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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一劍成名


    眾弟子盡皆沉默。群雄見無人出戰,頓時噓聲四起。華山弟子也多有不忿,一些人低聲道:“除了大師兄和七師兄,這裏沒有人是冷鬆浩師兄的對手。”


    嶽不群淡淡說道:“你們便出場向冷鬆浩師兄討教幾招,便是輸了,也不丟人。”


    華山弟子仍舊默然不答,相互張望,都有退卻之意。卻聽左冷禪如鐵石相擊一般的笑聲傳來,說道:“嶽師兄,左某不過開個玩笑,冷鬆浩的劍術,在嵩山派眾弟子中,也算是極高的,嶽師兄若是有意,何不親自下場,指點一番。免得他驕傲自大,目中無人。”


    這番話說出來,分明是看不起華山派的眾弟子。華山派眾人都是氣憤,施戴子說道:“若是大師兄和七師弟在這裏,怎會容得冷鬆浩放肆。”眾人都稱是,陸大有附和道:“大師兄還在嵩山下一人一劍,打敗過三名成名已久的嵩山派師叔。這個冷鬆浩算什麽東西。”眾人說起了唐近樓和令狐衝,自知比不過對手,就更加不願意上台了。


    卻有一個後入門的說道:“或許連大師兄和七師兄也不是他的對手呢。”


    這話一說出口,眾人紛紛對其聲討,這些年唐近樓和令狐衝二人已經很少在山上跟同輩的師兄弟練功,但當年同他們一起練功的眾師兄弟,都還記得二人的驚采絕豔,聽到有人質疑,毫不猶豫的站出來進行反駁。


    隻是他們在這裏玩爭論,動靜未免就有些大了。加上冷鬆浩在台上站了半天,也沒有華山弟子上來迎戰,他還沒說什麽,圍觀的群眾們首先不樂意了,見華山派縮頭縮尾,似是不敢出戰,甚至“內訌”起來,紛紛起哄,有哪些口中不幹不淨的,便諸如“膽小鬼”,“龜兒子”之類的話不要錢的送到華山派弟子的耳朵裏。


    華山弟子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也有那些覺得上去切磋切磋輸了不怕的……現在也不敢去了,這種情況,輸了就丟人到家了。


    “師父,讓我去吧。”這是一個細細的聲音說道。華山弟子看去,都吃了一驚,隻見蘇雁月看了台上的冷鬆浩一眼,有些猶豫的說道,“我的武功本來就不好,就算輸了,也沒什麽。”


    說著便上台去,眾人也不知是該勸還是該隨她,都怔住沒有行動。卻聽一人笑了起來,說道:“咱師兄師弟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知道你們這麽沒膽量。蘇師妹,你就在這裏安心看著好了。”眾師兄弟都有些吃驚的看著說話的那個人,嶽不群之前看華山派弟子畏首畏尾,雖然心中失望,但也沒有什麽表示,此刻見到這人的表現,卻也忍不住當真有些吃驚了。


    那人華衣華服,這麽些年吃的也比較豐盛,導致身材有些走形……手上拿著的是一柄不久前從龍泉鑄劍穀重金買來的寶劍,據說不比唐近樓手裏的那一柄差,隻是劍鞘和劍穗都太過華麗,實在是像觀賞品更多一些。


    正是高根明。


    高根明笑了笑,說道:“這人的劍法也敢跟大師兄和七師弟比,虧得你們敢想,華山劍法都白學了吧?”


    施戴子有些羞惱,說道:“五師弟,冷鬆浩師兄的劍法雖然比不上大師兄和七師弟,可比起你我,的確是的高得多了,你要上場,師兄弟們都支持你,隻是說這等話,又是何必。”又有一人低聲說道:“五師兄練了這麽多年的養吾劍,又何必說我們。”


    高根明皺眉,轉身看了那人一眼,卻也是一個新近入門不久的弟子。他颯然一笑,轉身便上了擂台。台下的觀眾見華山派終於上了人,轟然叫好,大都為冷鬆浩助威助陣。


    唐近樓在聽到左冷禪說話的時候就開始向前麵擠位置的辛苦過程,此刻離比武台已經不過兩三丈遠,聽到群雄叫好,抬頭一看,頓時呆住,身後跟著的令狐衝和林平之也是一樣,目瞪口呆。


    林平之喃喃道:“五師兄,他怎麽敢……”


    唐近樓接道:“他怎麽敢上去,那不是丟臉麽。”


    冷鬆浩微微的動了動嘴角,似是笑了一笑,說道:“華山派的這位師兄,請指教。”他連高根明名字也不知道,似乎也並不想知道,神態語氣之中,自有一種狂傲。


    高根明一禮,說道:“華山派高根明,冷師兄請指教。”高根明一向憊懶,做任何事都是懶洋洋的,連練劍也偷懶,因此在華山派眾弟子中,修為號稱最差,基礎劍法基本上要練上一輩子都練不好,還是嶽不群看他不像話,傳授了他養吾劍,若非如此,他到現在,還隻會華山派的入門七十二路劍法。


