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上上個月初七,郡主就是在那天晚上出事的?”天陽忍不住再問一遍。


    天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說話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鈴蘭不解,為何他如此強調時間,但也沒多想,隻是點了點頭:“是那天。”


    青黛瞧著天陽的神情有些不對,疑惑道:“天陽公子,著裏麵有什麽問題嗎?”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天陽,從天陽詢問這件事開始,青黛就覺得哪裏不對勁。


    天樞隨即答道:“是這樣的,青黛姑娘,白雲寺不過就是一座普通的寺廟,為何裏麵的消息瞞得密不透風,這件事情怎麽看怎麽詭異,我們猜想這背後一定是有人指使。佛魔清淨之地,好端端的郡主怎麽會遭遇不測呢?這肯定是有人故意設計的。”


    青黛眉頭緊皺:“不瞞二位,青黛也是剛知道這件事情,也覺得其中疑點頗多,但是不敢多加向郡主追問,畢竟這件事情……”


    青黛顯然極為讚同天樞的話,她也認定背後有人算計郡主。


    “依鈴蘭看,分明就是大小姐,郡主一出事,她立馬就帶著人來搜房間,不是她還有誰!”鈴蘭很是憤憤不平。


    青黛輕咬唇角,神情凝重:“大小姐的腦子,恐怕還沒有那個能耐算計了郡主,還能把事情捂的嚴嚴實實的。”


    青黛從跟在淩皓月身邊開始,淩婉柔就沒聰明過,一次又一次地出醜,被罰,不止心眼壞,腦子也是壞的。


    “青黛姑娘說的不錯,淩大小姐出現的是蹊蹺,頂多也就是個參與者,背後一定還有更厲害的人物在操控。”天樞很是讚同青黛的話。


    青黛抬眼看向天樞天陽,沉思片刻後,道:“郡主的事情按理說和二位沒有關係,可是二位如此關心……”


    天樞答道:“青黛姑娘,你忠於郡主,我們同樣忠於殿下,殿下對郡主的心思,姑娘也是看在眼裏的,眼下郡主心結未解,二人都不好過,我們做屬下的,自然想幫忙。若是能找道真正的兇手,帶到郡主麵前,讓郡主發泄了這口氣,這事情也許就會又轉機呢。”


    這話實際上說的幾位牽強,就算找到了兇手,但是淩皓月已經遭了算計,肚子裏的那個小東西也還在,這心結未必就能解開。


    但是青黛琢磨了一番,她更想找到兇手,為郡主報仇,至於兇手是怎麽找到的,何人找到的,這就不是她需要關心的了。


    “天樞公子,青黛也想找到幕後兇手,隻是青黛隻是個無權無勢的丫鬟,沒有那個能耐查出白雲寺的真相,若是天樞天陽兩位公子肯幫忙,自是再好不過了。”許是齊冽的形象太正麵,青黛從頭到尾都不曾懷疑天樞天陽他們會有別的心思。


    別的不說,就說齊冽都已經知道郡主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還將親手刻下的玉墜送給郡主,表明心跡,這份深情,就足以讓青黛信服。齊冽是真正愛著郡主這個人,無關乎身份地位,緊緊就是因為這個人。


    天樞拱手行了一禮,鄭重說道:“姑娘請放心,天樞一定會盡全力,查明真相,隻是這功勞還請青黛姑娘記在我家殿下身上,這樣郡主才會更加接受殿下。”


    天樞這麽一說,青黛哪有什麽不放心的,微笑道:“天樞大哥請放心,青黛也希望殿下和郡主有情人終成眷屬。”


    鈴蘭也笑道:“青黛說得對,殿下待郡主的好,奴婢們也是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


    “多謝兩位姑娘。”天樞和天陽對視一眼,這事兒成了,連忙道謝。


    “那就有勞二位大哥了。”青黛也是福了福身,算是迴禮。


    “郡主和殿下不知道怎麽樣了,不如我們找找去吧。”不知不覺就說了好長時間了,青黛忙帶著幾人,轉頭迴去找齊冽和淩皓月。


    青黛和鈴蘭走在前麵,而天樞天陽則走在後麵。


    天陽朝天樞微微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八九不離十,時間地點完全沒錯。


    天樞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先忍住,待到迴去在慢慢說。


    自從聽了鈴蘭說了那天的事情時,天陽內心那個激動呀,他本來就心生懷疑,眼下被鈴蘭這麽一說,他更加肯定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郡主肚子裏的小家夥那就是小殿下啊,那就是天賜麟兒,這肯真是大好事呢。


