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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國夫人心結已開。早前抗拒,現下接受,三生鏡內一遊,她突然間對皇帝多了些了曉,就像多了二十年的了解。


    江若寧心下一喜,“韓姨母,我明日迴宮告訴父皇,你可不能返悔。田嫂嫂,你也聽到的,你要作證哦,撒謊可不是好孩子。”


    田妃拉著韓國夫人,“娘,到底生什麽事了。”


    早前,太後勸過;慕容琳對韓國夫人道“母親若想嫁予父皇,兒臣定會成全。”韓國夫人一生,因一夜所誤,獨守空房,雖產下了慕容琳,到底都未享受過夫君之愛,更未受到過男人的嗬護。


    慕容琳能護自家的母親,到底與枕邊人是完全不同的。


    可韓國夫人那時想著:這麽多年,一個人也習慣了,兒子大了,娶了兒媳,正是她安享晚年的時候。


    今日,她才曉,自己與容王、皇帝之間還有一世的糾葛。


    韓國夫人道:“佛家說人有三生,今生的一切,原來是前世之果;今生之因,來世之果。”


    田妃越糊塗了,拉著韓國夫人不撒手,“娘,你在說什麽,為什麽黛珠聽不明白。”


    韓國夫人輕拍她的手,把自己在密道坐在三生鏡前,進入前生的事講了,她隻說自己看到前生,但沒說,前生裏都有那些人、那些事,更支字未提,前生的她嫁給了容王,還育了兩子一女。可今生,慕容琳、慕容琭還是她帶大的,隻少了一個慕容璦。


    田妃立在一側,“有三生鏡,聽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她追上韓國夫人,“娘,你在哪裏瞧的,你領我去看吧?”


    韓國夫人在三生鏡裏瞧見了自己的前世,迴來後就改變了主意,田妃想著自己與慕容琳、溫令娟之間的糾葛,難不成今生果,前世因,那也是有一段自己不曉的機緣?


    韓國夫人道:“那地方是鳳歌現的,她覺得好玩,拉了我去。不過三生鏡裏隻能瞧見自己的前世,且不能講裏麵看到的事告訴旁人,多的我便不說。”


    田妃道:“娘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同意嫁給皇上?”


    韓國夫人笑而不語,“是我想通了。”


    這想通得未明太快,連太後都沒勸動,怎麽突然就想通了,一定是三生鏡的原因,田妃越覺得自己也該去瞧瞧,這樣就明白,她和溫令娟、慕容琳之間到底是怎麽迴事。


    *


    嬌蘭院,戚昭應聽說郭承儀懷上了,而她自己,十天前癸信如期而至,想到此處,氣得把屋裏的瓷瓶都給砸了。


    郭承儀不如她漂亮,比她的年紀還大,又不如她會討男人歡心,她嫁進來,也就服侍了兩晚,可自己卻比她服侍的次數多了幾倍,沒想倒是她先懷上了。


    王府的下人,多是在觀望著,看她們二人誰更得寵,一個六品承儀,一個七品昭應,原都是差不多級別,這親王府的承儀、昭應又得有定例,承儀位空著的多了,隻要她稍微一努力,不怕不能晉位承儀。


    “昭應還請消消氣,來日方長,你也有機會,王爺正值壯年,要不早前被謝通房拘著,怕是兒女都十幾個了。”


    戚昭應罵道:“她要是搶我一步生個兒子,這親王府的候爵就被她兒子得去。她原就打理後宅,府裏下人都誇她能幹賢惠,我再不爭氣,就隻有喝湯的份兒。”


    小時候的她,也曾看多了後宅的爭鬥,敏王府的公子多,後宅的妻妾鬥成一團亂麻,那個還未落下的郡王爵,個個都認為該是自己兒子的,母親變著方兒地討好敏王爺,兒子就是爭著搶著在敏王爺麵前刷存在感。


    可敏王爺自打有一個會讀書的舉人兒子、會瞧病的慕容璉,就將其他兒子與慕容璉,這不比便罷,一比就現其他兒子真不是個東西,一事無成,就會溜須拍馬,走狗鬥雞,故而,敏王爺出門應酬,必會帶著慕容璉。若不是世子被送到北軍都督府所轄的軍營磨練,怕是府裏又是一場好戲。


    江若寧從密道出來時,容王正半躺在暖榻上看書,一側的郭承儀正拿著塊舊裳在那比劃。


    容王道:“春芳,這種活讓婆子和丫頭做。你還真是,要給孩子做小裳,庫房裏多的是綢緞,取幾塊就成。我大婚的時候,皇上賞了不少好東西。”


    早前因說逾矩,不僅有親王妃的宮袍、頭麵,還有府中姬妾穿的華裳,更有無數量珠寶金銀。


    “這是王爺的舊裳,小孩子穿上更暖和,小孩子出生不能穿新的,就得用大人的舊裳改,這樣才好養活。”


    容王不睡,是因為沒見江若寧從密道裏出來。


    郭承儀則是想陪容王坐坐,隨道再做些女紅。


    屋子裏傳出一陣悶響,露出一個路口,容王直直盯著,見江若寧從裏麵跳上來,“爹,還沒睡啊?”


