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樞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白雲寺的真相並沒有查明,隻是猜測罷了。殿下聽到這個消息時的激動,他都看在眼裏,他有必要提醒殿下,不要太過開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若是最後確認並非如此,那豈不是如墜穀底。


    “望殿下三思,此事還需進一步求證。”天樞朝齊冽跪下,眼裏誠懇之意滿滿。


    “天樞……”天陽扯了扯天樞的衣角,輕聲道,“你少說兩句,殿下知道該怎麽做!”


    天陽擔心天樞這瓢冷水太狠,又連忙朝齊冽說道:“殿下,天陽以為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這樣。”


    齊冽擺了擺手,示意兩人起來:“你們都起來吧,這件事情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天陽答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們連郡主的丫鬟都沒有告訴,隻推說是想找出害郡主的兇手。”


    齊冽點了點頭:“嗯,這樣最好,這件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郡主。”


    天陽笑道:“天陽明白,等事情確定了再告訴郡主,郡主肯定會很開心的。”


    天樞不以為意,若有所思地說道:“殿下,如果真的確定是這樣的,那要告訴郡主嗎?”


    “笨天樞,當然要告訴郡主啦,這樣子郡主才會和殿下……嗯嗯……”天陽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嘿嘿嘿。


    天樞白了天陽一眼,不知道是誰笨喲!


    “確定了再說,本殿沒發話之前,你們誰都不要告訴。”齊冽嘴唇微抿,神色凝重。


    天陽傻眼了,疑惑不解:“殿下,您要是不說的話,萬一有什麽變故怎麽辦?”


    天樞忍不住了,低聲道:“天陽,你別問了。”


    天陽撓頭:“怎麽了?我說錯話了?”


    天樞欲言又止,當著殿下的麵,這怎麽好說呢。


    “對於毀了自己清白的人,月兒心裏是恨那個人的。”齊冽輕飄飄地聲音傳到天陽耳中。天陽這才恍然大悟,淩皓月心裏肯定是恨那個毀了她清白的人,這個人是殿下的話,郡主未必就不恨。


    天陽苦著臉,欲哭無淚:“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啊……”


    天樞忍不住,悄悄掐了他一把,天陽直接嗷嗚出聲。


    “死天樞,你掐我幹嘛!”天陽沒好氣地朝天樞吼道。


    天樞眼神朝上麵瞅了瞅,喏,你看看殿下。


    天陽順著天樞的目光往上看去,隻見齊冽麵色凝重,思慮重重。


    天陽連忙屏氣凝神,殿下正在想問題,可千萬不能打擾。


    良久,才聽到齊冽開口說道:“本殿要親自去白雲寺一趟。”


    “殿下,您是想親自去查?”天樞說道,“可是眼下西秦帝似乎並不太想讓您離開皇宮。”


    西秦帝借故將齊冽留在皇宮,未必就沒有以他為質的意思。


    “他不讓本殿走,本殿難道還留在這裏受他算計不成!”齊冽冷聲道,“他算計了本殿,本殿不高興了,要出去走走。”


    天樞突然靈光閃過,笑道:“對啊,殿下豈是由他擺布之人,西秦帝指使清韻公主來算計殿下,殿下鬧脾氣也是應該的。”


    “啥?清韻公主是受了西秦帝的意思接近殿下的?”天陽震驚中。


    齊冽冷笑道:“這皇宮裏的事情,西秦帝哪裏不清楚,更何況本殿可是他的重點關注對象,秦清韻就算不是西秦帝授意的,那也是西秦帝默許的。”


    天陽不服氣了:“這西秦皇帝是怎麽迴事啊,竟敢把主意打到殿下身上了,殿下把國書都遞上去了,要求娶皓月郡主,他卻要棒打鴛鴦,太過分了!”


    天陽甚是憤憤不平,要是在南齊,誰敢算計殿下。


    “估計在這位西秦陛下心中,女兒可比外甥女來的親切,若是殿下娶的是公主,那於他來說,更好。”天樞淡淡的說道。


    “殿下,這西秦帝真過分,咱們要不要教訓他,還有那清韻公主,殿下都不想搭理她,她還往殿下這邊靠,不咱們要不要給她點顏色瞧瞧。”天陽覺得自己的拳頭好癢啊,好想打人啊!


    天樞搖了搖頭:“天陽,這裏是西秦的皇宮,不是南齊的,你可別胡來。”


    天陽向天樞投去一個白眼:“天樞,你怎麽膽子變得這麽小,咱們殿下被人欺負了,咱們不得為殿下出口氣啊!”


    “你胡說什麽!咱們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行事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抓住把柄,我們怎麽樣都好,可是卻會牽連到殿下,上迴芷姍公主和封家小姐的事兒,你都忘了?”