    但到了此刻,他收起了平日憊懶的神情,顯得無比的鄭重,他看著眼前這個威風八麵的嵩山弟子,心裏充滿的,卻是對他那些華山同門的不滿意,施戴子,陸大有,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他們之間的交情,可以為之赴死。可是剛才,他們卻不敢為華山派出戰,原因僅僅是因為打不過這嵩山高徒。


    “七師弟和大師兄也不知道做什麽去了,但不論如何,華山派的臉可不能丟。”


    高根明打定了這個主意,他知道以自己華山倒數第一的劍法,無論如何也不是冷鬆浩的對手,因此準備一開戰便搶攻一陣,然後開始繞圈子,但是又不能繞的太久,讓別人看出來就不好了,隻要努力支持一陣,輸的不那麽難看,也就過得去了。


    他這麽想著,自覺沒什麽破綻,因為雖然師兄弟們都說冷鬆浩的劍法如何如何厲害,他卻覺得冷鬆浩劍法甚是平淡,破綻頗多,雖然自己肯定打不過,但就他那樣破綻百出的劍法,搶攻一陣讓他還不了手,說不定能夠做到。


    他這邊越想越有信心,那邊冷鬆浩細細瞧了他好久,見這微胖的青年始終在神遊天外,也不知在想些什麽,終於忍耐不住,開口說道:“高師兄。”


    高根明有些沒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哦。”


    冷鬆浩有些好笑,又有些輕蔑,淡淡的說道:“高師兄準備好了沒有?”


    高根明這才反應過來,精神一振,說道:“準備好了,冷師兄請吧。”


    冷鬆浩冷笑了一聲,說道:“在這嵩山之上,在下是主,高師兄是客,還是高師兄先請出劍吧。”


    群豪看二人站了半天,現在又開始閑聊,不耐煩起來,有粗豪的漢子已經喊起來:“快打,快打。”


    高根明長劍指向冷鬆浩,說道:“請。”話音未落,腳一點地,人隨劍走,隻見劍光一閃,片刻間已經到了冷鬆浩麵前,此刻冷鬆浩麵上那一抹譏諷的笑容還沒能完全展開,他驚怒的大叫一聲,連劍也來不及抽出,連鞘橫在了自己身前,高根明皺了皺眉頭,心裏泛起一種非常詭異的不安感覺。


    “這……好像太簡單了吧。”


    高根明長劍一轉,壓在冷鬆浩的劍鞘上,然後,接著冷鬆浩的抵抗,一個非常巧妙地彈勁,將長劍再次迴轉了過來,輕輕一送……


    “蒼鬆迎客!”


    眾華山弟子均被驚呆。


    為冷鬆浩叫好的聲音戛然而止。


    比武場上,高根明的長劍,輕輕的搭在冷鬆浩的脖子上,而冷鬆浩雙手捧著還未出鞘的劍,就像是要進獻給高根明一般。高根明腦海中一片空白,百思不得其解:怎麽……怎麽會這麽容易?我為什麽會贏?


    圍觀群眾最先反應過來,一片喝彩聲,也讓台上震怒的左冷禪,驚愕的莫大先生,定閑師太,天門道人,以及非常無辜的嶽不群……等人,都恢複了正常。


    高根明也反應過來,連忙收起劍,後退了兩步,非常真心的說道:“冷師兄,實在是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是這樣……我,我……”他憋了半天,臉都紅了,說道,“我趁你不備,偷襲了你,是我不對。”


    冷鬆浩本來羞怒焦急,但比武場上輸給別人,無論如何已成定局,此刻聽到高根明如此說,也不好發作,他什麽也不說,隻是微微一禮,轉身便下了擂台,旁邊的師兄弟對他說些安慰的話,他心裏也完全沒有聽見,隻是沉浸在為何沒有防住他的偷襲的憤怒之中,隻是漸漸的,他的後背滲出了冷汗。


    “為什麽那一劍,我似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


    所有見到這一場比試的人當中,最最驚愕的,此刻全混在圍觀群眾之中。


    林平之看著高根明趁冷鬆浩不備,一劍就將其擊敗,心裏十分驚愕。他的劍術全是高根明所教,但高根明連華山派七十二路基礎劍法都要練錯,林平之實在是看不上高根明的武功,高根明一劍擊敗此前威風八麵的冷鬆浩,讓他心裏覺得十分詫異。


    林平之說道:“大師兄,五師兄的武功竟然這麽高麽?”


