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可嚇死青黛了,我還以為是誰呢?鬼鬼祟祟的……”青黛諷刺道。


    馬婆子隻訕訕笑了笑,並不答話,一味地裝傻。


    “媽媽,青黛迴去伺候郡主了,迴見。”青黛客套了一句,就直接迴屋去了。


    青黛迴到屋中,隻見淩皓月靜靜地坐在那裏,靜女其姝,隻可惜思慮過重。


    “青黛姐姐,郡主她……”鈴蘭見她迴來了,連忙上前將她拉到淩皓月旁邊。


    鈴蘭自秦景逸走後,就進屋伺候淩皓月,可是淩皓月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麽。鈴蘭急了,喚她她也不應。


    “郡主,您有什麽話盡可以對奴婢們講,說出來心裏也好受些。”青黛勸道。


    “是啊,郡主,您別嚇奴婢呀……”鈴蘭難過的快要哭了。


    淩皓月轉頭看向她們,目光甚是柔和,淺淺一笑:“沒什麽,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們別擔心。”


    淩皓月將手張開,掌心處一枚玉墜靜靜地躺在那裏。


    “他將東西還迴來了,這樣也好。”


    淩皓月拿起玉墜,這枚玉墜實際上是她的貼身之物,當時齊冽受傷,她怕鬼醫不認識,就拿了這枚玉墜給他,鬼醫見到這個自然知道是她。


    “這玉墜……不對……”


    淩皓月突然臉色大變。


    “郡主,您怎麽了?”青黛驚道。淩皓月的神色驚慌、緊張、又茫然。


    淩皓月將玉墜迎著光看去,這好像不是她的玉墜。


    “這上麵有字!”青黛驚道。


    “是‘月’字。”鈴蘭脫口而出,“這是郡主的名字。”


    “郡主,這不是您的玉墜。”青黛是貼身伺候她的丫鬟,自然知道她的玉墜長什麽樣子的。


    “不可能,不可能……”淩皓月喃喃自語。


    青黛喜極而泣:“怎麽不可能呀?郡主,一定是殿下,他重新做了一枚玉墜送給您,而那塊玉墜則是被他留在身邊,他這是告訴您,他不會放棄您的。”


    鈴蘭也忍不住熱淚盈眶:“是啊郡主,奴婢還記得小夭說過的,殿下接到您的信,並沒有表態說要放棄,如今他托五皇子送來這東西,就是告訴您,他的心裏永遠都有郡主的。”


    “郡主,殿下他用心良苦,您……”


    青黛話還沒說完,就被淩皓月厲聲打斷:“夠了!你們別說了!出去,你們都出去!”淩皓月捂著自己的耳朵,朝青黛鈴蘭兩人怒吼。


    她不要聽,她不要聽,這不可能……


    且說秦景逸拿著個小茶杯,樂滋滋地去向齊冽邀功。


    “六哥啊,你看小弟是不是很厲害,這可是郡主日常用的茶杯,不,是郡主專用的茶杯,你在宮裏無聊,就那個茶杯解解悶吧。”秦景逸朝齊冽眨巴眨巴眼睛。


    他的眼神在傳遞信號:快誇我……


    齊冽拿過茶杯,在手裏把玩一圈,這確實是月兒用過的,不過麽,月兒應該還沒這麽快想通,她的個性冷淡中帶著執著。


    至於這茶杯嘛,齊冽看向秦景逸,恐怕是這廝強行拿過來的。


    秦景逸被齊冽這一眼看得有些發毛,六哥這是什麽眼神呐……


    ……


    接下來的日子裏,秦清韻總是有意無意地和齊冽遇見,但是秦清韻與秦芷姍不同,她從來不死纏爛打,隻是禮貌性地打招唿,最多問候幾句,並沒有任何失禮之處。


    這日,齊冽剛從壽安宮出來,在迴雲溪閣的路上,就和秦清韻來了個狹路相逢。


    “六皇子有禮。”秦清韻盈盈一拜,笑道:“六皇子,這又是去拜見皇祖母了?”


    齊冽禮貌性地點了點頭:“清韻公主。”隻是打招唿,卻並未迴答。他雖然不確定秦清韻是否有那個心思,但是這個迎麵相逢的頻率著實有些高,他可不想落人口實。


    隻是麽,兩人打招唿的這個場景剛好落在秦芷姍的眼裏。


    “你們在做什麽!”秦芷姍從不遠處看過來,因為視角的問題,齊冽和秦清韻好像離得很近,她心裏頓時怒火叢生,連忙提了裙子就快步走過來。


    秦清韻麵色一沉,但是卻隻能忍著,垂眸不語。


    “秦清韻,你離六皇子那麽近做什麽!你不是最是講究禮節的嘛,孤男寡女的,注意分寸!”秦芷姍不由分說,直接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


