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皇帝,國家大事,昏庸無能,做這種勾當倒是遊刃有餘。方羽真想指著皇帝的鼻子,痛罵他一頓,或者幹脆下去,殺他片甲不留。


    但是宋徽宗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此時此刻,隻要他衝著外麵喊一聲,家人便性命不保。


    他喊又不能喊,生怕一出聲會驚動皇上,又怕語嫣被迫答應皇上的無恥要求。這女人什麽都好,唯獨這一點。隻要有人脅迫她一下,她便六神無主了。


    可是如果這個事情輪到自己,又該如何決斷呢?有什麽好方法嗎?一定有的,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可是一時之間,他也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


    他不知道破壞曆史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如果說改變曆史,將造成他們全家無法迴去的話,那這個損失該是多麽巨大。


    但是話反過來說,如果讓語嫣被迫答應皇上的無恥要求,那自己的頭上豈不是綠油油的一大片?而這,也是自己無法忍受的。


    “皇上,奴家想與自家相公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你們的感情不是頻臨破裂嗎?還有什麽好商量的?難道你與李公公合起來欺騙朕?”


    “不是的,皇上,奴家怎敢欺瞞皇上?隻不過感情再不好,他畢竟是我家相公。如果奴家就這樣順從了皇上,那麽天底下的人又該用什麽樣的眼光去看待皇上呢?”


    “朕是皇帝,其他人若是敢說三道四,朕誅他九族!”


    “您是皇上,其他人縱然有閑言碎語也不敢吐露半個字。但是奴家一介平民,承蒙皇上厚愛,被封為大宋公主。如今若要與皇上相好,皇上自然要想個萬全之策,堵住悠悠之口。如若不然,奴家一生都不會快樂,反而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看來事情經曆的多了,多少總會有點經驗教訓的。就在方羽暗自慶幸之時,忽聽宋徽宗大笑一聲:“此事簡單的很。隻要你今晚順從了我,其他的事情讓朕來處理。”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麵對著皇上伸過來的手臂,語嫣沒有拒絕,反而嫵媚一笑,溫柔的倒在他的懷裏。


    宋徽宗一愣,繼而滿意的笑了。女人嘛,就是要連哄帶騙加脅迫,加上自己本身尊貴無上的身份,又有哪個女人能夠抵抗得了呢?


    “想通了便好。”他滿意的笑著,一把抱起了她,往床邊走去。


    語嫣嬌媚的衝他笑著:“皇上當真是真心愛著奴家麽?”


    她嬌滴滴的話語讓皇上心花怒放。宋徽宗連連點頭:“自然十分愛。隻要你從了朕,朕明天就冊封你為皇後……”


    “此話當真?”


    “朕乃一國之君,金口一開,豈有反悔之理?”說著,宋徽宗毛手毛腳的就要動手來解她的衣衫。


    “皇上,奴家想與皇上結百年之好,做長久夫妻。”


    “朕何嚐不想呢?”


    “皇上看來並不愛奴家。奴家很傷心,很傷心。”說到這裏,語嫣竟然真的“嗚嗚”哭泣起來。


    別說宋徽宗愣住了,就連屋頂上的方羽也愣住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戲呀?


    “朕的皇後,我的美人兒,你這又怎麽啦?朕說了,從此以後,隻愛你一人,朕可以發誓!”


    “皇上對奴家如此厚愛,這讓奴家受寵若驚。奴家一心一意想和皇上好,不曾想,皇上竟然為了一時之歡而傷了奴家的心。”說著,語嫣“嚶嚶”的哭泣著。


    “美人,這從何說起啊?朕疼你都來不及,又豈會傷你的心呢?”


    “您是皇上,奴家不敢不從。皇上若是強求,奴家自然不敢反抗,但是得到的也隻是奴家的一副空殼,卻得不到奴家的真心。”


    “你要怎樣才肯把你的真心交給朕?”


    “皇上雖然愛著奴家,但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陪伴左右。俗話說,人言可畏。別人不敢說皇上,但是奴家還不被其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懇請皇上忍耐些時日,等到合適的時機,奴家會去找我家相公要一封休書,到那個時候,皇上再正大光明的明媒正娶。隻有這樣,我倆才能永久恩愛。”


    “這還不簡單,等到明日,朕便親自與你家相公說。”


    “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


    “皇上有所不知。奴家的相公脾氣暴躁,不是那麽好說話的。皇上要是親自去說了,恐怕他一怒之下,來個玉石俱焚,怕是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那你說怎麽辦?”


