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你這是做什麽。趙媽媽還不把大夫人扶起來，沒看到地上有碎瓷片嗎？”
淩老夫人不鹹不淡的口吻，讓趙氏心裏咯噔一跳。
趙媽媽連忙上前將趙氏扶起來，趙氏臉上訕訕的，方才的苦肉計看樣子是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還引起了老夫人的反感。
淩皓月的目光從趙氏方才跪著的地方上略過，趙氏也真的舍得下功夫，那地上分明還留著點點血跡，方才那猛地一跪，外人瞧著頭疼。
“哎喲喲，夫人，您這是怎麽了？”
人還沒到，聲音倒是先到了，除了巧姨娘還有誰呢？
巧姨娘扶著紅袖的手，娉婷嫋嫋地走了進來，一進門，目光就落在趙氏那帶血的膝蓋上。
“趙媽媽你是怎麽伺候大夫人的，你看看大夫人膝蓋上全是血！”
“巧姨娘，本夫人的人輪不著你來教訓！”趙氏眼下心裏正窩著火呢，看見巧姨娘就忍不住訓斥。
“老爺，您看看姐姐，妾身不也是為夫人考慮嘛。”巧姨娘可是牢牢地抱緊淩國公這顆大樹，趙氏訓斥她，她當然要找淩國公哭訴了。
趙氏看著巧姨娘那副假惺惺、嬌滴滴的模樣神情就想吐，還真是小妾的做派，生生令人作嘔。
“還真是難為你的好意了！”趙氏將好意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巧姨娘什麽意圖，她趙氏知道，淩老夫人知道，淩國公怎麽可能一點也不知道。
巧姨娘扯了扯淩國公的衣袖，一臉委屈地說道：“老爺，妾身真的是好意啊。聽說大小姐昨夜受了點傷，妾身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就直接往大小姐的院子裏來了，沒想到妾身一番好意，可是夫人卻不領情，果真我是的小妾，大夫人是正室呢。”
趙氏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冷聲道：“巧姨娘，你弄清楚你的身份地位，大小姐的事情豈是你能多嘴的！”
看著趙氏這暴怒的樣子，巧姨娘心裏可是樂翻了天，她今日來的目的就是喲啊激怒趙氏，讓老夫人和淩國公都知道這個趙氏德行敗壞，根本不配做淩國公府的當家主母。
“夫人，妾身也隻是擔心大小姐，您就別罵我了。”巧姨娘嗚咽著說道，委屈地看了看淩國公，確定淩國公接收到她的委屈的目光才放開。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淩國公確實看向她的方向了，隻是看的人確實她背後的紅袖。
“趙氏，巧姨娘是婉柔的庶母，那就是長輩，如何不能來看望婉柔。”
聽到淩國公這話，趙氏氣的牙關打顫，瞪了巧姨娘一眼，這個賤人！
“庶母，長輩？”趙氏冷笑一聲。
然後轉頭看向淩老夫人，道：“咱們淩國公府的後院從何時起竟有了嫡女還需向父親的小妾伏低做小的了。”
淩老夫人臉色一僵，但是卻沒有說什麽，她是有心想給趙氏一個教訓，雖然淩國公說話有失偏頗，但是淩老夫人對淩婉柔太過失望，終究還是選擇不開口。
趙氏可不依，又朝淩皓月說道：“原來連老夫人也是這麽認為的，那倒是本夫人疏忽了。月兒，還不過來給你的庶伯母見禮。”
讓淩皓月堂堂二品郡主給巧姨娘一個低賤的妾室見禮，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淩皓月淡淡一笑，道：“隻怕本郡主這一禮，她受不起。”
巧姨娘臉色一白，隻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眼裏閃著淚花，道：“郡主，我好歹是皇後娘娘賜的人，您也不用這麽貶低吧。”
趙氏心頭暗笑，蠢貨！