    令狐衝搖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或許,或許他最近,得了什麽奇遇吧。”


    在一旁的唐近樓張著嘴站了半晌,腦中忽然一道靈光閃過,突然記起,當年那個錦衣華服的瘦高少年,曾得意的對自己說:


    “你五師兄,已經將那亂七八糟的劍宗劍法,忘的一幹二淨啦!”


    唐近樓呆呆的看著場上茫然不知所措的高根明,心中不知是什麽感受。


    圍觀的江湖客們在片刻的寂靜後,爆發出了更大的聲音,顯然剛才微風八麵的冷鬆浩被高根明一劍擊敗,讓他們覺得十分刺激。


    高根明在場上,暈暈乎乎,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亂轉,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他轉頭看向嶽不群的方向,卻見一眾華山弟子都吃驚的張望著他,一副見到了及其不可思議事情的表情。


    高根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劍術能到什麽境界,從來沒有,他從來不把自己劍術差當成一迴事,也從來不覺得沒有學到高深劍法是一件多麽可惜的事情。他在華山十幾年,有幾個生死之交的好朋友,這就夠了。


    可是今天,他非常茫然。為什麽他這半吊子的劍術,竟然能將嵩山派的弟子打敗,而且這個冷鬆浩,分明是嵩山派二代弟子中不可多得的高手。要知道,他練了十幾年,也隻是對七十二路入門劍法算得上是熟練,連養吾劍都很少練習。而這七十二路入門劍法,雖然一切劍術都由其中派生出來,但當年嶽不群每教一招劍術,總是會將它的破解之法,防守之道講的清清楚楚,這套七十二路入門劍法,實實在在,稱得上是破綻百出,幾乎每一招劍法都包含了無數的漏洞。


    “這樣的劍法,怎麽能夠打敗冷鬆浩?”


    高根明一臉憂鬱,似乎比嵩山派的弟子還要氣氛這種結果。正在思索間,坐在上首的左冷禪嗬嗬笑了兩聲,說道:“高師侄如此高明的劍術,真是讓左某也大開眼界。”


    高根明聽到這話,也有些受寵若驚,左冷禪畢竟是五嶽劍派的盟主,也是公認的五嶽第一高手,他恭敬地迴答道:“是冷師兄大意了。”


    左冷禪轉過頭去,對嶽不群說道:“高賢侄這樣的劍術,在江湖上竟然名聲不顯,嶽師兄真是費心了。”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嶽不群故意將高根明藏起來,不讓他在江湖上露麵,好在這次大會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嶽不群微微一笑,心中其實有萬般無奈,卻隻是淡淡的說道:“不敢。”


    這時一個嵩山弟子已經等不及,跳上了台,用劍指著高根明,說道:“姓高的,你偷襲我師兄,僥幸得勝,算不上英雄,我立刻就送你下去。”


    這人出言不遜,華山派的眾人都不高興,紛紛反駁,私下裏也說道:“都已經行過禮了,自然算是開始,哪裏還有偷襲不偷襲的。”雖然向著高根明,但從心理上,卻還是覺得道理在嵩山派那邊。


    高根明聽他說的話,暗想道:“我就算是偷襲冷鬆浩,又關他什麽事了,再說了,憑冷鬆浩那破劍法,留在這裏也丟人現眼,難道還能怪我的劍術比他好麽。”他想到這裏,心中便是有氣,又想到,“我已經打贏了冷鬆浩,就算輸給這人,也不丟人,何必低眉順眼,搞得好像個個都覺得我好欺負。”


    他這麽一想,頓時覺得要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麽受欺負,於是下巴一揚,說道:“這位嵩山派的師兄,請問尊姓大名?”雖然話語中規中矩,但神態眼神語氣,無不顯出輕蔑,那人大怒,卻強忍住,雙手一抱拳,幾乎是咬著牙齒說道:“嵩山派常遠如,請指教。”


    高根明看他那神情,像是要過來咬人似的,心裏也有些發毛,想到之前冷鬆浩也是這般對自己說話,為什麽自己就沒有這麽生氣。隻是他打定了主意要表現的驕傲,此時也不退縮,隻是淡淡的一點頭,說道:“請吧。”


    常遠如哼了一聲,不再像冷鬆浩那般謙讓一番,直接出手,閃電般跨過了一步,長劍嗡的一聲,直直的劈向了高根明。高根明當下退了一步,長劍在他的眼前劃過,卻堪堪短了一寸,常遠如輕喝一聲,長劍直刺,當胸襲來。高根明再退一步,長劍仍是離他一寸。常遠如右腳一抬,向前一步,高根明卻是腳一動,再退了一步。


    他一退再退,頃刻間,竟退了三步。


    但不管是圍觀的眾人,還是台上的武林眾豪傑,都沒有覺得他在逃跑,反而看著他這三下步法,目瞪口呆。隻因為那常遠如連使三劍,卻不多不少,都隻能在他身前一寸處停下。


    常遠如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他心中驚怒,終於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他從未見過的青年高手,剛才將冷鬆浩打下去,絕非是憑了運氣。他大喝一聲,長劍嗡嗡作響,不再像剛才一般,追求精確的控製,反而大開大合,仿佛使得是一柄開山巨斧一般。


    “大嵩陽神劍!”


