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解不開,這本《無痕點穴手》反其道而行之。點穴,方羽所知曉的,無外乎有兩種:重擊點穴和近身點穴,而這本秘籍所講述的卻是隔空點穴。


    翻開第一頁,隻見上麵這樣寫著:緊要關頭點一穴,轉敗為勝快心頭,殺人無痕莫亂點,萬不得已才出手。


    血囊穴、命門穴、肺底穴、氣海穴……特麽的,這全是人體的要害啊,點中這些穴位,非殘即死。


    讓方羽感到新鮮的是《無痕點穴手》的手法,這完全和他所知道的大相徑庭。這種手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如果點中其它穴道,若非解穴,其穴道不能自行解開。也就是說,要是解不開,語嫣將永遠是這個模樣,除了吃飯唿吸,做不了任何事。


    不過方羽對人體穴位已經有了認識,學起來自然不難。他一邊翻著書,一邊喃喃自語著,突然伸手一戳,語嫣嚶嚀一聲,長長的唿了一口氣。


    "怎麽樣,老婆?可以說話了麽?"他睜大了雙眼,滿臉的擔心。上麵說,要是手法運用的不當,將直接致人聾啞。特麽的,這無痕點穴手處處是殺機,應當叫做《殺人點穴手》比較合適。


    "你倒是說話呀!手法對不對啊?你是不是要急死我啊?"見她還是不說話,方羽有些著急了。


    方羽啊方羽,你腦子很聰明麽?不懂就不要瞎搞,這下好了,把老婆整成聾啞人了,你到廁所裏使勁的哭去吧!


    他氣的直跺腳,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看著語嫣如秋水般的眼睛,淚水奪眶而出。


    "老婆,我是王八蛋!是我不好,把你害成了啞巴,你罵我吧!打我吧!啊!"


    "哎呀,你廢什麽話呢!快點解開穴道,人家要去茅房。"


    聽到語嫣的說話聲,方羽愣住了,隨手抹了一把鼻涕,哈哈大笑起來,成功了!哦耶!


    隔空點穴手法生疏,他一遍遍的揣摩著,每個細節、每個步驟,都在腦海中慢鏡頭的反複迴放,直到確認無誤,這才突然運氣於指尖,"咻"、"咻"兩聲,隻見語嫣渾身一顫,仿佛打了一個"嗝"一般,起初渾身酸麻無比,漸漸的,手腳活絡了,唿吸順暢了,思維清晰了。


    她咬了咬嘴唇,給了方羽一個熱烈的擁抱,溫柔的在他耳邊說道:"老公,謝謝你!"


    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發,生怕被人搶去了,緊緊的擁在懷裏:"要不是我,你今晚又玩蛋了。"


    "要不是你,我這次真的遭殃了。我……"說著,她趴在他的肩頭,"嚶嚶"的哭了起來。


    她輕輕的拍著妻子的背,將整個頭埋進她的秀發裏,她的耳邊,響起了他溫柔的話語:"沒事了,沒事了。以後,凡事都留一個心眼,在外頭處處小心。"


    被裝進麻袋的那一刻,她徹底絕望了,那一瞬間,她連死的心都有了。被司徒駿帶出去的時候,她一度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要是沒有方羽,她相信自己已經被司徒駿糟.蹋了,而且很有可能他會廢了自己的武功,之後的日子,她將永遠成為他發泄的工具,任人擺布的玩偶。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害怕起來,渾身情不自禁的顫抖著。方羽那溫柔的話語一遍遍的在耳邊迴響,緊緊的摟著她,仿佛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一般。


    "老公,我想去下茅廁。"


    "我也要去,陪你一起去吧。"特麽的,可不要上個廁所也被人拐了去。


    "老公,你剛才看的是啥?是秘籍麽?"


    "呃……"


    "老公,用我們的方法怎麽解不開穴道呢?他的手法一定非常獨特,是嗎?"


    "呃……"


    "老公,等下讓我也學習學習這點穴秘籍吧?"


    "好!"


    "老公,你知道嗎?有一瞬間我甚至想到了死,可是突然發現嘴裏被堵住了,想死都死不成。"


    "呃……"


    "老公,你是怎麽察覺有出事的?"


    "呃……我聽到了馬叫聲,出來一看,見到有個人扛著一個麻袋跑了,心想肯定有鬼……"


    "老公,看來我向你學習的地方有好多呢。"


    "呃……"


    "老公,小心腳下,別絆著摔跤了。"


    方羽差點被她連珠炮似的話語給噎死。看到她漸漸的恢複了原先的柔情,他也稍稍放下心來。


    她溫軟如玉的身體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將臉貼在她的胸膛上,聽著他"撲通"、"撲通"心跳聲,溫柔的央求著:"老公,這本點穴秘籍我來保管,我們一起學好麽?"


