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姨娘見淩老夫人沒有反駁，就喜滋滋地繼續說道：“依妾身看呐，這事兒和大小姐脫不了幹係，聽說好像是錢五冒犯了大小姐啊。”
巧姨娘說著還朝趙氏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看我不把你那個不中用的女兒的醜事抖露出來。
淩老夫人臉色更沉了，昨日翠竹苑的事情，淩國公和趙氏捂的嚴嚴實實的，所以她並不知道。
“老夫人您是不知道，聽說大小姐從翠竹苑裏出來的時候裹著披風，哭哭啼啼的，好像被欺負的很慘呢。”
巧姨娘將“欺負”二字咬得格外重。
至於怎麽個欺負法嘛，就有的人自己去猜吧。
趙氏手裏的茶杯捏得緊緊的，趙媽媽看得心驚，要是再用點力，這茶杯好像就要捏碎了。
“巧姨娘，你管好自己的嘴。”趙氏冷冷地說道。看到巧姨娘這種嘴，趙氏就想撕了它。
喲，誰怕誰啊！
巧姨娘朝淩老夫人說道：“老夫人，這具體什麽事情妾身也不清楚，想必郡主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吧，是真是假問問郡主不就知道了嘛。”
淩老夫人捏著淩皓月手也緊了幾分。淩皓月迴握了老夫人的手，平靜地道：“祖母，大姐姐昨天受涼了，所以我講披風借給她穿，至於巧姨娘說的什麽哭哭啼啼的，那是大姐姐鼻子不舒服呢，您別聽巧姨娘瞎說，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指不定怎麽編排大姐姐呢。”
淩皓月輕描淡寫就把整件事情說完了。就是淩婉柔受了涼，身體有些異樣嘛，你巧姨娘熱乎什麽勁兒啊，胡編亂造，毀壞淩婉柔清譽。
這個解釋是淩老夫人最想聽到的，一切都是巧姨娘自己臆想出來的，事實上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麽事情，這是淩老夫人想要的答案，至於答案的真偽反而並不重要。
“郡主明明就是你胡說，我明明看到……”
巧姨娘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淩皓月打斷，道：“巧姨娘你是我大伯父的妾室，可是卻時時刻刻關注我翠竹苑的一舉一動，其心叵測啊。”
淩皓月這話說的意味深長，一個妾室天天監視著府中嫡女的舉動，就是以下犯上。
巧姨娘把頭一縮，吞吞吐吐地說道：“妾身不敢。”
“那就閉上你的嘴。”淩皓月的語氣很冷，麵色如常，卻生生叫人寒意頓生。
巧姨娘麵色一紅，這皓月郡主說話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巧姨娘仿佛看到了宮裏娘娘們的氣勢，不著一字卻偏偏叫人無路可退，直教人膽戰心驚，此人惹不得。
“郡主，妾身好歹是國公爺的妾室，就是你的庶伯母，你怎麽可以這樣？”巧姨娘委屈的癟了癟嘴。
淩皓月冷冷一笑，道：“庶伯母？照你這種說法所有子女就要對長輩的小妾畢恭畢敬咯？真是笑話，我活了這麽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巧姨娘臉色一僵。
“巧姨娘你常常以皇後娘娘的人自居，要是太子殿下知道原來巧姨娘一直認為太子殿下要對宮裏的娘娘們畢恭畢敬的，不知會作何感想啊。”
太子殿下！這四個字鐵錘敲打在她的心中。
巧姨娘低頭不敢言語。
“巧姨娘，迴你的院子裏去，做你該做的事情，不該碰的就別碰。”淩老夫人沉聲說道。
“是，妾身知道了。”巧姨娘低頭應了，手裏的繡帕都快攪碎了。從前她覺得能做個高官的貴妾那是件榮耀的事情，可是現在這不能碰，那不能說。
“趙氏，你身為正室，就該好好管理老爺的後院。還有那些個丫鬟婆子，愛惹是生非的就該發賣了。”淩老夫人敲打趙氏，
這些個小妾姨娘什麽的，一天到晚沒事幹，就到處惹是生非。
“老夫人說的是。”趙氏淡淡的迴了一句。
淩老夫人就想不明白了，這趙氏也是出身不低，心機手腕也不弱，怎麽這些日子連連出事。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月兒你陪我說說話。”淩老夫人索性就把其他人都打發走了。
趙氏這會兒心裏一直掛念著淩婉柔。巴不得離開呢。而巧姨娘鬧了一番，討了個沒趣兒，還不灰溜溜的離開為好。
待這些人都走了，淩老夫人這才看向淩皓月道：“月兒啊，聽說你這幾日采辦的事情辦的不錯啊。”
