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亦寒都冰著個臉,仿佛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欠他的似的,隻有在晚上仰望星空的時候他會難過會傷心偶爾也會露出久違的真心的笑容。亦寒知道現在其實他已經變了,以前他絕不會傷害任何的生命,可因為毓的死,再經過那段打獵時間,他變的殘忍,他覺得這個世界若肉強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要想守護住毓想守護的東西,他就必須變的強大。他知道現在也隻有在麵對葉子一家人的時候,他不會把這種情緒表現出來。

    趕了半天的路程,他終於到了幽幽穀,那片曾經的樂土,隻屬於他和毓,可現在一眼望去,一片狼藉,黑色的土地,被燒毀的花草,所有的一切,所有記載著曾經快樂的東西都已不再,亦寒仰天長嘯“總有一天我要你們十倍百倍的把一切的一切都還給我”

    所有的負麵情緒一擁而上,任亦寒鐵骨錚錚,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流。當他走到他們原來居住的小茅屋的時候,更是忍不住,雙腿不住的顫抖,“老天爺好恨的心,竟然連這最後的寄托也給我毀去。”

    冷笑一聲,對著蒼天吼到“枉我對你如此信任,把我最忠貞的誓言也加上你的名義,可你卻屢屢負我,讓我一出生便身患重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真愛後,你竟又將我最愛的人奪去,我恨,我恨~~~從今往後,你叫我往東我便朝西,我要讓你知道,天命不可違人意猶不可曲”呆呆的看著因受到戰爭波及而倒塌的房屋,亦寒再也忍不住,終於將所有的不滿發泄了出來

    想到這個地方是最後能夠見證他與毓的愛情的地方後,亦寒卷起雙袖開始重新將房屋樹立起來,過了整整一天,亦寒終於還了小屋本來的麵貌,他仿佛又看到了他與毓在裏麵嬉戲玩耍的情景,也顧不的將鮮血淋漓的雙手包紮,便走了進去。因為離當時的戰場還是比較遠的,因此小屋隻是外麵倒塌,裏麵的裝飾雖然也有毀壞,但並不嚴重。

    走到毓的床前,輕輕的撫摸著,好像毓就睡在那裏一樣,嘴角充滿安慰的笑著,心想要是一輩子都這樣該多好,可在他睜開眼的那一刹那發現什麽都沒有了,原來是幻覺。起身又來到毓的木質梳妝台前,拿起曾經幫毓梳妝的匣子,那次毓把他畫成老態龍鍾的老人的一幕又出現在眼前,看著那個模糊的身影,亦寒嘴裏輕輕的唿著“毓··”把手伸了出去,想要抓住那個模糊纖弱的身影,可一切眨眼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有那個形單影隻的身影說不出的落寞靜靜的站在那裏

    過了好一會兒,亦寒看到了一件衣服,掛在床頭,衣服還沒有完全縫製好,亦寒知道這肯定是毓在臨死前的一天晚上為他做的,當即心裏愈加的苦澀,拿著衣服愛不釋手,把衣服翻過來翻過去,突然他發現在衣服的裏層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仔細一讀原來是毓將《黑冥玄經》的上卷全部都寫在了這裏,並做了詳細的注解,在最下麵亦寒還獲知這是毓在感覺到危險後刻意所為,害怕他在失去自己後手無縛雞之力不能自保,毓還告訴亦寒這是經卷的上卷,總共有上中下3卷,但這3卷都藏在雁蕩山一個叫玉指峰的山洞裏,並且經卷絕不可以帶出那個山洞,她希望亦寒在她死後能守護這個山洞守護這個經卷。至於毓的身世她隻字未提。看到這裏後亦寒本就低落的心情愈加的苦澀“毓你真傻既然知道危險就要來臨,為什麽不先走,走的遠遠的?是我拖累了你,毓····”

    正在亦寒自言自語時,屋外傳來了“桀桀”的怪笑聲,“亦寒出來受死”雖然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但他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個跟自己手中的經卷,跟毓的身死都有關係。當下也不猶豫的就跑了出去。果然,這十幾個人跟上次和毓拚命的老者穿著同樣的黑色道服,隻不過都不過二十上下的年紀。亦寒再也忍不住了,歇斯底裏的吼到,“是你們害死了毓,我要你們血債血償”。說完竟然向那些人衝了過去,為首的一個嘴角長著黑痣,眼睛稍微向外突出的人開始也如臨大敵,全身戒備起來,可當他發現亦寒根本就沒有任何真氣流動的時候才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別白費力氣,快把那東西交出來,不然你的下場跟你的毓一樣”

