡單吧?冷血心裏想道。

    冷血輕輕地對丁楚說:“沒事,你站開。”語氣堅定,絕沒有一絲慌張。此時的冷血給丁楚的感覺是如一座泰山般沉穩,若一把出鞘的劍般銳利。雖然戴著茶色眼鏡,看不到冷血的眼神,但站在旁邊的丁楚還是感覺到冷血那淩厲的目光從眼鏡片後透射出來。如果他摘掉眼鏡,站在他麵前,那感覺絕對會強烈百倍。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這男人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是在h省a市天龍公司給人挾持的感覺。難道冷血的男人都這種懾人的氣魄?

    這特殊的男人特殊的氣質給丁楚最強烈的震撼。

    冷血突然飛起一腳,踢中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的小腹部上,這人也癱倒在地上打滾。然後他就撒腿向前跑,林強的人愣了愣,以為冷血害怕逃跑,趕緊一窩蜂似地追上去。

    人多施展不開手腳,對方人人有武器,一個不小心就會中招。挨鐵棍,冷血的銅皮鐵骨無所謂,但對於砍刀,冷血還沒有練成小說中的金鍾罩鐵布衫那種硬功夫,砍刀他是挨不起的。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能像以前那樣快意恩仇,下的手不能太重,目的隻是教訓教訓“太子們”一下。若把他們廢了,他們身後的老子絕不會放過冷血,他們的老子團結起來,絕對是一股不能忽視的強大力量,那對自己完成艱巨的任務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冷血真的成熟了,做任何事情他都三思而後行,絕沒有初出軍營時那麽意氣用事,那麽衝動,那麽憤世嫉俗。

    他現在運用的是毛主席的運動戰的理論,在運動中找尋敵方弱點,伺機各個擊破。

    “太子黨”成員果然中計,蜂擁而上。

    跑了幾百米,已經有人慢下來。不慢下來的,也氣喘籲籲,隻剩下半條命了。

    這時候,冷血出乎他們意料地往迴衝。

    跳躍,騰挪,閃避,翻騰。

    拳打,腳踢,肘撞,掌劈,腿掃,指戳。

    猛如餓狼入羊群,勢若惡虎下山穀,擋者披靡。

    “太子黨”哪裏見過如此強橫氣勢?心慌氣餒,轉身奪命狂奔。

    意外的鏡頭出現了,開始近二十人拿刀操棍,氣勢洶洶地追著一個人,才過一會兒,就變成一個人追著那二十來人狠揍。

    絕不經打,長長的幾百米的沿江路上,稀稀拉拉地躺著不斷呻吟的人。“太子黨”應該覺得幸運的,冷血絕沒有下重手,絕沒有一個人會殘廢,冷血下手很有分寸,隻是讓太子們的肉疼痛一下罷了。如果是在一年前遇上冷血,隻要冷血施辣手,二十人就有十雙人殘廢。若果施狠手,二十就有大半的人變成一具具冰涼的屍體。

    所有的散步的市民,包括丁楚,都被眼前戲劇性的一幕驚呆,嚇傻了,都張大嘴合不攏,可以塞三個雞蛋一個麵包。

    有些市民開始還以為是在拍武打電影,是在拍古惑仔血濺街頭的片段呢!後來看到沿街都沒有攝像機,才相信這是真的。

    一人打二十人,並且是赤手空拳對付拿刀操棍的二十人,赤手空拳的毫發無損,拿刀操棍的卻全部躺下。

    所有人都從心底發出驚唿:“這個男人還是人嗎?”

    畢竟,在h省a市天龍公司,丁楚沒有親眼看見冷劍動手,並沒有親身感受到冷劍高超的搏擊技藝。她覺得眼前的冷血比那個冷劍厲害,她想不到冷劍就是冷血,冷血就是冷劍。

    遠處傳來淒厲的警笛聲,冷血跑到丁楚近前,拉起丁楚就跑。丁楚還沒有從震撼中恢複過來,迷迷糊糊地跟著冷血跑。

    跑到安全地帶,丁楚雖然跑得氣喘籲籲,但覺得緊張刺激,連唿過癮,並責怪冷血為什麽不下重手。

    遇上這絕對另類的女孩,冷血隻能沉默不語。

    和冷血接觸的時間不長,丁楚也摸到他沉默不語的性格,她也不在乎,問:“你為什麽不到警方去落口供?難道不擔心警方來找你?”

    “警方不想我去。”

    丁楚愣了一下,想一下,明白冷血的意思。都是太子黨成員,警方肯定會低調處理,缺少一方當事人,處理起來就更容易。警方也絕不會主動找冷血錄口供,因為錯的一方是太子黨。

    冰火二重天,冷血終於熬過去了,動動手,發泄了悶氣,冷血頓覺神清氣爽,迴度假區的路程也覺得短了,卻想不到迴到度假區等待他的也是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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