本來淩老夫人將采辦的事情交給淩皓月也是無奈之舉，沒想到淩皓月做的比趙氏還要好，井井有條，一點也沒出過差錯。當然對於昨日發生的采辦銀子丟失的事情並沒有傳到淩老夫人的耳朵裏。
這些日子以來，也就是淩浩皓月能讓她滿意了，其他的人，兒子、孫女兒，兒媳，沒一個省心的。
淩皓月淺淺一笑，道：“祖母過獎了，皓月是祖母的親孫女兒，當然要繼承祖母的十分之一了。”
淩皓月的話聽在淩老夫人耳中簡直不能再滿意了，倒是讓她想起從前剛嫁進淩國公府時，初掌管家之權，她也是輕鬆駕馭，府中上下無不心服口服。
淩老夫人看著淩皓月，她的長相雖說像極了安定公主，但是細細看來，這眉眼輪廓實際上和他父親淩遠騫一模一樣。
淩老夫人笑道：“月兒，你和你父親一樣聰慧。要是你是個男孩子，必定會建功立業，光耀門楣。”淩老夫人呢心中突然生出一個想法，若是淩皓月是個男子，淩國公府的爵位若是叫他繼承了，那必定互更上一層樓。
這個想法不過是轉瞬即逝，就算淩皓月真是男子，要繼承淩國公府也必定會引來軒然大波，淩國公的嫡長子尚在，又怎能越過了他去。
淩老夫人連忙又繼續說道：“就像你父親一樣，才華出眾，引人羨慕。”
淩皓月莞爾一笑，道：“若皓月真是男子，考個文武狀元迴來，光耀我淩家門楣呢。”
我就是個男子，那也是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繼承淩國公府的爵位。
淩老夫人是有幾分真心的疼愛不錯，但首先考量的是淩國公府的安危，長房嫡長子尚在，卻讓二房的人奪權，家族爭鬥瞬間挑起，淩老夫人從來都不希望看到這個場麵。
淩老夫人笑著說道：“月兒你是騫兒唯一的孩子，你隻要以後能過得好，祖母這心裏也就高興了。”
淩皓月是個女子也好，在她還說著的時候，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以後在夫家過得好，這也是美事一件。
“過幾天，府裏的宴會上蕭家的人也會過來，你好好和他們相處，知道嗎？”淩老夫人叮囑淩皓月。
淩皓月淡笑道：“祖母放心，您壽宴上的客人，皓月都會好好招待的。”
淩老夫人隻道她是不好意思，才推說府上的客人都會招待好。點頭笑道：“月兒你最是識大體，祖母放心。幾個孩子裏，就你和初兒最讓我放心了，其他人，唉……”
想起淩婉柔、淩懷珠這些人，淩老夫人都頭疼。
淩老夫人口中的初兒正是趙氏的嫡出長子淩正初。
淩皓月心中暗道，祖母啊祖母，你口中的初兒眼下也不是個安分的，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淩正初借著要忙著對外應酬，鮮少待在府中，然而對於他在外麵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一無所知。
“祖母，大姐姐她也不是……”
淩老夫人臉色微沉，道：“月兒你別給她說話，雖然我已經老眼昏花了，但是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巧姨娘雖說添油加醋，但是說的未必不是實話。”
淩皓月當然知道剛才的那些謊言，根本就瞞不過淩老夫人，但是真話假話又如何，重要的是，那是淩老夫人想聽的，這就夠了。
“從小到大，你們幾個姐妹，我最是疼愛她，可是她真是越長大越不爭氣天天惹是生非，在這麽下去，淩國公府的臉麵都快被她丟盡了。”淩老夫人啐道。
淩皓月柔聲勸道：“祖母，大姐姐是府上的嫡長女，千嬌萬寵，最是容易被人騙了，依皓月看，分明就是下麵的人在挑撥生事。”
這話快說道淩老夫人的心坎上了。
“月兒啊，你的想法和祖母的不謀而合啊，婉柔一個閨中女孩子，不曉人世險惡，再加上愛嚼舌根愛生事的人一鼓動，就不知道自己在做做什麽了。”
淩皓月微微點頭，未語。
淩老夫人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淩婉柔比她還大一歲，今年已經快十六了，下人鼓動？還不如說她是自己蠢怪得了誰。
“月兒啊，你看這府上什麽人該攆出去的？”淩老夫人問道。
淩皓月淡笑道：“祖母，您可饒了我吧，我對著府上的下人哪裏熟悉啊，還是大伯母最為清楚哪些人該走，那些人該留的。”
“趙氏，哼。”淩老夫人冷哼一聲，道，“我看她進來是有些老眼昏花了，連個小妾都管不好，這淩國公府由她打理，我都擔心。”
淩皓月垂眸不語，淩老夫人真是惱了趙氏，未必。
……