青黛忍不住，道：“巧姨娘，恕奴婢直言，你在郡主麵前如何能自稱我，就是皇後娘娘知道了，也饒不了你。”
巧姨娘咬著嘴唇，怒道：“你是個什麽東西，我和郡主說話，你一個下人還敢插嘴！”說著又朝淩皓月沉聲道：“看來不止大夫人不會管教下人，郡主你也不會啊。”
“放肆！”淩老夫人都看不過去了。她是有心想借著巧姨娘給趙氏一個教訓，但是這個巧姨娘也太會拿喬了吧，得寸進尺，竟然欺負到淩皓月頭上了。
“老爺……”巧姨娘被淩老夫人訓斥，不敢頂嘴，隻能把希望寄托於淩國公身上。、
“巧姨娘說話直率，母親不要與她一般見識。”淩國公這話分明就是在幫巧姨娘說話，趙氏氣的臉色發青，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結發多年的丈夫，竟然可以這般色迷心竅，連這種不知廉恥的話都說得出來。
淩老夫人還沒說話，倒是淩皓月開口了。
“大伯父是國公爺，是陛下的股肱之臣，自然最是明白謹言慎行的道理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巧姨娘身為妾室卻口無遮攔，倘若今日有禦史大人在場，那彈劾的折子隻怕明日就出現在禦書房了。”
淩國公抬眼看去，正對上淩皓月一雙冷淡平靜的眸子，沒有喜怒哀樂，平靜的如一汪碧泉，清可見底，但是卻讓人自慚形穢。淩皓月的話沒說錯，在一個晚輩麵前，被訓斥是不懂規矩，淩國公隻覺的臉頰微微發燙。
“郡主，您瞧不上妾身也就罷了，怎麽能跟老爺頂嘴呢，老爺既是這國公府裏最大的主子，又是您的大伯父啊，這般不敬長輩，郡主你太過分了！”巧姨娘還在一個勁兒地將淩皓月往底下貶，她就不信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小丫頭還能越過淩國公去了。
“夠了！”淩老夫人一聲怒吼。不像話，這個巧姨娘確實太礙眼了。
紅袖在一旁幹著急，這個巧姨娘從來都不知道收斂，那皓月郡主可是太後的嫡親外孫女，要是真鬧到皇後麵前，皇後還能幫她不成？
過猶不及，可是這個道理巧姨娘從來都不明白。或者說她一直都小瞧了淩皓月。不該惹的人就千萬不要往前湊。
“巧姨娘，你出去，不要待著這裏了。”淩國公說話的語氣微微有點重，雖然沒有道發怒的地步，但是巧姨娘從聲音裏聽的出來，淩國公是真的生氣了。
淩國公已經發話了，巧姨娘再如何不甘心，也不敢和他叫板，隻得悻悻的退下。
隻是巧姨娘還沒走出門，就見下人來報，陛下有旨，全府的人都要去前廳接旨。
淩國公忍不住手一抖：“是誰來宣旨的？”
“是胡全胡公公。”
西秦帝身邊的第一內侍過來宣旨，可把淩國公嚇了一跳，連忙又問道：“可是出了什麽事？是不是皇上下旨斥責大小姐的？”
巧姨娘一聽可高興了，連皇上都驚動了，這迴趙氏這個當家主母的位置可就是真的做到頭了。
“不知道哎，胡公公什麽也沒說，隻說讓老爺去前廳接旨。”
淩國公急了，隻是想也不想給了那下人一個耳光：“你是怎麽做事的，連這點消息都打探不到，我要你何用！”
淩國公眼睛微微有些腥紅，淩老夫人連忙嗬住他，道：“你急什麽，去接旨要緊，聖旨已經下來了，你還能改變什麽不成？”
“月兒，跟祖母去前廳，別怕。”
淩皓月淺淺一笑：“嗯，皓月不怕。”
趙氏瞥了淩國公一眼，關鍵時刻，他還不如淩國公府裏的女眷鎮定。
“老爺，會不會有什麽事情啊？”巧姨娘臉色有些泛白。淩婉柔昨日在宮宴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巧姨娘當然是打聽得一清二楚的，她素日裏是知道的，在宮宴上發生這樣的事情，陛下和娘娘要是一生氣，那可是有處罰的，眼下聖旨都來了，會不會是連帶著淩國公府都要倒黴啊？
“能有什麽事情！胡思亂想什麽！”淩國公不耐煩了。
