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麽呆站著,看著宋琪俊怒火橫衝得瞪著劉思瑩。

    劉思瑩看看我又看看宋琪俊說:“sorry,這迴我又玩兒過了,我罰酒,我罰酒。”說完又是一杯喝下去。琪俊看她這樣又是歎氣又是點煙說我他媽該你的,你丫早晚不得好死。我現在真是鬧不明白她們到底什麽關係,媽的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傻逼。

    晚上十點半,宋景俊說困跟李京一走了,我在旁邊跟他媽一鵪鶉蛋似的聽著這倆姑奶奶你一句傻逼,我一句傻逼得的狂侃,好像我就是那筷子,那盤子似的,完全被忽視。酒的後勁又上來了,腦子裏簡直是一片空白,下一個記憶就是宋琪俊扶著我在廁所吐。她說不能喝就別逞強,大尾巴狼一個。吐完頭腦倒是清醒了許多,我說你廢話,她一女的敬我酒,我能不裝大尾巴狼嗎,幸虧他媽明天不上學。丫就樂了,說要是我明天就讓你上班呢?我當時差點沒摔一跟頭,我說宋琪俊你別以為本少爺我好欺負,惹急了我他媽掐死你,你信不信。反正人不是我殺的,是酒殺得,我轉學的時候也改了年齡,沒成年也死不了。然後我一迴頭一男的推門進來了,看見宋琪俊嚇了一跳,我說大姐,這是男廁所啊?她說廢話,你還想去女廁所啊。

    出來我一晃一晃的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張遠的名字,我就想這世界可真小,要不是哪位偉人發明了數字,這麽多重名那地球不亂了套了。

    “我操張遠你丫是男的嗎,人家董巍都比你丫能喝,你好意思當人家男朋友嗎?”

    ——我已經記不清楚第一次被你吻時的那種感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每次和你接吻時我的心跳都是150開外。

    ——我們說過天長地久,經過風吹雨打,到了海闊天空,終了在甜言蜜語中迷失了方向。我的初戀並非凍結在冷戰之後,而是耗竭在熱戀當中。

    ——全然而去的我沒有撕碎或是燒毀你的照片和我們的通信,我買了新的日記本從我失去你那天開始記日記,起初我想把照片和通信放在日記本的最後一頁,希望我翻倒它們的時候,你就能迴來。

    ——為了給你解釋的機會,我把它們放到了第二頁,但如今,這些東西漸漸的,漸漸的泛黃在一個又一個日記本的最後一頁。

    ——我心如死水,終日想徹底的將其吸食出來。

    ——“我們做朋友吧”哼,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我衝進門的時候,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我,雖然腦袋很暈,我卻拚命握拳頭讓指甲刺我的手心。張遠摟著董巍也看著我,我已經讀不出他們臉上的表情了。反應過來後,張遠的手迅速得收了迴來。

    “伊川,你怎麽來了,過來坐下。”我沒理張遠,一直盯著董巍,她也就這麽盯著我。

    我說張遠你丫不夠意思啊,跟董巍交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張遠這才站起來拉著我出去了。

    “哥們,對不住,對不住,我真想早點告訴你,真是一直不知道怎麽說。”

    “真好,你們丫玩得真高,今天給我介紹個女的,明天就能名正言順的公開你們的曖昧關係,操,還玩地下戀情。”一陣陣的晚風,讓我清醒了過來,我看著月亮,差一點就圓了,馬路上喧鬧,嘈雜,我再也承受不住了,疲勞,醉酒再加上這些瑣事。

    所有人都出來了,董巍走過來領著一個女孩兒說伊川,她叫張玲兒,你要是害怕你爸因為你喝酒說你,你今天晚上就去她家住吧,她爸媽都在深圳工作。說得多好啊,董巍你還記得我爸不讓我喝酒嗎,這算什麽,是一個前女友對前男友的關心,還是一個女人對愛她的男人決裂的宣言?