    亦寒還沒有進入修真之境,但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他哪還聽的進那些威脅的話語,一個勁的往前衝著,但剛剛接近那群人的時候就被對方用手指凝結的真氣一彈轟然倒地,又站起來,但每次踩剛剛邁出一步,便又被彈倒,又起來又倒下···憑借著堅強的意誌,亦寒竟然就一個肉身凡胎在修真者的阻止下前進了數百米之遠,這在別人的眼裏是多麽的不可思議,然而這些所謂的修真者竟然不知廉恥的對著亦寒獰笑著“簡直是廢物一個,再不交出來,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便要朝著亦寒發來一道淩然的劍氣,亦寒就這樣躺在地下不閃不避,鋒利的劍氣從亦寒胸口一閃即過,留下一道森然可怖的傷口,不斷的會有鮮血流出。“這簡直是一個不能再廢的廢物,二師伯竟然非要我出手不可,真是老糊塗了”說完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來,整片空氣中都充斥著這種自以為是的邪惡笑聲,可當他發現不知何時一個穿著黑衣的老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亦寒身旁,並在喂著他一粒黃色丹藥時,他們再也笑不出來了,他們雖然自大,可能憑空出現而讓他們一無所知的人絕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敢問前輩是?這是我們幽冥教教內的事,望前輩不要插手。”

    “黑冥教?你們是黑冥教的人?”老者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問道

    “是,在下三長老張橫門下武風”看著老者似有忌憚,武風更是得勢不饒人,麵帶得意的說到

    “哦?就是那個一直龜縮在黑冥山,不見天日的教派?”老者自己也看出了端倪,出言譏諷到

    “你~~~”武風氣結,一時無語,沒想到老者竟毫無忌憚的一言道出他們的心病,上百年來,受到黑名玄經的控製,使得他們隻能不見天日,這次由於聽到玄經下落才不得已出山,不料一出來便被人淩辱

    “你們快點離開,這個人我救定了,就憑你們休想困住我”說完抱著昏迷多時的亦寒準備騰空而去

    可武風卻拿出插在腰間的飛劍“既然前輩有意為難,我等又奉命行事,隻能得罪了”說完一群人便衝了上去

    老者也不多說什麽,他早就看出來了對方不過4個3介高手,剩下的都是1或2介,就憑他這個5階高手,要對付他們還不是舉手之勞,果然,老者雙手變換著法印,口中低聲吟唱著,頓時在他前麵出現一個偌大的白色雲帶,老者右手一揮,雲帶活了一般射了出去,纏繞著十幾人,雲帶越拉越緊,黑冥教的一幫年輕弟子哪裏見過如此陣仗,胡亂的用手中的飛劍劈砍著,而那幾個三介的弟子則是不斷的釋放出一道道劍氣,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雲帶竟然好像在吸收他們釋放出的能量一樣,拉攏的速度越來越快,眨眼間便把二十幾人捆綁在一起。

    老者笑了笑“沒想到那臭老小子的‘雲縛訣’還蠻好用的”說著口中再次吟唱了幾句口訣,那十幾人便被困著滾了過來

    武風再也沒有一絲驕傲,連忙跪在地下說道“前輩饒了我們吧,我們初來乍到,沒想到惹惱了老前輩,千萬不要跟我們一般計較”老者擺了擺手到“我要是想殺你們,你們早就灰飛煙滅了,念在你們教內有個老家夥和我還有點交情,我暫且饒你們性命”

    “謝謝老前輩,老前輩的大恩大德我們來日必有所報”說完心裏哼哼道“總有一天要你跪在我麵前”,但口裏還是畢恭畢敬的說到“那還請老前輩高抬貴手,將我們身上的東西····”

    “你個臭小子急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此話一出嚇的武風一身冷汗連連磕頭

    老者也不再理他,轉身對著亦寒運氣療傷,當他看到亦寒右手臂上的白龍時也不禁輕“噫”一聲,不過並沒有做深一步探究。如此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老者將亦寒的傷安置妥當了以後。轉過身對著那群人說到“你們下手也真夠恨的,走,我送你們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聽老者這麽說武風更是麵露懼色“前輩剛才說饒了我們,怎麽···怎麽突然就又想殺我們?”

    眼睛一轉,這個五介高手意識到他們大概認為那該去的地方就是地獄吧,想到這,老者也不再言語,提起雲帶的一頭,騰空向北而去。其實老者對黑冥教還是有所忌憚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麻煩,直接殺去便可,可現在不能殺又不能讓他們留在這裏,免得傷害到亦寒,所以想了下後還是覺得把他們送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們最高的也才三介都還沒到達能夠騰空飛行的境界,要找到迴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的,而老者似乎又不想讓亦寒看到他的真麵目,所以並沒有選擇帶走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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