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姨娘臉色大變，淩皓月提到太子殿下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知道……
不可能，巧姨娘心裏直搖頭，這麽隱蔽的事情，淩皓月不可能知道的。
“周媽媽，你去，將巧姨娘帶迴院子裏，禁足！”
也不知道為何，淩老夫人聽到淩皓月自稱本宮的時候，隱隱覺得好似看到了當年的安定公主，安定公主雖然平日裏脾性溫和，但是到底是皇室嫡出的公主，舉手投足時間皆有皇室的威嚴。
這一次巧姨娘沒敢再掙紮了，心裏直打鼓，也就順從地迴了自己的院子。
前廳，淩老夫人將下人都吩咐出去，就連淩國公的幾個姨娘和庶女也都讓退下了，隻留下幾個正經的主子在場。
“母親，您想說什麽？”淩國公問道。
淩老夫人白了他一眼：“你急什麽！”
趙氏接過話去：“國公爺怕是急著去芸香園吧。”
“你胡說！”淩國公惡狠狠地瞪著趙氏。
眼看著這兩人又要吵起來了，淩老夫人連忙嗬斥：“行了！你們這是幹什麽！當著老婆子的麵，你們還敢叫嚷。而且月兒也在，你們也不害臊。”
當著自己的親娘和侄女的麵吵架，淩國公想來也覺得有些難堪，連忙微微輕咳兩聲，掩飾尷尬。而趙氏則是垂眸不語。
“自從巧姨娘到了府上之後，咱們淩國公府就沒安寧過。”淩老夫人說著就生氣，本來想著一個女人而已，掀不起什麽大浪子，結果卻差點讓整個府上雞飛狗跳。
“母親，我看是自從婉柔從白雲寺迴來之後，就不得安寧了吧。”淩國公直接一股腦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淩婉柔身上。
“你胡說，這關柔兒什麽事。”趙氏連忙反駁，臉色氣的慘白。
淩國公冷哼一聲：“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有數。因為她，我沒了南疆的兵權，眼下好不容易陛下將城防的兵權賜予我，她又在宮宴上鬧出這麽大的醜事出來，我淩國公府少不了被同僚嘲笑。”
淩國公這話說的倒是理直氣壯。趙氏可不是任由他牽著鼻子走。
“城防的兵權是柔兒在宮宴上出了事，陛下憐惜才賜下兵權，這兵權根本就是拿柔兒的名譽換來的。”
“笑話！一個女子還會左右陛下將兵權賜給誰？真是異想天開。”
淩國公說完這句話，就立刻被打臉了。
“方才老爺還說南疆的兵權是因為柔兒而沒了的呢。”
“你……”
“好了！你們倆怎麽說著說著就又吵起來了。”淩老夫人連忙出口勸住。
“眼下府裏麵亂七八糟的，確實該清理一番了。巧姨娘是皇後賜的貴妾，不能休，那就禁足在院子裏，沒有我的準許，不許出來。”
趙氏聽到老夫人處置巧姨娘，心裏稍微舒服一點，隻是淩老夫人的下一句話，就徹底讓她絕望了。
“至於婉柔，就讓她去家廟裏待一段時間。”
“為什麽！”趙氏差點沒跳起來，“老夫人，婉柔她是無辜的，她為什麽要去家廟那種地方，家廟是犯了錯的人才會去的，婉柔不能去！”
“大伯母，您先別著急，祖母這麽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就不勞公主寬慰了，本夫人自然不會頂撞婆母。”趙氏可不會相信淩皓月會這麽好心。
當然淩皓月也卻是不會好心，放任淩婉柔鬧騰了這麽久，也是時候該讓她閉嘴了。
淩老夫人眼下最看重的就是淩皓月，一聽趙氏那陰陽怪氣的語調，就能沉聲道：“趙氏，你還知道月兒是公主，公主麵前不可無禮。”
趙氏心裏憋著火，但是卻不敢再說重話，淩婉柔此刻危在旦夕，她不得不低頭。
“兒媳不敢。”
淩國公倒是很讚同淩老夫人的話：“母親說的是，這府裏確實該清理一番了，兒子沒有意見，隻是往日裏府裏都是趙氏在打理，如今府上這麽亂，兒子覺得又不要換個人來打理了。”