淩老夫人親自下了命令，將府上的下人清理一番，這事兒很快傳遍了淩國公府，有人歡喜有人愁。
巧姨娘說著還朝趙氏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看我不把你那個不中用的女兒的醜事抖露出來。
淩老夫人臉色更沉了，昨日翠竹苑的事情，淩國公和趙氏捂的嚴嚴實實的，所以她並不知道。
“老夫人您是不知道，聽說大小姐從翠竹苑裏出來的時候裹著披風，哭哭啼啼的，好像被欺負的很慘呢。”
巧姨娘將“欺負”二字咬得格外重。
至於怎麽個欺負法嘛，就有的人自己去猜吧。
趙氏手裏的茶杯捏得緊緊的，趙媽媽看得心驚，要是再用點力，這茶杯好像就要捏碎了。
“巧姨娘，你管好自己的嘴。”趙氏冷冷地說道。看到巧姨娘這種嘴，趙氏就想撕了它。
喲，誰怕誰啊！
巧姨娘朝淩老夫人說道：“老夫人，這具體什麽事情妾身也不清楚，想必郡主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吧，是真是假問問郡主不就知道了嘛。”
淩老夫人捏著淩皓月手也緊了幾分。淩皓月迴握了老夫人的手，平靜地道：“祖母，大姐姐昨天受涼了，所以我講披風借給她穿，至於巧姨娘說的什麽哭哭啼啼的，那是大姐姐鼻子不舒服呢，您別聽巧姨娘瞎說，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指不定怎麽編排大姐姐呢。”
淩皓月輕描淡寫就把整件事情說完了。就是淩婉柔受了涼，身體有些異樣嘛，你巧姨娘熱乎什麽勁兒啊，胡編亂造，毀壞淩婉柔清譽。
這個解釋是淩老夫人最想聽到的，一切都是巧姨娘自己臆想出來的，事實上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麽事情，這是淩老夫人想要的答案，至於答案的真偽反而並不重要。
“郡主明明就是你胡說，我明明看到……”
巧姨娘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淩皓月打斷，道：“巧姨娘你是我大伯父的妾室，可是卻時時刻刻關注我翠竹苑的一舉一動，其心叵測啊。”
淩皓月這話說的意味深長，一個妾室天天監視著府中嫡女的舉動，就是以下犯上。
巧姨娘把頭一縮，吞吞吐吐地說道：“妾身不敢。”
“那就閉上你的嘴。”淩皓月的語氣很冷，麵色如常，卻生生叫人寒意頓生。
巧姨娘麵色一紅，這皓月郡主說話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巧姨娘仿佛看到了宮裏娘娘們的氣勢，不著一字卻偏偏叫人無路可退，直教人膽戰心驚，此人惹不得。
“郡主，妾身好歹是國公爺的妾室，就是你的庶伯母，你怎麽可以這樣？”巧姨娘委屈的癟了癟嘴。
淩皓月冷冷一笑，道：“庶伯母？照你這種說法所有子女就要對長輩的小妾畢恭畢敬咯？真是笑話，我活了這麽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巧姨娘臉色一僵。
“巧姨娘你常常以皇後娘娘的人自居，要是太子殿下知道原來巧姨娘一直認為太子殿下要對宮裏的娘娘們畢恭畢敬的，不知會作何感想啊。”
太子殿下！這四個字鐵錘敲打在她的心中。
巧姨娘低頭不敢言語。
“巧姨娘，迴你的院子裏去，做你該做的事情，不該碰的就別碰。”淩老夫人沉聲說道。
“是，妾身知道了。”巧姨娘低頭應了，手裏的繡帕都快攪碎了。從前她覺得能做個高官的貴妾那是件榮耀的事情，可是現在這不能碰，那不能說。
“趙氏，你身為正室，就該好好管理老爺的後院。還有那些個丫鬟婆子，愛惹是生非的就該發賣了。”淩老夫人敲打趙氏，
這些個小妾姨娘什麽的，一天到晚沒事幹，就到處惹是生非。
“老夫人說的是。”趙氏淡淡的迴了一句。
淩老夫人就想不明白了，這趙氏也是出身不低，心機手腕也不弱，怎麽這些日子連連出事。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月兒你陪我說說話。”淩老夫人索性就把其他人都打發走了。
趙氏這會兒心裏一直掛念著淩婉柔。巴不得離開呢。而巧姨娘鬧了一番，討了個沒趣兒，還不灰溜溜的離開為好。
待這些人都走了，淩老夫人這才看向淩皓月道：“月兒啊，聽說你這幾日采辦的事情辦的不錯啊。”
本來淩老夫人將采辦的事情交給淩皓月也是無奈之舉，沒想到淩皓月做的比趙氏還要好，井井有條，一點也沒出過差錯。當然對於昨日發生的采辦銀子丟失的事情並沒有傳到淩老夫人的耳朵裏。
