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是從記事開始就在迴答了吧——“你是誰？”這個問題。
真是讓人厭惡啊。
人們為什麽總是喜歡問“你是人，是妖還是神？”這種問題呢？
現在問得自己也已經迷茫了。真是討厭啊……
什麽父母什麽的，眼睛顏色什麽的，奇怪的能力什麽的，種族問題什麽的……明明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還要一直一直問個不停？！
明明從前一直一直都是一個人……一直一直……一直都是……
小亦的眼睛裏露出一點點細微的憂傷神情，可是轉瞬即逝，快到沒有任何人把握到那股深深濃重的憂傷。仿佛那抹憂傷從來就沒存在過一樣。
與此同時，亦的左眼裏竟然也微微地流露出點點深邃神秘的紫色。可是那抹紫色卻在小亦眼裏的憂傷消失後也奇怪的消失了。
————————看到了。那抹憂傷……看到了！！
“嗬嗬，所有的問題可以換個新鮮點的嗎？你不膩，我可膩了。”紅色的雙眸微微眯著，眼裏透著淡淡的笑意，更閃爍著淩厲的銳利，還有……
“無論如何，你所說的，我都不會相信，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名為“亦”的男人小心地收起肚子裏的種種疑問。很明顯的，他看到了小亦眼裏那份嗜血的醉意！！
一個人，殺人不眨眼並不可怕；一個人，嗜血也不可怕；一個人，可以笑著殺人，而且笑得讓所有人不忍心責備才是可怕；一個人，把殺人當成享受才是可怕。
恐怖的是，小亦不小心地將兩種“可怕”占全了。
“大小姐……”木菖澤皺著眉頭看著小亦，心裏很清楚他們的敵人並不是那個被稱為“亦”和白沫涵糾結不清的男子。而是眼下正有嗜血醉意，把殺人當成享受的——小亦。
而在場的人，沒人夠格阻止她！
“嗬嗬，怎麽了，臭小鬼，你可是一臉凝重啊。嗬嗬～寒月也興奮了，呐，是吧，寒月？”紅色的雙眸中蕩漾著溢得滿滿的嗜血之意。小亦輕輕地笑著，對著一把不知何時喚出的長劍說著。
劍刃似乎聽到了小亦的聲音，興奮的閃了閃藍光。
若是沒有眼裏那濃重的“紅色恐怖”，恐怕小亦這副迷醉的樣子是要把天下人都“迷醉”一番了——
紅色的眸子因為興奮而變得妖異魅人，再加上一張將純潔與妖媚相融合的臉龐，一抹邪肆的笑容將小亦臉上的妖媚化為極致。可是一身不染雜色的白衣卻又顯得那濃重的妖媚那麽……脫俗。完全將市集上的那些濃妝豔抹穿著暴露的妖豔女子全比下去了。
那醉人的美……
就像罌粟一樣……帶有毒性。
中了就難再戒掉了……就像木菖澤的養父一樣。一生都沒能戒掉心裏的那份執著。
那份無望的執著。
空氣就這樣被那使萬物頓時驚豔的美驚到而滯怠了幾秒鍾。就連同為女人的白沫涵看到都不能不沉醉，連一點嫉妒都醞釀不出來。
——因為，映在白沫涵眼裏的隻是……單純而可愛的小亦而已！！
好像能夠……有點理解小亦的樣子。有一種相似的感覺……跟自己！！
誒？為什麽會這麽想？
“嗬嗬～真是期待啊。嗬嗬～”小亦邪肆地笑著，舔了舔刀身。
“大小姐，算了吧。”驚醒木菖澤的是小亦的邪肆殺意，那使他清醒地認識到，小亦是在殺人……而且這個人並不是十惡不赦。不管怎樣，肆意殺人就是不對的。因為在意那個人的人會傷心的。
可是在這個世界不殺人，不殺妖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對於這一點，木菖澤很清楚。在這個世界裏，身為降妖師地活著，這種道理他早就明白了。手裏，劍下不知道染了多少妖，魔物的血。呐，一輩子也洗不幹淨了吧。可是無論怎麽肮髒，手裏不管有多少血——就是不能讓小亦殺人！
因為小亦……自己……可能會感到傷心！！！
實在是搞不懂她……從以前到現在一直沒懂過。小亦可能會因為一隻兔子的死哭好幾天，又可以笑著虐殺好多兔子，好多人……就像人格分裂一樣。