他心裏當然怕，但是如今被巧姨娘這麽一問，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了，聲音越大越是想要掩飾內心的恐懼。
巧姨娘討了個沒趣兒，心裏是真委屈了，但是伺候淩國公久了，她還是看得出來這個時候的淩國公是真的生氣了，她還是不要惹為妙。
眼睛往趙氏的方向瞟了一眼，心中暗罵：害人精！
……
前廳，胡全剛喝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見淩老夫人和淩皓月率先出來了。
“老奴請老夫人安，郡主安。”
胡全笑眯眯的樣子，讓淩老夫人摸不清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這人還是西秦帝身邊的第一紅人，淩老夫人自然是溫言以待。
“公公客氣了，勞煩公公跑一趟了。”
胡全笑道：“不敢不敢，老夫人言重了，老奴是為陛下辦事，可不敢說勞累。”
說著胡全又瞅了瞅身後，問道：“怎麽不見國公爺呢？”
淩老夫人笑著答道：“國公爺接聖旨，那是要焚香淨手，以示對聖旨的尊重的，公公稍等片刻就好。”
胡全可是個人精，哪裏看不出來這是淩老夫人的說辭呢，隻擺手笑道：“沒事沒事，老奴等等就好。”說著笑著看向淩皓月：“郡主，這還有吧一道聖旨是頒給您的，瞧您這通身出塵的氣質，這焚香淨手老奴看就不用吧。”
淩老夫人詫異了：“還有給月兒的聖旨？隻是為何？”
“老夫人，郡主可是陛下的親外甥女兒，陛下體諒晚輩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嘛。”胡全笑眯眯地說道，“陛下孝順太後，又時常想起公主和駙馬，對郡主甚是憐惜。”
淩老夫人喜出過望，有胡全這句話，她算是放心了，這聖旨，不論是給淩皓月的，還是淩國公的，都不是壞事。
淩老夫人不鹹不淡的口吻，讓趙氏心裏咯噔一跳。
趙媽媽連忙上前將趙氏扶起來，趙氏臉上訕訕的，方才的苦肉計看樣子是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還引起了老夫人的反感。
淩皓月的目光從趙氏方才跪著的地方上略過，趙氏也真的舍得下功夫，那地上分明還留著點點血跡，方才那猛地一跪，外人瞧著頭疼。
“哎喲喲，夫人，您這是怎麽了？”
人還沒到，聲音倒是先到了，除了巧姨娘還有誰呢？
巧姨娘扶著紅袖的手，娉婷嫋嫋地走了進來，一進門，目光就落在趙氏那帶血的膝蓋上。
“趙媽媽你是怎麽伺候大夫人的，你看看大夫人膝蓋上全是血！”
“巧姨娘，本夫人的人輪不著你來教訓！”趙氏眼下心裏正窩著火呢，看見巧姨娘就忍不住訓斥。
“老爺，您看看姐姐，妾身不也是為夫人考慮嘛。”巧姨娘可是牢牢地抱緊淩國公這顆大樹，趙氏訓斥她，她當然要找淩國公哭訴了。
趙氏看著巧姨娘那副假惺惺、嬌滴滴的模樣神情就想吐，還真是小妾的做派，生生令人作嘔。
“還真是難為你的好意了！”趙氏將好意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巧姨娘什麽意圖，她趙氏知道，淩老夫人知道，淩國公怎麽可能一點也不知道。
巧姨娘扯了扯淩國公的衣袖，一臉委屈地說道：“老爺，妾身真的是好意啊。聽說大小姐昨夜受了點傷，妾身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就直接往大小姐的院子裏來了，沒想到妾身一番好意，可是夫人卻不領情，果真我是的小妾，大夫人是正室呢。”
趙氏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冷聲道：“巧姨娘，你弄清楚你的身份地位，大小姐的事情豈是你能多嘴的！”