    天樞不比天陽,他的心思向來縝密,行事也是力求穩重,其中的厲害關係看得分明。


    “天陽,你我都是殿下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殿下的顏麵,不可胡來。”


    天樞提到上迴他無意之中牽扯進秦芷姍和封青青的事,惹來不少的麻煩,頓時沒了底氣,忍不住磨牙:“這西秦的人也真是的,莫名其妙地把無辜的人牽扯進去。”


    天樞忍不住提醒道:“天陽,你說話注意點,郡主也是西秦的人……”


    天陽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看向齊冽,笑嘻嘻地說道:“殿下,我不是故意的,別的人怎麽能和郡主相提並論呢……”


    天陽自覺這個馬屁拍的正到位。


    齊冽輕笑道:“行了,你們倆也別爭了,記住一點,別被人算計了去就好。”


    天陽笑道:“嗯嗯,一定一定。”


    “天樞,你去給西秦帝說一聲,本殿要出宮走走。”齊冽吩咐天樞。


    天樞應下,立刻就出了門找西秦帝。


    剛走到門口,正碰上秦景逸,差點沒撞個滿懷。


    “五皇子恕罪。”


    秦景逸揉了揉肩膀,還真有點疼,咬著牙,忍著疼,道:“天樞,你這是去做什麽,急慌急慌的?”


    “哎喲,撞得真疼,你這骨頭也太硬了吧。”


    “景逸,你進來吧。”齊冽聽到動靜,就直接朝外招唿秦景逸進來。


    “六哥,我進來了。”秦景逸聽到齊冽在喚他,就沒再和天樞叨叨了,直接揉著肩膀走進屋去。


    “六哥,天樞這是幹嘛去呀?走的還挺急?是不是有啥大事啊?”秦景逸可是知道的,天樞向來是個謹慎的人,行事不像天陽那般毛躁,今日肯定是有什麽大事發生。


    “也沒什麽,我想出去走走,派天樞去向西秦帝要枚出宮的腰牌。”齊冽現在住在西秦皇宮裏,皇宮裏進入是要有腰牌或者是帖子的。


    “唉,趕緊叫天樞迴來,出什麽宮呀?”秦景逸連忙說道,“郡主可是要留在宮裏幾天的,六哥你還不多見見郡主。”


    “月兒留在宮裏?”齊冽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誰說的?”


    齊冽可是聽說女子前三個月的時候,甚是兇險,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淩皓月應該不會想留在皇宮這個她不太熟悉、又容易生幺蛾子的地方。


    秦景逸絲毫沒有察覺到齊冽話語裏的交集,答道:“剛剛我聽壽安宮的宮女說的,郡主會會在壽安宮住幾天再迴淩國公府。”


    “月兒主動要求的?還是有人提議的?”齊冽目光微凜。


    秦景逸笑道:“六哥,郡主在宮裏不是挺好的嘛,你該開心才是呀,何必管是誰提議的呢?”


    “天陽,你去查,到底是怎麽迴事。”齊冽不理會秦景逸,當西立刻吩咐天陽去查。


    “是。”天陽應下,也急慌急慌地走了出去。天陽有的時候腦子還是挺靈活的,他才聽了齊冽和天樞的話,這西秦帝啊,不是什麽好人,那清韻公主也不是好鳥,都惦記著殿下呢,可要小心,也許這事兒就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秦景逸傻眼了:“六哥,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麽?這麽凝重?”


    齊冽瞥了他一眼,秦景逸隻覺一陣涼意襲上心頭,好冷啊。


    “沒什麽,和你沒關係。”


    秦景逸一聽到和他沒關係,立馬迴溫了,笑道:“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景逸,姑母和宮裏其他嬪妃可有來往?”齊冽早就拜托皇貴妃敲打一番妃嬪了,別讓她們動不該動的心思,隻是眼下看來秦清韻那裏分明就沒起到任何作用。


    秦景逸想了想:“母妃和宮裏的其他妃嬪都不太走動,倒是梅妃偶爾喜歡來朝華宮坐坐。”


    “梅妃?清韻公主的母妃?”齊冽早就將西秦後宮裏的人物關係記得清楚。


    “是啊,梅妃也算是實至名歸,在這宮裏,梅妃不爭不搶,倒有幾分梅花的孤傲,母妃偶爾也提攜她幾分。”秦景逸笑著說道。


    “哦?姑母寵冠後宮,自然有人想向姑母靠近,博得一兩分恩寵也是好事。”齊冽淡淡的說道。


    秦景逸連連搖頭:“我看不像,母妃曾經說這梅妃真的不是那爭寵的人,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膝下就隻有一女了。你想啊,梅妃隻有一個清韻公主,又不會有什麽其他的心思,能怎麽樣呢?”


    突然,秦景逸反應過來:“六哥,你怎麽突然說起梅妃了?”


    齊冽冷冷一笑,道:“沒什麽,隻是覺得這位梅妃娘娘養了個好女兒,深得帝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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