    ……


    秦清韻打聽道齊冽來了壽安宮,也扶著宮人的手,來了壽安宮。


    隻是剛走到壽安宮,就看見淩皓月在前麵,秦清韻和淩皓月不算熟悉,相逢也不過就是禮節性的打個招唿。


    隻是秦清韻還沒來得及走上前去,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淩皓月身後。


    “月兒,我不會放手的,終有一天你會想明白的,我等你!”齊冽的聲音很溫柔,但是淩皓月聽得出他話語裏的堅定。


    迴頭看向他,話還沒說出口,卻瞧見不遠處有一個藍色衣角,有人在偷聽。


    淩皓月連忙朗聲道:“六皇子,前麵就是禦花園了,皓月就不送你過去了。”


    齊冽眉眼微挑,果然背後有道唿吸聲,不過離得遠,氣息顯得微弱,他方才又沒太在意,就未曾察覺。


    聽了淩皓月的這番話,齊冽心裏就起了小九九,不過就是有人在偷聽嘛,隔得遠,不會武功的人也聽不清楚,淩皓月這又是想擺脫他,才不要呢。


    “郡主,你也給太後請過安了,不如就帶本殿去逛逛禦花園吧。”齊冽朝淩皓月擠了擠眼。


    他這是把淩皓月的話全都堵住了,你不是想借著指路的名義把我支開嘛,我偏不,就要你和我一起,休想找給太後做借口。


    淩皓月嘴角一抽,道:“殿下,雖說你是客人,但是皓月隻是個小女子,若是與殿下走在一起,難免遭人非議。”


    齊冽眼角微挑,笑道:“本殿又不是那登徒子,光明磊落,郡主難道還不相信本殿嘛。”


    你不是登徒子?那是誰夜探香閨的?


    淩皓月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不論她說什麽,齊冽都能給她頂迴去。突然眼前一亮,朗聲說道:“是誰在那裏?快出來,別躲著了!”


    秦清韻知道淩皓月已經發現自己了,這才從暗處走出來,笑道:“本宮無意中路過,殿下和郡主勿怪。”


    秦清韻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既不熱切,也不冷漠,張弛有度。


    秦清韻是公主,身份在淩皓月之上,淩皓月朝秦清韻行了福禮:“原來是清韻公主,皓月見過公主。


    “郡主不必多禮。”秦清韻向來也不是那強調身份高低的人,況且在齊冽麵前,她有心喲啊留個好印象,當即虛扶一把。


    “殿下,本宮有禮了。”秦清韻朝齊冽微微福身見禮。


    齊冽的神色早已恢複了往日的冷然,在外人麵前,他是身份高貴的南齊皇子,性情不說涓狂,但也不是那親和之人,而是給人一種皇族的高貴冷豔。


    “嗯。”齊冽微微應了一聲。


    秦清韻的心思雖說不如秦芷姍那般明顯,但是齊冽未必就看不出來,若是秦清韻規規矩矩的,他就當不知道,算是給西秦帝一個麵子。若是秦清韻做出些不該有的舉動,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齊冽對待秦清韻永遠都是疏離的態度,秦清韻看著也不是個傻的,肯定察覺到了。


    “本宮過來和皇祖母請安,這麽巧碰上殿下和郡主,你們是一起來給皇祖母請安的?”秦清韻笑著問道。


    她方才躲在樹後,離得遠不曾聽到齊冽對淩皓月說了什麽,但是她隻覺得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麵,微微有些礙眼,男子俊美無儔,女子容顏嬌美,如何能不礙眼。


    秦清韻語氣裏的試探意味,淩皓月哪裏聽不出,笑道:“公主怎麽會認為皓月和殿下一起的呢?太後召皓月進宮敘話,正巧碰上殿下也來給太後請安。”


    齊冽也接過話去,道:“皓月郡主,太後可是讓你帶本殿去禦花園逛逛的,你可別忘記了喲。”


    淩皓月雙眸微瞪,這人怎麽……


    “哦?”秦清韻眼裏閃過一絲微光,道,“皇祖母怎麽會叫郡主陪殿下去逛禦花園呢?”


    太後最是重視禮節,怎麽會讓淩皓月這個又婚約在身的未婚女子陪齊冽去逛禦花園?秦清韻嗅到一絲異樣,齊冽和淩皓月的關係好像不一般。


    齊冽雙眸一凜:“太後就是這麽說的,本殿怎麽知道為什麽?公主若是想知道,那就去問太後好了。”


    秦清韻被齊冽嗆得說不出話來。就這點小事,她還巴巴地跑去問太後,太後不生氣才怪呢。左右都有丫鬟侍衛跟著,又稱不上是孤男寡女,齊冽是尊貴的客人,陪著逛逛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若是她秦清韻跑過去詢問,那隻能說明是她心思不正,總是往那歪裏想。


    不對,丫鬟侍衛?這兩人身邊分明就沒有人。


    秦清韻心中大驚,這裏麵絕對有貓膩。


    “郡主,你出來怎麽也不帶個丫鬟?”秦清韻沒法質問齊冽,但是可以從淩皓月那裏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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