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郡主。”淩皓月正走到禦花園,卻聽到後麵有人在叫她。


    轉身一看,竟然是秦景仲。


    “二皇子。”淩皓月福了福身,算是打招唿。


    “郡主不必多禮。”秦景仲笑著說道,“算起來,今日還是本皇子第二次見到郡主,第一次還是很小的時候,這些年不知郡主安好?”


    這是秦景仲第二次問她好不好了,淩皓月摸不清楚他是怎麽迴事,聽他說話這口氣,好似他們很熟悉一般,如多年未見的朋友重逢一般,可是淩皓月怎麽想也想不起來她和秦景仲有交集啊,好像連話都不曾說過一句,這位二皇子到底想說什麽?


    秦景仲見淩皓月微楞,立刻反應過來,笑道:“郡主莫怪,本皇子隻是想著安定姑姑和副駙馬爺去世的早,姑所以忍不住詢問郡主。”


    雖然搞不懂秦景仲其人,但是他說話沒有任何錯處,頂多就是表哥關心一下表妹,也不曾有多麽冒昧之意,淩皓月隻得淡淡一笑,道:“多謝二皇子關心,本郡主很好。”


    “若是二皇子沒什麽事,本郡主就告辭了。”


    然而再一次出乎淩皓月的意料,秦景仲出聲攔住了她:“等等。聽聞蕭公子就要迴來了,屆時郡主成婚,本皇子可要去討一杯喜酒。”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二皇子說笑了,皓月年紀尚小,成婚一事,尚且有長輩做主。”淩皓月心中甚是不解,秦景仲這前言不搭後語,到底想說什麽。


    “二皇子,您沒什麽說的了,本郡主就告辭了。”


    這一次秦景仲沒有再攔著她了,隻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歎一口氣,然後方才轉身離去……


    秦景仲對淩皓月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這個消息轉眼就傳到了齊冽的耳朵裏。


    天陽屁顛屁顛地湊上去:“殿下,您不會又多了一個情敵吧。”


    嘴欠的天陽……


    齊冽睨了他一眼:“怎麽,還想跟本殿比劃比劃?”


    想起前幾日的慘痛經曆,天陽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連連搖頭,殿下,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殿下,這個二皇子感覺怪怪的,您要不要去看看郡主?”天樞提議道。


    去看看月兒啊,這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齊冽想了想,方才說道:“算了,反正月兒喜歡的人又不是他,隨他去吧。”


    天陽又忍不住了:“殿下您真的不去見郡主啊?您不是很想見她的嘛。”


    齊冽搖了搖頭,輕歎道:“在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之前,我不能經常見她的,她還不知道團子的父親就是我,她現在隻怕見到我心情就複雜。”


    愛而不舍,齊冽很清楚淩皓月狠了心要忘記他,若是他經常在她眼前晃悠,隻怕她很容易心內鬱結。


    “殿下,恕天樞鬥膽,要是您找到了證據,您會立刻告訴她嗎?”


    齊冽難得的神色一僵:“因時而異,若是時機合適,自然該告訴她,但是眼下並不合適。”


    “殿下,您是不是怕郡主知道了會生氣啊?”不得不說,天陽你真相了。


    齊冽沉默了,這事兒他真的沒底。淩皓月可是很恨那個毀了她清白的男人的,若是被她知道了這個男人就是他,這個她愛的男人,她會接受嗎?


    到底是愛比恨多一點,還是恨比愛多一點?


    齊冽不知道,或許連淩皓月自己都不知道,隻有知道了真相的時候,才會知道會是什麽結果。但是齊冽並不敢麵對這個結果,他怕得到讓自己失望的答案,若是讓她恨他,那還不如永遠不告訴她,這樣她對他就永遠隻有愛。


    ……


    壽安宮中


    青黛眉頭微皺:“郡主,您和二皇子很熟?”她可是將秦景仲臉上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看不出旁的心思,隻有真真切切的關懷。


    “不熟。”


    “不熟,那二皇子怎麽好像很關心郡主似的?”青黛不解,“奴婢瞧的真真的,他好像很關心郡主。”


    淩皓月微微搖頭,輕抿唇角,道:“或許是個誤會吧,橫豎是兩個沒多少交集的人。”


    鈴蘭忍不住低估道:“怎麽看怎麽像是他喜歡您呢?”


    “鈴蘭不要胡說!”淩皓月冷聲斥道。


    “奴婢失言,郡主恕罪!”鈴蘭方覺說錯了話,連忙跪下來請罪。淩皓月鮮少說重話,隻是這一次確實真的動了怒氣。


    淩皓月輕歎道:“鈴蘭,你起來吧,你要要牢牢記得說錯話是大忌。”說著,就起身將她扶起。


    “郡主,奴婢知錯了。”鈴蘭低著頭細聲細語地說道。


    青黛出來打圓場:“郡主平日裏待奴婢們極好,奴婢們這才說話失了分寸,奴婢以後一定牢牢記得郡主的話,是吧,鈴蘭?”


