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皓月從來沒想到文墨瀚會有這般舉動,一時不察,等到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他懷裏了。


    龍涎香格外清晰,淩皓月猛地一把推開他,她怎麽能在別的男人懷中呢?


    而文墨瀚早就料到她有如此舉動,反而摟得更緊了。


    “你放開我姐姐。”小夭說時,拳頭已經招唿上去了。


    文墨瀚緊緊地摟住淩皓月,同時身體靈巧地避開。小夭窮追不舍,手腳並用,可惜全被文墨瀚避開。


    嘔!


    淩皓月隻覺頭暈眼花,一陣惡心感襲上心頭,忍不住嘔出聲來。


    “公主,你怎麽了?”文墨瀚大驚,這才停下來,微微放開她。


    小夭見淩皓月不舒服,連忙收了手,上前扶住淩皓月。


    “姐姐,你怎麽了?”


    嘔!


    淩皓月捂著嘴幹嘔了兩下,又喝了一口茶,惡心感方才壓下。


    “青黛!”淩皓月大聲叫道。


    房裏的隔音效果好,適才兩人動手,都是習武之人,動手反而有章法,響動並不大,因而青黛並未聽到,知道淩皓月大聲喚她,她這才連忙推門進來。


    “公主,您怎麽了?”青黛連忙扶住淩皓月。


    “扶本宮迴去。”淩皓月說話的聲音很輕,她很怕一說話,又泛起惡心感。


    薛敬之見淩皓月主仆已經離開,這才走進來,隻見文墨瀚眼睛定定地看著淩皓月方才離去的方向,眼神飄忽,若有所思。


    “薛敬之,將安插在淩國公府的人找來,今晚!”


    “公子……”薛敬之大驚,那顆棋子可是千辛萬苦才安插到淩國公府的,如今貿然啟動,而且還是直接將人帶出來,這個風險可不小啊。


    “找本公子說的做!”文墨瀚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淩皓月坐在馬車上,扶著胸口,惡心感時有時無,難受得緊。


    “公主,您要不要緊?要不然咱們去趟濟世堂找蘇老先生吧。”青黛提議道。


    淩皓月搖了搖頭:“這是孕期的正常反應,就是師傅也不能做什麽。”


    手撫上腹部,這裏的小團子已經忍不住開始折騰了。


    青黛當然知道孕吐是治不了的,皺眉道:“而是公主,要是有經驗的婦人瞧見您的模樣,肯定會猜出來的。”


    “從現在起到成親,本宮就不外出了,誰也不見,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本宮要在繡嫁衣,時間緊急,不便見客。隻要再忍一個月就好。”淩皓月現在務必慶幸,還好婚期將至,隻要她嫁給齊冽,這肚子裏的小團子也就真正安全了。


    “是,公主。”青黛點了點頭,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她打定主意,這些日子一定要寸步不離地保護公主……


    驛館


    接到天樞的消息,齊冽眼神微冷:“文墨瀚他好大的膽子!連月兒也敢碰,真是活膩歪了!”


    文墨瀚抱了淩皓月,天樞很是盡職盡責地將事情的經過稟告給齊冽。


    “殿下,人家也是皇子啊,膽子能小嘛。”天陽在一旁“煽風點火”,文墨瀚借著寧王之死的事情陷害殿下,這件事情他可是牢牢記在心裏呢。隻是殿下說現在要以和皓月公主的婚事為重,文墨瀚遲些再收拾,眼下這麽好的機會,天陽才不會放過呢。


    沒錯,天陽就是這樣記仇的人,嘿嘿嘿。


    “本殿管他是誰,本殿的女人誰都碰不得!”


    齊冽就知道文墨瀚對淩皓月有異樣的心思,隻是不曾說破,淩皓月心裏也沒有他,這樣的幹醋齊冽不會吃。


    但是眼下這層窗戶紙已然被捅破,文渣渣還對月兒動手動腳,是可忍孰不可忍。


    “殿下,您去哪兒啊?”天陽眼睛賊亮賊亮的,說時連忙跟上齊冽的步伐。打架這樣的事情怎麽能少了他呢。


    鎮遠侯府


    “公子,皓月公主懷孕了。”


    薛敬之小心翼翼地迴稟道,他一直都知道公子對皓月公主的心思,如今皓月公主不僅許婚六皇子,肚子裏更是壞了孩子,文墨瀚鐵定是沒有機會了。


    “好,好得很……”文墨瀚語氣冰冷,卻不知是對誰說的。他雖是男子,但是女子的孕相,他還是偶有耳聞,白日看到淩皓月嘔吐,他就有猜想,但是心底仍舊存著一份僥幸。可是如今他的僥幸被打破了,淩皓月確確實實是壞了齊冽的孩子。


