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皓月走進去時，隻見老夫人倚在塌上，揉著太陽穴，一副疲態。而下方淩國公和趙氏雙雙臉色難看至極。
“祖母，皓月給祖母請安。”
“好孩子，快起來。”淩老夫人一見淩皓月來了，神色好了幾分。
“月兒，如今你是公主，還日日來給老婆子請安。”
淩皓月淺淺一笑：“皓月是淩家的女子，孝順祖母是應該的，當然要來給祖母請安了。”
淩老夫人拉著淩皓月坐到身邊，慈愛地看著她，道：“月兒，整個府裏也就隻有你最懂事了，不像旁的人，就會惹我生氣。”
至於這個旁的人指的是誰嗎，可不就是下麵坐著的兩個人嘛。
當著晚輩的麵被自己的親娘訓斥，淩國公直接臉麵有些掛不住，端起茶杯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而趙氏則不然，橫豎眼下她鬧的笑話已經夠多了，也不在乎這一次兩次了，淡淡地說道：“老夫人說的是，都是我這個做兒媳的不好，每每惹了老夫人生氣。”
話雖是這麽說，但是語氣裏可沒見著有任何認錯的跡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日子鬧出的事情，可不都是淩國公發起的嘛。
“你個妒婦！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淩國公哪裏聽不出來她是在諷刺自己，當即怒吼。
“你給我住嘴！”
淩國公啞然，這聲斥責不是來自於別人，正是上頭坐著的親娘淩老夫人。
“虧的你還是淩國公府裏的一家之主，在月兒麵前你就是這麽說話的？也不怕鬧笑話！”淩老夫人真是恨鐵不成鋼。
“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兒子呢！”
淩老夫人說著就想起了早逝的幼子，忍不住歎道：“要是騫兒還活著，他斷然不會像你這般糊塗！”
淩國公臉色微變：“母親，當著月兒的麵，你說什麽呢。”
“到底是當著月兒的麵，還是因為我說你兩句，你就覺得臉麵掛不住了？”淩老夫人沒好氣地說道。
又轉頭看了看淩皓月，道：“月兒，你父親已經走了這麽多年了，你也該看開了。”
淩皓月乖巧地點了點頭：“祖母不難過，皓月就不難過。”
看開怎麽可能呢？害死父親的仇人就在眼前，她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以祭父親在天之靈。
隻是這話目前隻能在心裏說說，麵上卻不能表露一分。
淩老夫人更加覺得淩皓月確實是最懂事的孩子了，不想大房的人，先是淩婉柔丟盡了臉麵，又是淩正初整出人命，眼下又是淩國公色迷心竅，就差沒鬧到休妻了。
“你們一個是淩國公，一個也是有品級的誥命夫人，怎麽就這麽糊塗呢！”
淩老夫人說起來就是一肚子氣，臨老了還要為兒子的妻妾之事主持公道，說出去都丟人。
“母親，這事情本來就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偏生趙氏擋著不讓，還鬧到母親麵前。”淩國公直接把所有的事情推到趙氏身上。他是老爺，要那個妾室又怎麽樣，趙氏是正妻，就該為他操持納妾的事情，憑什麽她說不同意就不能納妾了？
淩國公深深以為，這個家裏所有的事情還是由他做主，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趙氏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朝淩老夫人行了一禮，道：“老夫人，您看到了，老爺的意思就是這樣，妾身是做不得主的，還是老夫人您來定奪吧。”
淩皓月瞧著趙氏語氣平緩，說話不緊不慢，不比往日的圓滑，倒是真有幾分心如死灰的意思了。
“你倒是乖覺，把事情都推到老婆子身上了！”淩老夫人臉色微沉。她當然是不同意紅袖做姨娘的，一個爬床的丫鬟可沒那個福分做姨娘，如今隻單單是個通房就得了這麽寵愛，要是做了姨娘，隻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出淩國公寵妾滅妻的風頭了。但是淩國公太過於堅持，趙氏分明就是讓她這個老婆子來做惡人，隻要她一句不許，那淩國公指不定會怎麽磨著她同意呢。
“祖母，您小心身體，大夫說了您不能太過動氣的。”淩皓月從旁邊勸道，同時看了一眼周媽媽，“周媽媽，你快扶著點祖母，本宮給祖母順順氣。”