淩老夫人倒是有些奇怪了，她還以為要將巧姨娘禁足，淩國公會不同意呢，怎麽眼下這麽快就答應了。
“你想換誰？”
“老爺你這是要剝奪我的掌家之權？這些年，我為這個家勞心勞力，老爺你一句話就想抹殺一切？”趙氏徹底涼了心，說話的語氣裏隱隱有些哀怨意味。
“誰說不讓你掌家了。”淩國公有些心虛。
“這掌家還是你來做，但是府上下人的清理，就交給母親吧。”
淩老夫人聽得眉頭微皺，道：“老婆子已經不管事多年了，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我看這事兒還是交給月兒來吧。”
誠然，淩老夫人留下淩皓月也是這個意思。
“這……這不太好吧。”淩皓月擺手推辭道，“皓月隻是個成天待在閨房裏的女兒家，如何能做這事兒呢？祖母，您還是換個人選吧。”
淩老夫人不以為然，笑道：“月兒你心思機敏，有你父親的風範，想來騫兒他能號令千軍萬馬，區區後院你也也可以的，祖母相信你。”
淩皓月莞爾一笑：“祖母，您這是折煞皓月了。”
提到淩遠騫，淩皓月眼眸裏閃過一絲哀傷：“父親他文武全才，可惜皓月是個女兒家，不能繼承父親遺誌。”
淩老夫人心頭軟的一塌糊塗，道：“月兒，就因為你是女兒家，眼看著你也快及笄嫁人了，正好學學掌家，太傅府上也沒個正經的女主人，你嫁過去可是要掌家的，這個時候多學學也好。”
趙氏一聽，連忙說道：“老夫人，皓月要及笄嫁人了，可是柔兒她也要議親了，您卻要將她送去家廟，您這是要放棄她嗎？”
淩老夫人眉頭緊皺，道：“我這也是為了柔兒好，眼下她名聲壞了，正好去家廟，等風頭過了她再迴來。”
“老夫人，可是那家廟哪裏是柔兒一個女孩子能待的啊，要是避風頭，直接在府中少出門就是了。”趙氏可不認為淩老夫人是真的為了淩婉柔著想。
死老太婆分明就是嫌棄柔兒中了媚骨香，給淩國公府抹黑了。
“趙氏，母親這也是為了柔兒著想。”淩國公冷聲嗬斥道。
“不行，柔兒不能去家廟，指不定從家廟迴來她會變成什麽樣。”趙氏堅決反對，她算是看出來了，老夫人和淩國公根本就是將淩婉柔看做了棄子。
“趙氏，婉柔就是被你這麽慣壞的，她必須要去家廟，今天就走！”淩國公發了狠。
“你！你們好狠……”趙氏用手指著淩國公和淩老夫人，然後直接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
趙氏氣暈過去，等她醒來時，淩婉柔已經被送走了。
翠竹苑中
鈴蘭將方才打聽到的消息津津有味地講給淩皓月。
“公主，聽說大夫人發了好大一通火，趙媽媽都勸不住，最後還是大少爺迴來了，大夫人才漸漸歇騰下來的。”
淩皓月淡淡一笑，道：“那是她的親生女兒，從小寵到大的，她哪裏能不生氣呢？”
“那也是大小姐自己作的，那媚骨香分明就是她拿來算計文清瑤的，可惜文清瑤根本沒上當，與她偷偷換了茶杯。”青黛嗤之以鼻，淩婉柔做事還真是不長腦子，在皇宮裏，就依她那點小手段，還想翻出大浪子。
“淩婉柔為人驕傲自負，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利用她太簡單了。”
青黛笑道：“是啊，還是公主聰明，公主您已經猜到是誰在利用大小姐了？”
鈴蘭也支起了耳朵，靜靜等到淩皓月揭曉答案。
唯獨小夭一邊磕瓜子，一邊笑眯眯地說道：“當然了，姐姐最聰明了。”
淩皓月笑著摸了摸小夭的圓圓的小腦袋，道：“我們小夭也很聰明。”
小夭迴之以甜甜一笑，然後繼續埋頭與瓜子奮戰。
“那人要算計的其實是文清瑤，但是自己又不想出麵，正好淩婉柔對文清瑤那一舞搶了自己的風頭，心裏真生氣呢，那人隻需推波助瀾一番，淩婉柔自然就上當了。”
淩皓月輕抿一口茶，繼續說道：“能有媚骨香這樣的烈性藥的人可不簡單，而且又是在宮宴上，除了宮裏的娘娘，還能有誰又這麽大的膽子。”