看著趙氏這暴怒的樣子，巧姨娘心裏可是樂翻了天，她今日來的目的就是喲啊激怒趙氏，讓老夫人和淩國公都知道這個趙氏德行敗壞，根本不配做淩國公府的當家主母。
“夫人，妾身也隻是擔心大小姐，您就別罵我了。”巧姨娘嗚咽著說道，委屈地看了看淩國公，確定淩國公接收到她的委屈的目光才放開。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淩國公確實看向她的方向了，隻是看的人確實她背後的紅袖。
“趙氏，巧姨娘是婉柔的庶母，那就是長輩，如何不能來看望婉柔。”
聽到淩國公這話，趙氏氣的牙關打顫，瞪了巧姨娘一眼，這個賤人！
“庶母，長輩？”趙氏冷笑一聲。
然後轉頭看向淩老夫人，道：“咱們淩國公府的後院從何時起竟有了嫡女還需向父親的小妾伏低做小的了。”
淩老夫人臉色一僵，但是卻沒有說什麽，她是有心想給趙氏一個教訓，雖然淩國公說話有失偏頗，但是淩老夫人對淩婉柔太過失望，終究還是選擇不開口。
趙氏可不依，又朝淩皓月說道：“原來連老夫人也是這麽認為的，那倒是本夫人疏忽了。月兒，還不過來給你的庶伯母見禮。”
讓淩皓月堂堂二品郡主給巧姨娘一個低賤的妾室見禮，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淩皓月淡淡一笑，道：“隻怕本郡主這一禮，她受不起。”
巧姨娘臉色一白，隻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眼裏閃著淚花，道：“郡主，我好歹是皇後娘娘賜的人，您也不用這麽貶低吧。”
趙氏心頭暗笑，蠢貨！
青黛忍不住，道：“巧姨娘，恕奴婢直言，你在郡主麵前如何能自稱我，就是皇後娘娘知道了，也饒不了你。”
巧姨娘咬著嘴唇，怒道：“你是個什麽東西，我和郡主說話，你一個下人還敢插嘴！”說著又朝淩皓月沉聲道：“看來不止大夫人不會管教下人，郡主你也不會啊。”
“放肆！”淩老夫人都看不過去了。她是有心想借著巧姨娘給趙氏一個教訓，但是這個巧姨娘也太會拿喬了吧，得寸進尺，竟然欺負到淩皓月頭上了。
“老爺……”巧姨娘被淩老夫人訓斥，不敢頂嘴，隻能把希望寄托於淩國公身上。、
“巧姨娘說話直率，母親不要與她一般見識。”淩國公這話分明就是在幫巧姨娘說話，趙氏氣的臉色發青，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結發多年的丈夫，竟然可以這般色迷心竅，連這種不知廉恥的話都說得出來。
淩老夫人還沒說話，倒是淩皓月開口了。
“大伯父是國公爺，是陛下的股肱之臣，自然最是明白謹言慎行的道理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巧姨娘身為妾室卻口無遮攔，倘若今日有禦史大人在場，那彈劾的折子隻怕明日就出現在禦書房了。”
淩國公抬眼看去，正對上淩皓月一雙冷淡平靜的眸子，沒有喜怒哀樂，平靜的如一汪碧泉，清可見底，但是卻讓人自慚形穢。淩皓月的話沒說錯，在一個晚輩麵前，被訓斥是不懂規矩，淩國公隻覺的臉頰微微發燙。
“郡主，您瞧不上妾身也就罷了，怎麽能跟老爺頂嘴呢，老爺既是這國公府裏最大的主子，又是您的大伯父啊，這般不敬長輩，郡主你太過分了！”巧姨娘還在一個勁兒地將淩皓月往底下貶，她就不信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小丫頭還能越過淩國公去了。
“夠了！”淩老夫人一聲怒吼。不像話，這個巧姨娘確實太礙眼了。
紅袖在一旁幹著急，這個巧姨娘從來都不知道收斂，那皓月郡主可是太後的嫡親外孫女，要是真鬧到皇後麵前，皇後還能幫她不成？