    “你什麽意思啊?”我站起來跟她說。

    “你說我什麽意思啊,你認為我是什麽意思,我跟你之間還有什麽特殊的意思嘛?”說完那女的就過來攙我說,你別誤會,董巍姐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幫你。我推開她說你該幹嘛幹嘛去,我認識你嗎?董巍上來就閃了我一巴掌說你大爺伊川,你丫別給臉不要臉,我告兒你,這女的給你擱這,你他媽愛要不要,姑奶奶我還不伺候呢。一下沒站穩我就躺地下了,胳膊上搓破了一大片。

    “董巍你幹嘛啊,過分了吧,伊川再怎麽說也是我張遠的哥們兒。”張遠邊說邊過來扶我,然後就聽見“啪”的一聲,我還以為是董巍又閃了張遠一巴掌,再仔細一看董巍自己捂著臉跟那兒站著。我操我真不知道丫宋琪俊是怎麽閃出來的,聽著這聲音真是輪圓了打的董巍,這一巴掌打得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歎為觀止,什麽跟什麽啊都是,顯然董巍被眼前這位身穿職業裝的人嚇得是想還手也沒那膽兒。

    宋琪俊一把拉開張遠想扶我起來,沒站穩自己也摔這兒了說你真夠沉的,劉思瑩,過來幫我扶他起來。

    我被兩位美女攙著漸漸遠離張遠,董巍一行人的視線,感覺就好像剛從夜總會出來摟了兩個出台小姐往酒店走的感覺,似乎幸福超越挫敗感了。

    到了宋琪俊家,劉思瑩說你們玩吧,我先走了,再見啊妹夫。宋琪俊上去就是一腳把劉思瑩踹了出去,樓道裏傳來倆姑奶奶殺豬似的叫聲,我一迴頭差點沒嚇蒙過去,一條大狗窩在我麵前,伸著舌頭“哈哈”的瞪著我,腦門上那兩片毛根皺著眉頭似的,那幾顆牙快跟我手指頭一邊粗了,我就看著它張著嘴衝著我胳膊上的傷口伸過來,心想哥們兒這可不是你的夜宵,我也不敢出聲,心裏呐喊著宋琪俊,你丫快迴來啊,我操,出人命了。它靠過來開始添我的傷口,我這心跳才降了下來。話說迴來,真不知道我這老板還有多少另類的行為沒讓我知道,簡直是太詭異了。

    “小鬧,過來,看姐姐給你帶什麽來了。”大狗就屁顛屁顛得跑了過去,5分鍾都不到搓了兩隻鴨架子,連個渣兒都不剩。宋琪俊指著我說那是哥哥,去跟它打個招唿。說完那狗跑到我麵前把碩大的爪子搭到了我肩膀上。我說大姐你讓它走行嗎,我害怕。丫說瞧你那慫樣,我就應該不管你,讓那幫人欺負死你,你說你也算個爺們,讓一幫小丫頭給撂躺下了,丟人不丟人。我說廢話,我還能打她啊,我這麽紳士一人。她一憋嘴說是紳士還是下不去手啊。我沒說話。這時候狗衝我叫喚了一聲,噴得我滿臉口水。丫宋琪俊就幸災樂禍的說,該!我們家小鬧都罵你。我還是沒說話。

    作者

    年輪中我們的影子隨著一圈圈的條紋擴散開來並逐漸暗淡,似乎是命運的捉弄讓年輕的感覺一點點從我們的感情中抽出來,拍打,風化。慢慢覆蓋了一層血一般猩紅的真實感,激情燃燒殆盡。血液從樹幹滲透出來灌溉著沉重的根基,眼淚積累在年輪的中心,演化成小小的湖泊。再次抬眼望向天空,望向陽光時,光合作用從白色的發鬢,與眉間轉化出一聲聲的歎氣。

    時光拍打著人們的背,舒舒服服的讓其淡忘了人生的短暫,路走盡了,迴首過去,有太多的箱子沒有打開,裏麵也許是美,也許是惡,人因害怕而不敢嚐試。問天再借20年,哼,去和時間貸款未來吧,可惜,時間是個窮鬼。

    “你說,我今兒是不是特狼狽啊,當著那麽多不認識人的麵。”她坐在我身邊手搭得我肩膀上說傻小子,沒事兒,以後好女孩多的是,你還小,姐跟你說啊,這男人呢愛女人,都是先愛她的身體,這女人愛男人呢,都是先愛他的事業。別想那麽多,好好工作,該來的總會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麽了一下就哭了,我抱著宋琪俊說姐,我做錯什麽了,她以前跟我說過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怎麽他媽這輩子這麽快就到了,我不甘心,我那點比不上他們了……

    我醒來的時候躺在宋琪俊身邊,蓋了同一張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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