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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弟倆立時嚇得張著小嘴。


    用小孩子來喂大老虎、大灰狼。


    唯有兩個小的,根本不懂他們在說什麽,隻依稀記得這是兩種動物。


    歸朝擱下碗,一下撞到江若寧懷裏:“姑姑,我不要被壞人抓住!嗚嗚,我不要喂大老虎!不要被他們賣掉……”


    江若寧伸手,輕撫著腦袋,“已經有壞人知道府裏有四個小孩子,所以他們現在盯上我們了。你們姐弟幾個,不能獨自出門,就算出門也要大人帶著,明白嗎?”


    鶯鶯歪著頭:城裏人有這麽可怕?養老虎、灰狼,獵不到兔子吃,就給它們喂小孩子?


    歸朝則是被嚇住,扒在江若寧懷裏不肯離開。


    這一個多月,因蕭娜與慕容琪不在,他們朝夕下江若寧相處,更是粘得緊,他們也習慣了江若寧的生活方式,每日起床練武功,然後江若寧教他們數數,還教他們兒歌。藍凝會抽空教鶯鶯讀《三字經》。


    鶯鶯問道:“一個小孩子能賣多少錢?”


    任嬤嬤道:“大郡主這麽大的姑娘,一個得五兩銀子,像二公子這種小孩差不多也五兩銀子。”


    鶯鶯道:“我聽穀裏的人說,一兩銀子可以買一大車的兔子,難道這些壞人不買兔子,就專買小孩喂老虎?”


    江若寧啞然。


    她就是想胡弄他們,好讓他們不要出府。


    任嬤嬤一時間不知如何迴答。


    翠淺笑盈盈地道:“大郡主,醃蘿卜與紅燒肉,你愛吃哪個?”


    鶯鶯想到醃蘿卜,在山林裏時,一到冬天,幾乎每日都是蘿卜白菜,再不就是大蔥,穀裏就沒別的了,來到城裏,又多的蘑菇、木耳和黃花菜,偶爾還有旁的菜式。可他們姐弟幾個都愛吃紅燒肉。


    翠淺又道:“對於大老虎、大灰狼來說,兔子、野雞就像是蘿卜菜,可小孩子就像是紅燒肉。那些壞人不可能****用小孩子喂老虎,也用兔子、野雞喂,偶爾給他們喂上一個小孩子解饞……”


    好恐怖!


    歸朝將頭埋在江若寧懷裏,小手捂著眼睛,從手縫裏瞧了一眼,立時又捂上。


    鶯鶯瞠目結舌:“我不能去找蜻蜓玩?”


    蜻蜓是三當家的姑娘,今年九歲,最喜與鶯鶯一處玩耍。自搬到太平城後,三當家在守將府的前街有一處二進小院,那條街上一連安頓了十幾戶從彩鳳穀搬來的人。


    江若寧道:“就算找她玩,你出府也得帶上嬤嬤的護衛,近日我們家被壞人盯上,少出門總是對的。”


    鶯鶯似懂非懂地點頭,臉上有些沉悶,這些壞人太可惡了,居然抓了小孩子去喂老虎。都說城裏好,可彩鳳穀才真的自由自在,所有的人都是認識的,知她是大當家的閨女,誰也不敢欺負她。


    江若寧又道:“鶯鶯是姐姐,要照顧好弟弟妹妹,你要告訴他們,千萬別出府門,外頭有壞人,還有專吃小孩的大老虎和大灰狼!”


    前世還是小孩子的她,最厭惡長輩編出大灰狼的故事,說天黑了就得迴家,否則外頭有夜出白睡的大灰狼,專吃小孩子。


    現在,她也編出這樣的故事來唬小孩子,就為了讓鶯鶯幾個不要出府門。


    鶯鶯道:“姑姑,我們不能出門,那我可以派下人去叫蜻蜓來玩嗎?”


    “派下人接可以,一定要派他們認識的下人去。”


    鷺鷺和泉兒每日用過飯,玩耍大半個時辰就要迴去睡覺睡是半個時辰,一日三餐皆是如此,玩耍了一陣,任嬤嬤令宮娥抱了他們迴屋。


    鶯鶯與歸朝曾跟著藍凝學《三字經》。


    江若寧依舊在院子裏習武,內力恢複到三成上就沒動靜了,可她自己並沒有覺察出以往有何不同。


    黃昏時分,小馬從外頭迴來。


    與江若寧道:“稟公主,軍中的副將說,靖王殿下前兒又攻下一座城池,再有兩個城池就能攻入王城了。”


    小馬知江若寧喜歡聽一些奇聞軼事,這會子替江若寧蓄了茶水,自己捧著一盤點心吃著,這是江若寧特意給他留的。皇帝心疼慕容琪在外吃了幾年苦,這次不僅送來了服侍的嬤嬤、內侍、宮人,就連廚娘也送了三個來,一個隨了慕容琪在軍中做飯,另兩個留在太平城專門服侍江若寧姑侄五人。


    “公主,聽說啟丹皇室現在是一團糟。統和帝蕭元昊貪戀女色,半年前,他去參加太子婚宴,竟瞧上了年輕美貌的太子妃,當即將太子妃強帶迴宮。這太子不怒,反而還勸說太子妃小心服侍蕭元昊。


    半月前,啟丹國發生宮變,啟丹太子衝入宮中,將蕭元昊的鼻子割下,眼睜睜地看著蕭元昊流血身亡。啟丹左賢王不服,指責太子殺害蕭元昊,現下叔侄兩人正在爭奪皇位。”


    江若寧聽到此處,這不是與她熟知的某段曆史有相似之處。


    啟丹太子被父奪妻,卻忍氣吞聲,但這心裏定是一千一萬個嫉恨,這才在啟丹內外交加之下發生宮變。


    難怪慕容琪此時發兵,勢如破竹,長驅直入,原來是啟丹國內不太平。


    “小馬,你迴來的時候,可曾留意府外有好些戴幕籬的人?”


