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分,朱珠誇張地數著秒數:“5、4、3、2、1五點正,下班!”二人匆匆忙忙和夏正語道了聲byebye,第一時間衝出了公司去逍遙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夏正語想著家裏的安頡正虎視耽耽地等著自己,就怎麽也邁不動腿。正磨蹭著,何小雲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今天不用加班,早點走吧,還磨蹭什麽呢?”

    “雲姐!”夏正語苦著臉喊,“想想就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呢!況且他是個大男人,我是個小女人。。。。。。”

    “正語,怎麽對自己如此的沒有信心,這可不象是你的本性哦,我認識的正語一向機智多謀,敢闖敢拚,可不是現在的畏畏縮縮,膽小如鼠的人嗬,勇敢一點,不就是個安頡嘛,不至於嚇倒我們的花木蘭。再說我已經威協警告過安頡了,放心吧,正語,雲姐手機24小時開機,有什麽事打我電話,我一定會在五分鍾之內趕到,這下應該放心了吧。”何小雲連哄帶騙的把夏正語推出了辦公室。

    順著樓梯往下走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張大占打來的。

    “財務部這麽忙啊,還沒下班嗎?”

    聽著張大占興高采烈的聲音,夏正語想自己也有這麽快樂就好了,“已經下班了,正往下走呢。”

    “我在樓下等你。”

    “好的。”掛了電話,夏正語努力擠出了一點笑容,可不想讓張大占看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

    到了樓下,張大占一看見夏正語就跑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誇張地說:“財務部非常累人吧,現在的夏小姐和早上見的不一樣了嗬。”

    “是嗎?哪裏不一樣了?不會是又老了吧!”夏正語笑起來,她不想讓張大占察覺到她灰色的心情。

    “怎麽會老呢!是又變瘦了,得注意營養的跟上嗬。”

    二個人邊打趣邊往停車場走去。車子駛出公司的時候,張大占建議夏正語和他一起去吃海鮮加強營養,換作平時,夏正語肯定會歡唿著答應,可今天還要迴家處理安頡這個棘手的人物,所以一點心情也沒有,隻好婉轉的迴絕了張大占。

    “夏小姐,是不舒服嗎?”張大占沒想到夏正語會拒絕,因為朱珠親口告訴他夏正語愛吃海鮮而且是來者不拒的,按常理是不會拒絕的。

    “可能是有一點吧,不過不要緊,也許是公司的空調開的太冷了。”夏下語笑著說,“下次記得補請我嗬,我對海鮮很貪的,嗬嗬!”

    “一定不會忘記的,”張大占關切地說,“那要早點休息,明天我買早餐你吃。”

    “不用了!”夏正語假意拒絕著,心裏是希望他最好天天買才好呢。

    “順便多買一份,不麻煩的。”說著話車子到了夏正語住的公寓樓下,“身體不好,我扶你上樓吧!”張大占下車幫夏正語開了車門,殷勤扶她下了車。

    想到家裏還有個安頡,夏正語趕忙說:“不用了,身體哪有虛到那種程度,本想請你上去坐坐的,可家裏太亂,實在沒臉見人,等我收拾好了再請你上去。工作很累,你也早點迴去休息吧,今天真的謝謝你的車了。”

    “隻謝我的車?不謝我嗎?”張大占嗬嗬地笑著坐迴車上。

    “當然要一起謝的。路上小心!”二人互道了再見,夏正語看著張大占的車子走遠了,才邁著沉重的腿向家門走去。

    其實安頡在樓上窗口已站了好一會兒了,準備夏正語一出現就跑下去接她的,但眼見著夏正語從張大占車裏出來,二人有說有笑的,以為是夏正語的男朋友,心裏有些莫名的失落,直到車子走了,夏正語從樓梯口進來,才開了門,故意躲到裏間去了。

    夏正語上到二樓,見自己住所的門虛掩著,第一反應:是不是著賊了,第二反應:是安頡在屋裏。還不如著賊呢!夏正語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輕輕推開門,客廳裏空蕩蕩的沒人,夏正語邁腳進門,發現不對了,客廳大改模樣,好象是被新裝修了一樣,一張類似於油畫一樣的大地毯占了客廳大一半麵積。而原先在這的桌子已被移到了窗下且緊貼著牆擺著,門這邊多了一排頂天立地的櫃子,另一側的牆上多了一塊二米見方的乳白色畫布。

    莫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裏的布局不象是正常人家的樣子,夏正語決定出去確定一下門牌號,剛想退出去,安頡從裏間走出來:“自己家裏不進來,想到哪裏去呀?”一把把夏正語拽過來,順手關上了門,“男朋友到了樓下,也不請上來坐坐。”

    夏正語甩開他的手:“你不要胡說,他是我們設計部的同事。”

    說實話,夏正語對張大占還是有點喜歡的,張大占長得英俊不說還才華橫溢,哪個懷春的女人會不喜歡才子呢?