“算了麽。嗬嗬，那可不行啊，我的寒月可是餓了啊，嗬嗬。嘛，說吧，你的目的。”
“是……是……幻星辰大人派我來的。”
“嗬嗬，是派來打聽我的事的？嗬嗬～有趣，會是‘你’贏還是我呢？嗬嗬。我可不認為我會輸啊。嗬嗬～嗯，好了，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吧，該讓寒月吃掉你了吧。嗬嗬。我也好期待啊，你的血會是什麽味道的呢？”
聽到這番話的男人，沒做出任何反抗之意，也沒有逃走的意思，隻是凝重地看著小亦：“我無所謂，至少請你告訴我，她是不是瑩。”
死，又有何畏懼，他現在隻是牽掛這一件事而已。不管答案如何，都滿足了，至少在最後知曉了答案……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今天真的是體會到了……
“嗬嗬，真是執著呢。呐，你知道天下最悲傷的事是什麽嗎，”小亦笑著說，“我啊，認為是無望的執著……”
“那又怎樣？無望又怎樣？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可是那又怎樣？”“嗬嗬，那還真的該稱你為‘情聖’了。嗬嗬。”
“答案！”
“嗬嗬。答案在你心裏……不是麽？”說完這一句話，小亦頓時消失，下一秒便又笑著出現在‘亦’的眼前，笑著將手中的長劍狠狠地刺了過去……
“小亦！！不要啊！！”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沫涵突然看到小亦的驚人舉動立即慌得大喊了出來。
千萬不要殺那個人啊！！！！！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可是，那個人的眼裏好像有受傷……
呃，是同情嗎？
還是？
不忍？
心裏這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到底是什麽？！
“夠了，小亦。住手吧。”
真是讓人厭惡啊。
人們為什麽總是喜歡問“你是人，是妖還是神？”這種問題呢？
現在問得自己也已經迷茫了。真是討厭啊……
什麽父母什麽的，眼睛顏色什麽的，奇怪的能力什麽的，種族問題什麽的……明明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還要一直一直問個不停？！
明明從前一直一直都是一個人……一直一直……一直都是……
小亦的眼睛裏露出一點點細微的憂傷神情，可是轉瞬即逝，快到沒有任何人把握到那股深深濃重的憂傷。仿佛那抹憂傷從來就沒存在過一樣。
與此同時，亦的左眼裏竟然也微微地流露出點點深邃神秘的紫色。可是那抹紫色卻在小亦眼裏的憂傷消失後也奇怪的消失了。
————————看到了。那抹憂傷……看到了！！
“嗬嗬，所有的問題可以換個新鮮點的嗎？你不膩，我可膩了。”紅色的雙眸微微眯著，眼裏透著淡淡的笑意，更閃爍著淩厲的銳利，還有……
“無論如何，你所說的，我都不會相信，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名為“亦”的男人小心地收起肚子裏的種種疑問。很明顯的，他看到了小亦眼裏那份嗜血的醉意！！
一個人，殺人不眨眼並不可怕；一個人，嗜血也不可怕；一個人，可以笑著殺人，而且笑得讓所有人不忍心責備才是可怕；一個人，把殺人當成享受才是可怕。
恐怖的是，小亦不小心地將兩種“可怕”占全了。
“大小姐……”木菖澤皺著眉頭看著小亦，心裏很清楚他們的敵人並不是那個被稱為“亦”和白沫涵糾結不清的男子。而是眼下正有嗜血醉意，把殺人當成享受的——小亦。
而在場的人，沒人夠格阻止她！
“嗬嗬，怎麽了，臭小鬼，你可是一臉凝重啊。嗬嗬～寒月也興奮了，呐，是吧，寒月？”紅色的雙眸中蕩漾著溢得滿滿的嗜血之意。小亦輕輕地笑著，對著一把不知何時喚出的長劍說著。