    小馬取了一邊的茶盞,飲了幾口,繼續道:“奴婢瞧見了,將此事稟報了太平城的縣令大人,他已經派人盯住。”


    “瞧著不像是啟丹人?”啟丹那邊正生內亂,左賢王與啟丹太子正爭奪帝位,“若最終勝利的是左賢王,這仗怕是有得打了。”


    小馬包著食物,隻吃得兩個腮幫子鼓囊囊的,“我們這裏能得到消息,靖王殿下和溫王爺那邊定也得了消息,正抓緊攻城,想在左賢王登基之前就奪王都。”


    啟丹左賢王最善打仗,其權勢僅次於昔日的統和帝。


    “我已令任嬤嬤、藍凝近來小心些。”


    江若寧起身,靜立在窗前,北疆的冬天很冷,屋裏雖有火炕,可立在窗前,就如站在冰窖口一般,似要隨時把人凍成冰塊,而越往北,就越是荒涼越冷。


    她倒吸了一口寒氣,而北路軍早已習慣北方氣候,此次又有溫鵬遠、溫令寬同行,想來定早有應對之策。


    外祖說她有一段塵緣未了,故允她迴到俗事。


    到底是一段怎樣的塵緣?


    與白錦堂?


    她對他隻有不忿、氣惱,也是被迫服軟,那時她人微言輕,不答應都不行,但心裏從不曾為白錦堂、溫如山心動過半分。


    白錦堂竟然是溫如山!


    細想起來,除了他們身上的氣息一樣,容貌和身形都有天壤之別,到底溫如山的容貌是真,還是白錦堂的容貌是真?


    隻她用手碰觸到他的顱骨,她就能分辯出來。


    無論是溫如山還是白錦堂,她似乎從未碰到過他的顱骨。


    “鶯鶯在府裏待不住,她愛與拓跋家的蜻蜓玩耍,明兒一早,我讓府裏下人接拓跋太太母子三人過府來住些日子,我聽說近來逆賊慕容剛又現身了,惹得江湖俠士在四下尋人。”


    小馬笑道:“公主,這些江湖中人個個都想升官發財,捉了一年多的人,至今也沒見抓住人。”


    說慕容梁在太平城一帶,可誰也沒瞧見,


    誘惑很大,江湖中人來了去,去了又來,誰也不肯放棄這升官發財的機會。


    江若寧揚著頭,“我想出一趟門打聽慕容剛的下落,此人不除,對我大燕到底是個禍患。誰知道慕容梁當年有沒有額外留下一筆錢財?暗樓生意一本萬利,日賺萬金。


    前些日子,靖王二哥與我閑兒,提到慕容梁父子的為人與行事風格。我覺著以慕容梁的性子,定然留有後路?旁的不說,便說紅影山莊,早前多番查探,京城名捕、淳於先生仔細分析,最終都隻認為有三條路,最後又突然出現了第四條密道,禦林軍和官差在第四條密道裏捉住了慕容剛的妻兒,而慕容剛依舊逃脫,很顯然,慕容剛是從第五條密道離開的。


    狡兔三窟,慕容梁定給慕容剛還留有一條不為人知的後路。這麽久了,慕容剛為何還在北疆邊城一帶徘徊,於理不合。啟丹的人想捉他,大燕也想捉,可一年多,捉的人比慕容剛餘孽多出數十倍,竟不能將他捉住……”


    小馬麵露憂色,“可公主大病之後,武功內力未恢複,著實不能出門。”


    江若寧不是與小馬商量,而是告訴他關於自己的決定。


    翠淺領著四個孩子進來,“公主,該擺膳了。”


    江若寧望著與任嬤嬤進來的慕容泉,又看了眼鷺鷺,兩個孩子都淌著鼻涕,不由得微微蹙眉:“這是怎了?半日不見,就染風寒了?”


    鶯鶯惱恨地道:“姑姑,他們兩越發不聽話,外頭有壞人,還想出府玩。任嬤嬤與我不讓,就扯著嗓子在那哭,便是在院子哭也不肯進屋。”


    現在是冬天,站在院子裏還不得凍壞。


    鷺鷺兩歲,慕容泉也隻一歲多的娃娃,小小年紀竟也是個倔強性子。


    “迴頭抓副風寒的湯藥,睡前哄著他們吃了,眼瞧著就要到年關了,可不敢受涼。”


    鷺鷺伸開小胖手“姑姑”,江若寧一把摟住,在她臉上香了一口,“臉都成冰塊了!外麵有壞人,你還敢往外頭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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