    “奴家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親自與他說,隻有這樣,他才不會起疑。隻要我一拿到休書,便立刻告訴皇上。”


    “不知道要等多久?朕可等不了太長時間。”


    “不會太久的。為了我們的長長久久,皇上忍耐些時日,也是值得的。”


    “也罷!”宋徽宗歎了口氣,道,“得到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那也是了無生趣的事情。朕就暫且忍耐些時日,不過到時候定要幫美人解帶脫衣,顛鸞倒鳳,同諧魚水之歡,共效於飛之願。”


    “到那個時候,奴家一切聽從皇上的吩咐。”


    “可不要讓朕等太久哦。”


    “皇上放心,奴家也想與皇上做一對長久的恩愛夫妻。”


    宋徽宗滿意的哈哈大笑著,整了整衣服,揚長而去。臨行前,特意囑咐門前的宮女和侍衛,一定要好生的照看好,切莫疏忽大意了。


    總算解了一時的困惑,語嫣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不能做對不起自己丈夫的事,不能說對不起自己丈夫的話,不能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她雖然知道,也深深的明白,可是剛才那種情形之下,也是情非得已。


    這時候,突然從屋頂上落下來一個小紙團。驚訝之餘,語嫣欣喜的發現丈夫竟然就在頭頂上。


    “你……”她剛開口說話,突然又趕緊閉上了嘴巴,隻要是被門外的女和侍衛聽見了,那可不得了。


    打開紙團,隻見上麵赫然寫著簡單的三個字:演得好。


    語嫣抬頭衝他微微一笑,寫了一句話在紙上,然後扔給了他。


    方羽打開一看:我是你的妻子,我愛你,還有我們的孩子。我永遠隻屬於你們。


    兩個人就這樣,誰也不說話,互相遞著紙條。


    方羽寫道:這樣做隻是解了一時之急,今後該怎麽辦?


    語嫣迴應道:如果實在沒有辦法之際,我就點他的睡穴。讓他永遠睡著,再也不要醒來。


    方羽笑了,衝她豎起了大拇指:這個方法好。


    語嫣迴應道:可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你想辦法聯絡上其他人,我們約定好一個逃跑日期。


    方羽點點頭,寫道:我這就去找他們商量,有結果了馬上過來告訴你。


    卻說過了幾日,宋徽宗再也沒有往語嫣的寢宮踏足半步。


    北宋兩次出兵攻打燕京,均被遼的燕京守兵打得大敗,這讓他顏麵無存。


    年底的時候,金兵由居庸關進軍,輕而易舉的就攻克了燕京。這樣金人就表示不再把燕雲諸州交給北宋了。


    經過雙方討價還價,宋朝方麵一再退讓,最後金朝隻答應把燕京及其所屬的六州二十四縣交給宋朝,卻要宋朝每年除把原給遼朝的40萬歲幣交給金朝外,還要把這六州二十四縣的賦稅如數交給金朝。


    宋朝答應每年另交100萬貫作為燕京六州的”代稅錢”,金朝才答應從燕京撤軍,而在撤軍時,金兵卻把燕京的金帛子女官紳富戶席卷而去,隻留下了幾座空城。


    而此時,另一方麵,朝廷內部權鬥激烈,王黼以贖迴燕京有功而權勢日盛,與太子趙桓不和,陰謀策劃立鄆王趙楷作太子。右相少宰李邦彥和蔡攸結黨排斥王黼,禦史中丞何也彈劾王黼”奸邪專橫”,王黼於是罷相。這時朱勔力勸徽宗再用年已八十、目盲不能寫字的老奸臣蔡京,蔡京成為太師總領政事,具體事務由其子蔡絛把持。白時中為左相太宰、李邦彥為右相少宰,一切奉蔡京父子的意誌。


    諸如此類的事件,一波接一波,一茬接一茬,使得宋徽宗焦頭爛額,疲憊不堪。他的擔憂與日俱增,但同時,蔡京又在旁邊一味的安慰,吹噓得天花亂墜。但問題是,宋徽宗居然還真信了,不知不覺間,又有些飄飄然起來。


    這時候,他又想起了語嫣,這才猛然發覺,有一件比國家大事還要重要千百倍的事情,居然忘了做了。


    “不好,這下美人要生氣了!”他放下手中的事情,三步並作兩步的往語嫣的寢宮趕去。


    果然如他所料,語嫣見到皇上來了,氣鼓鼓的坐在窗口,托著腮幫,嘟著小嘴,瞪著眼睛,怒視著宋徽宗。


    “我就知道你是忘恩負義的,說話不算數的,隔了這麽久,是不是把人家忘了?”