周媽媽連忙上前扶住淩老夫人，而淩皓月則是撫著老夫人的後背，給她順氣。
淩老夫人方才說話太過急促，確實覺得唿吸不暢。
“好了，祖母舒服多了。”淩老夫人擺了擺手，道，“祖母沒事了，還是月兒貼心，不像你大伯父，就知道氣我。”
淩國公臉上訕訕的，這迴是明晃晃的打臉了。
“祖母，皓月聽得稀裏糊塗的，到底是什麽實情非要您做主不可啊？大伯父和大伯母都是有兒有女的人了，難道自己做不得主嗎？”
淩皓月淺淺一笑，既然他們都做不了主，那她就來幫他們一把。
這話倒是提醒淩老夫人了，這說來就是淩國公妻妾之事，理應由他們夫妻自己決定，怎麽能讓她這個做長輩的來幹涉兒子房中的事情呢，這要是傳了出去，還指不定有人會不會認為她是個管的寬的人呢。
“大伯父，大夫說了祖母要靜養，受不得刺激，您還是多體諒體諒祖母吧。”淩皓月低聲勸慰道。
淩老夫人一聽，連忙捂住自己的頭，道：“哎喲，我這頭好疼啊。”
周媽媽連忙扶住淩老夫人，並且吩咐下人：“還不快去請大夫來。”
不管淩老夫人是裝的，還是真的頭疼，淩國公是沒臉再待下去了，丟下一句“好生照顧母親”，然後就灰溜溜地走了。
而趙氏則是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裏，哼，當她眼瞎嗎？淩皓月一提醒，淩老夫人就頭疼了。
淩老夫人當然是裝的，可是眼瞅著淩國公是走了，可是趙氏卻坐在那裏不動，悄悄使了個眼神給周媽媽，周媽媽會意，朝趙氏賠笑道：“大夫人，老夫人頭疼，這裏亂糟糟的，您還是迴自己院子裏去吧。”
“不用了，眼下我也不忙，等老夫人好些了，我們在說方才的事情。”
淩老夫人頓時臉色一僵，這個趙氏，她明知道這事兒她不想管，她還非賴在這裏不走了。
“趙氏，你是正妻，又是淩國公府的當家主母，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嗎！”淩老夫人索性也不裝了，直接冷聲斥道。
這一天天的叫什麽事啊，一會兒是抓奸，一會兒又是納妾，還非要她這個老婆子來拿主意。
“別的家裏都是兒媳求著婆母不要多插手，你倒好，什麽事都要我這個婆母來管，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個惡婆婆呢。”
趙氏嘲諷一笑，道：“兒媳可是記得當年安定公主進門的時候，您就說過這個婆母可不是擺設，納妾什麽的，您說什麽就是什麽的。”
“你胡說！”淩老夫人臉色大變，當著淩皓月的麵，趙氏竟然將這事兒給說了出來。
“月兒，你別聽她胡說，她就是存心要激怒我的。”淩老夫人連忙向淩皓月解釋，她可不想因為趙氏的話，讓她覺得眼下最貼心的皓月也與她生了嫌隙。
淩皓月麵色如常，隻淡笑著答道：“皓月明白。”
依著淩老夫人對安定公主的不喜，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未嚐不可能。淩皓月明白趙氏的意圖，無論淩老夫人當年是怎麽刁難母親的，也不需要趙氏來不懷好意地提醒。
“趙氏，別待在這裏礙老婆子的眼，這事兒我不會管，你自己看著辦！”淩老夫人沉聲說道。
“老夫人，我就隻問您一句話，問完了我就走，絕不打擾。”
淩老夫人狐疑地看著趙氏，她又想怎麽樣。
“說。”要是說了她就走，圖個安靜也好啊。
“您是真打算讓紅袖肚子裏的孩子叫您祖母呢？”
淩老夫人麵光微閃，咬牙道：“趙氏，你想做什麽？”
趙氏笑而不語。
很明顯，趙氏想對紅袖肚子裏的孩子下手。
隻是淩老夫人不明白的是，趙氏堂而皇之地表達出這個意思，就不怕以後為人詬病嗎？
“趙氏。”淩老夫人放緩了語氣，“嫣姨娘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
因為嫣姨娘一個區區小人物，害的整個淩國公府都被人恥笑，這樣的事情她不想再次看到了。
“初兒因為這件事情連議親都押後了，若是再次出現，那以後誰還敢嫁給初兒。”
趙氏緊緊地咬住下顎，老太婆居然拿初兒來威脅她。
“不勞老夫人費心，既然您都說了，這件事情由我自己拿主意，那兒媳就不打擾您了，告辭。”
看著趙氏離去的背影，淩皓月若有所思……
“趙媽媽，去準備藥。”趙氏一迴到自己的院子，就朝趙媽媽吩咐道。
“夫人，您這麽做，隻怕會讓國公爺更……”後麵的話趙媽媽都不忍心說了，眼下這夫妻二人的關係本來就不好，要是這一副藥下去，隻怕淩國公會恨上趙氏的。
