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前世,她許下重諾,傾盡一切也要謀一段良緣,她是得到了二十多年的體麵尊崇與富貴,可現在又是什麽日子,也她前世最後在道觀裏的生活又有甚差別。


    淒苦、孤寂……


    “王爺,信呢?我妹妹的家書?”


    戚昭應不滿的對身邊的丫頭道:“不就是一封破信,誰稀罕似地,快給她。”


    丫頭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遞給了謝氏。


    “你……戚昭應,你怎能看別人的信。”


    “誰看了?丫頭出門幫妾買胭脂,正巧遇上驛差送信,順道取迴,取迴來的時候那信早就被人拆開了。誰不知道你是罪大惡極叛臣之女,你又私藏過鳳袍,通政司的人要查你的信件,於妾何幹?如果不是你們心裏有鬼,還怕別人看你們的信?”


    戚昭應位分原比謝婉君高,她要反駁謝婉君也沒甚不可。


    過去二十多年,謝婉君說一不二,可現在人在低位,不得不低頭。


    容王不以為然,道:“那種信有什麽好看的,往後可不能看了。”


    “我們府可是清清白白的,倒因著她連封信都要被通政司的暗探盯上,婢妾真是替王爺不值,就這麽個東西,不知感恩,還隔三岔五地給王爺添堵,真是可惡。婢妾好不容易給王爺調養好身子,被她一氣,又氣迴去了……”


    容王哈哈大笑,“瞧你這張嘴,要不是本王要替王妃守幾日,今兒就傳你侍寢,但這幾日不成,怎麽也得守上幾天。”


    戚昭應捂嘴笑道:“王爺是君子,牢記規矩,婢妾自不敢忘,可王爺,近來天寒,你一人獨睡,婢妾可不放心。近來原就忙碌,若是受了風寒可如何了得,就讓婢妾給你暖暖被窩。王爺隻管放心,婢妾必不糾纏王爺。”


    容王自然明白這是戚昭應的手段,這上得了床,做沒做,他們不說,外人不曉,可該有麵上功夫還得做。


    “又說胡話了,規矩還是要好的,玲花下次可不許這般引誘本王,否則本王再不理你。”


    戚昭應很快明白容王不是好色的,更不是那種管不住自己的人,臉上微紅,福身應是。


    郭承儀心裏暗罵: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麵,還幾個女人在,就這樣大庭廣眾的引誘開了。


    雖都是出宮的宮婢,現在配了人,也是有家有夫的,若是生下一男半女,這一生也就算齊全了。郭承儀根本就瞧不起戚昭應的樣子,要不是德妃瞧她生得好,怕也選不上,就跟一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有事沒事就往跟前靠。


    郭承儀不緊不忙地道:“稟王爺,今兒琅奶奶在靈堂外頭嘔吐,似有些不適,要不要傳府中的太醫給診診脈。”


    謝婉君立時驚疑起來,雖然她不喜李亦菡,可李亦菡待慕容琅始終如一,就憑這點,她就該對李亦菡。


    容王道:“你做主吧?就讓太醫走一趟,診診脈也放心些。”


    郭承儀福身,“妾身這便帶太醫過和鳴院瞧脈。”


    容王心裏暗道:慕容琅不是配了不育藥,李亦菡不可能懷孕,莫不是配的藥不管用?心裏琢磨著,既沒叫謝婉君起來,也沒讓謝婉君離開。


    謝婉君跪在蒲團上,容王對她也並非全無情意,否則不會給她蒲團跪著,他就是想報複、羞辱她,近來她受的刺激還小麽,先是他要娶個死人為王妃,再是抬了兩個美人入府,這些美人個個都風\華絕代,尤其是這郭承儀,雖是宮中放出的宮婢,可行事說話都有一股子大家閨秀的作派,尤其是今日的事,府中上下都在誇讚,不容小窺,便是她當年也未必能做到郭承儀這般。


    又過了一陣,郭承儀從外頭進來,福身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剛才太醫給琅奶奶診了平安脈,說是喜脈,有近三個月的身孕。”


    謝婉君一聲驚唿,“三個月?”這不是說成親不久就懷了,而慕容琅的藥是後來才配的,這可真是上天都要給他們一個孩子。


    容王不悅地輕歎:“子寧有心疾,生個孩子怕也是有病的。真真是,結壞一門親,害了幾代人。”


    謝婉君心頭一刺,這話是說,他不該娶她,如果不娶她,就不會生出慕容茱姐弟四人,姐弟四人裏都或重或輕有胸口疼的病,又尤以慕容琅最重,一年四季離不得藥,當年還請海外郎中給瞧過病。


    容王不認為是喜,慕容琅此刻也如臨大敵,他不是吃藥了,怎麽李亦菡還是懷上了,剛才太醫也說了,那種藥要連吃一兩個月才有用,也就是說,是藥效未作時就懷上的。


    李亦菡滿心歡喜,早前就覺察到了,卻一直不確定,這會子撫著肚子,一臉幸福。


    慕容琅道:“菡兒,落掉這孩子吧!”