    方羽從枕頭底下抽出《無痕點穴手》,毫不猶豫的遞了過去。語嫣笑笑,看也不看便塞進了自己的枕頭下麵。


    "我還要一樣東西。"她說話時發出的熱氣吹得方羽耳根癢癢的。


    "盡管說,隻要我有的。"


    她一個翻身趴到方羽的身上,羞澀的一笑,輕輕的在他耳邊柔聲道:"我要你。"


    方羽大聲的歎了口氣,苦笑道:"我能掛免戰牌嗎?"


    她對著他的嘴唇小雞啄米似的吻了一下,溫柔的說:"我們好久沒做了,你不想嗎?"


    "嫣兒,今早沒心情……"


    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他還沒有從其中擺脫出來,這小娘子倒好,纏著要求"啪啪啪"了。唉,女人的適應能力看來是要比男人強一些。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她咬著嘴唇,怔怔的注視著他。


    "怎麽可能呢!我疼你都來不及。"


    "你是不是把我玩膩了?"


    "你這腦瓜子整天都想什麽呢!"這小娘子,簡直要被氣瘋了。


    "那你為啥這麽久了都不碰我?"


    "我在想……呃……"方羽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想啥?是不是想著別的女人了?你說!"雖然她很大聲的說,聽起來像是在質問,可她的眼裏,全是滿滿的愛意。


    "呃……我在想……在想……"


    “想啥?”語嫣一瞪眼,突然坐在了他身上,質問道,“直接說!”


    他輕輕的將手放在她的腰側,說道:“我不想說,如果非要


    我說,隻有三個字:我愛你!”


    “謝謝老公的愛,我也會愛你,永永遠遠。”


    語嫣溫柔的說著,果斷的脫光了身上所有的障礙物,露出了雪


    白而又緊致的肌膚。


    這麽一個美女赤.身.裸.體的坐在自己身上,方羽一下子氣喘


    籲籲起來,心跳加速,血脈噴張。他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突然說道:


    “我們兒子今後讀書怎麽辦?”


    “讀書?”語嫣一愣,這是她從未想過的一個問題。讀書還不


    簡單麽?去學校報個名不就好了?


    “沒有戶口怎麽報名?”這傻老婆,也想的太簡單了。


    “那去報個戶口不就好了?”語嫣搖搖頭,這有什麽難的?


    “沒有生育證明你拿什麽報戶口?”方羽苦笑著搖搖頭,道,


    “難道我們要他們說,我們的兩個孩子,出生在貞觀十四年?擦!


    這有人信麽?”


    “我覺得這是事實啊!”真是奇怪了,說真話也犯法嗎?


    “說真話不犯法,但問題是,這沒人相信啊。”


    “我要說,我們的孩子還出生在元朝呢。”


    “哪來的元朝孩子啊?”


    “比如說,我們正在做的這個。”語嫣嬌羞的一笑,不等他的


    迴話,直接上去強行吻上了他的嘴唇。


    方羽猛地一把掰開她的嘴,喘著氣道:“這可是你逼我的!”


    “有本事盡管使出來!”


    方羽的唾液,如春雨般,又像銀絲,綿綿柔柔,灑在樹葉上,灑在樹枝上,如甘露,滋潤著含苞初放的“花蕾”。


    慢慢的,雨越下越大,汗水越來越多,雨水爭先恐後地投進大地母親的懷抱。汗水落到草地上,落到田野裏,落到花朵上,一切顯得格外嬌豔……雨水衝刷著大地,衝走汙垢,留下一片光潔,一片亮麗。


    方羽突然輕輕的吟誦道:“晚妝初過,沉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露丁香顆,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羅袖裛殘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


    語嫣喘著氣,吃驚的問:“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吟詩麽?”


    “有何不可呢?”


    “那什麽意思麽?”


    “這是李煜寫的一首《一斛珠》來描繪妻子嬌豔的風姿。意思是說,晚妝剛剛理過,唇上再點一抹擅色的紅膏。含笑未唱,露出像丁香花蕾一樣的整齊潔白的牙齒,櫻桃小口微張,流出了婉轉如鶯的清歌。一臉嬌憨地用大杯喝著美酒,哪在意汙濕羅衣?醉意瀾珊時,斜依在繡床之上,嚼著紅嫩的草花,向心上人輕輕唾去……”


    “好了啦!好了啦!人家才不管這些!”語嫣撒嬌著。


    “那我就不客氣了。”方羽突然猛地一下翻轉過來,將語嫣壓在身下。緊接著,狂風暴雨突然而至。


    大雨隆隆的下著,風在唿唿的吹著,雷聲不斷,好像是獅子在怒吼,讓人震撼。珍珠般的汗水打在了樹枝上,打在了荷葉上,她咬著牙,嬌.喘聲中,任由他生命的種子放肆的進入……


    眼淚滑落的瞬間,她嬌羞的笑了。生生地扯開了眼睛裏層層包裹的迷霧,洗盡那寫沾滿傷痛的塵埃。帶著今後美好的祝願,隨風一起飛去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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