    宋徽宗臉上堆著笑容,討好著:“哪裏敢忘,隻不過事務繁忙,讓人不勝煩惱。這不,朕不是來了嗎?”


    “哼,奴家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語嫣嘴上這麽說著,腦子裏卻在飛快的旋轉著,接下來該怎麽辦?該怎麽周旋呢?趕快想辦法啊。


    “朕知道錯了,向你賠罪好不好?美人,我的小美人,不要生氣了,事情都辦妥了嗎?”


    “早已經都辦妥了,就等著你八抬大轎了。沒想到隔了這麽久還等不到你。現在我生氣了,反悔了,你看怎麽辦?”


    “這可如何是好?”宋徽宗後悔不迭,著急得抓耳撓腮。


    突然間,他靈光一閃,吩咐李公公:“去把朕前些日子剛得到的一件寶貝拿來。”


    李公公應了一聲,不久即將一塊光滑如鏡子的手掌般大小的石頭呈了上來。


    “一塊石頭而已,有什麽稀罕的?”


    宋徽宗笑意盈盈的遞到語嫣的麵前說道:“美人,你可別小瞧了它。這是前幾個月金國法師給朕的禮物。它可以知前生,曉後世,是一塊魔石。”


    “它當真可以知前生曉後世嗎?”


    “法師如是說,朕還未來得及驗證。”


    “我看它就是一塊被打磨的石頭罷了。也就騙騙你而已,你居然還當真了。”語嫣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瞄了一眼。


    突然之間,她被這塊魔石上的個一黃豆般大小的小孔給吸引住了。這個小孔的形狀好生奇怪,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究竟在哪裏見過呢?她怎麽想都沒有想起來。


    “你看這塊魔石都已經壞了,這裏還有小孔。”


    “不可能壞的吧,朕拿到手的時候,它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蔡京來報:“前遼國將領,金平州留守張覺以平州降宋,事敗逃奔剛成為北宋燕山府的原遼燕京,金人以私納叛金降將為由問罪。敢問皇上如何處置?”


    宋徽宗正與美人談得興起,卻又被這個事情打擾,不由得眉頭緊皺,揮揮手道:“休要來打擾我與美人說話。這種人斬了便是。”


    “皇上怎麽如此草率?”


    “早做決定,朕也好與美人早日溫存。”說著,皇上得意洋洋的笑著,一把抱起了語嫣。


    語嫣不能拒絕更不能反抗,非但如此,反而還要強顏歡笑。她一邊思考著該如何脫身,一邊與皇上展開周旋。


    麵對著如此嫵媚多姿的美人,皇上怎能忍耐得住,語嫣半推半就中,腰帶被扯了下來。


    語嫣羞憤難當,看來隻有出最後一招了,再不出手,自己的貞潔恐怕難保。就在她準備點皇上睡穴的時候,忽聽蔡京急匆匆的在門外大聲喊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若沒有要事,即刻退下,朕現在沒空。”


    “啟奏皇上,據密探來報,金國傾向與宋和好的完顏阿骨打病逝,其弟完顏晟繼位,現正籌劃著如何攻打我大宋。”


    “什麽?”宋徽宗大驚失色,突然大叫一聲:“不好!快,千萬不能斬了張覺,否則會出大事!”


    “皇上,恐怕來不及了。千裏良駒前往燕山府,此刻縱然有通天本領,也怕是難以追上了。”


    “這可如何是好?”宋徽宗一下子慌了手腳,沒有了主意。


    語嫣提醒道:“皇上還不趕緊與眾大臣商議此事?如若不然悔之晚矣。”


    “美人言之有理。隻是半途而廢,不能盡興,實在讓人遺憾。”


    “我永遠屬於皇上你一個人的。皇上你又何必擔心呢?”


    “如此甚好。朕商量完了,即刻就來。”


    語嫣目送著皇上匆匆出門,氣的雙目噴火。這狗皇帝,死到臨頭了,還賊心不改。


    果然,北宋燕山府得到密令,不敢有違聖旨,立刻斬了張覺,造成燕雲十六州的漢人均感到不滿。


    不久之後,金國以張覺事變為由,籌措開始攻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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