趙氏冷笑道：“如今這夫妻不像夫妻，他對我無情在先，我又何苦對他有義呢！”
“祖母，皓月給祖母請安。”
“好孩子，快起來。”淩老夫人一見淩皓月來了，神色好了幾分。
“月兒，如今你是公主，還日日來給老婆子請安。”
淩皓月淺淺一笑：“皓月是淩家的女子，孝順祖母是應該的，當然要來給祖母請安了。”
淩老夫人拉著淩皓月坐到身邊，慈愛地看著她，道：“月兒，整個府裏也就隻有你最懂事了，不像旁的人，就會惹我生氣。”
至於這個旁的人指的是誰嗎，可不就是下麵坐著的兩個人嘛。
當著晚輩的麵被自己的親娘訓斥，淩國公直接臉麵有些掛不住，端起茶杯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而趙氏則不然，橫豎眼下她鬧的笑話已經夠多了，也不在乎這一次兩次了，淡淡地說道：“老夫人說的是，都是我這個做兒媳的不好，每每惹了老夫人生氣。”
話雖是這麽說，但是語氣裏可沒見著有任何認錯的跡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日子鬧出的事情，可不都是淩國公發起的嘛。
“你個妒婦！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淩國公哪裏聽不出來她是在諷刺自己，當即怒吼。
“你給我住嘴！”
淩國公啞然，這聲斥責不是來自於別人，正是上頭坐著的親娘淩老夫人。
“虧的你還是淩國公府裏的一家之主，在月兒麵前你就是這麽說話的？也不怕鬧笑話！”淩老夫人真是恨鐵不成鋼。
“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兒子呢！”
淩老夫人說著就想起了早逝的幼子，忍不住歎道：“要是騫兒還活著，他斷然不會像你這般糊塗！”
淩國公臉色微變：“母親，當著月兒的麵，你說什麽呢。”
“到底是當著月兒的麵，還是因為我說你兩句，你就覺得臉麵掛不住了？”淩老夫人沒好氣地說道。
又轉頭看了看淩皓月，道：“月兒，你父親已經走了這麽多年了，你也該看開了。”
淩皓月乖巧地點了點頭：“祖母不難過，皓月就不難過。”
看開怎麽可能呢？害死父親的仇人就在眼前，她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以祭父親在天之靈。
隻是這話目前隻能在心裏說說，麵上卻不能表露一分。
淩老夫人更加覺得淩皓月確實是最懂事的孩子了，不想大房的人，先是淩婉柔丟盡了臉麵，又是淩正初整出人命，眼下又是淩國公色迷心竅，就差沒鬧到休妻了。
“你們一個是淩國公，一個也是有品級的誥命夫人，怎麽就這麽糊塗呢！”
淩老夫人說起來就是一肚子氣，臨老了還要為兒子的妻妾之事主持公道，說出去都丟人。
“母親，這事情本來就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偏生趙氏擋著不讓，還鬧到母親麵前。”淩國公直接把所有的事情推到趙氏身上。他是老爺，要那個妾室又怎麽樣，趙氏是正妻，就該為他操持納妾的事情，憑什麽她說不同意就不能納妾了？
淩國公深深以為，這個家裏所有的事情還是由他做主，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趙氏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朝淩老夫人行了一禮，道：“老夫人，您看到了，老爺的意思就是這樣，妾身是做不得主的，還是老夫人您來定奪吧。”
淩皓月瞧著趙氏語氣平緩，說話不緊不慢，不比往日的圓滑，倒是真有幾分心如死灰的意思了。
“你倒是乖覺，把事情都推到老婆子身上了！”淩老夫人臉色微沉。她當然是不同意紅袖做姨娘的，一個爬床的丫鬟可沒那個福分做姨娘，如今隻單單是個通房就得了這麽寵愛，要是做了姨娘，隻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出淩國公寵妾滅妻的風頭了。但是淩國公太過於堅持，趙氏分明就是讓她這個老婆子來做惡人，隻要她一句不許，那淩國公指不定會怎麽磨著她同意呢。
“祖母，您小心身體，大夫說了您不能太過動氣的。”淩皓月從旁邊勸道，同時看了一眼周媽媽，“周媽媽，你快扶著點祖母，本宮給祖母順順氣。”
周媽媽連忙上前扶住淩老夫人，而淩皓月則是撫著老夫人的後背，給她順氣。
淩老夫人方才說話太過急促，確實覺得唿吸不暢。