    心愛的女子成了別人的女人,還有了身孕,更可悲的是還是他親手將她送到情敵床上的。


    為什麽上天這麽殘忍,他以為自己終其一生都不會愛上任何人,女子同世間萬物一樣,都是他登上那個位置的助力。


    文墨瀚周身散發著寒氣,冷笑道:“嗬嗬,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麽。”為了登上那個位置,殺人、嫁禍、陰謀陽謀,可是到頭來卻算計了自己。


    薛敬之不忍,勸道:“公子,世間的女子千千萬萬,比皓月公主漂亮的大有人在,您……”


    “再漂亮那也不是她!”世間女子的美麗各有風姿,所愛之人唯有皓月。


    薛敬之啞然,這一次公子是真的動情了,隻是造化弄人,他愛上的人卻不愛他。


    “敬之,你說我是不是自找苦吃。”文墨瀚苦笑道。


    “你總是說了一句中聽的話了!”齊冽推門而入,大步走進來,就像是進自己房間一般,絲毫沒有顧忌這裏是鎮遠侯府,是別人的地盤。


    薛敬之嚇了一跳,連忙握緊了手中的劍,警惕地看著齊冽與天陽二人。


    “六殿下莫是忘了這裏是我鎮遠侯府的地盤!”文墨瀚冷眼看著走進來的齊冽,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齊冽挑眉笑道:“文侯爺也知道別人的東西動不得啊,早知道文侯有這樣的覺悟,本殿就不跑這一趟了,是吧,天陽?”


    天陽接過話去,笑眯眯地說道:“殿下,人家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心裏指不定還是怎麽想的呢。”


    別以為天陽傻,他待在齊冽身邊多年,耳濡目染,這擠兌人的功夫還是有的,平日裏雖然和天樞鬥嘴總是輸,但是對上外人還擊一番絕對不成問題。


    “六殿下,是不是你的東西還不一定呢。”淩皓月與齊冽兩人本來該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卻被自己硬生生地湊到了一起,文墨瀚每每想起這件事就覺得心痛。若是幾個月之前,他沒有讓文清瑤去慫恿淩婉柔,淩皓月就不會和齊冽有來往,更不會愛上。


    “嗬嗬。”齊冽對於文墨瀚的自欺欺人表示冷笑,“文侯爺,本殿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如今看來不過爾爾。本殿與月兒乃是西秦陛下親自賜婚,不日就要完婚,還請文侯爺你不要再惦記別人的妻子。”


    齊冽故意將請字咬得重重的,文墨瀚不是被人誇讚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嘛,那他就該扮演好君子所該有的角色,不要覬覦不屬於自己的人和物。


    文墨瀚緊緊地握著拳頭:“皓月公主還沒有嫁給你呢,沒有出嫁說什麽都還為時過早。”就是出嫁了,隻要他想,為何不能留她在身邊。


    齊冽微微挑眉,輕笑道:“文侯爺,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嘛,本殿與月兒隻是差個儀式了,一切早已成定局。”


    當然在齊冽看來,就是他和月兒沒有那一夜,小團子沒有這麽快就來到月兒的肚子裏,他們也終究會走到一起的,因為他愛她,她也愛他。


    “六殿下,我西秦女子的閨譽很是重要,殿下你不要亂說話。”文墨瀚目光冰冷,射向齊冽。


    “裝什麽裝啊,方才我們都聽到了。”天陽投去一個鄙視的目光。


    薛敬之方才明明都已經稟告了文墨瀚,淩皓月已經懷孕了。


    又不是壞的文墨瀚的孩子,他裝什麽傻。


    文墨瀚臉色微僵,這麽說的話,那齊冽與天陽兩人豈不是早就在門外了,而他一直沒有發現。


    “慕容冽,你毀了皓月公主的清譽,你覺得要是這件事情公之於眾,你覺得你還能娶她?”


    齊冽臉色一冷:“文墨瀚,你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道貌岸然的小人!”


    “慕容冽,你……”自打文墨瀚一出生就沒被人這樣罵過,偽君子,道貌岸然,齊冽竟然將他說的如此不堪。


    不過轉念想到,齊冽罵得越是難聽,說明他內心越是氣憤,那麽這件事情就可以作為威脅齊冽的籌碼。


    壓下心頭的怒氣,文墨瀚淡笑道:“六殿下,你可能不知道在西秦女子的貞潔到底有多重要,一個婚前失貞的女子,是絕對不可能做正妻的,皓月公主出生高貴,怎麽可能給你做妾。”


    嫁不嫁給齊冽,說到底還是淩皓月的意思,如果淩皓月不願意嫁給他,那他們就永遠成不了。


    “你卑鄙無恥!你個偽君子,你就是個衣冠楚楚的畜生,不對,畜生都比你好!皓月公主哪裏得罪你了,你居然要這樣害他,枉你還說喜歡她,卻要做傷害她的事情,你根本不配為人,你做畜生好了!你個禽獸!”天陽一口氣將他所能想到的詞通通問候了文墨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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