    台下有識貨的江湖客,失聲喊了出來。大嵩陽神劍是嵩山派鎮派的絕學之一,剛猛無鑄,是劍法當中最為霸道的一門,也是左冷禪稱雄於江湖的絕學。常遠如使出這路劍法,大開大合,卻隱隱透出陰陽相濟之力,顯然於這路神劍,已經登堂入室。


    常遠如使出大嵩陽神劍,威力大不一樣,高根明便無力作出剛才那般風騷的走位,但他不知為何,仍不出劍,隻是左右晃動,前趨後退,利用連步法也算不上的進退之勢來躲避大嵩陽神劍的威力。


    但常遠如這路劍法,顯然得過本派的高人,甚至可能是左冷禪本人的指點,他本身內功便不俗,用起這路劍法已經威力極大,然而幾十劍過去,他不僅力氣未衰,反而將前麵的劍勢連接起來,組成了一道道力網,讓高根明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眼看就要撞上常遠如的長劍。


    “小心。”嶽不群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卻在一瞬間,睜圓了雙眼。


    隻見高根明與不可能之中,竟然躲開了常遠如的長劍,然後,便如之前那般,退了一步!


    “六根清淨方為道,原來退步是向前!”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高根明哈哈一笑,再退了一步,堪堪躲開了常遠如接下來的一記大嵩陽神劍。


    “你明白什麽了?”常遠如忍不住說道,“有本事你別跑。”


    高根明笑了笑,說道:“我終於明白了,剛才我打贏你師兄,可不是因為我的運氣好,實實在在是因為我的劍術比他要高的緣故。”


    常遠如氣的笑了起來,說道:“你明白了這個道理,怎麽還要到處逃竄,何不跟我一比高下,讓我看看,你這位華山派的高徒,劍術究竟能好成什麽樣子。”


    高根明微微一笑,說道:“我剛才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當年好像是學過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隻是後來忘得幹幹淨淨的了,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麽影響,沒想到……那兩句口訣,竟然是真的。”


    常遠如皺眉,說道:“口訣?什麽口訣?”


    高根明長劍一轉,指向常遠如,說道:“當然是劍訣了。”


    常遠如不耐煩了,腳步一錯,長劍揮向高根明,說道:“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華山派神劍好了。”高根明微眯著雙眼,此刻他已經和一刻鍾之前判若兩人,那時候他堅信自己不是冷鬆浩的對手,而現在,他已經知道,這兩個號稱嵩山派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都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長劍一動,如靈蛇出動,如蒼鷹博兔,直刺過去,竟是要跟常遠如的重劍硬碰硬。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為何以卵擊石,唐近樓心中一動,眼中異彩連連,腦中閃過了當時出現在那破桌子上的入門劍法。


    “妙!”唐近樓低喝一聲,林平之聽到正要疑問,卻見高根明的長劍在要與重劍相碰之時,微微一轉方向,他腳步一錯,整個人已經到了常遠如的右方,而他的長劍,則是直刺常遠如的右頸。


    “又是蒼鬆迎客。”唐近樓笑道,“入門劍法真是簡單,看個起手式就知道後麵是什麽了。”林平之剛想笑,卻發覺令狐衝似乎麵色嚴肅,頓時將笑容收斂。


    常遠如怒喝一聲,長劍迴轉,大嵩陽神劍的剛猛劍力澎湃而出,似是要將眼前的一切化成灰燼。高根明卻是絲毫不受影響,他長劍收迴,然後,輕盈的一轉身,做的比天天玩玉女十九劍的華山女弟子還要漂亮,卻在迴頭瞬間,將長劍從大嵩陽神劍的力網中心,遞了進去!


    “浪子迴頭!”唐近樓歎道,“漂亮漂亮,大師兄,便是你我,在這裏也做不出更好的選擇了。”


    令狐衝微微一笑,“浪子迴頭”的確是此處最好的選擇,但他看出高根明出此招更多是因為之前用的招數所造成的情況所製。若是他或者唐近樓,碰到這種情況,至少有十種應對的招式,“浪子迴頭”,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七師弟,五師弟的劍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他這樣問道,卻見那邊常遠如大開大合的大嵩陽神劍,爆發到了極點,威風到了極點,卻也是被壓製到了極點。高根明極簡極易的入門華山劍法,將他壓製得喘不過氣來。


    忽然間高根明長劍“嗤嗤”作響,頃刻間刺出數劍。常遠如左支右絀,卻在停劍之時,發現自己的咽喉,已經被高根明用劍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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