青黛對於宮裏的幾位娘娘倒是了解幾分，若有所思地說道：“宮宴是皇後主辦的，要是除了差池，陛下肯定會責怪的，應該不太可能是皇後。而雲妃，她好像是想讓文清瑤做她的兒媳，應該不至於要毀了文清瑤。皇貴妃雖然寵冠後宮，但是她和文清瑤也沒有什麽恩怨啊，那還是誰呢？”
“看似沒有理由這麽做，但是卻很有可能是故意掩飾的，皇後、雲妃都有可能。”淩皓月前世在皇宮裏，可是親眼見過皇後和雲妃為了爭奪那個位置，不惜一切大打出手，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青黛笑道：“公主，您怎麽不說皇貴妃也有可能呢？”
“你這丫頭，還來打趣兒本宮了。”淩皓月輕輕在青黛額頭上彈了一下。
“公主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笑話公主了。”青黛笑道。
“皇貴妃看似最得寵，實際上位置最是如履薄冰，她素日裏可不管閑事。”淩皓月看得分明，宮宴上，皇貴妃全程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她開口基本上都是在幫自己說話，很顯然這都是齊冽的意思。
“公主，太後娘娘常說宮裏皇貴妃和梅妃都是安分的，而且陛下看在南齊的份上，也會護著娘娘幾分，您就不用擔心了。”青黛笑著說道。
淩皓月突然神色一頓：“梅妃……”
“公主，您是想到什麽了嗎？”青黛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很輕，生怕擾了淩皓月的思緒。
“宮宴上，似乎沒有看到秦清韻。”淩皓月仔細迴想了一遍，確實沒有看到秦清韻的蹤影。
青黛也想了想，道：“好像確實沒有。”
“公主您不會是懷疑清韻公主吧？”請代表微微有些詫異，“清韻公主性子溫和，應當不會和文清瑤衝突吧。”
“性子溫和？恐怕是內有乾坤吧。”淩皓月目光微凝，“秦清韻的能耐可是不小呢。”
從龍之功，可不是任何人都有的，而秦清韻這個深宮女子，前世就做到了……
不可能，巧姨娘心裏直搖頭，這麽隱蔽的事情，淩皓月不可能知道的。
“周媽媽，你去，將巧姨娘帶迴院子裏，禁足！”
也不知道為何，淩老夫人聽到淩皓月自稱本宮的時候，隱隱覺得好似看到了當年的安定公主，安定公主雖然平日裏脾性溫和，但是到底是皇室嫡出的公主，舉手投足時間皆有皇室的威嚴。
這一次巧姨娘沒敢再掙紮了，心裏直打鼓，也就順從地迴了自己的院子。
前廳，淩老夫人將下人都吩咐出去，就連淩國公的幾個姨娘和庶女也都讓退下了，隻留下幾個正經的主子在場。
“母親，您想說什麽？”淩國公問道。
淩老夫人白了他一眼：“你急什麽！”
趙氏接過話去：“國公爺怕是急著去芸香園吧。”
“你胡說！”淩國公惡狠狠地瞪著趙氏。
眼看著這兩人又要吵起來了，淩老夫人連忙嗬斥：“行了！你們這是幹什麽！當著老婆子的麵，你們還敢叫嚷。而且月兒也在，你們也不害臊。”
當著自己的親娘和侄女的麵吵架，淩國公想來也覺得有些難堪，連忙微微輕咳兩聲，掩飾尷尬。而趙氏則是垂眸不語。
“自從巧姨娘到了府上之後，咱們淩國公府就沒安寧過。”淩老夫人說著就生氣，本來想著一個女人而已，掀不起什麽大浪子，結果卻差點讓整個府上雞飛狗跳。
“母親，我看是自從婉柔從白雲寺迴來之後，就不得安寧了吧。”淩國公直接一股腦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淩婉柔身上。
“你胡說，這關柔兒什麽事。”趙氏連忙反駁，臉色氣的慘白。
淩國公冷哼一聲：“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有數。因為她，我沒了南疆的兵權，眼下好不容易陛下將城防的兵權賜予我，她又在宮宴上鬧出這麽大的醜事出來，我淩國公府少不了被同僚嘲笑。”
