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相比景南驍怎麽來了,何以寧更好奇的是,他是怎麽進來的。


    “你叫業務開的門?”她試探性的問。


    景南驍沒有她公寓的鑰匙,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


    可業務又怎麽會給他開門……


    他仍坐在沙發中,雙腿優雅的交代,聲線涼薄如冰的淡淡道,“我要進來沒什麽困難的,叫他們開門更不稀奇,出示下證件就可以了。”


    他畢竟是她的丈夫,還是景氏的總經理,要進來的確沒什麽困難的。


    何以寧捏了捏眉心。


    “所以呢,你來這裏做什麽?”她語氣頗為冷淡,“沒什麽特別重要的事,麻煩你出去可以嗎。”


    景南驍犀利的看著她,她卻沒怎麽把他放在眼底似的,一邊說著,一邊進了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全然有種把他無視的感覺。


    他下頜愈發的緊繃而起。


    驀然的,景南驍倏地起身,徒步淩厲的朝廚房裏她快步而來。


    何以寧感覺到他的靠近,還沒能抬頭去看,他便一把搶先奪過她手中的水杯,隨手一甩直接砸在了幹淨的地麵上。


    啪地一聲,透明玻璃杯摔了個粉碎。


    碎片四濺。


    何以寧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呆了呆,“景南驍,你——”


    她抬起頭來,剛想說點什麽,然而話語還未完全出口,下巴猛地被男人的手指一把攥住,臉蛋被迫抬高的同時,一個吻,不期而至的落到她唇畔上。


    她眼中瞳孔一收。


    景南驍吻著她,但這個吻,卻不摻雜半分的溫柔,像是惡狠狠的,宣泄怒意的,如火滔天般憤怒的吻著。


    那樣兇猛與懲罰似的吻,更具形容的詞是,啃咬。


    “唔……”


    他啃咬似的含住她的唇瓣,火熱的溫度滾燙得她感覺自己的嘴都要被灼傷了,口中的空氣被他盡數掠奪,她艱難的幾乎喘不過氣,一雙眉頭不自覺的擰在一起。


    他的吻,於她而言並不陌生。


    有溫情的,柔軟的,兇狠的,憤怒的,嫌惡的……這些各種各樣的吻,她都在他那裏嚐到過。


    但她始終都不能明白,每當這個時候,他腦袋裏究竟想的是什麽。


    “景南驍……讓開……”


    她快不能唿吸了,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試圖拉遠跟他的距離。


    可是,她越是想閃避,景南驍靠得越近。


    突然的,他雙手掐住她的腰肢,將她猛地一個用力提起——


    下一秒,何以寧整個身體坐在了廚房的灶台上。


    她一驚,雙眸擴大了盯住他。


    景南驍並不多言什麽,仍是兇狠的吻著她,將她提到灶台上坐穩之後,他的雙手開始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遊走著,撩起她襯衣的衣角,修長的手指嫻熟的去解開她牛仔褲的褲頭……


    何以寧完全的被他這個舉動嚇得呆住,腦海中迅速的意識到他即將要幹什麽。


    分不清是憤怒的,還是排斥的,在他即將拉開拉鏈的時候,她揚起手掌,一個巴掌倏然啪地一聲打到他英俊的側臉上。


    耳光聲尤其響亮。


    空間裏的時間突然像靜止了一樣的靜了下來,連彼此微微唿吸的聲音都像是沒了,安靜得仿佛連針頭落地的聲音都聽得到。


    看著他側到一邊臉龐輪廓,那個鮮紅的巴掌印清晰的映入她眼中,何以寧心髒是凝滯的。


    “何以寧——”


    在他慢慢的轉迴頭時,她腦袋發麻了。


    因為,此時此刻,他漆黑的眼神是如此的薄涼,像夾了冰霜似的,寒徹至極。


    她整個思緒都極其的淩亂,胸口伴隨著她局促的唿吸微微的起伏著,努力的讓自己維持著鎮定,她兢兢業業的張了張嘴,“你能不能正常點,你剛才……讓我很害怕。”


    她不知道他怎麽突然那麽兇狠的吻了她,更不知他為什麽會想跟她做那種事……她進來之後他們都還沒說什麽,他就來了這樣的舉動,她怎麽能不害怕。


    要知道,他們的關係,並沒有那麽好。


    更不是那種如膠似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甜蜜。


    這樣親密又毫無征兆的舉動,實在令她恐懼。


    “你害怕?”景南驍卻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接著又點了點頭,諷刺的道,“對,你怎麽會不害怕?”


    她滿身僵硬的看著他。


    景南驍冷嗤一聲,忽然的,又毫無預兆的冷沉下來,嗓音冰冷到仿佛可以凍結,“萬一你跟我做了,就意味著你在背叛我之後,又背叛了那個男人,如若被他知道了你的背叛,這可不是什麽劃算的交易。”


    停頓了一下,他笑得更嘲弄,“畢竟,你景少奶奶的位置已經不保了,怎麽還能容許自己再失去另一個避風港。”


    “……”


    “他的能耐,應該不比我小,對吧?”


    景家在上流社會中地位也不低,他跟她相識的也足夠久,除了那個男人所有的一切都優越於他,他想不出還有什麽,是她背叛他的理由。


    除此之外,更想不出,是什麽樣的理由讓她如此堅守著自己。


    她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卻連碰她的權力都沒有。


    景南驍從未見過,有哪個男人做丈夫像他這麽失敗。


    他頭頂上都一片青青草原了,然而他卻還是舍不得跟這個女人離婚……他是瘋掉了嗎!


    “不……”何以寧臉蛋刷刷的慘白下去,不住的搖頭,“不對……不是這樣的……”


    “哪裏不對?”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身體火熱的溫度幾乎是要碰上她的,然而他的眼神,卻冷得如冰如霜,像古潭裏千年不化的寒霜,“他是誰,嗯?”


    他是誰?


    何以寧呆住了。


    “別說你不知道,跟你有肌膚之親的男人,你不可能不會不知道,再者——”景南驍冷冷的嗤嘲,話鋒一下子更加的犀利逼人,“本來應該在警局的你,現在卻能出現在這裏,不是那個男人去保釋,還能有誰。”


    “……”


    “你才見過他,別這麽快就說不知道他是誰,何以寧,想繼續說謊,也得先看清楚實際情況。”他一字一頓的,句句刺心。


    在雲城,能叫得上名號,能力比景家大的家族屈7;150838099433546指可數,不會超出五個。


    這五個家族裏什麽樣類型的男人都有,年輕的,老人,結過婚的,沒結婚的……任何一種情況的男人,都有可能。


    畢竟他不了解她的口味,不是嗎。


    如果仔細點算下來,在他被認為有可能的名單裏的男人,大約有七個。


    而其中,有三個男人是他認識的有生意來往的,幾乎可以排除可能性,所以他不清楚,跟她有關係的男人是剩下四個中的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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