    “我不。”李亦菡似被潑了盆冷水,“他已經在我肚子裏了,我不要落掉他,無論男孩、女孩我都歡喜,就算生下來當真有心疾,那也是我們的孩子。子寧,我做不到,你背著我吃藥,我不怪你,可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我要生下他。子寧,雖然你的主意不錯,可孩子還得是自己的才好,子寧,我求你,別讓我落掉他,讓我死!待府裏的喪事結束,我去廟裏燒香拜佛,我多行善事,我們多幫忙他人……無論是做什麽,隻求上蒼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慕容琅害怕,他怕孩子與自己一樣。


    他瞧見二郡主因為孩子犯心疾的驚慌失措,尤其是第一次犯病後,二郡主到謝婉君麵前哭訴,埋怨謝婉君不該生她,更不該給她一個病身子,害得她的孩子也有病,那一刻,慕容琅就心如刀絞,他寧可不要沒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也不要孩子一出生就有病,他承不住孩子心疾作時的痛苦。


    那種總是提著心,總是怕孩子犯病……


    這種就像****等待,又怕真的到來的恐懼最是折磨人的。


    慕容琅仰天而望,擁住李亦菡:“辦完喪事,我要迴京城書院讀書,你一個人懷了身孕,留在家裏,我……”


    “子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乳娘她們也會服侍我。”


    “菡兒,我寧可不要孩子,也不想你有個差池,你可好好兒的。”


    慕容琅不想要孩子,可這孩子還是來了,在李亦菡的盼望,在他的恐懼裏,無聲無息地住進了李亦菡的肚子裏。


    容王念李亦菡有了身孕,允他不必去靈堂。


    但慕容琅很辛苦,每天要站在靈堂迎來送往,每日都要吃兩粒藥丸支撐著。


    沒堅持到三天,慕容琅就因疲勞過度昏厥在靈堂,嚇得下人們立時將他扶迴了和鳴院。


    *


    江若寧因是女孩,每日早晚去靈堂燒紙,又有藍凝、小馬等人幫襯,反而很輕鬆,她還得空去了明鏡司、大理寺,想帶精通律法的金柳、夏葉二人入宮幫忙修改大燕律例,二人聽說後,頗感興趣,但金柳卻推薦了一個人——朱拯之女朱芸。


    “朱小姐……”


    江若寧有些意外。


    金柳笑道:“一看你的樣子,我便知你不知曉。朱芸因自幼體弱,很少出門,可因朱大人是大理寺卿的緣故,自小愛讀書,可她隻對律例和破案手錄感興趣。我聽說,朱拯在定大案前,必要問淳於先生與朱芸的意見,往往朱芸的意見與淳於先生的很是相近。”


    朱夫人江若寧是見過的,聽說也是個體弱多病的。


    這朱芸年紀不大,今歲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


    朱大人膝下隻得這一個女兒,早前江若寧還聽人說,怕是將來要在大理寺裏挑一個人入贅,但這是後話。


    江若寧道:“既是金柳推薦的,想來不差。”她突地憶起,自己昨日去大理寺,竟沒看到白錦堂,“白錦堂接了差事?”


    金柳蓄了茶水,遞給江若寧道:“上次在容王府地下密道現了劉森,又被皇上現了各家之間地下的密道,皇上令大理寺和明鏡司將那些密道給處理了。謝家府邸原要被收沒朝廷,這樣一來,因要處理密道,就要把上麵的房屋拆掉,幾枚火蒺藜一丟,密道自然就平了。宋家那邊也是要如此的,反正這兩家的房屋年代已久,皇上近來奇思妙想,要在這兩處建幾座不一樣的府邸,要用那個……對,就是你弄出來的三合土來修,還要鋪上漂亮的瓷磚。”


    皇帝果真喜歡新生事物,而且還會借機使用,如果有了這兩處用新式建材造出的房屋,其他王公大臣就得追風模仿。


    江若寧道:“謝府、宋府這兩處的地基可不小?”


    “正是如此。要將下麵的密道處理掉,再重新平整夯實建造,可得不少花費。”


    江若寧戲謔道:“國庫裏最多的就是銀子,可皇子公主太多,最差的就是像樣的府邸。”


    “河堤、官道、新市場,哪一處不是上千萬兩的銀子,再有謝、宋兩處的地基上建造府邸,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投資,你就不勸勸。”


    “皇上多大的主意,我勸他作甚?與其勸他,不如怎麽想著省錢,用最少的錢,造出最好的房子,好過有人從中謀利。”


    金柳很是佩服江若寧,雖是公主,一點沒有架子,有主見,有見地,還能破案,可不像那些隻知玩樂的公主。“聽說你迴容王府住了?”


    “要補辦我親娘喪事,我不迴去可不成。”(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紅妝名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水紅xl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水紅xl並收藏紅妝名捕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