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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王驀然轉身,“因我的優柔糊寡斷和遲疑,琳兒成了皇兄的兒子。為了你,我讓父母失望、讓親生兒女寒心,我不悔,隻是我早已習慣為你思量。


    謝婉君,從今日開始,我不會再在遇事後第一時間為你所想,我會把以前的習慣改掉,隻要我用理智來克製,就再不會如此,時間一長,習慣就改了。


    我往後想的隻是大局。無論你認或是不認,慕容琭都必須迴容王府,他是我慕容植的兒子,你想逼我棄掉又一個兒子——我做不到!我慕容植也是尋常人,也期望百年之後有子嗣祭奠。容王府的另一個爵位,我必然會留給慕容琭!”


    他今日實在太窩囊!


    在宮裏,被皇家的兄弟、晚輩瞧不起。


    迴到家,謝婉君又不能理解他的為難。


    他想把事做得更好,結果卻弄了個裏外不是人。


    對慕容琳,他是一個沒有擔當的父親;對妻子,他是一個背叛承諾的丈夫。


    剛一出來,容王就見院子裏靜默地立著慕容琅。


    慕容琅在這兒立了多久?他萬一承不住犯了心疾怎麽辦?


    容王大喝一聲:“你們都是幹什麽的?為什麽世子進來也不稟報?”


    慕容琅道:“是我不許他們通報的,父王怪他們作甚?”他的聲音很冷,幾步進了偏廳,“母親,你到宮裏謾罵妹妹?”


    “混賬!”謝婉君大喝一聲,一掌擊在桌案上,“你是在指責我嗎?”


    “你生了妹妹不假,可你也曾下令掐死她,一生一死早就相抵。你憑什麽跑到翠薇宮罵她?你們謝家有祖病,你卻謊稱是妹妹克母克兄,妹妹一早就知道,卻為了我們一家的幸福擔下了所有。你怎麽這麽狠?那是我親妹妹!你告訴我,你為什麽罵她?你憑什麽去宮裏罵她?你欺她有多狠?否則皇伯父為什麽說出要廢你位分的話?你說話啊!”


    謝婉君看著咄咄逼人的兒子,她與容王大吵。還不是她想護著自己的兒子,這有錯嗎?謝家有祖病,她也不願意。她從小就恨這個病,可她想活著。更想活得好。


    啪——


    謝婉君怒極之時,揚手就是一巴掌。


    容王打她,她是為了慕容琅。


    可她這兒子還不領情,竟然怪她罵了鳳歌。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謝婉君厲聲道:“你這個孽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什麽心思?你繪的那些美人。個個都是鳳歌,旁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那是你的親妹妹,你這孽子居然愛上了親妹妹!你不成親,不就是為了她嗎?你簡直把我的顏麵都丟盡了。”


    慶嬤嬤驚唿一聲“王妃!”


    這種話,要是傳出去可真是了不得。


    慕容琅是與鳳歌走得近,可他們是兄妹。


    慕容琅顫著身子,一臉煞白,想大吼,咽喉卻被堵得死死的。“你……你……胡說!那是我……我……”


    兩眼一翻,撲通一聲推翻了桌案。


    啊——


    謝婉君一聲慘叫,“子寧!”一把抓住了慕容琅,然,兒子的個頭太大,她一個不妨,竟被昏睡的慕容琅給壓摔在地上,母子兩人雙雙跌倒。


    “快來人啊!”慶嬤嬤喝唿一聲,連忙把謝婉君扶起,兩個丫頭進來。就看到了偏廳裏混亂的場麵。


    容王正要出府門,卻聽到刺耳的叫聲,又聽到有人快速的奔跑,連忙調頭迴來。彼時。慕容琅已經被人扶到了暖榻上,謝婉君花容失色。


    “又出什麽事了?我離開時子寧都好好的,怎麽就把人氣昏了?”


    “我……”


    一邊的丫頭嘴快地道:“是王妃,她罵琅世子愛上鳳歌公主!”


    容王一閃身,抓住謝婉君的雙肩:“你是不是失心瘋?怎的胡說八道?他們是嫡親兄妹,又是一胎所生。感情自比尋常兄妹好些。你怎麽這樣誣蔑自己的兒子,傳揚出去,他和鳳歌還要不要做人?啊!”


    謝婉君心下慌亂,怯懦懦地道:“妾身……就是氣急說了渾話!”


    “渾話!你當真不知,什麽樣的話該說,什麽話就該說,你說這樣的話,毀掉的可是子寧與鳳歌……”


    謝婉君待字閨中時,因身子不好,父母都偏寵,生怕惹惱她,讓她犯了胸口疼的毛病。在宮中做公主陪讀時,因她是謝氏嫡女,都是由另一個陪讀小姐代公主受罰,她從未受過刁難與責罰。


    容王對慶嬤嬤道:“還愣著作甚,拿名帖請太醫!”容王肅容一掃,“剛才那話,是容王妃氣說的瘋話,任何人都不得傳出去。”


    要真被人傳出去,慕容琅往後還如何做人。


    連謝婉君都這樣說自己的兒子,外頭人又如何看?


