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語挽著安媽媽跟著安頡,三人有說有笑地來到了“牡丹亭”包房。

    進了包廂,夏正語感歎裝璜的奢華,象蒼穹一樣的天花板金碧輝煌,碩大的頂燈垂下千條萬條的琉蘇,正麵牆上一幅二米見方的牡丹圖嬌豔欲滴,詡詡如生。一看就知是大師級作品。

    “安媽媽,好漂亮的牡丹嗬,畫得這麽美豔傲人。”夏正語冷不住誇讚。

    安媽媽也不住點頭。

    旁邊的安頡歎了口氣,以“朽木不可雕也”的口吻說:“拜托!你們有點藝術檔次好不好呀,真看不出此畫是經過電腦立體三維處理過的?”

    “哦?”夏正語上前仔細看了一下,真是佩服安頡的眼光,到底是專業人士。很崇拜地伸出大姆指,在安頡眼前晃了二下。

    安頡得意地對夏正語笑著:“怎麽樣?認我作偶象吧!”

    “那你也畫一幅,我拿迴去裝飾客廳。”

    安媽媽的一句話,使得安頡笑意全無,結結巴巴地說:“媽媽,我是學西洋油畫的,這可是國畫!”見安媽媽用懷疑的神態看著自己,安頡接著說,“我可以中西合並,作一幅完美的牡丹寫意圖給您。你兒子在國外苦學四載,可不是玩去的,這畫功還是有一定實力的。”

    “嗯!”安媽媽點頭,“兒子,媽媽看好你喲!”還雙手一攤,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惹得三個人都嗬嗬笑將起來。

    安媽媽點了一桌子的菜,開始動筷的時候,安媽媽說了句讓二個人驚的筷子也掉落的話,“男人修身、齊家、創業、平天下,你已經從國外修身迴來,接下來就是齊家了,你們二個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媽媽,你說、說什麽?”安頡驚得叫出聲來,不安地看著夏正語,猜測著她的反應。

    “你們談戀愛的目的不是結婚嗎?媽媽讓你們早作計劃,有什麽不妥嗎?”安媽媽狐疑地看著二個人。

    夏正語沒料到安媽媽會提出這個要求,真是始料未及的,她真想老實告訴安媽媽她是來走過場的,可她不敢說,怕說出來後何小雲會生吞活剝了她,隻好硬著頭皮說:“安媽媽,安頡哥哥剛從國外迴來二三天。。。。。。”夏正語的言下之意是和安頡才剛打照麵,馬上談婚論嫁這事似乎不合乎常情。

    “嗬嗬,是我太心急了,”安媽媽笑著,“不過你們不是上學時就開始談了嗎?這都六七年了,”安媽媽看著安頡繼續說道,“你此次迴來,不就是。。。。。。”安媽媽想說‘不就是和正語重牽愛情之手的嗎’,才說了一半就被安頡高叫著‘媽媽’給打斷了。

    安頡和夏正語對視著,二個人都在心裏詛咒著何小雲,為恐天下不亂的何小雲不知在安媽媽麵前怎樣加油添醬地胡謅了他倆的關係。

    夏正語真是悔呀,真是上了何小雲的賊船,現在可怎麽辦?安媽媽逼婚了,難道自己就這樣稀裏糊塗地把自己賣了。轉念一想,何小雲為什麽這樣費盡心思地非要讓自己嫁給安頡呢?這其中肯定有貓膩,而且肯定跟安頡有關。夏正語恨不得現在就把安頡吊起來烤問一番。

    夏正語正如坐針氈時,就聽安頡在說,

    “我和正語會考慮媽媽急切想抱孫子的想法,會加快戀愛進程,爭取盡快成婚的。”

    夏正語氣得實在忍不住,在桌底下狠狠揣了安頡一腳。痛的安頡大叫出聲。

    “怎麽啦?”安媽媽趕緊問。

    “腳撞椅子腿上了。”安頡滿臉的冤枉,用手揉著被夏正語踢痛的地方。

    “用不著那麽緊張。”安媽媽笑著說,“我隻是隨便問問,戀愛結婚你們自己作主。”

    安頡拍著胸口大聲說:“媽媽,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今天你是來逼婚的呢!”

    “是呀,我好想來逼婚的,可我逼婚有用嗎?有用,我就來逼一下。”安媽媽嗬嗬笑著問夏正語,“正語,你說安媽媽逼婚有用嗎?”

    “媽媽!”安頡趕緊阻止安媽媽繼續說下去,安頡看了夏正語一眼,見她炯的滿臉通紅,肯定對自己是一肚子的不滿,這事過了,不知會用什麽方法來懲罰他,唉!有這麽急性子的老娘也不是什麽幸事,安頡湊到安媽媽耳邊小聲埋怨安媽媽,“媽媽!你害慘我了。”

    安媽媽意識到給兒子闖禍了,趕緊抱歉地對夏正語說:“正語呀,你不要生安媽媽氣哦!安媽媽今天是太高興了,想到說就說了,沒有顧及你們的感受。”安媽媽撇了眼寶貝兒子,“你不要怪安頡,他也不知道我會這麽說,”安媽媽有點得意地笑起來,“你們都被我嚇著了吧!”

    “媽媽,被你嚇死了!”安頡在桌底下握住夏正語的小手,用動作告訴正語他是和她並肩作戰的。

    “安媽媽,我愛您還來不及呢,哪會生氣?”夏正語甜甜地說。

    “正語啊!以後若安頡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一定幫你批評他。”

    “不會啦!安頡哥哥很紳士的。”夏正語用得意的眼神告訴安頡,以後要欺負人可要考慮清楚了!

    “連媽媽都站到正語一邊了,我哪裏敢欺負她呀?”

    安頡輕輕地捏了夏正語的小手一下,告訴她別那麽狂。夏正語一下抽出了手,下巴翹翹朝著他笑,意思說我才不怕你呢。“哎喲喲!你看我光顧著說話了,來來來,趕緊吃菜。”安媽媽夾了一大堆菜放在夏正語盤子裏,“多吃點,正語呀,你太瘦了!”

    “媽媽真偏心,見了正語就忘了兒子了!”安頡在一旁故意喊。

    “你這個兒子我都疼了差不多三十年了,現在也應該讓我享受一下疼兒媳的滋味了。”

    夏正語感動的淚花閃閃,安媽媽身為一個集團董事長的夫人,一點架子也不擺,已是難能可貴的了,對於一個剛見麵的八字還未有一撇的兒媳,可以不問出處,不問家室背景,不挑剔女方的容貌、才華、品行等等,如同對自己的子女一樣的善待,這份博大寬容的心胸令夏正語折服。夏正語也明白,安媽媽能夠這樣對待自己正是顯示了安媽媽對安頡的那份慈祥而厚重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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