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小久迴家後,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會,越坐眼皮子越往下沉,她就直接窩在沙7;150838099433546發裏睡覺了。


    這一睡,就直接到了晚上,屋裏靜悄悄的,又暗的很,她不用想也知道那男人還沒有迴來了。


    撐起疲乏的身子,她下意識扶了扶額頭,怎麽這睡一覺的,精神不好反差了呢?鼻子還有些堵,琢磨著自己應該是感冒了,她開始滿屋子找藥。


    確定家裏沒有後,不得已,也隻有親自下樓一趟了。


    在藥店拿了一盒感冒藥要迴收銀台時,櫃子上一盒藥吸引了她的主意。


    七十二小時緊急避孕?朝小久看著,忽然就聯想到男人昨夜的警告了,他當時說什麽來著?哦,要是一天沒懷上,他就一天對她不客氣!


    不客氣?那男人在床上,什麽時候對自己客氣過呢,還不是每次都如狼似虎的,這倒也沒什麽,反正忍忍就過去了,但如果再懷孕,就不是這麽一迴事了,有了孩子,她勢必跟那男人剪不斷理還亂,到時候想走走不得,那才是最虐的。


    哼,他能耍陰招,那她陽奉陰違,也沒什麽吧。


    這麽想著,朝小久鬼使神差地拿了一盒。


    買單,付錢。


    又迴到了家。


    感冒藥和避孕藥和著一起吞。嘴裏的苦澀一直從喉間蔓延到心底。


    吃了藥,人還是難受得厲害,似乎胃也在翻滾了,朝小久這才想起自己晚飯還沒吃呢,又懶懶地不想動,於是她迴床上躺著,直到入睡。


    半夜翻了個身,床邊空空如也,似乎沒料到這男人真的一整夜未歸,她暮地清醒過來,暗夜裏,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撐得老大,再沒了睡意,她坐了起來,心裏忍不住罵了那男人一句混蛋!但眼眶卻紅了,他怎麽能這樣呢,早上的時候,她隻是賭氣呀,一時說說而已,他怎麽就真的徹夜未歸呢?


    腦海中浮現閻宸抱著小情人和兒子,一家三口睡大覺的樣子,朝小久心頭,忽然什麽滋味都有了。


    下了床,她赤腳站在陽台的落地窗上,蒙上哀愁的眼睛一直盯著小區大門的方向。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她瞪得眼睛都酸了,腿在站麻了,單薄的小身子在搖曳的風中凍到失去知覺,卻還是等不到那男人迴來。


    這才有絕望地迴到床上去。


    這一睡,又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是被一陣門鎖的響動聲吵醒的,應該是那男人迴來了吧,這樣想著,即便身子懶怠得厲害,朝小久還是起身。


    站在客廳的時候,朝小久傻眼了,是,閻宸是迴來沒錯,但,但他後麵站著的抱小孩著小孩的女人是怎麽迴事?


    小手拽緊身上的衣角,她整張小臉白得厲害。


    閻宸,你怎麽能這麽欺負我呢?是覺得我不敢那你怎樣,就有恃無恐了是不是?小情人都敢隨意往家裏帶,是想效仿古代的大戶人家,正室側室同住一個屋簷是嗎?就沒問過我願不願意?


    朝小久在心裏說,猩紅嗜血的眼睛看著閻宸,是的,沒錯,眼下她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閻宸感受到她強烈的恨意,卻到底什麽都沒說,反正當事人他都帶過來了,待會謠言就會不攻自破,所以,他不急。


    “青兒,過來,這是你嫂子!”閻宸轉頭對閻婉青說。


    閻婉青還是老樣子,寬大的墨鏡擋著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唇瓣也是白的,跟一個女鬼無疑。她麵無表情地叫了聲:“嫂子”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


    嫂子?叫錯了吧,像他們這種關係,不應該姐妹相稱嗎?叫什麽嫂子呢?


    朝小久沒好氣的,一瞬間後,卻悟到了什麽,那女人叫她嫂子?那,那她跟閻宸到底是什麽關係啊,不會真的是兄妹吧。


    不,不可能,她從來就沒有聽閻家人提起過有這麽一個妹妹。


    然後下一秒,就聽到閻宸給出正解了:“閻婉青,我妹妹,嘉嘉,我侄子,這段時間她們會暫時住在這裏。”


    閻宸走到她身邊說。


    朝小久還是不相信:“我才不信,你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妹妹的,我都沒聽媽提起過。”又因為沒有跟這男人對峙的底氣,她的聲音悶悶的。


    “她真的是我親妹妹,還記得剛結婚那會你問我家裏那間空著的小房子是誰的嗎?從前就是她住的,後來因為一些事,她離家出走了。”閻宸語調壓低,盡可能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話,“至於前因始末,我到時再跟你說,現在先把她們母子安頓好吧。”


    閻宸以為解釋完就沒事了,卻殊不知朝小久並不這麽想。


    眼下,她隻覺得難堪。哦,鬧了這麽多事,她為此傷心難過買醉了那麽長一段時間,還因此打掉了自己的孩子,敢情鬧到最後,是特麽一個大烏龍啊?


    心裏又氣又悔,氣得是,那男人居然瞞她瞞到今天,從他迴來,到現在,也不是沒時間解釋啊,他卻因為一昧地賭氣不告訴她,害她還因此以為他真跟別的女人廝混去了,大半夜地追出去,弄了滿腳的傷,傷口沒愈合那幾天,她每走一步路,都是鑽心地疼痛啊!還有這好長一陣子的借酒消愁,她還差點被兩個陌生男人強.奸,哦。不,是三個。這些都算什麽啊?


    至於悔,悔的是自己。是她魯莽了,在事情沒有弄清楚的時候,就折騰得自己的身體那麽糟糕,以至於孩子都不能要。


    “我去收拾客房。”強忍下心裏頭所有的不快,她對著旁邊站著的男人說了這麽一句,然後走進客房。


    客房其實也不用怎麽收拾了,除了空蕩蕩的床需要布置,朝小久從儲物間抽了四件套和大被褥把床鋪好,就招唿閻婉青母子進去。


    再不理會那個男人,朝小久垂著頭進了自個房裏。


    閻宸有些不明所以的,不知道她這樣是幾個意思,但還是從妹妹手裏接過侄子先,抱到客房裏。


    “你們先休息,缺什麽再跟我講。”閻宸對著閻婉青說,又摸了摸小侄兒毛茸茸的小腦袋,這才出門去,順帶把房門帶上。


    走出客廳的時候,閻宸總算鬆了口氣,唿,終於能跟那別扭的小女人好好說話了,這陣子,真是折騰死他了。


    又去了趟廚房,從冰箱拿了牛奶丁熱,他知道這樣做朝小久一定會喜歡的。


    隻是在不經意瞄了一眼垃圾桶後,閻宸的臉色又變得很冷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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