    “這樣呀,不好意思,下次不會說了。”聽夏正語這麽說,安頡放心了。

    好象還有點懂禮貌的,夏正語瞟了眼安頡,決定給他個下馬威,牆上的那張畫布又進入了夏正語的視線中,有理由了!隻聽夏正語生氣地喊起來:“你幹什麽呀?把個空間折騰成什麽模樣了?你看看牆上的這塊布,要放電影麽?”

    “別生氣,別生氣。”安頡見夏正語大發雷霆,趕緊搬過她最心愛的搖椅,按她坐下,急急解釋著:“沒經過你的同意,是我的不對,我準備畫一副壁畫裝點一下我們的小窩的,可又怕房東太太介意我在她的白牆上作畫,為了減少你的麻煩,所以我就擅自掛了塊畫布,不過我保證等我的畫完成後,你就再也不會有放電影的感覺了。”見夏正語不說話,安頡遲疑著說,“要是你不高興,那我就拿下來好了。”安頡走過去,準備把畫布扯下來。

    “那就掛著吧,等你畫完了,感覺不行再扯下來吧。”既然下馬威已有了效果,夏正語決定見好就收。想想以後要在同一屋簷下生活,夏正語決定和安頡好好談一談,最好能簽個條約什麽的就保險多了。

    夏正語從包裏翻出紙筆,招唿安頡在餐桌前坐下。

    安頡不知她又要搞什麽,又是紙又是筆的,靜靜地坐等她開口。

    夏正語自己坐在另一頭,開口前學領導一樣先故意幹咳一下。正要發音,安頡先說話了。

    “給你倒杯水,先潤一潤,省得一會咳壞了。”安頡站直身,其實他是故意搗亂。

    “坐好,我們談正事。”夏正語命令他,等安頡坐好後,夏正語說:“我已經知道你被掃地出門,身無分文,流浪街頭,是個可憐的孩子。。。。。。”

    安頡聽著夏正語這些詞匯忍不住笑出聲來:“正語,我還沒有到可憐的孩子那個地步呢!”

    “認真點!”夏正語白了他一眼,“難道被趕出家門很光榮嗎?哎喲,哪有你這樣的人的?”

    安頡忍住笑,想聽聽夏正語下麵還能說出多少令人捧腹的話來,所以催她:“我認真!我認真!你繼續!”

    “我不想你的安公子頭銜給我的親朋好友知道,給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得換一個身份。”

    “有道理,”安頡點頭說,“從現在開始,我就不是我了,那我是誰呢?正語,你想讓我變成誰呢?”

    夏正語想了想:“讓你當我的表哥吧,叫夏頡吧!你看如何?”

    “表哥?不大好吧!”安頡心裏說,我要成了表哥,剛才那送夏正語迴來的小子不就更肆無忌殫了,所以連連否定,“叫夏頡就更不好了,連姓都改了,被我爸知道,我這輩子恐怕都迴不去了。”

    聽安頡講得不無道理,夏正語說:“那你想個妥當的吧。”

    “這樣吧“安頡想了一下說,“我還是做你的兼職保姆吧,反正你的同事也知道,對外就叫我小安,你看阿行?”

    做保姆!夏正語打量了一下安頡,有穿得這麽體麵的保姆嗎?有這麽油腔滑調的保姆嗎?不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了,讓他做保姆也好,這樣就可以使喚使喚他了。

    夏正語點頭通過:“不過讓你做我的保姆,確實有點大材小用,先申明,你的勞動所得用來抵你的房費,你的生活費自理,還有我們之間凡涉及到的經濟一律采用aa製。”

    “真不愧是做財務工作的,經濟算得這麽清。”說著安頡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發票,扔給夏正語,“aa製嘛!你得給我一半的錢。”

    夏正語拿起來一看,那張地毯要4800元,這種公子哥,可真會花錢,夏正語把發票扔迴安頡:“你買之前又沒知會我,憑什麽我要付錢啊?”

