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恨你了,”閻婉青如實說,早在他慷慨解囊,仗義相助的時候,她對他就沒有恨了,隻有感激,更何況,他還給了她那麽懂事聽話的孩子。


    “但是迴到你身邊,不可能。”閻婉青說,因為怕看到他眼裏的受傷,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短短兩句話,就讓林樊經曆了大喜後轉大悲。


    “為什麽不可能...”林樊去扳她的臉頰:“我並沒有強迫你一定要在短時間內接受我,你可以考慮的,我會等,等到你迴心轉意。”


    閻婉青卻隻是搖搖頭,什麽都沒說。


    林樊無奈極了,他不知道她到底在忌憚些什麽,不得已,他也隻能拿兒子出來說事了,雖然在心底,他不願用兒子去牽絆她,但是眼下,隻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總該為嘉嘉考慮吧,你難道希望,嘉嘉小小年紀就沒有父親?”


    孩子的借口一拿出來談,正中閻婉青下懷,“關於嘉嘉,我考慮過了,他跟你會比跟我強上許多,所以,我願意把孩子給你。”


    林樊自問已經很能控製得了自己的脾氣了,也自問這麽多年,他還沒有對哪個人如此低三下氣過,但如今聽著心愛的女人,因為恨他,又一次動了不要孩子的念頭,他的眼中就燃起來火,“閻婉青!”滔天大怒,“你就真的那麽恨我嗎?恨到連孩子都可以不要?他是你生出來的啊,養了五年,他也依賴了你五年,你,你怎麽舍得!”林樊說,心痛到難以言喻。


    這些話太重了,直接讓閻婉青奔潰,豆大的眼淚一顆接一顆地掉,“你要我說多少次!我沒有恨你,我沒有恨你了,你為什麽不相信我,嘉嘉是我的寶貝,我又怎麽可能不要,你們不要再逼我了,不要!”她說,捂著耳朵,蹲在地上,痛苦地哭著。


    林樊動容,迅速蹲下身去,把她縮成一團的身子緊緊圈在懷裏,下巴頂著他的額頭,他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閻婉青的背,動作極輕,“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你別這樣,別這樣...”他說,聲音很低,帶著哽咽。這個女人,太讓他心疼了。


    兩人幾乎沒有了距離。


    因為離得很近,閻婉青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帶著薄荷的清香之氣。


    心下不禁恍惚,她有多久,多久沒感受到這樣溫暖的懷抱了。


    差點就被迷惑。


    是難堪的迴憶敲醒了她,她這才知道抗拒。


    似乎想發泄掉這麽多年的委屈和苦楚,她在那男人身上掙紮,哭鬧,又是撕咬又是捶打,可那男人不管她做什麽,就是把她箍在懷裏不放開。


    直到她哭累了,打不動了,身子軟了下來。


    男人這才在她頭頂上方輕輕地說:“青兒,跟我迴去吧,我愛你。”從以前,到現在,一直沒有變過。情不知所起,但就是一往而深了。


    閻婉青卻在這時笑了,笑得極沒心沒肺,有兩行清淚從她臉頰滑落,卻被她迅速抹去。


    林樊不知道她這笑是何意,眉頭緊蹙,環著她的手7;150838099433546不知覺鬆了鬆。


    閻婉青卻在這時,忽然站了起來,人退後了幾步,然後把手放置到領口處,她開始一件一件地解自己的衣裳。


    林樊見她這樣,眼神難掩震驚:“青兒...你,你幹什麽?”他說,人上前就要去製止她。


    可步子才剛邁開,就被閻婉青喝住了:“你站著,別過來。你不是問我為什麽不願意跟著你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然後林樊就真的被她喝得一動也不動了,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裏。


    隨著衣服一件一件地,閻婉青曼妙地身子現了出來。


    美色當前,林樊眼裏卻沒沾染上半分情欲,反而拳頭捏得死緊,額頭青筋暴怒,眼底一片赤紅之色盡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眼下是動了殺心了:“到底怎麽迴事!”驚天怒吼,是閻婉青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刺痛了他。


    相較於林樊的激動,閻婉青就顯得平靜多了,不遮不掩地走到他跟前去,她笑,笑得極為苦澀:“你看到我的身子了嗎?知道我這麽多年來是怎麽過的嗎?”她說,舉高自己的手腕,“這些,是他那皮鞭抽的,就因為嘉嘉的哭聲吵著他了。”


    還有這個,閻婉青指了指胸口上的一個剛結了疤的牙印,“這是他前幾天逼著我上床的時候,用牙齒咬的,當時我疼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不願意,他揪著我的頭發往床頭嗑,看到我眼睛跟額頭的傷痕沒有?就是在當時弄傷的。我的大腿根部,還有他用煙頭烙上的痕跡,你要不要看?”她說,伸手要去解開褲子。


    手卻被那男人抓住:“別說了,去把衣服穿上吧。”男人有氣無力道。


    閻婉青輕笑,這才轉過身去撿衣服穿,眼前卻模糊成了一片。一個兩個都這麽逼她,現在滿意了是不,她在林樊麵前連最後一點尊嚴都沒有了。不過也好,她都做到這份上了,她就不信,林樊還會看得起她。


    “你滿意了嗎?我的答案,你太好了,往後,有的是幹幹淨淨的女孩子跟著你,所以,你就不要再把時間花在我身上了,殘花敗柳,不足一提。”她背著他穿衣服的時候說,眼淚砸在地板上,化作水跡。


    身後放這時卻傳來“嘭”的一大聲,是硬物砸到玻璃時發出的巨大聲響,閻婉青驚愕,下意識迴頭看去,這才發現林樊站在哥哥的書桌前,猩紅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帶著寒意帶著痛,鏡頭往下來,林樊的手還保持著緊握成全的姿勢,但哥哥書桌上的玻璃,已經被震得碎了開來。


    玻璃渣刺穿了他手,鮮血隨著書桌一滴一滴地往下淌,滴落到地上。


    閻婉青直接就被嚇傻了:“樊哥哥!”下意識地喊了一句。


    林樊因她這聲叫喚,眼神湧現錯愕,他忽然想起第一次遇到閻婉青的時候。


    那年他剛成年,婉清還小,才不過十歲。


    那次他去閻家,就看到一個小小模樣的女孩在跟著一條狗自言自語,十分地傻氣又不缺可愛,鬼使神差地,他走了過去,想聽聽她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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