淩國公這話說的倒是理直氣壯。趙氏可不是任由他牽著鼻子走。
“城防的兵權是柔兒在宮宴上出了事，陛下憐惜才賜下兵權，這兵權根本就是拿柔兒的名譽換來的。”
“笑話！一個女子還會左右陛下將兵權賜給誰？真是異想天開。”
淩國公說完這句話，就立刻被打臉了。
“方才老爺還說南疆的兵權是因為柔兒而沒了的呢。”
“你……”
“好了！你們倆怎麽說著說著就又吵起來了。”淩老夫人連忙出口勸住。
“眼下府裏麵亂七八糟的，確實該清理一番了。巧姨娘是皇後賜的貴妾，不能休，那就禁足在院子裏，沒有我的準許，不許出來。”
趙氏聽到老夫人處置巧姨娘，心裏稍微舒服一點，隻是淩老夫人的下一句話，就徹底讓她絕望了。
“至於婉柔，就讓她去家廟裏待一段時間。”
“為什麽！”趙氏差點沒跳起來，“老夫人，婉柔她是無辜的，她為什麽要去家廟那種地方，家廟是犯了錯的人才會去的，婉柔不能去！”
“大伯母，您先別著急，祖母這麽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就不勞公主寬慰了，本夫人自然不會頂撞婆母。”趙氏可不會相信淩皓月會這麽好心。
當然淩皓月也卻是不會好心，放任淩婉柔鬧騰了這麽久，也是時候該讓她閉嘴了。
淩老夫人眼下最看重的就是淩皓月，一聽趙氏那陰陽怪氣的語調，就能沉聲道：“趙氏，你還知道月兒是公主，公主麵前不可無禮。”
趙氏心裏憋著火，但是卻不敢再說重話，淩婉柔此刻危在旦夕，她不得不低頭。
“兒媳不敢。”
淩國公倒是很讚同淩老夫人的話：“母親說的是，這府裏確實該清理一番了，兒子沒有意見，隻是往日裏府裏都是趙氏在打理，如今府上這麽亂，兒子覺得又不要換個人來打理了。”
淩老夫人倒是有些奇怪了，她還以為要將巧姨娘禁足，淩國公會不同意呢，怎麽眼下這麽快就答應了。
“你想換誰？”
“老爺你這是要剝奪我的掌家之權？這些年，我為這個家勞心勞力，老爺你一句話就想抹殺一切？”趙氏徹底涼了心，說話的語氣裏隱隱有些哀怨意味。
“誰說不讓你掌家了。”淩國公有些心虛。
“這掌家還是你來做，但是府上下人的清理，就交給母親吧。”
淩老夫人聽得眉頭微皺，道：“老婆子已經不管事多年了，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我看這事兒還是交給月兒來吧。”
誠然，淩老夫人留下淩皓月也是這個意思。
“這……這不太好吧。”淩皓月擺手推辭道，“皓月隻是個成天待在閨房裏的女兒家，如何能做這事兒呢？祖母，您還是換個人選吧。”
淩老夫人不以為然，笑道：“月兒你心思機敏，有你父親的風範，想來騫兒他能號令千軍萬馬，區區後院你也也可以的，祖母相信你。”
淩皓月莞爾一笑：“祖母，您這是折煞皓月了。”
提到淩遠騫，淩皓月眼眸裏閃過一絲哀傷：“父親他文武全才，可惜皓月是個女兒家，不能繼承父親遺誌。”
淩老夫人心頭軟的一塌糊塗，道：“月兒，就因為你是女兒家，眼看著你也快及笄嫁人了，正好學學掌家，太傅府上也沒個正經的女主人，你嫁過去可是要掌家的，這個時候多學學也好。”
趙氏一聽，連忙說道：“老夫人，皓月要及笄嫁人了，可是柔兒她也要議親了，您卻要將她送去家廟，您這是要放棄她嗎？”
淩老夫人眉頭緊皺，道：“我這也是為了柔兒好，眼下她名聲壞了，正好去家廟，等風頭過了她再迴來。”
“老夫人，可是那家廟哪裏是柔兒一個女孩子能待的啊，要是避風頭，直接在府中少出門就是了。”趙氏可不認為淩老夫人是真的為了淩婉柔著想。
死老太婆分明就是嫌棄柔兒中了媚骨香，給淩國公府抹黑了。
“趙氏，母親這也是為了柔兒著想。”淩國公冷聲嗬斥道。
“不行，柔兒不能去家廟，指不定從家廟迴來她會變成什麽樣。”趙氏堅決反對，她算是看出來了，老夫人和淩國公根本就是將淩婉柔看做了棄子。
“趙氏，婉柔就是被你這麽慣壞的，她必須要去家廟，今天就走！”淩國公發了狠。