    “不是鋪在你家裏,你也要用的嗎?在說我已被掃地出門,身無分文,流浪街頭,是個可憐的孩子,吃了上頓沒下頓。。。。。。”安頡學著夏正語的語氣準備沒完沒了說下去。

    “好了,好了,”夏正語打斷他,掏出何小雲給的2000元扔給了他,“這下清了,下次再私自買東西我可不付賬的。”看著安頡拿著錢眉開眼笑的樣子,夏正語就很生氣,用命令的口吻對安頡說:“你可以去做飯了!”

    “你是在命令我嗎?”安頡一下站了起來,二道劍眉挑起來的模樣怪兇的,撐著桌子逼問過來。

    夏正語被他唬住了,眼睛張的老大,靠在椅背上說不出話來。

    “你讓我去做飯那我就去做飯囉!”安頡眼一眯,笑容燦爛,轉身進了廚房。

    滿天烏雲到陽光燦爛隻需二秒鍾的時間,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夏正語還真沒碰到過這種人,楞了大半天才反應過來,又被這小子耍了。

    安頡在廚房忙了大半天,弄出來二人份的意大利拌麵,端著出來的時候發現夏正語正枕著靠枕斜躺在地毯上看電視。

    “地毯舒服吧!我的眼光不錯吧!”安頡放下盤子,走過來一屁股坐到夏正語身側。

    夏正語趕緊坐起來:“你的良好教育哪裏去了?怎麽能隨便侵犯別人的領空呢,我同意你坐了嗎?”

    “還要你的同意?不是aa製每人一半了嘛!我坐在我的地毯上有錯嗎?”安頡理直氣壯地說。

    “你不可理喻啦!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夏正語大嚷。

    “現在還有你這麽正統的人?你是不是化石複活呀?我要去找放大鏡來仔細觀測一下。”安頡誇張地說,然後站起身假裝去找放大鏡。

    “保姆小安!”夏正語操起靠背一下子扔過去,“再頂嘴你今天就睡門外吧。”

    安頡手快接住夏正語扔過來的靠背,知道小妮子真的要發脾氣了,嘻嘻笑著說:“不敢了,現在不敢,以後不敢,將來也不敢了。”

    夏正語白了他一眼,站起來走到餐桌旁坐下,微笑著招唿安頡過來。

    安頡見夏正語一副笑裏藏刀的模樣,不知她又在打什麽壞主意,所以選擇了坐在她對麵。

    夏正語把一張紙推到安頡麵前:“安先生,你過目一下,若沒疑義就簽了它。“

    是一張協議,隻見上麵寫:

    本人自願成為夏正語的兼職保姆,全攬屋內外所有的衛生工作,三餐的烹飪和後期的洗刷收拾工作,衣被的整理和洗滌,家用電器的維護和簡單維修和完成夏正語主人吩咐的所有事情。簽字後即時成立主仆關係。

    主人:夏正語

    保姆:

    日期:

    保姆守則:

    1、 不得偷懶,屋子每周收拾二次以上,做到窗明地淨。

    2、 不得頂嘴,以主人的話為準則。

    3、 不得插嘴,主人沒讓說話前不得講話,尤其是有客人在時。

    4、 不得擅自拋頭露麵,主人沒同意不得出現在主人的朋友圈裏。

    5、 不得打聽主人的私事。

    6、 不得擅自接主人的電話。

    7、 不得在主人的上司麵前亂告狀。

    8、 不得與主人爭搶生活用具,要讓主人先用。

    9、 不得未經許可,亂買東西。

    10、 不得亂翻主人的東西,弄壞要照價賠償。

    11、 不得大手大腳花錢,花錢要請示(是為你自己好)。

    12、 不得衣著暴露在屋內走動。

    13、 不得打唿嚕。

    “天!”安頡倒吸一口氣,“這哪裏是協議,分明就是不平等條約,是萬惡舊社會的賣身契嘛!我不簽,我抗議!我要求公證!我要求仲裁!”

    “不簽就算了。”夏正語從安頡手裏收迴協議書,拿出手機,邊撥號碼邊說:“我打個電話給雲姐,讓她為你另覓住所吧。”

    安頡一把搶過夏正語手上的手機,討饒道:“我簽還不行嗎?”找了支筆,心不甘情不願的在紙上簽字,嘴裏還在嘟喃著“簡直是逼良為娼嘛!”,簽好後,扔給夏正語:“這下總滿意了吧!”

    “這就對了麽,我宣布:從即時起,你小安正式成為我的第一任保姆,要不要來點就職演說啥的。”夏正語故意氣他。

    安頡氣哼哼地坐在對麵,開始吃麵,不在理睬夏正語。

    夏正語仔細疊好協議書,這個就是護身符了,想象著以後安頡灰頭土臉的樣子,夏正語就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瞧你的得意勁!接你的電話吧!”安頡推過夏正語的手機。

    “你好!”