這些日子以來，也就是淩浩皓月能讓她滿意了，其他的人，兒子、孫女兒，兒媳，沒一個省心的。
淩皓月淺淺一笑，道：“祖母過獎了，皓月是祖母的親孫女兒，當然要繼承祖母的十分之一了。”
淩皓月的話聽在淩老夫人耳中簡直不能再滿意了，倒是讓她想起從前剛嫁進淩國公府時，初掌管家之權，她也是輕鬆駕馭，府中上下無不心服口服。
淩老夫人看著淩皓月，她的長相雖說像極了安定公主，但是細細看來，這眉眼輪廓實際上和他父親淩遠騫一模一樣。
淩老夫人笑道：“月兒，你和你父親一樣聰慧。要是你是個男孩子，必定會建功立業，光耀門楣。”淩老夫人呢心中突然生出一個想法，若是淩皓月是個男子，淩國公府的爵位若是叫他繼承了，那必定互更上一層樓。
這個想法不過是轉瞬即逝，就算淩皓月真是男子，要繼承淩國公府也必定會引來軒然大波，淩國公的嫡長子尚在，又怎能越過了他去。
淩老夫人連忙又繼續說道：“就像你父親一樣，才華出眾，引人羨慕。”
淩皓月莞爾一笑，道：“若皓月真是男子，考個文武狀元迴來，光耀我淩家門楣呢。”
我就是個男子，那也是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繼承淩國公府的爵位。
淩老夫人是有幾分真心的疼愛不錯，但首先考量的是淩國公府的安危，長房嫡長子尚在，卻讓二房的人奪權，家族爭鬥瞬間挑起，淩老夫人從來都不希望看到這個場麵。
淩老夫人笑著說道：“月兒你是騫兒唯一的孩子，你隻要以後能過得好，祖母這心裏也就高興了。”
淩皓月是個女子也好，在她還說著的時候，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以後在夫家過得好，這也是美事一件。
“過幾天，府裏的宴會上蕭家的人也會過來，你好好和他們相處，知道嗎？”淩老夫人叮囑淩皓月。
淩皓月淡笑道：“祖母放心，您壽宴上的客人，皓月都會好好招待的。”
淩老夫人隻道她是不好意思，才推說府上的客人都會招待好。點頭笑道：“月兒你最是識大體，祖母放心。幾個孩子裏，就你和初兒最讓我放心了，其他人，唉……”
想起淩婉柔、淩懷珠這些人，淩老夫人都頭疼。
淩老夫人口中的初兒正是趙氏的嫡出長子淩正初。
淩皓月心中暗道，祖母啊祖母，你口中的初兒眼下也不是個安分的，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淩正初借著要忙著對外應酬，鮮少待在府中，然而對於他在外麵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一無所知。
“祖母，大姐姐她也不是……”
淩老夫人臉色微沉，道：“月兒你別給她說話，雖然我已經老眼昏花了，但是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巧姨娘雖說添油加醋，但是說的未必不是實話。”
淩皓月當然知道剛才的那些謊言，根本就瞞不過淩老夫人，但是真話假話又如何，重要的是，那是淩老夫人想聽的，這就夠了。
“從小到大，你們幾個姐妹，我最是疼愛她，可是她真是越長大越不爭氣天天惹是生非，在這麽下去，淩國公府的臉麵都快被她丟盡了。”淩老夫人啐道。
淩皓月柔聲勸道：“祖母，大姐姐是府上的嫡長女，千嬌萬寵，最是容易被人騙了，依皓月看，分明就是下麵的人在挑撥生事。”
這話快說道淩老夫人的心坎上了。
“月兒啊，你的想法和祖母的不謀而合啊，婉柔一個閨中女孩子，不曉人世險惡，再加上愛嚼舌根愛生事的人一鼓動，就不知道自己在做做什麽了。”
淩皓月微微點頭，未語。
淩老夫人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淩婉柔比她還大一歲，今年已經快十六了，下人鼓動？還不如說她是自己蠢怪得了誰。
“月兒啊，你看這府上什麽人該攆出去的？”淩老夫人問道。
淩皓月淡笑道：“祖母，您可饒了我吧，我對著府上的下人哪裏熟悉啊，還是大伯母最為清楚哪些人該走，那些人該留的。”
“趙氏，哼。”淩老夫人冷哼一聲，道，“我看她進來是有些老眼昏花了，連個小妾都管不好，這淩國公府由她打理，我都擔心。”
淩皓月垂眸不語，淩老夫人真是惱了趙氏，未必。
……
淩老夫人親自下了命令，將府上的下人清理一番，這事兒很快傳遍了淩國公府，有人歡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