“你！你們好狠……”趙氏用手指著淩國公和淩老夫人，然後直接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
趙氏氣暈過去，等她醒來時，淩婉柔已經被送走了。
翠竹苑中
鈴蘭將方才打聽到的消息津津有味地講給淩皓月。
“公主，聽說大夫人發了好大一通火，趙媽媽都勸不住，最後還是大少爺迴來了，大夫人才漸漸歇騰下來的。”
淩皓月淡淡一笑，道：“那是她的親生女兒，從小寵到大的，她哪裏能不生氣呢？”
“那也是大小姐自己作的，那媚骨香分明就是她拿來算計文清瑤的，可惜文清瑤根本沒上當，與她偷偷換了茶杯。”青黛嗤之以鼻，淩婉柔做事還真是不長腦子，在皇宮裏，就依她那點小手段，還想翻出大浪子。
“淩婉柔為人驕傲自負，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利用她太簡單了。”
青黛笑道：“是啊，還是公主聰明，公主您已經猜到是誰在利用大小姐了？”
鈴蘭也支起了耳朵，靜靜等到淩皓月揭曉答案。
唯獨小夭一邊磕瓜子，一邊笑眯眯地說道：“當然了，姐姐最聰明了。”
淩皓月笑著摸了摸小夭的圓圓的小腦袋，道：“我們小夭也很聰明。”
小夭迴之以甜甜一笑，然後繼續埋頭與瓜子奮戰。
“那人要算計的其實是文清瑤，但是自己又不想出麵，正好淩婉柔對文清瑤那一舞搶了自己的風頭，心裏真生氣呢，那人隻需推波助瀾一番，淩婉柔自然就上當了。”
淩皓月輕抿一口茶，繼續說道：“能有媚骨香這樣的烈性藥的人可不簡單，而且又是在宮宴上，除了宮裏的娘娘，還能有誰又這麽大的膽子。”
青黛對於宮裏的幾位娘娘倒是了解幾分，若有所思地說道：“宮宴是皇後主辦的，要是除了差池，陛下肯定會責怪的，應該不太可能是皇後。而雲妃，她好像是想讓文清瑤做她的兒媳，應該不至於要毀了文清瑤。皇貴妃雖然寵冠後宮，但是她和文清瑤也沒有什麽恩怨啊，那還是誰呢？”
“看似沒有理由這麽做，但是卻很有可能是故意掩飾的，皇後、雲妃都有可能。”淩皓月前世在皇宮裏，可是親眼見過皇後和雲妃為了爭奪那個位置，不惜一切大打出手，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青黛笑道：“公主，您怎麽不說皇貴妃也有可能呢？”
“你這丫頭，還來打趣兒本宮了。”淩皓月輕輕在青黛額頭上彈了一下。
“公主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笑話公主了。”青黛笑道。
“皇貴妃看似最得寵，實際上位置最是如履薄冰，她素日裏可不管閑事。”淩皓月看得分明，宮宴上，皇貴妃全程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她開口基本上都是在幫自己說話，很顯然這都是齊冽的意思。
“公主，太後娘娘常說宮裏皇貴妃和梅妃都是安分的，而且陛下看在南齊的份上，也會護著娘娘幾分，您就不用擔心了。”青黛笑著說道。
淩皓月突然神色一頓：“梅妃……”
“公主，您是想到什麽了嗎？”青黛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很輕，生怕擾了淩皓月的思緒。
“宮宴上，似乎沒有看到秦清韻。”淩皓月仔細迴想了一遍，確實沒有看到秦清韻的蹤影。
青黛也想了想，道：“好像確實沒有。”
“公主您不會是懷疑清韻公主吧？”請代表微微有些詫異，“清韻公主性子溫和，應當不會和文清瑤衝突吧。”
“性子溫和？恐怕是內有乾坤吧。”淩皓月目光微凝，“秦清韻的能耐可是不小呢。”
從龍之功，可不是任何人都有的，而秦清韻這個深宮女子，前世就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