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劍失業了,他無聊地蕩在a市的大街上,不知道要幹什麽。看到公共氣車經過,他猛然醒悟該去看看曾老爹一家人了。

    想到曾老爹這好人,冷劍的心溫暖了。

    那些樸實的搬運工人,看見冷劍穿著嶄新的西裝來,馬上拉著冷劍的手,叫冷劍快點到城東派出所救曾老爹。

    冷劍忙問發生什麽迴事,工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把經過告訴冷劍。原來此事和冷劍有關。救張菲那天晚上,冷劍狂毆4名歹徒,下手很重,四名歹徒全部重傷住院,並且落下終身殘廢的下場。

    派出所以曾老爹知情不報和曾經包庇冷劍為名,對曾老爹一家人實行治安拘留,城東的城監大隊以影響市容為由,把曾老爹的所有家當沒收充公。

    冷劍不能親自去派出所和城監大隊,在這個都市,他隻有程浩一個朋友,於是他打電話給程浩,叫程浩去派出所贖人,去城監大隊贖物。

    冷劍在派出所門口等了大半天,程浩才走出來,攤手搖頭說警方不放人,說曾老爹是惡性案件的參與者,屬於刑事拘留,已經移交刑警支隊,看押在看守所,放人的希望很渺茫。

    到城監大隊的遭遇也大同小異。

    程浩問冷劍事情的前因後果,程浩聽完冷劍簡短的說明之後,一席話提醒了冷劍,他說:“這件簡單的案件要到支隊處理,肯定有黑幕,警方和黃龍派肯定有貓膩,你找背景大的人來處理吧,我這無權無勢的小市民絕對沒有辦法。”

    冷劍痛心,無奈,憤怒,內疚,曾老爹一家的遭遇是因為他而起,他不能袖手旁觀。但他無權無勢,隻是這個黑暗都市的一個毫不起眼的一滴小水珠。

    冷劍又一次覺得自己是不祥之人,誰和他有接觸,誰就倒黴。冷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程浩,叫程浩以後離他遠點,程浩隻是搖搖頭,說冷大哥怎麽迷信了,這都是社會造成的。

    這個都市怎麽啦,教訓了歹徒,目擊者卻變成參與者,即使參與了,也是救人,難道錯了,要進行刑事拘留?難道真如程浩所說的一樣,社會太……?這和冷劍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在軍隊受到的教育相悖,冷劍不想相信,他痛苦地閉上眼睛。

    在這個黑色的都市,冷劍不能不選擇相信迷信。

    冷劍無助地,彷徨地遊蕩在這個非常不公平的都市的街道上。冷劍恨自己為什麽這麽沒有用,恨自己除了戰鬥殺人就什麽也不會。

    已經傍晚了,冷劍也沒有想到什麽好辦法。

    冷劍在斑馬線橫穿街道時,一輛寶馬車飛快地擦過冷劍的身旁,寶馬的主人馬上停車怒罵冷劍,雖然冷劍在斑馬線橫穿馬路沒有錯,錯的是車主,但誰叫開寶馬的人牛呢?

    冷劍看到寶馬車,頭腦靈光一閃,想到救曾老爹的唯一辦法,對那個怒罵他的“寶馬”也沒有在意,沒有生氣。這樣的事情發生得太多了,他每次都生氣,隻能把自己活活憋死。

    王偉豪被捕,他隻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許昆身上。

    難得許昆還記得冷劍的名字,在聽完冷劍簡短的陳述後,沉吟一下,說:“這件應該好辦,隻是我很忙,你來星光娛樂場三樓等等我,晚上我給你消息。”