“好了，祖母舒服多了。”淩老夫人擺了擺手，道，“祖母沒事了，還是月兒貼心，不像你大伯父，就知道氣我。”
淩國公臉上訕訕的，這迴是明晃晃的打臉了。
“祖母，皓月聽得稀裏糊塗的，到底是什麽實情非要您做主不可啊？大伯父和大伯母都是有兒有女的人了，難道自己做不得主嗎？”
淩皓月淺淺一笑，既然他們都做不了主，那她就來幫他們一把。
這話倒是提醒淩老夫人了，這說來就是淩國公妻妾之事，理應由他們夫妻自己決定，怎麽能讓她這個做長輩的來幹涉兒子房中的事情呢，這要是傳了出去，還指不定有人會不會認為她是個管的寬的人呢。
“大伯父，大夫說了祖母要靜養，受不得刺激，您還是多體諒體諒祖母吧。”淩皓月低聲勸慰道。
淩老夫人一聽，連忙捂住自己的頭，道：“哎喲，我這頭好疼啊。”
周媽媽連忙扶住淩老夫人，並且吩咐下人：“還不快去請大夫來。”
不管淩老夫人是裝的，還是真的頭疼，淩國公是沒臉再待下去了，丟下一句“好生照顧母親”，然後就灰溜溜地走了。
而趙氏則是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裏，哼，當她眼瞎嗎？淩皓月一提醒，淩老夫人就頭疼了。
淩老夫人當然是裝的，可是眼瞅著淩國公是走了，可是趙氏卻坐在那裏不動，悄悄使了個眼神給周媽媽，周媽媽會意，朝趙氏賠笑道：“大夫人，老夫人頭疼，這裏亂糟糟的，您還是迴自己院子裏去吧。”
“不用了，眼下我也不忙，等老夫人好些了，我們在說方才的事情。”
淩老夫人頓時臉色一僵，這個趙氏，她明知道這事兒她不想管，她還非賴在這裏不走了。
“趙氏，你是正妻，又是淩國公府的當家主母，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嗎！”淩老夫人索性也不裝了，直接冷聲斥道。
這一天天的叫什麽事啊，一會兒是抓奸，一會兒又是納妾，還非要她這個老婆子來拿主意。
“別的家裏都是兒媳求著婆母不要多插手，你倒好，什麽事都要我這個婆母來管，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個惡婆婆呢。”
趙氏嘲諷一笑，道：“兒媳可是記得當年安定公主進門的時候，您就說過這個婆母可不是擺設，納妾什麽的，您說什麽就是什麽的。”
“你胡說！”淩老夫人臉色大變，當著淩皓月的麵，趙氏竟然將這事兒給說了出來。
“月兒，你別聽她胡說，她就是存心要激怒我的。”淩老夫人連忙向淩皓月解釋，她可不想因為趙氏的話，讓她覺得眼下最貼心的皓月也與她生了嫌隙。
淩皓月麵色如常，隻淡笑著答道：“皓月明白。”
依著淩老夫人對安定公主的不喜，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未嚐不可能。淩皓月明白趙氏的意圖，無論淩老夫人當年是怎麽刁難母親的，也不需要趙氏來不懷好意地提醒。
“趙氏，別待在這裏礙老婆子的眼，這事兒我不會管，你自己看著辦！”淩老夫人沉聲說道。
“老夫人，我就隻問您一句話，問完了我就走，絕不打擾。”
淩老夫人狐疑地看著趙氏，她又想怎麽樣。
“說。”要是說了她就走，圖個安靜也好啊。
“您是真打算讓紅袖肚子裏的孩子叫您祖母呢？”
淩老夫人麵光微閃，咬牙道：“趙氏，你想做什麽？”
趙氏笑而不語。
很明顯，趙氏想對紅袖肚子裏的孩子下手。
隻是淩老夫人不明白的是，趙氏堂而皇之地表達出這個意思，就不怕以後為人詬病嗎？
“趙氏。”淩老夫人放緩了語氣，“嫣姨娘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
因為嫣姨娘一個區區小人物，害的整個淩國公府都被人恥笑，這樣的事情她不想再次看到了。
“初兒因為這件事情連議親都押後了，若是再次出現，那以後誰還敢嫁給初兒。”
趙氏緊緊地咬住下顎，老太婆居然拿初兒來威脅她。
“不勞老夫人費心，既然您都說了，這件事情由我自己拿主意，那兒媳就不打擾您了，告辭。”
看著趙氏離去的背影，淩皓月若有所思……
“趙媽媽，去準備藥。”趙氏一迴到自己的院子，就朝趙媽媽吩咐道。
“夫人，您這麽做，隻怕會讓國公爺更……”後麵的話趙媽媽都不忍心說了，眼下這夫妻二人的關係本來就不好，要是這一副藥下去，隻怕淩國公會恨上趙氏的。
趙氏冷笑道：“如今這夫妻不像夫妻，他對我無情在先，我又何苦對他有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