    “你不迴來,本王哪裏睡得著。找你小姨做甚?”


    “小姨知道如何開三生鏡,韓姨母答應嫁給父皇。明兒一早,我就入宮,我還得去大理寺。”


    郭承儀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垂繼續做剪裁小衣衫。


    容王立時迴過味來:“韓國夫人能想通,倒是難為她了。”轉而又道:“本王讓藍凝給你留了飯菜,快迴梧桐閣用飯,遞話傳話的事讓小馬、嬤嬤們去做,一個女兒家別半夜出門。”


    他欠了江若寧十幾年的父愛,容王恨不得都替她補上。


    江若寧坐到貴妃椅上,直接捧了茶壺,對著壺嘴喝茶。


    郭承儀笑微微地瞧著,若在旁人家,看到自家姑娘從壺嘴裏飲茶,少不得又是一頓訓斥,可容王笑著凝望,反而覺得這是他女兒的真性情,不僅不罵,還很樂意瞧見的模樣。


    這男人看誰順眼,可以寵得沒邊。


    同樣的,若是不喜誰,也能拿你當妖魔。


    容王一臉疼惜,“皇兄怎讓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去勸人。”


    旁的都可以勸,這可是勸韓國夫人嫁給皇帝。


    郭承儀笑道:“公主真是好口才。”


    容王道:“這種事,皇兄派旁人使得,就不該讓若兒去。”


    江若寧嘟著嘴道:“父皇著我修訂大燕律列,朱小姐精通律法,我要請她幫忙。還有謝府、宋府上麵的房屋拆得差不多,父皇要用火蒺藜把密道給封了,上麵得重建,得花朝廷好多銀子。與其多耗銀子,倒不如我親自用些心,將這兩處重新設計,竟讓建出的房屋最適用,也減少財力、人力,總之就是用最少的錢建出最好的房子,還能獲益更多的人,所以我準備建一座武官區、再建一座文官區。


    讓在京的武官都能住進武官區,再讓在京的文官住到文官區,這些武官、文官,都是小吏、小官,而且多屬於暫時居住,不宜在京城置家業的。朝廷象征性地收取一些租賃金,進行統一管理。其實也是朝廷前心小吏,提高對他們的關注和培養,給他們提供住宿生活的地方,讓他們能更好地替朝廷辦差……”


    郭承儀本在做女紅,聽江若滔滔不絕地說自己的計劃,又講那裏如何,這裏該怎樣怎樣,將自己的種種想法都給講出來。


    容王少有的聽得很認真,麵上時不時露出一些深思,他突地對外頭道:“把二公子喚來,就說本王找他有事,要快!”


    慕容琭到時,容王和江若寧正在討探所謂的文臣區、武官區的種種問題。江若寧每每想上片刻就能對答如流。


    慕容琭聽了不多會兒,就明白是怎麽迴事。


    郭承儀則是一臉驚愕地打量著江若寧:這鳳歌公主若是男兒,怕是更了不得。觀念新穎,想法也大膽又合情合理,讓人聽著很舒服,她提的“以人才為強國之本”,這些小吏極有過來是未來的國之棟梁,要讓他們更忠於朝廷,給他們最好的生活、工作環境等等。


    郭承儀也聽明白了。她真不敢相信:這就是流落民間長大的皇家女兒,居然有這麽的想法、看法,還有這麽多的建議。總之,如果她是皇帝,也被江若寧的這些話給說服了。


    容王道:“子佩,你覺得若兒的建議如何?”


    慕容琭沉吟道:“若在他朝必然行不通,哪有朝廷出錢給小吏建屋住的道理。但當今皇上是明君,而且姐姐所言也合情合理,且是立足數十年的大計,這麽做,確實能讓一大批小吏真正被朝廷所用。就像姐姐所說,真正替百姓謀福的,恰恰就是這些小吏,隻要他們得力,何愁沒有真正的盛世。”


    容王點了點頭,“若兒的話說服了本王,想來你皇伯父也會讚同。你姐姐近來要修章程,你也大了,不能總在書房、書院讀死書,就幫著朝廷分擔一二。明日你去找璉兒,先查閱書籍,了解房屋建造等知識,皇家的男子不能什麽都不懂,既然要你們修章程,你就得做了解,不能胡寫一通。”


    慕容琭心下大喜,這是要替朝廷出力了,“父王,皇伯父會同意把這麽大的事交給我們?”


    “河堤、官道的事小嗎?”


    慕容琭搖頭,這兩件皆事關朝廷大計,如這工程小什麽才是大工程?


    河道,各朝各代都在建設。


    官道,也是如此。


    幾乎每代皇帝都在建、在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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