    鈴蘭連連點頭:“是的是的。”


    淩皓月笑著點頭說道:“以後注意些就是了。”


    “郡主,奴婢謹語求見。”門外傳來今年謹語姑姑的聲音。


    淩皓月朝青黛微微點了點頭,青黛連忙過去開了門,笑道:“姑姑裏麵請。”


    “姑姑怎麽親自過來了?”淩皓月迎了上去。謹語姑姑是宮中第一女官,曆經兩朝,就是宮裏的嬪妃們也要敬她幾分。


    “奴婢參加郡主。”謹語姑姑朝淩皓月行了標準的福禮,待淩皓月吩咐平身後,方才站起來,指著身後宮女手裏端著的東西,笑道:“郡主,太後想著這幾日天氣有些涼,怕您著涼,所以叫奴婢吩咐尚衣局新做了幾件衣裳拿過來。”


    淩皓月笑道:“外祖母時時刻刻為皓月著想,還請姑姑先替本郡主向外祖母道謝,待本郡主明日穿著衣裳去向外祖母請安道謝。”


    謹語姑姑滿意地點點頭,笑道:“郡主放心,奴婢必定轉告太後。太後關心郡主,郡主也關心太後,太後聽著一定高興。”


    太後是她的嫡親外祖母,從小都是待她極好的。淩皓月心中劃過一絲暖流。想起前世她聲名狼藉,人人都唾棄她,隻有太後將她接到壽安宮,悉心照顧,也正是為著太後的喜愛之心,她才沒有羞愧自盡,她要是死了,太後隻怕也會悲傷欲絕。


    “郡主,皇上方才下了聖旨,三日後要舉辦宮宴,太後讓您提前做好準備。”


    “宮宴?什麽宴會?”淩皓月問道,心裏已經猜到是什麽了。南疆大勝,可不是要班師迴朝了嘛。


    “文大人和蕭大人平定南疆,陛下大喜,要為他們舉辦慶功宴。太後特意吩咐奴婢轉告郡主,此次宴會朝中三品官員的家眷都會參加,人數眾多,郡主您可要留意著些。”


    淩皓月笑著點了點頭:“本郡主知道了,多謝姑姑跑一趟。青黛,你去送送姑姑。”


    文墨瀚迴來了,蕭青楓也迴來了,一切終於要結束了。淩皓月摸了摸小腹,已經兩個月了,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快撐不住了,她要在腹部隆起之前,解決所有的事情。


    “郡主,奴婢不明白,二皇子不也是從邊疆軍營裏迴來嘛,為什麽隻是文大人和蕭大人的慶功宴,都沒提二皇子呢?二皇子的身份不是比文大人他們更尊貴的嗎?”鈴蘭不懂。


    淩皓月淡淡地說道:“因為文墨瀚和蕭青楓都是有功之臣,但是二皇子,卻是理所應當。”


    在西秦帝的心中,為他守護江山的臣子是忠臣,而去軍營裏立軍功的皇子麽就有些不太安分了。前世秦景仲也是這個時候迴來的,剛好和文墨瀚同時抵京,西秦帝對於他們倆的態度完全不同,秦芷姍對此頗為不滿,直接在宴會上發了脾氣,直接被西秦帝一怒之下下旨禁足,不僅如此更是當眾掌嘴,好不丟臉。


    今生麽,不知道這一幕會不會重現。


    ……


    坤寧宮


    “母後,秦景仲迴來了,父皇會不會……”太子秦景輝很是著急,從小他就覺得西秦帝最寵愛秦景仲,為此他很是不滿。


    皇後沉聲道:“迴來了就迴來了唄,你怎麽沉不住氣。”


    “母後,您又不是不知道父皇寵幸雲妃,連帶著她所出的子女都得寵,您看看秦景仲從小父皇就偏疼他,還有秦芷姍,闖了那麽多禍,父皇頂多就是斥責幾句,前幾天她丟臉都丟到南齊六皇子麵前了,父皇前腳下旨禁足,後腳秦景仲一迴來,馬上就把她放出來了,父皇分明就是偏心!”秦景輝越說越氣,說完一氣之下,直接將手邊的茶杯扔出去摔個粉碎。


    一旁伺候的宮人連忙跪地求饒:“殿下息怒。”


    “走開!沒用的東西!”太子一聽到宮人們帶著啜泣的求饒聲就更加心煩意亂。


    “你朝宮人發什麽火!”皇後有些頭疼了,太子的脾氣太暴躁了。


    皇後無奈地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宮人們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去。


    皇後看著太子滿臉怒容,道:“輝兒,你是皇上禦筆親封的西秦儲君,又是嫡長子,身份比其他的皇子都要尊貴,隻要你老老實實地做好你的太子,誰都不能越過你去。”


    “母後,您就是這麽騙自己的吧,您是皇後,是正宮,隻要您不犯什麽大錯,父皇不管再寵愛雲妃、寵愛皇貴妃,總歸不會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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