    星光娛樂場坐落在城東派出所不遠處,一棟9層的大樓氣勢宏偉,集悠閑娛樂一體。

    一二層為歌廳k房,三四層為飲食業,五六層為桑拿沐足,七八層為旅業,第九層為星光娛樂場辦公室和員工的宿舍。

    冷劍剛走上三樓,就有一個穿著旗袍的美豔少女迎上來。她的旗袍衩口開到大腿跟部,修長雪白滾圓的大腿一覽無餘,高聳的胸部隨著她的走動一顫一顫的。

    星光娛樂公司看來很牛,迎賓小姐也這麽漂亮。

    迎賓小姐迎上來,嬌滴滴地說:“你就是冷先生吧,許經理吩咐要好好招待你,要你在這兒等他。”看來許昆將冷劍的外形特點向迎賓小姐說了。

    迎賓小姐把冷劍引到一間包廂,又問冷劍吃飯沒有。冷劍搖頭,迎賓小姐問冷劍吃什麽菜,冷劍對吃穿很隨便,就說隨便吧。迎賓小姐聽了微微笑笑,幽雅地轉身走出去。

    不久,四道精美的菜,(冷劍也不知道什麽菜)端上來,迎賓小姐還拿一瓶xo洋酒上來。

    冷劍和黃偉豪,許昆他們隻是萍水相逢,絕沒有深交,就衝許昆接待自己這一點,無論許昆能否幫忙,冷劍都會很感激他們。

    冷劍狼吞虎咽地吃飯,二口就將小小的飯碗裏盛的飯倒在嘴裏,麻煩了服務小姐添了五碗飯。他不管菜的味道好壞,就是往嘴裏塞。風卷殘雲,不一會兒,六碗飯,四道菜就沒有了,冷劍也飽了。

    這個很有特殊氣質的年輕人,好像剛從監獄出來似的。迎賓小姐大概從來沒有見過吃相這麽難看的男人,也吃這麽多的男人,眼睛瞪得大大,張著櫻桃小嘴合不攏。

    冷劍尷尬地對迎賓小姐笑笑,迎賓小姐反應過來,馬上恢複職業的笑容,甜甜地說:“冷先生,喝酒吧。”

    冷劍喝一斤多的二鍋頭肯定沒事,但他從不喜歡喝酒,喝了酒會影響他的反應。

    “許經理可能晚點才能迴來,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聽歌吧。”迎賓小姐也不管冷劍是否同意,就把酒開了,打開大屏幕電視,放起mtv。

    冷劍本來就是個沉默寡言之人,他明白,在他麵對不熟識的人,不熟識的環境,不論多熱鬧的場麵,隻要有他在,肯定會鬧冷場,弄個不歡而散。

    迎賓小姐是個風月高手,但麵對如冰山般冷冰冰的冷劍,施展她混身解數,也徒唿耐何,無法可施,又不敢隨便離開,隻能陪冷劍默默喝酒。

    不知不覺,一瓶xo大半下了迎賓小姐的肚子,淒怨纏綿的和亂七八糟的流行歌聽得冷劍的耳朵也起繭了。

    冷劍看到迎賓小姐紅彤彤的俏臉和鬱悶的表情,他也不想讓美女陪他受罪,就叫她離開。迎賓小姐沒有許總的吩咐怎敢隨便離開,隻能堅決地搖頭。

    冷劍也看出迎賓小姐不敢隨便離開,看來這裏的製度很嚴格。於是對她說:“我去迪廳,許總迴來,請叫我。”

    迎賓小姐臉上露出如釋重負之感。

    推開厚厚的玻璃門,走進一樓的d廳,那瘋狂的刺耳的不知道應該叫音樂還是噪聲的東西立刻衝進了冷劍的耳內,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歇斯底裏的重金屬音樂、昏暗的閃爍不停的燈光,還有那在寬大的叫做舞池的場子裏不住扭動肢體的瘋狂的人群。男男女女、女女男男,都隨著那音樂瘋狂地扭動著、搖晃著,似乎在借此宣泄年輕過剩的精力一般。

    冷劍很不明白,在這種場合玩有什麽樂趣?活受罪罷了。

    冷劍搖搖頭,剛想離開,突然玻璃劈哩啪啦破碎的聲音,唿喝怒罵聲,透過重重的音樂,鑽入冷劍的耳朵。

    d廳是最多事發生的,不是喝酒多了發泄,就是爭風吃醋而打架。冷劍又搖搖頭,準備離開。

    這時候d廳的大燈亮了,音樂停了。冷劍一看,共20多人在鬧事,十一二人人手拿棒球棍,另十多人手拿鐵棍,看來是兩幫人,是有備而來鬧事的,不是喝多鬧事。

    隻聽一個長發和一個光頭的在嚷嚷:“我們青海幫,黃龍派是看得起你星光,才來這裏消費,你們是什麽服務態度,叫經理許昆出來,向我們磕頭賠禮道歉,否則砸了星光。”

    其餘的人馬上大喊“砸了星光!”長頭發的是拿球棒的頭兒,而光頭就是拿鐵棍那幫人的頭兒。

    清醒人都明白黑社會在鬥毆,轟的一聲散了。還有一些大概是喝多了,或是磕了藥丸,還在一邊搖頭,一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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