劍刃似乎聽到了小亦的聲音，興奮的閃了閃藍光。
若是沒有眼裏那濃重的“紅色恐怖”，恐怕小亦這副迷醉的樣子是要把天下人都“迷醉”一番了——
紅色的眸子因為興奮而變得妖異魅人，再加上一張將純潔與妖媚相融合的臉龐，一抹邪肆的笑容將小亦臉上的妖媚化為極致。可是一身不染雜色的白衣卻又顯得那濃重的妖媚那麽……脫俗。完全將市集上的那些濃妝豔抹穿著暴露的妖豔女子全比下去了。
那醉人的美……
就像罌粟一樣……帶有毒性。
中了就難再戒掉了……就像木菖澤的養父一樣。一生都沒能戒掉心裏的那份執著。
那份無望的執著。
空氣就這樣被那使萬物頓時驚豔的美驚到而滯怠了幾秒鍾。就連同為女人的白沫涵看到都不能不沉醉，連一點嫉妒都醞釀不出來。
——因為，映在白沫涵眼裏的隻是……單純而可愛的小亦而已！！
好像能夠……有點理解小亦的樣子。有一種相似的感覺……跟自己！！
誒？為什麽會這麽想？
“嗬嗬～真是期待啊。嗬嗬～”小亦邪肆地笑著，舔了舔刀身。
“大小姐，算了吧。”驚醒木菖澤的是小亦的邪肆殺意，那使他清醒地認識到，小亦是在殺人……而且這個人並不是十惡不赦。不管怎樣，肆意殺人就是不對的。因為在意那個人的人會傷心的。
可是在這個世界不殺人，不殺妖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對於這一點，木菖澤很清楚。在這個世界裏，身為降妖師地活著，這種道理他早就明白了。手裏，劍下不知道染了多少妖，魔物的血。呐，一輩子也洗不幹淨了吧。可是無論怎麽肮髒，手裏不管有多少血——就是不能讓小亦殺人！
因為小亦……自己……可能會感到傷心！！！
實在是搞不懂她……從以前到現在一直沒懂過。小亦可能會因為一隻兔子的死哭好幾天，又可以笑著虐殺好多兔子，好多人……就像人格分裂一樣。
“算了麽。嗬嗬，那可不行啊，我的寒月可是餓了啊，嗬嗬。嘛，說吧，你的目的。”
“是……是……幻星辰大人派我來的。”
“嗬嗬，是派來打聽我的事的？嗬嗬～有趣，會是‘你’贏還是我呢？嗬嗬。我可不認為我會輸啊。嗬嗬～嗯，好了，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吧，該讓寒月吃掉你了吧。嗬嗬。我也好期待啊，你的血會是什麽味道的呢？”
聽到這番話的男人，沒做出任何反抗之意，也沒有逃走的意思，隻是凝重地看著小亦：“我無所謂，至少請你告訴我，她是不是瑩。”
死，又有何畏懼，他現在隻是牽掛這一件事而已。不管答案如何，都滿足了，至少在最後知曉了答案……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今天真的是體會到了……
“嗬嗬，真是執著呢。呐，你知道天下最悲傷的事是什麽嗎，”小亦笑著說，“我啊，認為是無望的執著……”
“那又怎樣？無望又怎樣？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可是那又怎樣？”“嗬嗬，那還真的該稱你為‘情聖’了。嗬嗬。”
“答案！”
“嗬嗬。答案在你心裏……不是麽？”說完這一句話，小亦頓時消失，下一秒便又笑著出現在‘亦’的眼前，笑著將手中的長劍狠狠地刺了過去……
“小亦！！不要啊！！”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沫涵突然看到小亦的驚人舉動立即慌得大喊了出來。
千萬不要殺那個人啊！！！！！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可是，那個人的眼裏好像有受傷……
呃，是同情嗎？
還是？
不忍？
心裏這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到底是什麽？！
“夠了，小亦。住手吧。”