過猶不及，可是這個道理巧姨娘從來都不明白。或者說她一直都小瞧了淩皓月。不該惹的人就千萬不要往前湊。
“巧姨娘，你出去，不要待著這裏了。”淩國公說話的語氣微微有點重，雖然沒有道發怒的地步，但是巧姨娘從聲音裏聽的出來，淩國公是真的生氣了。
淩國公已經發話了，巧姨娘再如何不甘心，也不敢和他叫板，隻得悻悻的退下。
隻是巧姨娘還沒走出門，就見下人來報，陛下有旨，全府的人都要去前廳接旨。
淩國公忍不住手一抖：“是誰來宣旨的？”
“是胡全胡公公。”
西秦帝身邊的第一內侍過來宣旨，可把淩國公嚇了一跳，連忙又問道：“可是出了什麽事？是不是皇上下旨斥責大小姐的？”
巧姨娘一聽可高興了，連皇上都驚動了，這迴趙氏這個當家主母的位置可就是真的做到頭了。
“不知道哎，胡公公什麽也沒說，隻說讓老爺去前廳接旨。”
淩國公急了，隻是想也不想給了那下人一個耳光：“你是怎麽做事的，連這點消息都打探不到，我要你何用！”
淩國公眼睛微微有些腥紅，淩老夫人連忙嗬住他，道：“你急什麽，去接旨要緊，聖旨已經下來了，你還能改變什麽不成？”
“月兒，跟祖母去前廳，別怕。”
淩皓月淺淺一笑：“嗯，皓月不怕。”
趙氏瞥了淩國公一眼，關鍵時刻，他還不如淩國公府裏的女眷鎮定。
“老爺，會不會有什麽事情啊？”巧姨娘臉色有些泛白。淩婉柔昨日在宮宴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巧姨娘當然是打聽得一清二楚的，她素日裏是知道的，在宮宴上發生這樣的事情，陛下和娘娘要是一生氣，那可是有處罰的，眼下聖旨都來了，會不會是連帶著淩國公府都要倒黴啊？
“能有什麽事情！胡思亂想什麽！”淩國公不耐煩了。
他心裏當然怕，但是如今被巧姨娘這麽一問，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了，聲音越大越是想要掩飾內心的恐懼。
巧姨娘討了個沒趣兒，心裏是真委屈了，但是伺候淩國公久了，她還是看得出來這個時候的淩國公是真的生氣了，她還是不要惹為妙。
眼睛往趙氏的方向瞟了一眼，心中暗罵：害人精！
……
前廳，胡全剛喝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見淩老夫人和淩皓月率先出來了。
“老奴請老夫人安，郡主安。”
胡全笑眯眯的樣子，讓淩老夫人摸不清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這人還是西秦帝身邊的第一紅人，淩老夫人自然是溫言以待。
“公公客氣了，勞煩公公跑一趟了。”
胡全笑道：“不敢不敢，老夫人言重了，老奴是為陛下辦事，可不敢說勞累。”
說著胡全又瞅了瞅身後，問道：“怎麽不見國公爺呢？”
淩老夫人笑著答道：“國公爺接聖旨，那是要焚香淨手，以示對聖旨的尊重的，公公稍等片刻就好。”
胡全可是個人精，哪裏看不出來這是淩老夫人的說辭呢，隻擺手笑道：“沒事沒事，老奴等等就好。”說著笑著看向淩皓月：“郡主，這還有吧一道聖旨是頒給您的，瞧您這通身出塵的氣質，這焚香淨手老奴看就不用吧。”
淩老夫人詫異了：“還有給月兒的聖旨？隻是為何？”
“老夫人，郡主可是陛下的親外甥女兒，陛下體諒晚輩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嘛。”胡全笑眯眯地說道，“陛下孝順太後，又時常想起公主和駙馬，對郡主甚是憐惜。”
淩老夫人喜出過望，有胡全這句話，她算是放心了，這聖旨，不論是給淩皓月的，還是淩國公的，都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