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科以後的日子裏,毅源時常會向我傾訴他的孤單,焉然沒有了當初和我同在一班時的大哥風範,我每次見他,都感覺他像似快要哭了的感覺。所以為了能讓他快樂起來,隻要有空閑的時間,如果不是他來我家的話,他就會喊我去他家,反正我們的爸媽早在他們年輕的歲月裏就都熟透了。我去他家的時候,他老媽的笑容就像他來我們家時我媽媽笑的一樣燦爛。這種感覺,偶爾會讓我喊他媽媽叫“媽媽”,這樣總能惹的我們幾個一起哄堂大笑。

    那天是周末,我再去毅源家,毅源總喜歡把他買的最新的唱片一張一張的播放給我聽,從劉德華謝霆鋒聽到周傑倫蔡依林,這些我還可硬著頭皮接受,可他還要從維納斯聽到邁克爾.傑克遜。每次都把我折騰的半死。

    而這一次,他竟然喜歡上了一個名叫“左小祖咒”的人的歌。那歌唱的跟我不相上下,而我不得不佩服那位左小仁兄的勇敢,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毅源把左小祖咒的一首歌叫作《我不能悲傷的坐在你身旁》個播放給我聽,說是要推薦給我,我還以為ieyi醫院的欣賞水平,既然說是要推薦給我的,那麽一定是他認為出類拔萃的絕品了,可是誰知道呢?那首歌是這樣唱的:

    那杆槍被你扔了,

    我也沒有說我用不上那玩意兒,

    我需要它去殺某個人在昨天。

    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

    當我推開那扇門,

    想看看永恆榮光的狀景。

    那沒有他們說的實用階梯然而我,

    又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

    那把吉他你拿迴來了,

    你也沒有說我用不上那玩意兒,

    我需要它來歌唱在今天。

    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

    在我走出那扇門,

    撕下某本書的二百五十二頁,

    它用黑色鑲金這般地寫著。

    hey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

    。。。。。。

    毅源一遍一遍的播放這首歌,原本毫無可聽之處的歌曲,最後一直聽的我難過至及。剛開始聽這首歌的時候,我差點嘔吐出來,因為實在太難聽,聽的多了,忽然覺得到沒有那麽難聽,隻是左小的嗓音太特別,歌詞又太別具一格,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聽的難受了起來,這麽一首大多數人聽了都會認為是“重口味”的歌曲,我怎麽就被感染了呢?

    聽完好多遍以後,毅源還笑嘻嘻的問我:“怎麽樣?好聽吧?”

    我本想說不好聽,因為確實不好聽,但是聽起來,終究還是有感覺的,所以我就順水推舟毅源一個麵子說:“還可以,比你以前給我聽過的好些歌要要感染力。”

    我這麽一說,本以為毅源會感激我,會抱著我說我是他誌同道合的知音,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毅源竟然死纏爛打的問我:“究竟是以前的那些歌讓你感覺沒有感染力了?你說出來,我聽聽?”

    我隻是隨口一說,根本沒有料到毅源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在毅源接二連三的追問下,無奈的我,隻好對他說:“好多啊,但是我不記得了,你知道我可是個音樂白癡,哪裏能記得住呢?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

    毅源,看我那張一臉委屈的臉,就應許了我的請求,大概是以為我說的都是真的了,不過細細看起來,他似乎不是很高興,我也沒有再多問,反正在我們之間,這樣的情況是經常有的事情,我們不吵架,不互相攻擊,隻是不同意對方的意見而已,這種時候,彼此心裏琢磨一會就過去了,在我們之間,根本算不上什麽矛盾,充其量是浮雲,浮雲啊!

    我迴到家裏以後,我家的電腦裏很快就有了那首歌,而且我自己也一遍一遍的播放。我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大概就是那麽一種感覺,感覺來了,什麽都是可以接受的。

    我一邊聽那首歌,一邊想起小時候的我和毅源,當我們都還很小很小,小到我們剛剛會有自己理想的時候,毅源的理想就是做個音樂家,他當時說貝多芬和肖邦是他的偶像,而我當初還以為貝多芬就是要多分幾個貝殼呢,至於肖邦,那就更聽不懂了。而多年之後,他的這個理想就不得不在父母的迫使下更改為拚命的學習,拚命的考所好大學,然後拚命的賺錢。我想著聽著,不禁感慨命運往往如此,不經意的跟我們開著玩笑我,我能體會得到毅源的內心有多麽的痛苦,雖然他現在的理想是要跟我一起考取上海某一所大學,但他失去了自己最初的理想,他是痛苦的。他經常會把吉它彈得很悲傷,大概跟這樣的無奈不無關係吧?我想,也隻有我能聽的出來他彈吉它的旋律究竟有多麽的悲傷了。

    誰說不是無奈呢?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往往是殘酷的,而這從來都是對立的,小時候家長和老師要我們大膽的喊出我們的理想,我們喊我們的理想是做科學家,數學家,音樂家,籃球運動員。我們大膽的喊出來了,可是他們卻說我們隻能拚命的學習,拚命的考試,說當初那樣的理想太不切實際了。然後我們才恍然大徹大悟,原來我們幼小的心靈已經被欺騙好多年了。

    等我在一連聽了好多遍這首歌後,我突然有了一種想法,那就是“每一個真正想做藝術家的人都是孤單的,而毅源絕對是個佼佼者。”

    當我把這首歌下載到自己的mp3裏,然後推薦給葉茜聽,她的第一反應是罵我,她罵道:“你這狼心狗肺的家夥,像謀財害命啊?這也叫歌曲嗎?”

    我被她的話下了一大跳,這怎麽就不是歌了呢?我解釋道:“你別這麽膚淺,這不僅是歌曲,而且是音樂。”然後葉茜狠狠的給了我兩拳說:“那你自己慢慢欣賞了,這也太重口味了,我受不了。”

    我笑著說:“你以後可別這麽粗魯的對我動手動腳的,太男女授受不清了,你要是在這樣對我動粗,我就播放這首歌給你聽,看你還有什麽能耐!然後是我的尖笑。我校完了以後,才發現自己原來在教室裏,所有在場的同學正雙目炯炯有神的注視著我們,我和葉茜不得不一下子變得好安靜,這樣實在太明目張膽,太令人懷疑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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