    “是大占啊!”

    “我身體無礙,不用擔心,謝謝。”

    “正準備吃飯呢,是吃麵。”

    “知道了,會吃水果和牛奶加強營養的,你放心吧。”

    “會早點睡的,可以照顧好自己。”

    “你也早些睡,那我們明天見。”

    “好的,再見!”

    安頡瞧著夏正語打電話時一臉的高興樣,心裏就不爽,見她掛了電話,就忍不住朝她大喊:“當著一個陌生男人的麵,和自己的男友在電話裏調情,還這麽嗲裏嗲氣,是一個有教養的淑女嗎?”

    “哦!”夏正語一欏,接個電話也有錯嗎?什麽人嘛!這種人還是不理為好,所以隻當沒聽見,也開始吃麵。

    安頡見夏正語沒迴嘴,感覺有些意外,總不能唱獨角戲,所以也悶住不響了。

    吃完飯,安頡收拾碗筷開始洗碗,夏正語歪在地毯上看電視。廚房裏鍋碗瓢盤響作一團,安頡不時地詢問,洗潔精放哪裏了?一會兒又問有沒有餐盤架,有擦碗布嗎?囉唆個沒完。夏正語衝進廚房:“還是我來吧,耳根清淨些。”

    “第一次,最主要環境不熟,所以你來指導一下嘛!”安頡還蠻委屈的樣子。

    想想他的公子哥身份,可能是沒做過這種活的,夏正語決定來示範一下:“好吧,你站在旁邊,看我是怎樣洗的,以後你就會了。”夏正語戴上防水手套,開始洗碗,安頡負責用清水衝洗,二人合作,象流水線操作一樣,一會就完成了。

    “團隊的力量就是大呀!”安頡感歎道。

    “以後自己搞定。”夏正語冷冷地說。

    “冷血!”安頡小聲地抱怨。

    “說什麽呢?你?”

    “我是說,哦,吃完飯後去散散步,有興趣哇?”安頡忙找個話題搪塞過去。

    “沒有!”夏正語一口迴絕。

    “男友讓早點睡你就早點睡了,可真聽話嗬!”安頡故意這樣說,看夏正語有何反應。

    果然,夏正語急了:“安頡,我再重申一次,張大占不是我的男友,你以後再拿這個作為話題,我可要翻臉了。”

    安頡對她的這種反應很滿意,趕忙說:“下次不敢了,正語主人,我們還是去散會步吧,我剛到這個環境,一切都不熟悉,萬一我迷路了,可怎麽辦呢?你不擔心嗎?”

    “拜托,公子,你多大了?會迷路?”夏正語嘲諷他。

    安頡一點也不生氣,依然纏著她:“就去吧,不會花你很長時間的。”

    “好吧好吧。”夏正語招架不住安頡的這份纏人功夫,這麽大了還象個孩子似的,想想李子軍可以做總經理,而他隻能被趕出家門是有道理的。

    出了門才發現外麵月光如水,柔柔地撫著大地,一切是那麽的安詳。轉過一片小樹林,是一大塊草坪,平時不起眼的草坪此時在月光的沐浴下,寧靜的象一片溫柔的海。

    二人不約而同的躺在草地上,夏正語抬頭見一輪明月高高地掛在天空,遠處稀疏的幾顆星星閃爍著,明淨的夜暮如同天鵝絨般光滑,好想伸手觸摸一下。夏正語感覺心裏有什麽東西酸酸柔柔的正在擴散開來,弄得眼睛和鼻子也酸溜溜的。

    城市的節奏太快,已經好幾年沒有認真地看過夜空了,記憶中還是兒時坐在媽媽的膝頭,仰望著天空,看著月亮數著星星。

    “中國的月亮要比外國圓多了!”安頡躺在草坪上感歎,“一切還是家裏好呀!”