    謝婉君當真是越發不成樣子,什麽話兒都敢說,絲毫不顧後果。


    慶嬤嬤應聲“是”,尋了名帖出來,令大管家派人入宮請太醫。


    謝婉君取出藥丸,扳開慕容琅的嘴,往他嘴裏塞了兩粒。


    容王不看妻子的臉,今日已經夠亂了,偏她還胡說八道,到了現下,他心下不氣也不成。一氣謝婉君不體諒他的難處;二氣謝婉君行事不知輕重。曾經是那樣好的女子,什麽時候就變成這般。


    細想起來,好似在江若寧出現後,謝婉君就變得有些不正常。


    可真要罰她、斥她,容王又做不到。


    容王道:“想要子寧乖乖成家生子,就該令人好好給他調養身子,再讓鳳歌幫你勸導開解。可你倒好,盡添亂。你還要不要我幫你求千語、千詩、千諾姐妹五人了?”


    謝婉君這會子才憶起自己要救娘家侄女,怎麽就與容王鬧起來了,心下暗怪明月,一大早就迴娘家哭鬧,將她怨怪了一身的包,“娘明知自己有祖病在身,當初為何要生我,嗚嗚……”她生了明月,而今反倒成了她的錯。


    謝婉君也沒想到,原該是健康孩子,她沒聽說明月有心疾,怎的明月的兒子就有此病,她實在想不明白。她最擔心的是慕容琅將來的兒子也會有心疾,如果真是這樣,那可要了她的命。


    這病怎就如此奇怪,誰也不知道到了哪一代,就突地發作起來,就像是他們這一脈受到了詛咒一般。


    容王冷聲道:“我會設法幫她們姐妹,你讓慕容琭迴容王府,承認他是本王的幼子。”


    他已經不屑與她商量了,更不需問她意見,現在直接進行條件交換。


    他敬她,可她就會與他胡鬧。


    孩子已經存在了,而且還長大了,他總得給孩子一個身份。


    “那……讓慕容琭娶千語為正妻。”


    謝千語可是有祖病的,別說他不應,皇帝更不會答應。


    容王笑,“他們兄弟三人的婚事,太後早就訂下。婉君,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麽不認清形勢。你到底還要不要本王護著你,護著你的侄女,如果你知道好歹,就該給她們謀個衣食無憂的小門小戶,隻要她們平安就好。她們的身份現下是官婢,體麵大戶人家就算容易進門,隻能是侍妾玩意兒,何況是皇家。”


    他已經讓母親操心了一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母親將他養大成人,母親還替他教養大兒子,這一份慈母之心難能可貴,因為愛他,成全他的幸福,始終不忍揭穿謝婉君。


    就在剛才他離開的時候,許多事他就想明白了。


    從一開始,謝婉君未必待他是真心的。


    如果是真心,就該告訴他實情,可謝婉君沒有,他的母親默默地為他謀劃,為他教養出優秀的兒子,他這一生最感恩的就是母親。


    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優柔再連累母親為己操心,母親已經老了,正是該安養晚年的時候,可為了她,卻一直在操勞,人雖在行宮,卻處處為兒孫們打算。


    謝婉君咬著唇道:“讓……子寧娶千語為側妻總行吧?”


    容王猛然迴頭,冷冷地看著她,“你真的疼子寧嗎?他還昏迷著,你不思如何救人,還在糾結你侄女的婚事。”


    以前不覺,現在冷靜一想,尤其是大吵之後,他發現謝婉君與他母親相比,差得實在太多了。當年,母親可是說過“才女有些時候聲名未必符實,她們清高,大多不懂進退。”他那時不信,但現在他深深明白當年母親的話。


    慶嬤嬤進來時,見謝婉君垂手立在一側,容王靜坐在暖榻上。


    “待子寧醒來,本王和他談,你莫要插嘴,要是敢說瘋話,本王就對外說你得了失心瘋。”


    她得失心瘋!那不是再也參加不了宴會,再也不能應酬。


    她可是容王府的女主人。


    謝婉君失了底氣,“我裝啞巴!”語調低沉,她先前是鬧,可她更怕容王真的生氣不理她。


    容王掃了一眼,腦海裏憶起敏王的話“二哥啊,這女人三天不打不罵就要上房揭瓦,我府裏的女人便是。你要收拾她一頓,她能老實好些天。”


    他不以為然,迴答“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打罵的。”


    “女人不打罵,說話行事就混賬胡鬧。”


    “我看你才是胡鬧的。”


    可看看謝婉君現在的樣子,簡直乖得像個學生。


    以前是寵,到了現在,他也許要改變一下,換成管教。


    對,他仍舊會寵,隻是卻要管著她不許鬧,教她做個得體的人。


    以前不得體嗎?好像也不是,隻是沒近來鬧得離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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