    秦芷姍比秦清韻還要小將近一歲,偏偏這公主派頭十足,壓的秦清韻喘不過氣來。


    秦清韻餘光偷偷瞄了瞄齊冽,對方臉色一如方才,並看不出任何惱怒之意,秦清韻想著若是齊冽此時站出來將秦芷姍訓斥一頓,那才叫好呢。但是看現在的情形,齊冽並不沒有開口的打算。


    齊冽不動,秦清韻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是她也不能任由秦芷姍如此欺負她。


    “皇妹不得無禮,南齊六皇子豈容你攀咬的。”秦清韻自知不必秦芷姍得寵,就將說話的重心往齊冽身上扯。


    秦芷姍一聽,更生氣了,怒道:“本宮合適攀咬六皇子了,六皇子潔身自好,倒是秦清韻你不知廉恥,變著法兒的往六皇子身上靠,本宮從前真是小瞧你了!”


    雲妃管秦芷姍甚嚴,她甚少有時間出來和齊冽來個“偶遇”,但是對於齊冽今日和誰見了麵,去了哪裏,這些事情,她派金珠打聽了個清清楚楚。秦清韻這幾日“偶遇”了齊冽多少次,秦芷姍可是掰著指頭算過的,如何不氣啊!


    秦清韻頓時俏臉通紅,她對於齊冽的心思自認為隱藏地很好,每每和齊冽碰麵都隻是打個招唿,偶爾才寒暄兩句,並沒有死纏爛打,可是卻還是叫秦芷姍看出來了,還將這件事情揭露開來。


    秦清韻偷偷看了一眼齊冽,然而齊冽的臉色一片淡然,似乎說的那個人不是他,她們兩個女子之間的口角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皇妹,你是皇室的公主,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要是被父皇知道了,父皇會生氣的!”秦清韻強作鎮定。


    秦芷姍嘲諷道:“你少拿父皇來壓我,父皇深明大義,自然知道你這卑劣的行徑!”


    “兩位公主說完了嘛?”齊冽這時才出口說道。


    秦芷姍麵上一喜,她就知道齊冽不會不理她的。


    “本殿還有事,先告辭了。”齊冽說時就轉身離開。


    “唉,六皇子你別走啊……”秦芷姍連忙跑上去攔住他,“六皇子,既然有緣遇見,何不坐下來聊聊。”


    秦芷姍關在宮裏,可是好好地把能找到的話本子看了好幾遍,她覺得像她和齊冽相遇,最是和話本子裏的男才女貌相似。


    “沒興趣。”齊冽直接甩過去一句,然後不理會她,直接走開。


    秦芷姍的一顆芳心頓時碎了一地,淚花在眼眶裏打轉。


    秦清韻見著,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雖然被齊冽忽視了,但是看到秦芷姍如此受挫,她心裏可歡喜著呢。


    “五皇妹,皇姐勸你還是不要執著了,六皇子可不是一般的男子。”你配不上他。秦清韻在心裏說道。


    秦清韻說的是大實話,秦芷姍絕對沒有可能嫁給齊冽。但是這話聽在秦芷姍耳中就如同火上澆油。


    秦芷姍當即破口大罵:“秦清韻,你不要得意,六皇子隻是現在不喜歡本宮,不代表以後不會!”


    隨即又想到齊冽對待秦清韻的態度,冷笑道:“本宮和六皇子才見了不過三次,倒是皇姐你可是偶遇六皇子十幾次了,怎麽沒見六皇子的眼神在你身上多停留一下呢?”


    秦芷姍想到的六皇子沒看上我,那是因為不常見,而秦清韻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照麵了,怎麽也沒見六皇子青睞呢。


    秦清韻的臉色有些難看,她不相信齊冽真的沒有看出來她的心思,還是說齊冽確實是對她無意。


    秦芷姍笑道:“皇姐,本宮勸你有自知之明的好,和本宮爭,你必輸無疑!”說完,就扶了金珠的手,娉婷嫋嫋地走開了。


    秦清韻看著秦芷姍離開的背影,手裏的拳頭緊緊握著,知道秦芷姍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她才把手鬆開。


    “秋霜,去查查六皇子現在在哪兒?”


    秋霜問道:“公主,您可別被芷姍公主氣著了,亂了陣腳就不好了。”


    秦清韻搖了搖頭,道:“不,秋霜,你不知道,秦芷姍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本宮已經見了六皇子這麽多次了,可是他連一個眼神也不肯多給,要麽就是他看不住本宮的心思,要麽就是他確實對本宮無意。已經過了好些時候了,本宮不能再等了,必須要得出個結果。”


    秋霜安慰道:“公主放心,您蘭質蕙心,沒有人不喜歡公主的。六皇子定然是不常接觸女子,不明白您的意思罷了,一旦他知道了公主的心意,六皇子一定是欣喜若狂的。”


    秦清韻淡然一笑:“但願如此,不然本宮這些天的心思可就白費了。”


    秦清韻實際上心裏沒把握,而事實也果然是事與願違,帶著目的的靠近,從來都不會有什麽結果的,更何況對方還早已心有所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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