    “在國外很艱辛吧!”夏正語了解這份思家的感覺,是溫柔的痛。

    “怎麽說呢?”安頡輕笑起來,“可能是比較喜歡國外的那種寬鬆氛圍吧,也可能是對家長嚴厲教育製度的反抗吧,對我來說,最主要的可能是在國外有充分的自由,可以幹任何我願意幹的事,挑我感興趣的科目來學習,學我喜歡的知識,交結和的來的朋友。”沉默了一會,安頡歎了口氣,“在國外我們就是外國人,想融入別人的世界是很困難的,說國外好不想迴家那是假的,孤獨的滋味時常在心頭,就象這月亮,在外國看的時候總感覺是別人家的,而隻有在這裏看的時候,才會真實感受到那是自己的。”

    夏正語見安頡說的那麽傷感,知道他在國外肯定承受了很多別人不知道的痛苦,一時間也不知道怎樣來安慰他,隻能看著那輪明月,希望它溫柔的月光能照射到人的靈魂深處,撫平所有受傷的心。

    “真希望能夠一直這樣躺著!”安頡側臉看了一下夏正語,見她眼睛亮亮的,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替我難過了?”

    “沒有!”夏正語捋了捋頭發,順便擦了擦眼睛,“你也可以選擇不出去呀!”

    “是個不錯的主意!”安頡輕笑著說,“我這個人可能是不務正業之人吧,我喜歡音樂繪畫之類的東西,連對做菜都很有興趣,在國外還考了個營養師證書,教別人做菜,賺了不少錢,所以可以在國外一直生活下去。我覺得我這樣生活的很充實,很自在。正語,你說我的這種生活軌跡是不是錯了?”

    “沒有呀!自己喜歡就好了!每個人都有權力選擇自己的活法!”

    夏正語堅定的語氣讓安頡很感動,“謝謝你,正語!”

    這都要謝嗎!夏正語不解地看著他,安頡這小子難道從沒受到過表揚,這麽容易激動!

    隻聽安頡繼續說:“我所選擇的生活在我所有的家人看來,都認為我是個徹徹底底的敗家子,是個腦袋被燒壞了的家夥。在他們看來,我應該在工商管理碩士畢業證到手後就應該子傳父業,老老實實地幫父親打理生意,可我對做生意沒有興趣,不象李子軍天生就喜歡研究商場上沒有硝煙的站鬥,所以我隻好選擇做風箏,離他們遠遠的,省得我在國內被他們的八爪死死纏住,最後窒息而亡。。。。。。”

    一陣狗吠聲自遠而近,轉眼間一隻大狗就衝到了眼前,夏正語嚇得尖叫起來,安頡翻身壓在夏正語身上護住她,那隻大狗噌的一聲,從安頡後背竄了過去。而隨後而來的另一隻大狗從夏正語頭頂不足一米的地方狂奔而過。

    夏正語嚇得眼睛閉得緊緊的,抓住安頡不敢鬆手。

    安頡臉對臉看著夏正語,緊蹙的柳眉,輕顫的睫毛,因為害怕而微張的小口。真是個可人兒嗬!安頡想。

    過了一會,夏正語聽見沒動靜了,睜開眼睛,見安頡英俊的臉就在眼前而且這個距離是近的不能在近了,不由得羞紅了臉頰。

    “請問一下,看見我的狗了嗎?”一個中年女人站在草坪邊問。

    二人慌得忙站起來,窘的手腳無措。

    “二隻大狗往那邊去了。”安頡給那個中年女人指引了大狗遠去的方向。

    “謝謝嗬!”女人快步走開了。

    “迴去吧,你看晚上出來很危險吧,以後你得聽我的話,萬一你被狗咬了,我還得付醫藥費,我還得被雲姐罵。”夏正語快步向迴走。

    安頡低聲嘀咕,也不知是你怕狗還是我怕狗。

    就聽安頡突然在後麵喊,“狗來了!”

    “啊!”夏正語嚇得撒腿就跑。

    安頡在後麵哈哈大笑:“膽小鬼,騙你的!”

    “迴去罰拖地10遍!”夏正語叉著腰,“是對你欺騙主人的懲罰。”這小子實在是不能同情他,夏正語不在理睬安頡,盡管他一個勁的討饒說好話。

    夏正語真是說到做到,逼安頡係上圍裙,帶上浴帽,拿好拖布,再看安頡整個一保姆形象,夏正語滿意地點點頭說:“這個形象比較好,拖10遍地,一遍也不能少,現在開始!”

    安頡張口剛想說話,被夏正語的一句“保姆守則第二條:不得頂嘴,以主人的話為準則”封殺了。

    安頡拖地累的汗流浹背,而夏正語歪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看著肥皂劇,還時不時地嗬嗬傻笑。

    “多麽鮮明的對比呀!多麽鮮明的階級呀!”安頡還唱上了,“你是風兒我是沙,將我吹得散了架,你是主人我是仆,榨我隻剩皮和骨。。。。。。”

    夏正語瞟了他一眼,把電視機的音調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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